醉卧江湖之天下盟-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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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的功夫不错,比刚才那人强多了。”叶麟被逼退到厅内,被众弟子围住。
云中客连续两道剑光劈向人群中,逼得叶麟左右躲避。听到楼下有打斗的声响,费鸣从房中急忙冲出,见两人正在楼内激战,他急忙劝阻道,“云师叔、叶庄主,赶快停手!”
费鸣纵身飞跃,飘落到两人中间,双手急忙将他们推开,脸上堆满笑容道,“误会,误会。”
叶麟见来人正是自己前几日在宁府遇到的那个天香楼弟子,便冷哼一声,收手作罢。云中客虽是费鸣长辈,但碍于他是慕容小姐的贴身侍卫,自是不好再动手。
站在门口的鹿泰极听到费鸣称那白衣少年为庄主,他脸色一愣,右手急忙松开,快步上前来到楼内,清了清嗓子,粗声道,“这位叶庄主是来我们借暖玉丹的,此事大家看如何决断。”
费鸣听到暖玉丹三个字,愣住了,他望向一旁叶麟,恭声道,“叶庄主,这暖玉丹是天香楼的珍贵之物,不知你借来有何用?”
“去南疆!”叶麟冷冷道。
“南疆?”楼内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将目光投向众人面前的白衣少年,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
“不错,正是南疆!”叶麟看到众人的神色,沉声道。他虽不知天香楼的众人为何如此惊诧,但自己行事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既来之则索之。
“不知,公子去往南疆所为何事?”二楼北面的厢房中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云君兮和香迩扶着慕容玥熙从房中走出来,三人注视着被众人围住的白衣少年。
“寻人!这下可以借药给我了吧?”叶麟瞥了一眼楼上的三个女子,一少一妇恭敬地站在慕容玥熙身旁。天香楼的大小姐,他在洛阳时在人群中见过几面,自是认得。
第二百一拾章:刺客来袭(下),求订阅,求收藏()
金陵西市,大批百姓围在法场四周,洛千凍被绑得严严实实,两名彪形大汉提拎着她来到高台之上。法场四周以及人群中隐藏着锦衣卫,就连五城兵马司也派出巡城官兵守在四周的民宅、楼肆之内,只待她的同伙出现。
监斩台上,锦衣卫的几位千户正端坐在那里。金陵府尊躬着身子,站在封寒身旁,一脸恭敬地笑道,“千户大人,这离午时三刻还早,您几位是不是来得早了些?”
“府尊大人,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我们哥几个,你就不用管了。”封寒望着高台上的犯人,完全没有理会他,眼角余光向四周的楼肆瞥了一眼,心中暗自道,他们要是敢来劫法场,一定都不放过。
金陵府尊连连点头,他擦拭掉额头的冷汗,恭敬地站到一旁。他虽是金陵京畿的府尊,掌管金陵地界的百姓刑罚之事,但此时在他面前的是皇帝陛下的直卫,手握皇命,他怠慢不得半分。
陆承影端坐在封寒左边,向金陵府尊拱了下手,轻笑道,“府尊大人,这个犯人是指挥使钦定的。你只需做好周边的防护事宜,刑场之事就交给我们兄弟几人。”
“是。。。是。。。是”金陵府尊躬了下身子,退到监斩台一旁的偏席,右手指了指法场高台上的刽子手,示意他一切听从锦衣卫们的指挥。
※※※※※
东城庆王府外,十多名锦衣卫急匆匆闯入府外街肆的茶楼内,将茶楼内的所有人全部按倒在地。“都不要动,否则格杀勿论!”一位总旗带着七八个锦衣卫将茶楼内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
一身锦袍的年轻男子迈进茶楼之内,虽未穿飞鱼服,但大堂中的众人见他却十分恭敬。“可有什么可疑之人?”那名锦袍男子淡淡问了一句,走到柜台前双目盯着茶楼老板,眼中透着一股使人胆颤的寒意。
茶楼老板看着面前的男子,衣着华贵,身后的十多名锦衣卫又全听他调遣,便快步从柜台后走出来,躬着身子,满脸笑容,笑道,“敢问大人,有何吩咐。”
楼上跑下来的锦衣卫纷纷摇了摇头,其中一名百户拱了拱手,低声道,“沈千户,楼上没人。”
沈星楼,锦衣卫十三太保之一,自苏钺、柴无名遇害之后,宁无极即刻飞鸽传书,令在京外巡视藩地的其余众人纷纷赶回金陵。白敬亭、沈星楼两人刚回金陵便被调往庆王府,配合抓捕曹昊天。
“好,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你们几个去楼上给我仔细盯着。”一袭锦袍的年轻男子,面若冠玉,冷眸瞪了一眼大堂中的几名客人,低声道,“找几个人将他们看管起来,不许走漏风声。”
“是,沈千户。”那名百户低声道,挥了下右手,身后的几名锦衣卫将茶楼内的所有人全部赶到一个僻静的厢房内。
众人见锦衣卫要抓人,纷纷喊冤。沈星楼凌厉的目光透过木门缝隙瞪了众人一眼,厉声道,“凡有干扰锦衣卫办案者,就地斩首。”
吓得茶楼内所有人都不敢声张,乖乖待在厢房中,两名锦衣卫在门外看守。茶楼老板呆立在一旁,再也不敢吱声。
沈星楼走上茶楼二层,站在窗户旁注视着庆王府的一举一动,嘴角微微动了下,眼角露出一丝冷笑。他不是很明白,庆王这些年一直掌管锦衣卫,为何指挥使忽然会让他和白敬亭两个人将庆王府监视起来。
“千户大人。。。。千户大人。。。”方才那名锦衣卫百户急匆匆跑了上来,站在二楼的护栏处低声道,“指挥使来了。”
沈星楼顺着窗口向街肆另一边望去,宁无极和一队锦衣卫正纵马飞驰而来。他快步走下楼梯,在门口恭迎,一脸恭敬的低声道,“宁大人,这里交给我和白千户就可以了,怎敢劳烦您亲自前来。”
宁无极从钱府出来之后,直接调了数十名锦衣卫直奔庆王府方向,他已和鹿泰极达成合谋,只要抓到曹昊天,便可以促成八派一同进入南疆。此刻的他自是不顾一切的赌上一把。
宁无极右手一挥,身后的大批锦衣卫即刻四散隐藏在庆王府四周,将整个王府围得水泄不通。“敬亭呢?”他瞥了一眼茶楼内的情形,空荡荡的茶楼中,除了几名锦衣卫和一名中年掌柜,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白千户已经潜入庆王府,一旦发现曹昊天的踪影,便即刻发出响箭。我们便一拥而入。”沈星楼拱了下手,满意的点头道。
宁无极快步来到楼上,站在高处俯视着庆王府后院的动静。“不可掉以轻心。前门派人了没?”庆王府后街,街肆街头的这座茶楼刚好是四周最高的建筑,可以观察到庆王府后院的一举一动。
“派了,庆王府正门的几个街肆,有几十个我们的人。宁大人放心,只要曹昊天在庆王府,绝不会让他逃走。”沈星楼信心满满地松了一口气,回应道。
宁无极确信曹昊天定是藏在庆王府,毕竟苏钺等人是奉庆王之命前往洛阳,又特意带回了这个麻烦。他仔细注视着庆王府的风吹草动,挥了下右手,示意沈星楼靠近自己,轻声道,“若白敬亭白天没有找到曹昊天,一入夜,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沈星楼愣了一下,急忙心领神会的恭恭敬敬回道,“指挥使放心,一入夜,我即刻带人入府,就是挖地三尺也将曹昊天带到您面前。”
庆王虽然一向跋扈,特别是奉太子之命掌管锦衣卫以来,与宁无极一直不和。镇抚司中许多事,众人都是只报庆王而不请示他,宁无极冷眉一挑,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从木桌上拿起一杯清茶,品了一口。
“好。”宁无极一摆手,坐在靠近窗边的木桌上,低声道,“去吩咐掌柜的,做几个小菜。”
沈星楼点点头,快步走下楼去。
庆王府中,白敬亭一身黑衣疾速穿梭在池塘楼廊之间,曹昊天的相貌早就烂熟于心,他身形如风,快速穿梭在庭院厢房中,希望尽快找到目标。
白敬亭初升千户,便被派发巡视藩国,本打算好好表现一番,不料半途就被宁无极紧急召回。他此时所面对的考验是所有十三太保都必须选择的,指挥使、庆王,这两个历来不和之人,他们要听从谁的安排。
第二百一拾一章:暖玉驱毒(上)()
幽深的琴音从密林中徐徐传来,一片竹林尽头的湖面中几片荷叶飘在水中,金不涣坐在船头抚琴,双目微闭,神色轻松。庆王则躺在船上,几缕凉风从湖面掠过,两鬓的长发缓缓飘动。他手中拿着一盏酒杯,看着船边鱼儿在水中游荡。
“昨夜吓死本王了,那虹影老头的血目渗的令人心惊。”庆王坐起身来,左手撑在船头上,喝了一杯青酒,用手袖口擦了下嘴角,心有余悸的低声道。
“殿下,您确定要去临江吗?那里再往南可就进入南疆之境。。。”金不涣忽然停下来,双手抚在琴弦上,回头瞥了一眼,见他脸上阴晴不定,眉宇皱了下,担心的询问道。
庆王沉下脸,望着手中空空的酒杯,作为太祖皇帝的小儿子,他不甘心只是做一个王爷,他想更进一步,哪怕只是搏一把。叹了一口气道,“没办法呀,那紫龙密奏你也看到了。看来皇兄已经察觉到了,我不得不先下手,否则。。。。”
“可临江毗邻南疆,若日后发生何事,岂不断了自己的后路?”金不涣抚了一首听起来很是伤感的悲凉之音,与他往日激荡的作风截然不同。
“这倒无妨,身在皇家,本王不得不赌一把。若让几位哥哥抢先一步,岂不枉费这几年的努力。”庆王右手狠狠砸了下船板,站起身来,弯身向湖水望去,眼中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有时候,本王也挺羡慕这些鱼儿,终日只需等待喂养。。。。”
“何人?”金不涣听到周围的竹林中有异动,双手抚在琴弦上,向四周警惕扫视一圈,一袭飞鱼袍的白敬亭快步现身在湖边,他那紧绷的神色慢慢放松下来,轻笑道,“原来是敬亭兄,你不是。。。。难道?”
“拜见殿下、金统领,两位真是好雅兴。”白敬亭拱了下手,右手紧握着腰间的绣春刀,他看了看喝的有点醉意的庆王道,“你们可知,庆王府此时已被锦衣卫围得水泄不通。”
“那白千户此刻来见本王,是有何事?”庆王将手中酒杯甩到湖中,泛起一片涟漪。他一脸不屑地瞥了一眼岸边的锦衣卫,冷冷道。
白敬亭单膝跪地,双手握拳道,“白某曾受殿下知遇之恩,不能报。但曹昊天之事,宁指挥使已知晓,还望殿下告知他的藏身之处,也算成全下官。”
“哈哈哈。。。你还记得自己能够进入镇抚司,是本王在幕后助力。”庆王右手一摆,站在船头晃着身子,恼火道,“若本王今日告诉你,曹昊天不在府中,你会怎么办?”
亥时初刻,鬼影刚刚离去,庆王就安排人送曹昊天出城,直奔金陵城东的别院。一夜过去,曹昊天早已带着侍从悄悄前往川海。
“不在府中?”白敬亭站起身来,踏过湖水,飞冲到船尾,仔细检查了一下脚下这艘小船,除了庆王和金不涣两人再无旁人。
“本王又不识得此人,他当然不会在本王府中。”庆王双手扶在护栏处,冷冷道。
“殿下,下官实在不愿见到锦衣卫冲入府中搜查,令您成为下一个。。。。”白敬亭想到当年查抄凉国公府邸的情形,那还是庆王掌管锦衣卫的时候,接到紫龙密奏,众人将凉国公府翻了个底朝天,虽然最终没有结果,但蓝玉却因此被下狱。
庆王嘴角抽搐了一下,眉宇微皱,冷笑道,“凉国公吧,你直说无妨。本王乃陛下亲子,蓝玉岂能和本王相比。再者,本王府中并未有你所说的曹昊天,你若不信,随便搜。”
“殿下,您当真以为他们不敢?”白敬亭右手指着府外的方向,激动道,“庆王府外至少有上百锦衣卫,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下官。。。。”
庆王一摆手,打断他,呵斥道,“不就是锦衣卫,本王就不信他宁无极无旨就敢搜本王的府邸。”
“殿下好自为之,下官告退。”白敬亭纵身飞跃,离开湖心小船,消失在湖边的竹林中。
金不涣急忙上前,将庆王扶坐在小船上,拿起木浆划向湖边的小楼。“他已经出城了吧?”躺在小船上的庆王问了一句,他将双手在衣袍上来回擦了几下,擦拭掉渗出的冷汗。
金不涣扶着木浆,看向坐在船板上的庆王,点了点头。
“那就好,看来太子是真的动了杀意,我得尽早离开金陵。”庆王弯着身子,趴在船头,望向湖对岸的小楼,低声道。
“殿下无须担心,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在您身边,保护着您。”金不涣右手打了一个响指,缓缓滑动木浆向岸边而去。十多名侍卫从小院的竹林中疾速飞奔而来,恭候在小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