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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锦哥-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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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只是想要想明白当时是怎么回事而已,为什么现在的她又有那种手脚虚软的症状?心脏也在跟着砰砰乱跳。那一阵阵又酸又涩、令她无措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哥只觉得脸颊滚烫,不由就将头全都埋进了臂弯。
  半晌,直到脸上的热潮退却,她才终于按捺下那股莫名的悸动,抬头做了几个深呼吸,重新恢复了冷静。
  她想,她之所以会变得那么奇怪,一则是没想到身后的人是他,她受了惊吓……二则,是没想到他刮了胡子后竟然会变得这么、这么妖孽……她再次受了惊吓……三则,大概是回京后的舒适生活令她变得软弱了,所以才会在突然被人抱住后……
  好吧,她只是受了惊吓,很大的惊吓,所以才会变得那么奇怪!
  对,定然是如此!!
  锦哥咬咬牙,毅然起身,跨出浴桶。裹好衣衫,拉开浴室的门,看到秋白的那一刹,忽然有个荒唐的念头从锦哥脑际一闪而过。
  那人,还是络腮胡好看。
  锦哥不喜欢人近身侍候,故而她那四个丫环都守在浴室的门口。见她出来,明枝和珍珠进去收拾浴室,秋白拿了干毛巾上前替她裹了头发,冰蕊则奉上一杯桂圆茶。
  锦哥慢慢呷着茶,一边任由秋白和冰蕊替自己擦拭着头发,一边仍然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除了周辙之外,那个了缘大师也很奇怪。若是她没记错,这胖和尚跟她们搭话,是在四表妹叫了她的名字之后。还有那番奇怪的因果说辞,若不是她多心了,便是他果真知道点什么。
  若他真是知道点什么,几个表妹缠着那个小胖沙弥问的那位“大公子”,倒真有可能跟周辙是同一人了。只是,周辙充其量也不过是朝廷的密探,最多是个有点身份地位的密探,怎么也不至于牵扯到皇家……
  忽然,似有什么东西闪过锦哥的脑际,她不由一眨眼。但那念头如电光火石一般,转瞬即失。
  锦哥不禁皱起眉,她刚刚似乎想到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越是回想,就越是想不起来刚才想到的是什么。无奈之下,她只得重新将今天的事又梳理了一遍。周辙、了缘、白凤鸣……
  白凤鸣!
  锦哥又是一眨眼。那个白凤鸣,知道她是女人后,会就此罢手吗?想到他在凉亭里那阴毒的目光,锦哥的胳膊上忍不住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见锦哥坐在那里皱着眉,几个丫环不由更加敛声屏气。虽说锦哥从来不打骂她们,也不挑剔她们,可不知为什么,光是看着那张沉默的脸,几个丫环就不自觉地收敛着谨慎做事。
  几个人中,冰蕊跟锦哥的时间最久,也算是最了解锦哥的脾气。她知道,锦哥虽然话不多,且也不爱把心思摆在明面上,但只要她开口说话,一般都会直击要害。这样的禀性,应该容不下别人有什么小心思吧。
  这么想着,冰蕊悄悄捏紧了拳头。
  看着锦哥喝完桂圆茶,又挥手让她们退下,独自一人进了卧室,冰蕊一阵犹豫。
  和洗澡一样,锦哥也从不让人替她守夜。
  站在门边,冰蕊思虑再三,最终一咬牙,猛地将心一横,转身掀帘子进了锦哥的卧室。
  一进卧室她便“扑通”一下双膝跪倒,只垂着头跪在那里等着锦哥开口询问。
  锦哥正准备上床,忽然见冰蕊冲进来跪倒在床边,不由吓了一跳,当即就想到感恩寺里冰蕊和郑子霆在一起的那一幕。
  她皱起眉,沉默地看着冰蕊。半晌,见冰蕊不开口,这才出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冰蕊咬着唇,两行眼泪默默流了下来。
  锦哥看了不由就是一阵不耐烦,“有事说事,不想说就出去。”
  冰蕊忙磕了个头,道:“奴婢……”她又咬咬唇,压抑着抽泣道:“奴婢想求姑娘一个恩典。”
  想到冰蕊求的是什么恩典,锦哥的眉顿时就抽紧了。这种事从来都是后宅里的忌讳,何况她还是一个依附于外祖家的表亲,若被人说丫环跟郑子霆有什么,就连她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只是……
  锦哥知道她不该再往下听,可冰蕊那凄惶绝望的眼神,竟让她想起自己最凄苦无助的时候。这世间,对女人又总是有着种种苛求……
  半晌,她轻叹一声,道:“说。”
  冰蕊又抽泣两声,这才将自己的一些隐情娓娓道来。
  原来,锦哥的二舅舅郑明义远不如看上去那么周正,这些年若不是二舅母刘氏厉害,老太爷又管得严,屋里早不知荒唐成什么模样。这冰蕊自十三四岁起,颜色渐渐出挑起来后,便落进了郑明义的眼里。他几番眼馋想要下手,都因刘氏防范严密而未能得手。然而,刘氏却因此迁怒于冰蕊,屡屡逼迫于她,使得冰蕊有苦难言。偏偏此时又有流言说她是看上了二爷,所以才拒绝二老爷。那二爷郑子霆自认为自家风流潇洒,听到这个传言后竟也来纠缠于她。若不是刘氏要维护名声,加上她又是个机灵的,只怕早一顿板子被打死了。这次借着宋家人进府,二太太便名正言顺地将冰蕊塞到了如意居来。
  冰蕊哭道:“奴婢虽然低贱,却也是好人家的儿女,从没想过要攀龙附凤,今日也是二爷纠缠于我,才叫姑娘看个正着。若是叫姑娘误会了,奴婢就算有心求死以证清白,到底还是个屈死的冤魂,故而不敢不来分辩个清楚。”
  这冰蕊,原是二舅母给母亲的。以母亲那种好脾气,怕是根本就护不住她,若是闹出什么事来,最后丢人的便是二舅舅和母亲了。想到刘氏的算计,锦哥不禁一阵头痛。当初她只是看着冰蕊伶俐,却没想到她的背后竟有这些麻烦。
  “那么,你想求什么样的恩典?放你出去,还是把你给二表哥?”
  冰蕊吓得小脸一下子都白了,惊恐地磕头道:“求姑娘饶命,千万不要把奴婢给了人,也不要放奴婢出去。奴婢愿意留在姑娘身边侍候姑娘一辈子,若是哪天姑娘用不着奴婢了,奴婢宁愿剪了头发做姑子也绝不出去。”
  锦哥不禁一怔,“这却是为何?”
  冰蕊抬起头,指着脸道:“姑娘看看我这张脸,便是这张惹祸的脸,害得奴婢一家家破人亡,若是没有主家护着,即便是出去,奴婢怕也是不得好死。”
  却原来,冰蕊有个年长她十岁的姐姐,因生了副好相貌,竟叫人生出觊觎之心,偏偏她姐夫家里只是普通农户,护不住美貌的姐姐,最终落得家破人亡,冰蕊也因此被人拐卖。
  “姑娘生长于内宅,自是不知外面世事的艰难,女儿家但凡有点好模样,又没有家族庇护,怕是很难逃过有心之人的黑手。奴婢怕死,只求苟活而已,奴婢求姑娘收留,莫要把奴婢给了别人。”
  看着冰蕊哭倒在那里,锦哥心中一阵戚戚。何止是女孩儿,当初她还是扮了男装,不也一样为白凤鸣所觊觎吗?今日那白凤鸣见了女装的她,若是歇了心思便罢,若是还有什么打算……
  锦哥不由庆幸外祖父家的门第够高,不然,只怕她也只有再跳一回湖的下场。
  她看着冰蕊,不禁一阵同病相怜。
  “你起来。”她道,“当初你抢着来我这里,怕就是觉得我能护得住你吧。”
  冰蕊一愣,抬眼偷偷看向她,又磕头道:“姑娘恕罪。太太和二姑娘都是好脾气,若是有人想要向太太和二姑娘要奴婢,太太和二姑娘定然不会加以阻拦,只是,奴婢害怕……”
  “二舅母。”锦哥道。
  冰蕊愣了愣,才垂头应了一声,“是。”
  锦哥沉思片刻,叹了口气,道:“既这么着,以后你就专管着我屋里的事吧,若是我要出去,就只让明枝和秋白跟着。”
作者有话要说:  啊~~~~~~长舒一口气,终于办完事了~~~~~不管结局是不是圆满,终于结束了,老命去掉半条~~~~~
  这辈子再也不要跟政府机关打交道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辗转折腾了一周,在无数个部门间流窜,而且还是同属一个局辖下的部门(喂喂,你们的功能能不能整合一下?别档案一个部门管,数据又是一个部门管,需要出具数据的又是另外一个部门行不行?总共就是一个名头下的事,能不能一个窗口统一处理?!答:不行!我们这么多人要吃饭呢,合并成一个窗口,你得少了多少就业机会?!)
  好吧,我体谅大家都要混饭吃,也体谅你们整天被人问同一个问题的无奈和烦躁,可是你们也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要什么资料的时候,能不能顺口再说一句要原件?要什么表格时能不能再说一句要加盖公章?好嘛,您省一句话,害我多跑好几腿。可我多问一句,就得看您脸色……我知道,你们整天面对这些,认为要原件或加盖公章等等都是基本常识,可这就像你叫一个从来没见过火的从火上跨过去,被烧死也算是这个跨过去的人活该吗?
  好吧,我没被烧死,终于活下来了,下面,忘记这些不愉快,努力码字!

☆、第六十九章·家业

  
  第二天,老掌柜还没来,郑氏便被老太太叫进了里屋。母女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又是一场抱头痛哭。
  因锦哥想着老掌柜来拜访的事,所以也就没在意老太太和郑氏的动静。玉哥虽然注意到了,只当郑氏又是想到了什么才如此,加上外面有人通报,老掌柜来了,姐妹俩便将心思从母亲的身上转开了。
  老掌柜给老太太和郑氏请了安后,便果然如锦哥所预料的那样,由三舅舅作陪,只单独和郑氏、无忧去了花厅说话。
  虽然锦哥据理力争,想要在屏风后旁听,到底被老太太严辞拒绝了,甚至还把玉哥和锦哥管束在眼前,寸步不让她们离开。
  老掌柜告辞后,郑氏和无忧便回上房陪着老太太说话。锦哥和玉哥虽然心里着急,也只能等到老太太点头放人,这才急不可待地拉着母亲和弟弟回了如意居。
  见她们母女出去,老太太招手叫过郑明礼问道:“那个老掌柜来,是为了何事?”
  郑明礼道:“观元巷宋家的老宅子,还有宋家名下的两家店铺和一处田地,原来当初是叫他的东家给藏了。”又叹道:“当年宋家虽不富裕,到底还有些家底,如今能找回来也是万幸。只是,妹妹是妇道人家,无忧年纪又小,凭她们这些妇孺,怕是撑不起门户。若是妹妹动了想搬回去的心思,老太太无论如何都要劝阻了才是。”
  却原来,郑氏的嫁妆一直由老太太偷偷收着,并没叫几个儿子知道。老太太也叹了口气,道:“这是自然。还有他们家的那些家业,虽说不多,可你妹妹哪里是个能主事的人,少不得以后还要你们这些做兄长的帮衬着。”
  *·*
  如意居里,锦哥一家看着桌上的房契地契,一阵面面相觑。
  “还真有这些东西啊。”玉哥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她还以为老掌柜只是借着这个由头要救济她们呢。
  锦哥则是一阵激动,拿起观元巷的房契道:“原来我们的家还在,我们可以回家了。”她眼神晶亮地望着母亲和弟弟妹妹。
  “嗯!”无忧用力点着头。
  只是,除了无忧应和外,郑氏那里是一脸的犹豫,玉哥则是低头不语。锦哥岂能不明白,她们二人是不想搬回去。她不由就皱起眉。
  见锦哥皱眉,郑氏的心顿时就虚了,张了张嘴,道:“那边这么多年没住人,只怕房子早就破败了。即便没坏,我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万一再像当年那样被人上门滋事,那该如何是好?”
  玉哥忙眨着眼附和道:“就是就是!怕是外祖父和外祖母首先就不会同意我们搬回去。再说,无忧每天还要上学呢。”
  锦哥心中一沉。她不由想到白凤鸣。白凤鸣当初的目标可不止是她,就算他知道她是女人,对她罢了手,可无忧和玉哥呢?此时搬回去,搞不好倒给了白凤鸣一个下手的机会。
  她的心头不由一阵烦躁。她讨厌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玉哥看看锦哥的脸色,又笑道:“以前还以为我们家是一无所有,只能依附于外祖家。如今既然知道我们家的家业还在,那我们只算是客居于此而已,大不了以后礼尚往来就是,姐姐大可不必以为我们是在寄人篱下。”说着,悄悄一扯郑氏。
  郑氏也道:“娘知道你是个要强的孩子,可你不能老是那么勉强自己,也要想想你妹妹和你弟弟,若是石桥镇上的事再来一回,娘就不要活了。”说着,又开始掏帕子。
  锦哥最看不得郑氏的眼泪,不由挥挥手,叹道:“这事且不提,好歹要先去看看房子的情况再说。”
  见她不再提回家的事,玉哥和郑氏忙见好就收,又开始清点其他的房契地契。
  看着那些地契,郑氏一阵茫然,道:“这不是我的嫁妆。”说着,一副欲言又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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