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尖兵(重回千禧当兵王)-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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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准输的。买多少?”
“你买多少?”
“三包哈德门!”
“我大你十倍,三条怎么样?”
“玩得太大了吧!?”
“大?”杨越翘着腿,慢悠悠地道:“敢开盘子,不是看你盘多大,而是看我赌多大,要不,你就不要开了。收不收?”
“三条?”
“就三条!”
“接了!”
五十几个在那起哄,一百多块钱的事,整得跟赌家产似的。大家都喜欢凑热闹,但是过程实在太煎熬了,世界杯得整整一个月,一个月后,大家都差不多毕业了。
啊?世界杯还有中国队?
算了,我们聊点别的吧。
好像杨越未卜先知似的,第一场揭幕战,法国队被第一次参加世界杯的塞内加尔掀翻在地。教室里起哄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王德龙看着硕大的0:1的比分,死鸭子嘴硬,“不要怕!好戏还在后头呢!”
杨越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看着大家都在开心地欢笑着。
这是最后的狂欢,无关于他们看的是什么。他们之中没有几个是真球迷,能围坐在一起,只是珍惜彼此之间一年来的情分。因为世界杯落幕的那天,就是他们这一期学员分开的日子。从此以后,他们将回到各自的部队,也许天南地北,再也见不到面了。他们在用最后的欢乐时光,挽留着即将到来的离别。
不管是世界杯,还是什么少儿杯。
那都只是个借口。
而出乎杨越的预料,张朝封不仅踩过了军事地形学,面对军事心理学这座珠穆朗玛峰他居然大跨步地迈过去了。
于是他逢人就吹牛逼,说是自己天赋异禀,内外兼修。
只有杨越知道,那是教导员给他开了绿灯,因为1113事故。他虽然不是事故处理的直接指挥者,但是在防化连副连长胡坤牺牲,杨越重伤的情况下,是他组织的善后工作,临变心理素质过硬,处置方法妥当,与地方消防部门工作配合默契。
光这一点,陆院的领导就认为张朝封自身心理条件过关。张朝封的理论虽然差,但是作为一个基层指挥员,他完全有能力胜任。有实战经验摆在面前,比学什么都要来得强。当然,军事心理学是一门系统学科,涉及到很多方面的东西。但教导员认为,就算其他方面全部失分,张朝封也能顺利结业。毕竟不是专业的军事心理人才培训,只要合格,就准予毕业。
军事地形学和军事心理学这两座大山一旦移除,在张朝封面前,就是一片坦途。
杨越是张朝封的一根旗帜,耳濡目染之下,张朝封的其他科目都算不错,甚至在火炮射击的考核当中,拿到了全中队的第一。
人送外号:炮神。
但是杨越却没有等到世界杯结束的那一天。
六月二十七日,全部考核结束。
六月二十九日,学员大队在礼堂集会。他们名义上仍然是陆院学员,但实际上在陆院的日子已经到头,他们的两年学制的最后一年,是实习期。而实习完毕之后,将就地转正。
这场集会,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毕业集会了。
院长亲自出席,一百七十多人站成了六排,挤满了舞台。陆院宣传干事咔咔咔地拍了几张照后,全员解散。
晚上学员食堂加餐,满桌满桌的肉菜,没有蛇。一箱一箱的啤酒堆成了山,自拿自取,管够。杨越拿着酒瓶子到处找人碰,抬眼一看,张朝封站在了桌子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在那场送战友。他那五音不全的鸭公嗓子,加上声音哽咽,好好的一首送战友生生地被他唱成了哀乐。李成和邹城一开始站在他脚下打拍子,后来也干脆爬上了餐桌,三个人搂着肩,举着酒瓶子狼嚎似的一遍一遍唱。后来,桌子上站了五个人,然后是八个人,最后是十个人。
桌子上站不下了,有人就站在凳子上。杨越被李成拉着上了餐桌,屁股一摆,把王德龙挤到了桌子底下去了。那货酒量不行,一开心酒劲上头,倒在那一动不动。
张朝封抱着杨越,哭得稀里哗啦。
杨越推开,“当”一声把自己的酒瓶子撞在了他的酒瓶子上,他大声地朝所有人喊:“为了全疆!”
“为了全疆!”场上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里的容器,各种杯子和瓶子。
“干杯!”杨越哈哈大笑一声,仰着脖子就把酒瓶子里的啤酒咕咚咕咚地倒进了喉咙。
教导员也摘下了眼镜,看着那群既开心,又难过的年轻人,默默地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六月三十日。当世界杯决赛正在激烈进行的时候,杨越和张朝封坐上了回疆南的火车。苏沐晨站在月台上,和所有前来送行的弟兄们朝着车窗挥手。杨越和张朝封把头伸出了窗外,然后被站台上的铁路客运人员骂了回去。苏沐晨拿着手机晃了晃,杨越隔着窗玻璃点点头。火车开动的那一刹那,他看见苏沐晨笑着的脸渐渐地变成了哭着的脸。
她还有两年,不算实习期的话,也还有整整一年。而这一年,他们可能见不到面了。
第238章 舍我其谁()
陆院学业结束,按理说还有三十天的假期。张朝封本来还想回趟石河子,毕竟那离乌市也近。
但时间确实来不及。
牛再栓一早就打了招呼,防化连自从去年老兵复员之后,元气大伤。将近一百四十人的连队,除掉新兵之外,现在只有三十几个老兵,这里面还包括防化化验室的那些三级、四级士官。老牛把一个老兵掰成两半花,都嫌掣手掣脚。现在的防化连,一个班只有一两个老兵的情况太普遍了。去年一年防化连都没时间进行专业训练,2002年一开春转入专业训练之后,才发现去年下连的新兵根本不堪大用。他们的基数太大,良莠不齐,想培养几个士官都得万里挑一,相当艰难。
牛再栓和仇几满两个伤透了脑筋,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杨越和张朝封结业,当即一拍即合,还休个屁的假,赶紧滚回来帮忙。
鉴于这样的情况,林曾雪也提前向陆院发了接收函,只等两人归队,就立刻投入到防化连的日常指挥工作当中去。
杨越和张朝封从陆院出来,星夜兼程地往回赶,四天之后,他们站在了防化连连部的门口。
欧阳山和郭廖几个老三班的弟兄上去对着两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杨越站在那笑呵呵地看着欧阳山,“全好了?”
“那不然呢!?”
张朝封摸着郭廖肩膀上的一级士官肩章,叹了口气,“妈的,终于还是没有你们牛逼,老子连士官肩章都没戴过!”
郭廖心说你特么膈应人呢?上去就是一个大脚。张朝封嘻嘻笑,屁股一扭,躲开,“咦,踢不着!”
简直贱到令人发指。
郑书丛从连部出来,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各位班长,里面正在开会呢!”
郭廖搂着郑书丛的肩膀,站在台阶上,指着这个二年兵,“你们晓得吧,现在这小伙子是连队文书加通讯员,掌管军火库,行走军机处,老牛的贴身侍卫,牛逼得不行!”
郑书丛看着杨越,害羞地笑了笑。
杨越点点头,郑书丛本来就是书香门第,写的那几个字写的还是不错的。丘水根复员之后,他接这个位置,理所当然。
看样子年底,他们01年兵能留队的,估计这小伙能上。
几个列兵背着防毒面具和防化服“啪啪啪”地从连部路过,季永春带着队,看见杨越和张朝封,显然是兴奋地不行,挤眉弄眼地样子着急地很。可是队列还在行进,季永春往前走了两步,心说还走个鸡毛信,连停止前进的口令都没下,迫不及待地把队伍解散,赶紧过来凑热闹。
“班长,你回来了?”
杨越点点头,呶了呶嘴,“你当班长了?”
“他当个屁!”郭廖道:“副的,班长是我!”
“卧槽,那几个货三班的?”张朝封打量着水池边围着的几个新兵,横看竖看不顺眼,“这几吧一年没回来,怎么觉得是一茬不如一茬了?防化服穿多久啊?”
“最好的,两分吧。”季永春插嘴道,郭廖捂着脸,使劲地搓,“mmp的,老子对着这群新兵也是醉了!体能体能不求行,业务业务不求行。上礼拜业务考核,四个人理论打靶三个,实作全军覆没。杨越,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自裁谢罪了。”
杨越叹了一口气,“差不多吧,毕竟骨干都没了,季永春他们这一批也是半桶水晃荡,能指望他们带出什么样的兵来?”
正说着话呢,刘传伟从二班探了探头,看见杨越,脸上就笑了。
“回来了?”
杨越和张朝封抬手敬了个礼,刘传伟戴着肩膀上的中尉衔一晃一晃地走过来,“看上去不错呀?”
杨越打量着他,一年不见,这位排长大人确实有了些变化。首先,表情上没有刚到防化连时的那种忧郁、害羞,其次,穿着上也更像个老兵了。倒不是说他以前穿起军装不协调,就是整个给人感觉不协调,跟新兵似的僵硬地不行。现在,倒是浑身上下充满了自信。
欧阳山和郭廖两个一见到刘传伟,一个个都变了脸,找了借口就跑。季永春眨了眨眼睛,转身也想走,刘传伟一拦,“三班副!”
“到!”
“下午帮厨,包饺子,你带两个人去吧!”
“啊,排长,我们三班上个礼拜帮过厨啊!”
“哪那么多废话?能者多劳,赶紧的,洗洗休息一会,吃晚饭就去!”
“是!”
张朝封看了一眼杨越,杨越也看了一眼张朝封,两人心里都在想,这排长官威大了好多啊!
刘传伟打发了季永春,然后帮杨越提起了行李,道:“估计你们得等一会,林科长刚到。诶,话说你们回来得挺快,没到中午就到了师直了?”
“早上七点就从英吉沙出发了,班车跑得比军车快,所以也就早到了。”杨越想把自己的包拿回来,刘传伟却已经提着进了三班。
几个新兵刚洗漱完正在整理内务,见了刘传伟,一个个跟看见了鬼一样,啪啪啪地站得笔直。
“排长好!”
“该干嘛干嘛吧。”刘传伟看上去很得意,朝着杨越还瞥了一眼。杨越心说可以啊,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以前那个站在队列前哭鼻子的小年轻,真的不见了。
郭廖拧着毛巾过来,“怎么了?排长,是想让他们回三班住吗?”
刘传伟点点头,“你们三班不是只有八个人吗?暂时先住这里吧,回头我跟连长说一声,等有具体工作安排了,我们再调整。”
“别啊!”郭廖不干了,“我们不是缺副连长吗?要不您老委屈点,去连部吧,杨越干排长,我看挺好的!”
刘传伟斜着眼睛看着他,“你嫌弃我?”
“没有!”郭廖赶紧摇头,转身朝杨越做鬼脸。那意思是说,卧槽,老子嫌弃你快嫌弃到天上去了。
杨越会意,刘传伟这货肯定是一天到晚啥都揽着干,那时候在喀喇昆仑山上就有这个迹象了。一排在他手里,肯定是全能选手,二三排基本是摆设。公差?劳动?一排上啊!全连排头战斗排,我们不上,谁上啊!
第239章 等一下(补前天一章)()
刘传伟招呼了几声,然后回去了二班。郭廖赶紧关上了三班的门,指着那堆新兵骂:“干啥玩意呢?有没点眼力劲啊?老班长回来了,知道搭把手铺个床吗?”
新兵们赶紧下来,拆杨越和张朝封的背包。张朝封站在那笑,然后对着郭廖竖了竖大拇指,可以啊,兄弟!你这班长当得很威风啊!
郭廖忽闪着眉毛,那必须的,都特么从新兵过来的,该让他们干啥心里还是有数的。
新兵们七手八脚地把两张床铺好,杨越睡通铺的最里头,靠窗,旁边是张朝封。
张朝封打量着隔壁铺正在帮季永春整被子的弟兄,那模样看上去憨憨的,脸圆圆的,嘴大大的,一瞅他他还害羞。
“咦,我去!你脸红什么呀?”
“报报告,太阳晒晒的!”
“你脸怎么又白了呀”
“训练太累,血血糖低!”
张朝封咧嘴笑了,可以的,这新兵我喜欢。
“叫啥名啊?”
“张冬冬!”
“嘴挺大的啊,朋友,一顿几个馒头?”
那新兵闻言,低着头不敢说话,旁边几个却笑了起来。郭廖在那骂:“十四个!就是一造粪机器!张朝封,跟你当年有一拼,理论考三十分的货,直接让我三班整体打靶全连倒数第一。”
“卧槽!”杨越抬起头来,“老子一年没回来,你把我三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