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修之刃-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致快完工了,他这时去找到桑云舒,将以前给她的风系晶石中最大的一颗拿来,镶嵌到了法杖上,一个通体深紫色、布满流云图案、上端镶嵌了一颗青色晶石的法杖便形成了,长度有一尺半,看起来非常漂亮。看着法杖的颜色和图案,他立即给出了一个不错的名字:紫云杖。
第10章 40风姝()
“好漂亮的短杖!”桑云舒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问都没问怎么用,就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欣赏开了,完全当成了一件工艺品。辛澽也不着急,看着她欣赏够了,才告诉她使用方法。于是试了一下,发现用法杖释放法术时,时间缩短了将近三分之一,而且法术的威力和攻击速度也增强了不少。
因为可以从法杖上的晶石里汲取能量,所以对自身存储的魔力损耗并没有增加多少。好像和使用火药武器很类似,不过不是每个人拿起法杖就可以施法的。
辛澽看此行的目的已经超额完成,不但成为了二级丹师,成功炼制出了超品的培元丹,而且顺利修炼到了凝元九层,还将自己的阵法水平提高了不少。等他以后有了足够的灵草,可以继续炼制,到时候每次能炼出满炉的超品丹药也说不定。他学习炼丹的过程可以说非常顺利了,恐怕那个天下丹器还真的名不虚传。只是炼器的材料不多,而且他现在炼制的武器已经足够用了,所以就不着急了。
本着劳逸结合的精神,辛澽决定带着桑云舒回到邺城修整一番。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得考虑桑云舒的感觉,毕竟是女孩子,放在他以前的环境里还在上高中,适当松弛一下精神,对她以后的修炼也有好处。
出了岩洞,两人发现外面的山林已经郁郁葱葱一片,不复原先萧瑟的景象。两人在岩洞中呆了将近四个月,已然到了暮春时节。
自从辛澽“光临”司空府之后,大司空一职由司空府的长史代职了一段时间。在任命新的大司空时,两拨大臣争持不下,结果永初帝任命了一个处于中立位置的人。这还有一个原因,其中一方的领头人物,也就是大司马韩廷佑没有表态。
辛澽可不关心这些,他是典型的管杀不管埋。他和桑云舒走在街上,忽然发觉有人盯着他们,他神识在周围转过,发现是五个与北齐人长相迥异的人,以其中一个大约三十来岁,满脸褐色络腮胡、头发蜷曲、体格健壮的男子为首。这种特征他还见过,正是兀由车斯人。
对这些敌寇,辛澽可没有好感,但也不能因为别人看着他们就痛下杀手吧。结果走到一处巷口时,为首的人一使眼色,其余四个人加快了脚步,看样子想把他们劫持起来。
看着那几个人的举动和为首的人盯着桑云舒的目光,他顿时明白了,这几个家伙在打什么主意。看着这个巷子里人不多,他正想将几个人引进去再灭掉,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娇叱:“你们好大的胆子!”
四人纷纷退到了为首者的身后。辛澽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从一顶轿子里传出来的,周围有十几个身型剽悍、面无表情、佩戴刀剑的人,一看就是护卫。
听到斥责声,几个护卫向这几个胡人围了过来。为首的人连连打手势,又从怀里掏出了件东西交给护卫。领头的护卫接过,吩咐手下盯着几个胡人,他将对方的物件接过,走到轿子前说了一声,然后递了进去。
很快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洁白如玉的小手,将物件递还给护卫首领,说了声:“这次便宜他们了,告诫他们不要生事。”护卫首领走到胡人面前,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听懂,厉声厉色地训斥了一大通,将物件还给对方,摆摆手,对方接过后迅速离开了。
辛澽郁闷了,这什么事啊,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搭救了一次,这下想灭掉那些人不可能了。
他朝轿子的方向施了一礼,带着桑云舒准备继续走,没想到轿子里的女人又吩咐了一声手下,其中一个护卫喊住了他们,走到面前说道:“我们主人想邀请两位一聚。”
辛澽本想拒绝的,他可不想因为不认识的人耽误时间,他修炼的时间还紧着呢。不过一想人家刚刚帮了他们一次,虽然对他来说有点多余,但人家不知道啊。
两人走到轿子前,正要说话,里面的女子说道:“请这位妹妹到轿中一叙。”原来人家要邀请的是桑云舒啊,至于为什么,绝不是因为觉得有缘。
桑云舒看看辛澽,辛澽点点头,他已经用神识扫过一遍,里面的仅女子一人,也没什么危险东西。
桑云舒进了轿子,发面里面是一个比她年龄稍长、发如青丝、秀眉星眸的美丽女子,无论是她或者韩薰雨,在长相上都和对方有着一点差距。她先感谢了一番,然后问道:“不知这位姐姐有何指教?”
女子笑了笑,说:“不用担心,我是看到你觉得非常熟悉,似乎很久之前见过,却又想不起来,疑惑之下,才劳烦妹妹过来一叙。我姓风名姝,不知妹妹怎么称呼?”
桑云舒说过姓名之后,又问及身世,风姝惊问:“可是桑翊将军之女?”
得到肯定答复后,风姝顿时恭敬起来。关切地问了一番后,又问起了辛澽的情况。桑云舒此时已经对风姝产生了不少好感,把能说的都说了一遍。
说起了山阴要塞之事,一阵唏嘘,又听说桑行舟也去参战,而且北齐已处于攻势,兀由车斯一方退守山阴要塞龟缩不出,覆灭在即,又是一番欣慰。不过她听说二人已落户在邺城,而且与韩府时常往来时,双眼立即焕发出了光彩。提到了刚才那几个意图不轨的胡人,原来是兀由车斯一方的使团成员,是来邺城谈判的。和桑云舒约好以后多加来往后,双方说了住址,遂道别而去。
辛澽心里对这女子身份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不过没说出来。至于兀由车斯的谈判,无非是看到战事不利,想虚张声势,软硬兼施一番,勒索些好处后再退兵而已。打的倒是好算盘。
两人回到了住处,屋里已经积满了灰尘。收拾一番后,桑云舒毫无形象地躺了上去,嘴里喃喃地说道:“终于回来了,在那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我身上都快发霉了。”没多久,竟然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竟然这么快睡着了。
辛澽也不想找什么人照顾起居、打理屋舍,自己秘密多,人越少越好。刚才动手打理也只是体验一下家的感觉,连疲劳都是率性而为。
入夜后,辛澽悄悄地起身,在夜幕下出去了一趟。没过多久便悄无声息地返回。
第11章 41邺城大案()
第二天,邺城的鸿胪寺炸开了锅,兀由车斯使团成员上至使节、下至马夫被人杀了个干干净净,而幸运的是,鸿胪寺的官吏兵卒全部安然无恙。顿时全城风声鹤唳,鸿胪寺中一干人等也被严查讯问。一队队兵卒在街上严加盘查,几个城门口进城的人因为等待查问,排成的长长队列几乎望不到头。
这些不用问,就是辛澽干的。他可不会放过找他们麻烦的人渣,不管是谁,也不管灭杀之后会引起什么后果。他听到风姝在轿子里说这些人和谈的时候就想把对方的企图破坏掉,没有比这样做更彻底的办法了。至于后果,反正兀由车斯是想和的一方,他们想打就打,想和就和,那些在战争中罹难的北齐兵卒将士以及百姓,难道就白死了?
狠狠地抽一下这些胡虏的脸,让他们即使再想和,也放不下脸面。论心计,辛澽是玩不过那些朝臣,甚至连以前单位的一些油滑之徒也玩不过,虽然也和他对这一套不屑有关。他一直觉得做事情要实实在在,那些虚的上不了台面,所以他虽然技术很过硬,但一直郁郁不得志。到了这里之后,反倒想脱离了一切束缚他的桎梏,让他有些畅快淋漓之感,当然,这和他目前拥有的力量也有关。如果不是有机遇,给了他成长的条件,他现在恐怕还缩在山林里做原始人呢。
所以,人要想活的畅快一些,拥有强大的力量,或者出众的能力是关键。当然,心计方面他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屑一顾了,否则就不是以前那样被人戏弄、算计一番,再吃点小亏了事,而是致命的后果。不过像这样靠着蛮力碾压一切的感觉真是畅快无比。
辛澽是畅快了,可是永初帝却陷入了困境。这事迟早会传到兀由车斯一方,至少要在话语上,给对方一个说的过去的说法。他在朝堂询问盘查的结果,邺城的兵卒是抓了不少人,可是能做下如此血腥巨案却全身而退,甚至连鸿胪寺的巡夜兵卒都没有惊动,岂是那些普通的士卒能够轻易抓捕的?
而且从凶案现场勘察的结果令人毛骨悚然,被杀的使团成员几乎在毫无反应之下就被结果了性命,无论是睡眠中的使节,还是在值守中的侍卫都是如此。永初帝不禁想起了前任大司空贯浊突然变傻一事,顿时怀疑这是一个人做的,同样丝毫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只是上次的手段相对温和一点,最多算是故意伤害致人残疾,这次可是血淋淋的屠杀了。
莫非此人是北齐一个独行的侠客之流,对胡虏有着深仇大恨,同时对主和的大司空心怀怨恨,所以接连做了两桩大案?
对兀由车斯的态度,永初帝自己也是倾向于主战,不过对于这样游离于朝廷律法之外,按照自己的准则,倚仗自己的力量肆意妄为的行为他也深恶痛绝。这种脱离他掌控的感觉使他不由地升起一股怒火。他才应该是决定这个国家一切的掌控者,而这个猜测中的侠客显然没有把这一切放在眼里,偏偏他还找不到对方,更别说施以严惩了。
在朝堂上一片七嘴八舌却没有任何意义的嘈杂声中,永初帝心烦意乱地宣告退朝,返回了寝宫。这时内侍前来通报,他那位皇叔来了。永初帝急忙相迎。他对这位堪称帝国守护者的皇叔可谓是敬重有加,丝毫不敢怠慢。幸亏对方只对修炼一途执着无比,视权势钱财如同浮云,否则他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几乎不用回答。
自从上次和辛澽一战翻沟之后,已过了将近半年,风如晦的灿如银丝的头发和胡须已经重新长齐,恢复了原先飘逸无比的风采。永初帝一见对方,立即施礼道:“侄儿见过皇叔。”
风如晦也不客气,摆了摆手,毫不避讳地问道:“我看陛下双眉紧锁,面带忧郁之色,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永初帝眼前一亮,他这位皇叔肯过问此事,说不定能帮帮他呢。于是将使团被团灭一事说了一番,同时又把他的想法,即和大司空贯浊一事联系了起来,风如晦一听,顿时心里一惊,脸色却丝毫未变。虽然使团被团灭他知道,不过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听永初帝这么一说,和胡虏有深仇大恨,对大司空心怀怨恨,他马上就猜测到是谁了。
不过让他去抓捕,他敢去吗?不过他可不能在这个皇帝侄子面前承认这些,看着永初帝投来希冀的目光,他沉吟了一下说道:“陛下这些推测非常合理,只是此人手段高超无比,以我之能,竟然丝毫未觉察。抓捕此人恐怕不是一两日的工夫可以做到。”
看到永初帝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风如晦又接着说道:“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抓捕凶手,而是如何应对兀由车斯一国。”
永初帝顿时疑惑了,他询问道:“皇叔,侄儿愚钝,若是不能抓捕凶手,又如何应对?”
风如晦顿时哈哈大笑,在永初帝更加疑惑的目光中,他说道:“但凡断命案,必要询问相关人等,包括亡者亲属等人,以了解死者生前琐事,从中寻找可能的凶犯。像如此血腥的手段,必是有着深仇大恨,待胡虏一方来人询问,不妨先问他们,这些死者生前是否与人结下大仇,又是与何人有仇?”
永初帝一想,这还用问吗?这些使团成员大多是从山阴要塞中派遣过来的,在占据山阴要塞、穿过奕梁山之后,在南梁关外犯下了累累血债,被屠戮的百姓以及战死的北齐将士近十万,那么和他们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岂止凶手一人?
想到这里,永初帝不禁也有些解气之感,他是皇帝,不能凭着意气用事,但是此人却做下了他想做却不好去做的事情。他突然明白了,这只是把球踢给对方,但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暗暗嘀咕自己当局者迷,立即说道:“皇叔之言有理,这样一来,辩驳之下,定让对方有口难言。”
见永初帝明白了,风如晦也松了口气,他就怕这侄子求他侦办抓捕,莫说他已经发过心魔大誓不与辛澽作对,就算没有发誓,也不敢再去招惹了,否则就没有上次那样的好运气了。想到那块材料,他不禁肉痛不已。不过能换回一条命,对方也没有把他的东西拿的一干二净,也算是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