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修之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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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澽几步赶上去,用短刀对准对方的腿就是一扎,立刻血流如注,阴鸷男立刻大声惨叫。辛澽又举起了刀,对方看他这么狠辣,立刻闭上了嘴,同时双手紧紧捂住伤口。
经过一番炮制和逼问,阴鸷男也如同倒豆子一般,有问必答。辛澽把他说的和贯浊交代的一对比,确认无误后,一把扭断了阴鸷男的脖子,将对方一团火烧成灰,然后将那个切断的杯子一把摔碎。
接着识海中一阵鼓荡,神识攻击“鸣沙”如同无形的利剑刺入贯浊的脑中,贯浊一阵痛苦的扭曲,醒了过来,眼神立即变得呆滞无比,成了白痴。又一掌打晕对方,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总不能白白做一次飞贼吧?
神识在书房里扫过,在书架后方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后,一片金灿灿白花花的炫目光彩立即晃花了他的眼,一挥手全部收进戒指中,将书架恢复原位后,从屋顶的破洞中跳出,并将瓦片一一盖好,这才飞起身形,在一条条屋脊上飞跃着,在城中转了个大圈,准备回韩府。
第3章 33城外夜战()
辛澽突然纵身跳起,祭起飞剑冲天而起后,调转方向朝城外飞去。到了距离邺城百里之外一个偏僻的地方,他徐徐落地,同时将玄溪剑持在手上,等了有半刻钟的工夫,一个披散着白发的白须老者飞身而至。
辛澽打量了一下对方,大概有着凝元七层的修为,看面相将近七十岁的年纪,身材高大,面露威严,一丝丝白发和白须在夜风中凌乱地飞舞,在不动如山的高大身躯下,展现出一股绝代高手的风华。辛澽看着这幅面相,心里赞了赞,开口问道:“老人家一路跟踪在下至此,不知所谓何事?”
老者哈哈大笑了几声后说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深夜在司空府里又做了什么?”
辛澽一惊,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不过他可不会老老实实说,于是应付道:“在下近来手头拮据,听说司空大人家境殷实,特地去求点钱财。”
老者闻听冷笑了一声,说:“家境殷实者,不止司空一人吧?为何你要舍易就难?司空府可不是那么好进好出的。还是说实话吧。”
辛澽知道那块锦衣卫令牌以及密探的说辞糊弄不了这个老者,于是说道:“在下与他有些间隙,特地去寻个公道。”
老者点点头,说道:“风某也早看那老小子不顺眼,无奈我那侄子总是喜欢玩平衡之术,名曰帝王之术,不然早把他收拾了。”
辛澽一听“风某”两字,又听到他说的侄子、帝王之术,便猜测到了对方的身份,他于是问道:“老人家是当今皇叔?”
老者哈哈一笑,赞许道:“不错,还挺聪明,老夫风如晦。”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与那贯浊有何恩怨,如果说的过去,那也就罢了。”
辛澽心说这老头还不算咄咄逼人,不过他可不会把实话告诉对方的,于是说道:“我兄长曾在山阴要塞跟随桑翊大人从军,不料被喀尔克在关内倒戈相向,致使关城陷落,兄长与桑大人以及一众将士尽皆罹难,我那嫂子悲痛欲绝,不久也撒手人寰,待我归家之后,侄儿不知流落何处。”
他脸上抽了抽,涌现出一股辈分之色,然后说:“本想将这老贼一刀了断,但念他是朝廷重员,留了他一命,将他变成白痴。”
老者一听,点点头,说道:“如此作为也算快意恩仇,也不失分寸,不过,你也知道他是朝廷重员,擅自处置,置国法与皇家威严于何处?”
辛澽听到前半句还在点赞,听到后半句,这是要发难啊,他提了提手中的玄溪剑,问道:“这么说,阁下是非要为难一番了?”
老者手一翻,出现了一把长刀,说道:“风某身为皇家之人,维护朝廷和皇家威仪,义不容辞。得罪了。”说着一刀向辛澽劈了过来。
辛澽心里不敢大意,这是凝元后期的对手,他连中期还没有到呢。不过心里也不惧,举剑相迎,并一挥左手,一串多重水箭激射而出。
老者哼了一声“雕虫小技”后,一挥手中长刀,舞起一阵密不透风的刀幕,将水箭一一挡下,辛澽这时一挥手中玄溪剑,同时真元和神识催动,一道尺长的剑芒透剑而出,飞射到了老者的刀幕上,老者顿时往后退了一步,心里一惊,这小子修为不高,战力倒是不凡,他暗暗提起精神,不敢大意。稳住身形后,举刀又是一记横斩,辛澽竖起长剑一挡,当啷一声,两人各自后退。
辛澽又是一记突刺,一道剑芒飞出,刺向了老者心口。老者身外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真元护罩,同时竖起刀身抵挡。噗嗤一声,真元护罩破裂,剑芒击打在长刀侧面,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老者一看,刀身竟然凹陷下去了一点,暗暗吃惊。
辛澽趁着机会一挥左手,一串冰箭先后而至,向老者飞去,同时一挥长剑,一道剑气由下而上,挑向了老者的下颌。
老者来不及再释放真元护罩,闪身躲避,剑气躲了过去,但重了几记冰箭,虽然没有造成重伤,但是刺破了皮肤,几股血液顺着衣服的破洞渗了出来。他急忙止住几处伤口,发现身体一阵冰寒和僵硬,好厉害的冰系法术。他这下对于能否赢过对手产生了怀疑,但不甘就这么退却,一股真元在周身流转,驱散了冰寒,这时又一波冰箭射了过来,他已经知道了厉害,急忙一掐法诀,一道火墙出现在面前,阻挡住了冰箭。
原来是个火系修士啊,辛澽暗暗猜测。手里却不慢,我用冰,你用火,我也用一下火,他这次发了一记连环火球术出去,火球就像植物大战僵尸游戏中燃烧的豌豆一样,毫无障碍地穿过了对方的火墙,冲向了老者,同时火墙摇摇曳曳,眼看就要消散。老者一看抵挡不住,立刻再次躲避,呼啦一声,半边衣服被烧了一空,光着一条膀子和一条腿,而且头发和眉毛也被烧卷了一大片。
老者这时半边脸漆黑一片,另一半脸色发灰,辛澽瞅准对方心神不定,一记神识攻击“鸣沙”刺入对方的识海,老者顿时识海一荡,同时心如死灰,暗暗后悔今天出来找茬,没想到碰上了硬茬子。
辛澽抓住机会挥动长剑又是一记斜劈,老者摇摇晃晃举起长刀一挡,当啷一声,长刀脱手而出,老者也向后飞身而退,脚下不稳,一下子仰躺在地。辛澽反手握剑,几步赶上,一剑扎下,老者顿时摆手不已:“不打了不打了,我认栽,我认栽!”
辛澽上去砰砰砰几记雪球尽数落在老者身上,老者立即全身僵直无法动弹,辛澽又将老者的长刀提起,抹去了对方的神识烙印,然后对老者说道:“不打可以,不过我忙活了半天,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老者闻听后心里一松,说道:“我的储物袋可以给你。”
辛澽一瞅对方的腰间,果然挂着一个小布袋,应该就是它了,还好没有被烧着。
辛澽长剑一挑,将袋子挑起后抓在手上,神识卷了上去,立刻将神识烙印抹掉,神识往里一探,除了几瓶丹药和几株灵草,再就是几块矿石。
其中一块矿石引起了辛澽的注意,仔细一看,断定是在天下丹器中看到的庚金铁母,这可是好东西啊,有了这个,即使自己炼器水平再渣,也足以将玄溪升级到上品灵器了。
不过倒不用着急,自己一个凝元境修士用上品灵器难免会招人红眼,还是先用自己的下品灵器吧。等自己炼器水平高了,用这个足以将玄溪升级成半极品灵器的。他将几株灵草和庚金铁母收了起来,其它的东西没动,然后将长刀放入储物袋中,对老者说道:“我看你不像邪恶之人,不欲斩尽杀绝,但唯恐你以后”
辛澽还没有说完,老者立刻明白了,对方愿意放他一马,但又不放心,赶紧说道:“我风如晦在此发誓,以后绝不以任何手段和阁下作对,如若有违,心魔噬心而死!”
辛澽点点头,这是心魔大誓,也算很有诚意了。他在压制住对方之后,也在犹豫着是否要杀了对方,毕竟对方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只是好面子,想教训他一顿,可能再勒索点好处。对方这么上道,那也就不再过分地为难了。他将储物袋扔给老者,御剑向远处飞去。飞到了百里之外,又转了个圈,飞回了邺城。
第4章 34事后余波()
第二天,北齐朝堂上出现了咄咄怪事,一向早早就来的大司空竟然迟迟不来。永初帝久等不至,遂派人去探问,如果无故不来早朝,非得给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一炷香功夫后,派出的内侍匆匆赶了回来,到皇帝耳边附耳密语一番,永初帝面色微微一变,遂宣布道:“大司空身染风寒,卧病在床,由司空府长史暂代其事务。”
群臣顿时议论纷纷。有人惶恐不安,有人窃窃自喜,更多的人肃立两侧,脸上不悲不喜,看不出任何表情。在皇帝叫停之后立即安静下来,在一番朝议之后,永初帝宣布退朝,转身离去。
回到了寝宫之后,又有人前来奏报消息,永初帝顿时感到一阵不安,恐怕又是个坏消息。果然,聆听之后脸色变得更难看,再问了问详情之后,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原来是他那位皇叔深夜外出,结果狼狈不堪地回来了,而且头发胡子被烧糊了一大片,好在无性命之忧,伤势也不重,只是精神不振,回来之后就闭门不出,任何人询问都闭口不言。
皇帝之所以脸色变得那么难看,一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皇叔的本事,堪称仙人一般的存在,竟然被人打得狼狈不堪,如果此人到皇宫里行刺,又有谁能挡住此人?他可不知道,如果对方下狠手,他皇叔即使不死,也要被废去修为。二是因为这事出的太巧合,恰好大司空也不省人事,如果都是一人所为,那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平静了。幸好皇叔只是受了点轻伤,对方想必也不好过。这么一想,心里又慢慢安静下来。他仔细想了一下大司空最近得罪了什么人,细想之下,好像挺多的,大部分都是主战的大臣,会不会是这些人中的哪个暗地里?他又摇摇头,像那样的高人,岂能被区区官员驱使?他想来想去,越想越乱,最后干脆先放下来。将皇宫的侍卫增加了一倍之后,觉得心里有了点安慰,便继续批阅起了奏章。
皇帝猜测的差不多了,实际上虽然不是大臣指使的,但也和大司空得罪了人有直接关系,而且对方还是为了杜绝后患,先下手为强。好在没有死人,这事也就这么告一段落。如果辛澽当初是手起刀落的话,现在邺城里肯定是一片暴风骤雨,人心惶惶。
这两件事的始作俑者此时正悠悠地回味着昨天的事情。准确地说,是回想昨天晚上探听的消息。那个阴鸷男是代表西夷来的,也就是说,这家伙是个汉奸,应该说是齐奸才对。他贿赂大司空贯浊,目的和辛澽猜测的差不多,就是要大司空联合其他亲近的官员,克扣前方的粮饷军械等物资,并不时干扰前方的战斗指挥,让西夷得以喘息,在山阴要塞固守待援,等到后续援军到来的时候,再次攻打南梁关。想到自己之前磨蹭了那么长时间,辛澽不禁有些后怕,幸亏这个贯浊待价而沽,迟迟不肯办事,否则不堪设想。这么看来,这个家伙浊一点倒也拖延了时间,不枉留他一命。
同时辛澽还探听到,所谓的西夷,是因为在北齐的西边两千里之外的夷洲岛上而得名,夷洲岛实际是一片广阔的大陆,远不是区区岛屿可以命名,一般称为夷洲。西夷也不是一个国家,在夷洲有三个国家,分别为索恩帝国,占据了几乎整个夷洲北部;在索恩帝国的南部,有一座大型山脉,山脉南部是一个和索恩帝国大小相仿的国家,叫海因纳斯帝国;在索恩帝国和海因纳斯帝国的东部,有一个狭长的国家,叫兀由车斯帝国,实际上和前两国相比,是个很小的国家,国土大部分由草原和荒漠组成,是个游牧民族的国度,民风剽悍,极为好战,曾与前两国多次交战,大小战争数不胜数,可以说上述三个国家的历史有多长,三方的战争就有多长。这次入侵北齐的军队主力便是兀由车斯帝国派出的,里面有些海因纳斯帝国的小股军队,类似于辛澽以前听说的雇佣军。这么一想,两个敌对的国家共同出兵,也就不奇怪了。对于雇佣兵而言,国家的概念有时候是很淡漠的,他们只为了金钱和利益而战。回想了一下他所斩杀的那两个高手,发色和面部特征与兀由车斯的士兵明显有区别,恐怕就是海因纳斯帝国的人。
辛澽正沉思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起身打开房门,外面赶来的仆役一愣,他想着这个奇怪的客人起的还挺早,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