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侠剑客-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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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由望向“代大哥”,“代大哥”却只跟他们挤眉弄眼,示意他们不要作声!
厉上峰冷笑道:“你当老夫愿意搭理这群鼠辈?他们要打便打,要走便走就是!”
他说着就在季思思的桌子坐了下来,又喃喃道:“来了半天,茶也不上!”
“赶紧上茶!再上几碟小吃!”
土得发一边忙着使唤跑堂,一边朝“代大哥”使眼色,让他赶紧带人走。
“代大哥”本指望着土得发能给他说得有个台阶下,结果厉上峰开口就让他很尴尬,这会儿愣在那儿要想句什么说辞,场面上总要过得去吧?
终于,“代大哥”发号施令了:“弟兄们,咱们先替大哥把后事办了,来日再找他算这笔账!”
厉上峰冷哼一声,边倒茶水边说道:“老夫手下不斩无名之辈!他可死不了,只不过后半辈子都要在床上过了!”
“代大哥”心里骂道:“你他娘的真是太毒了!”嘴上却只说道:“请阁下留个名号!”
许是太怵厉上峰的缘故,他紧张得说话都走调了!
“啐!”厉上峰嗑着香瓜子儿道:“凭你们也配问老夫名号?不滚的话便来招呼,费这口舌!”
厉上峰半点儿面子也不给,“代大哥”又尴尬在原地,却见土得发连连跟他打手势让他走,只好说道:“青山不”
“代大哥”的场面话还没说完,土得发连拉带拽地把这群人给请了出去。
第62章 东风客()
季思思这时才发现,偌大的店里,就剩下自己和“郎经天”两个客人。
原来除了刚才那伙人,别的客人未免祸及池鱼,早在厉上峰出手后就四散走了!
季思思这会儿心里有股莫名的爽快感,不知是因为狠狠出了口气,还是因为身边有一个强到谁都不能欺负自己的男人!
她坐到了厉上峰对面,厉上峰看了她一眼:“怎么?终于肯跟我同桌吃饭了?”
“这本就是我的桌子,是你硬要坐过来的!”
她又责问厉上峰道:“刚才为什么迟迟不出手,害我被人抓住那么久?”
厉上峰看了她一眼,喝了口茶,语气平淡地说道:“给你个教训!
既然跟着我,就别整天找我的不自在!
今日若不是你在人前自认为我的夫人,我还就任由你毁在那厮手中,你信吗?”
季思思不敢不信,这人行事凶狠、脾性乖张,什么事干不出来?
这时土得发总算是把那拨人打发走了,回到店里亲自把厉上峰叫的酒肉端了上来,还一个劲儿地赔礼:“适才让一群宵小搅扰了两位,得发心中万分歉疚,这样,今日二位在店里的用度全部免费,算是我聊表歉意!”
厉上峰“哼“地一声冷笑,土得发打了个激灵,忙改口道:“不不不,不仅是今天,往后二位只要到我店里,尽管吃尽管喝尽管住,我分文不收!”
季思思不由笑道:“掌柜的,您也太客气了吧?”
厉上峰却有些不耐烦:“赶紧把她的羊上来吧!”
“是是是!”土得发头直点:“这羊现杀现烤,是需要些功夫儿,我这就去看看!”说完骨碌着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季思思忽觉脂香扑鼻,只见土得发满头大汗,与跑堂一起把那炭烤全羊搬了过来。
那羊肉被烤成油油的暗金色,汁多香浓,引人垂涎!
季思思暗自吞了几下口水,接过土得发递来的刀具,片下一块肉放到嘴中
嗯!皮脆肉嫩,唇齿间香汁四溢!
她不禁点头称赞:“好吃!”
土得发呵呵道:“必须的!”
厉上峰却好似对这美味完全没有兴趣,看都不看一眼,只顾吃自己的牛肉驴肉。
季思思见了,片了几块羊肉到空盘子里,推到厉上峰面前:“吃吧!”
土得发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您也尝尝!”
谁知厉上峰一见,瞬间满脸嫌弃,竟甩手将盘子打落在地,把季思思和土得发都吓了一跳!
季思思回过神来,斥道:“你发什么疯,好心给你吃,你不领情便算了,摔什么东西?”
厉上峰却不理睬,继续吃肉喝酒!
季思思以为,他是因自己之前,说这烤羊是自己一个人的,所以才置气不吃,不禁心里觉得有些可笑,想这样的人物居然有时也能像个小孩子般幼稚!
便也不再与他计较,自己吃自己的!
土得发不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名堂,也不敢乱说话了,只站在一旁伺候着。
厉上峰忽然唤道:“掌柜的!”
“哎!”
“问你句闲话,这里常刮东风吗?”
“您想问的是小店店名的由来吧?倒不是常刮东风的缘故,只因这里南来北往的少,东向西行的多,才定了东风客栈的招牌!”
“哦?也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小的不太明白!”
厉上峰诡异地冷笑两声:“不明白就算了!”
土得发被厉上峰搞得很惶恐,惴惴不安地终于等到厉上峰吃喝完了。
他殷勤地说道:“给二位在楼上收拾间上房出来,二位好生休息?”
厉上峰刚要开口,还在吃着的季思思“啪”的一声把刀拍到了桌子上,叫道:“你说什么呢?”
把个土得发吓得又是一惊,直捂胸口,心想今天土某人这条命是要送到你们两个祖宗手里咯!
他还得赶紧赔罪:“小的失言了!失言了!姑娘息怒!”
虽然他也不知道哪里失了言!
季思思还待再骂,厉上峰却道:“不必了!我们吃完就走!”
土得发其实巴不得他们早些走,听说他们吃完就走,心里别提多高兴,脸上却一副遗憾的表情!
“那下次路过,一定要再来小店,让得发一尽地主之谊!”
不知是饱了,还是生气没有胃口,季思思也不吃了,起身出了客栈。
土得发自是亲送二人离店,照应着伙计将酒肉上马。
厉上峰先跨上马去,季思思伸出右臂,却见厉上峰在她肘部十分随意地一托,季思思便如柳絮、似雪片般飘起,再轻轻落到鞍上,甚至连马儿都好像没有察觉到又上来个人!
土得发不禁鼓掌赞道:“高明!高明!”
厉上峰却俯下身来,拍拍土得发的肩膀:“你也不简单!”
土得发脸上的笑变得很僵硬,随着视野中厉上峰二人打马北去的背影渐远,他脸上的笑意也变成了愁容!
门口揽客的伙计、店里招呼客人的小二和跑堂都站到了土得发身后。
小二问:“被他看出什么来了?”
土得发沉默不语。
“是敌是友?”
土得发摇摇头:“不清楚!只能希望是友非敌了!不!最好是非敌非友!”
午后日头正盛,不过这会儿草原上清风徐徐,倒不觉得晒人,反而和煦舒适,加上马背轻微的颠簸,未免勾人睡意。
季思思美食饱腹,不由瞌睡起来,眯眨了几下眼睛便睡着了,身子不自觉地前倾,一头枕在了厉上峰背上。
厉上峰回头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头,欲喊又止,终是没去叫醒她,反而放慢了马速,让她安睡。
日头西去,前方地势渐高,草地也越发贫瘠,看是到了阴山山脉没入平原之处。
季思思这一觉睡得香甜,醒来时天色已黄昏。
她见自己竟伏在了“郎经天”背上,吓得赶紧坐直了身子,只恨自己抵不住困倦,贪睡安寐,做了这等丢人的事!
现在只希望厉上峰不要提,这件事翻过篇儿去,就当没发生过!
可厉上峰偏偏却还拿话来揶揄:“怎的?我是属刺猬的,背上有刺儿?刚才你明明睡得很安逸的嘛!”
第63章 月夜话()
季思思被说得脸通红,幸好厉上峰没看她。
她嘴上也不服软:“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看,明明是你趁我睡着占我的便宜!老不正经!”
季思思这番强词夺理,厉上峰却不怒反笑:“老子有心动你,还非得等到你睡着吗?”
这话说得平静,季思思却听得心颤,不敢再呛声。
前面是条小河,水流平缓,但看不出深浅。
厉上峰竟不作查探,径直驱马入河!
季思思惊得大叫:“你干什么?快停下!我可不会水!”
厉上峰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也不会!”
季思思想跳下马时已有不及,马已到了河中央!
她这才发现,这河水浅得出奇,最深处也就刚刚够到马腹!
厉上峰和她甚至都没湿了鞋!
淌过河来,季思思不禁问道:“你是不是早知道这河水不深?莫非你来过这里?”
厉上峰并不答话,只将马勒停,翻身下来,伸出手道:“下马吧!”
季思思下了马又问:“不走了吗?”
“天晚了,就在这儿过夜吧,明天再进山!”
这一路上,厉上峰都没说自己是要去哪儿、干什么。
季思思也从来没问过,这会儿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
“我刚问你是不是来过这儿,你还没告诉我呢!还有,你大老远地来这儿,到底是要做什么?”
谁知厉上峰还是不应声,却趁着天儿还有些光亮,自去附近找了些木草来,点起火堆。
许是白天吃得有些多,晚上季思思没怎么吃,在火堆附近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依着块大石坐下休息。
又因为白天睡多了的缘故,她这会儿没有一丝困意,便观察起坐在火堆那边的“郎经天”来。
总觉得这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厉上峰盘膝而坐,盯着跳跃的火苗,似乎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想问什么就问吧,能说的可以告诉你!”厉上峰突然开口说道。
季思思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此君向来目中无人、不可一世,对自己的问话也一直是爱搭不理。
现在他居然破天荒,主动提出与自己交流,怎能不叫人惊诧?
“嗯”季思思愣了愣道,“那你先说说,为什么到这里来?”
“来找个人!”
“什么人?”
厉上峰顿了顿道:“一个没有名字、生死未卜之人!”
季思思听得稀奇,笑道:“这世上还有没名字的人?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既然你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找他作甚?”
“生要见人,死我也得给他收尸!”
话说到这儿,季思思不再嬉笑,脸色转而凝重!
“他,是你的亲人?”
“不!”厉上峰摇摇头,却道,“远胜过亲人!”
季思思难以想象,“郎经天”有什么胜过亲人的人,会住在这阴山里?
但从话语中判断,他与这无名氏之间必定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必定有非比寻常的故事!
“那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不知道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还是这个问题属于他不能回答的范围,厉上峰摇了摇头!
季思思又问:“既然是如此亲近之人,为何一路过来,你却不甚急着赶路?”
厉上峰缓缓道:“他若已死,赶路也没什么意义;他若活着,反正都有二十多年没见了,不急在这一时!”
季思思却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其实“郎经天”心中推断那无名氏多是死了,却不愿意急着去证实自己的推断!
换句话说,他不愿意相信那人已死!
季思思这时竟觉得,“郎经天”其实也并不算是个纯粹的恶人。
忽然间她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了,尽管她心中还有无数个问题!
反而有些安慰意思地说道:“所谓人以群分,既是跟你亲近,我想他也不是个寻常之人,可没那么容易死,且活着呢!”
厉上峰“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季思思斜靠在身后的大石,仰面望着天上那轮圆月。
这月亮大得有些嚣张,肆无忌惮地挥洒下银色光芒!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暗叹:想不到这里竟有如此美的月色!
在忘乡楼,她又何尝没见过这般月色?
只不过那时是“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此时看却是另一番情境,可比“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自在多了!
她不由笑自己之前有多么傻,竟作茧自缚于那烟花之地,将大好年华都湮灭在乌烟瘴气之中,却没有早点出来领略这世间万般美物!
也不知看了多久,季思思终于是有了倦意,眼皮开始吧嗒起来。
忽然,朦胧中似见几道黑影从月前飞梭而过,吓得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