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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拳术天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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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

    两人下车,循着巷子往里走,跟着记忆来到何婷婷家门口,却都傻逼了。

    一把大黑锁挂着两扇铁门,家里根本没人。

    而且门房上头都有蜘蛛网了,明显好久没人回来过。

    “这他妈的。”智升祥骂一声,想了想说:“等开学咱去二中门口堵她,再不行哥们带你爬墙进去,找她们班。”

    “撤吧。”张上兴意阑珊,心头发酸,久久难言。

    ***

    本书点娘中文网首发

第125章 世上唯有那年贫() 
大年初一。

    张家人开着崭新的路虎回西里村,给爷爷奶奶拜年。

    大爷张志国每年春节前都会拖家带口回来,床位有限,所以张志伟初一才回。

    这个不过百户人家的偏僻村落,只剩下老弱病残固执地守着这片贫瘠土地。

    家家户户沾亲带故,谁家有点风声,不出一天,全村人都会知道。

    张志伟暴富成为村人最新的谈资。

    大队门口的老槐树下,村民们喜气的聚一起吹侃,诉说年前的变化,老远看见村口一辆蹭亮的霸气汽车驶来,互看一眼,都有些疑惑。

    张志伟赶紧把车停下,迎着笑脸下车喊:“三大爷,四伯,黑爷,明子哥,五婶”

    “伟子回来了?”三大爷年龄最大,拄着拐杖打量路虎问:“你这是甚车,够阔敞了。”

    “路虎揽胜,不是什么太好的车。”谦虚说完,从兜里掏出黄鹤楼1916,撕开,给大伙散烟。

    时下最牛逼的烟,除去特供香烟,大概就属黄鹤楼1916了。

    两千五一条,张志伟平时根本舍不得抽,除非和王怀东他们在一块才拿出来。

    四伯把烟接手里,端详一下问:“伟子你这是甚烟了,这来短,两口下去就得吸完。”

    “黄鹤楼1916,不容易买,150块钱一盒,我也是托人才弄了一条。”

    闻言,几个老人互看一眼,掩抑着惊诧,嘴里“啧啧”地叹,大概是觉得今儿开眼了。

    明子把烟点上,长吸一口,鼻子耸动一下说:“伟子你这烟忒没劲,还不如咱们的大前门得劲了。”

    “这你就不懂了哇。”黑爷昂着脑袋充文化人解释说:“人家这是环保烟,现在国家不都提倡这个无公害蔬菜,环保食品环保烟,不过我看是越来越寡淡了。”

    “可不是”老汉们应着。

    张志伟有点尴尬的笑笑,又寒暄两句,上车走人。

    张上在后座,微微开着车窗透气,老爸上车那一刻,他听窗外有人嘟囔:“老汉我本来都不抽洋旱烟,咱的烟斗子多舒服。”

    说着,给众人示意自己手里拿的烟杆,“可你看人家把烟递过来了,不抽吧说你看不起人,抽了吧又不得劲,怎心烦。”

    汽车发动,张同学瘪了瘪嘴,一帮老不修,世道变坏了,坏人也变老了

    当年破四旧的时候,这些兄弟连襟们没少打砸偷抢,都他妈不是什么好玩意。

    等汽车消失在眼前,三大爷大概是犯了口舌之欲,点燃烟杆子,敞开话给大伙讲往事。

    张志伟兄弟姐妹七个,老父张国庭当过土八路,还是班长。

    解放太原后听说要抗美援朝,怕死,当了逃兵,结果他在的三团不上前线,编成了后勤部,把张国庭悔得呀时常挂嘴边的话,老子当初要是没跑,现在怎么也是个连长团长,悔了几十年才渐渐不提这茬。

    当逃兵跑回村里,伏了一阵,经人介绍才成了一桩婚姻。

    结果媳妇是地主家出生,黑五类,成分不好,婚后家里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

    那些年张志伟连放羊娃都不如,人家好歹还有羊呢。

    他家连做饭的柴火都没有,成天去山上拾草,土灶烧饭。

    有时候兄妹七个一天只吃一顿,一把玉米面撒白开水里,清得见底,喝吧。

    到了冬天,得买煤啊,不然一家人得冻死。

    就跟人借五块钱,张志伟兄弟俩拿篓子走十里路,去外乡买一篓子煤疙瘩,合伙担回来,那就是整个冬天的取暖指望。

    一家人唯有过年的时候能吃半饱,手掌张开那么大的油糕,光他家老大张志国一人就能吃十六个,那是什么概念?

    给咱现在的人,二百斤的大胖子都保证他吃不下五个。

    因为以前的食物没油水。

    张家的日子过得比村里谁家都饥荒,甚至最小的四妹五妹,生下来就要送人,怕饿死,最后好赖是养大了。

    好不容易把孩子熬成年了,都嫁了娶了,除去老大张志国,那些年国有煤矿招工,去了灵石,混得还算不错,其他孩子全是贫苦人家,到现在都没改观。

    唯有张志伟却不知怎么地,才短短两年时间就暴富成这样,一根烟15块钱,真真够得瑟了。

    说着,大概是恨不过,把刚刚抽完扔脚下的黄鹤楼烟头,用脚尖使劲碾了碾。

    几个老汉听着,眼里充满嫉妒和不屑。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才进街门,张上就兴奋地喊,两手拎满东西。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兴奋,只是觉得回到这里就可以无忧无虑,抛弃所有烦恼,找到小时候的纯真。

    人越长大,越怀念童年,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吃喝玩的高兴就好,是人生最最幸福的时候。

    “张上,你回来啦?”张慧第一时间从屋里跑出来,很惊喜。

    “慧姐,你长高了这么多啊。”张上笑得很开心,把一袋东西递给她,用手在胸前比划个头。

    “你长得更高。”张慧把手比过头顶,还微微踮着脚尖,才能探到张同学头上边。

    进了屋,爷爷奶奶在沙发上,从老旧柜子里拿出鞋盒,里边装满各种药。

    两老人一个心肌梗塞,一个冠心病,全靠吃药吊着。

    大娘正在洗碗,收拾饭后残余。

    张志国在扫地,用鸡毛掸子清除柜子上的灰尘。

    床上还躺着个二十多岁的后生,大伯的大儿子,张福。

    “爷爷奶奶,大爷大娘,福哥。”

    “回来了。”大娘笑了笑,有些诧异地打量他一眼。

    她在劳动局当文员,还经营着服装店,一看就知张同学这身衣服价格不菲,感叹有钱就是不一样。

    “张上回来了。”大伯放下扫帚,赶紧过来帮忙提东西,眼里那份热忱,不像长辈面对后辈的态度。

    张同学心里苦笑了一声,人都不能免俗。

    大爷肯定知道自己这个“废太子”的事,朱黑金的接班人,达到了碾碎他长辈架子的程度。

    “在床上老躺着作甚?”见张福懒洋洋躺那玩手机,连点眼色都没有,张志国把脸一绷说:“成天懒成个蛋了,出去帮张上拿东西。”

    “知道了。”

    应一声,张福没精打采地坐起来,挠了挠耳朵,抠抠鼻屎,把抠出来的东西捻着弹飞,才把脚放鞋里,慢悠悠地系鞋带。

    张志国恨得咬牙,奈何大家都看着,不好教训。

    本来张福平时这幅模样,他习以为常,还不怎么气。

    可见了张同学,人就怕互相比孩子不成气,身为父母,真真没有比这更难过的事情。

    和张慧出了门,张上偷偷小声问;“你哥这是咋滴了?”

    “他想买摩托车。”顿了顿,慧姑娘眨眼说:“还想要钱和同学出去旅游,我爸不给。”

    “他不是考研呢吗,要摩托车有什么用?”

    “大概是想耍酷。”拽住张同学的衣领,让他低头过来附耳说:“我哥悄悄找对象了,不敢让我爸知道,怕收拾他。”

    “他二十四岁,该找对象了吧?”

    “嗨呀,他哪是找对象,他是养人家,吃喝住都他掏钱,平时生活费根本不够花,要不是你大娘偷偷给他钱,早分了。”

    “”

    大伯是煤炭国企的科长,挣死工资。

    可是这年头但凡跟煤挂钩的,人们第一印象都觉得很厉害。

    时下,三晋的名片就是煤,黑金。

    张福出去牛逼吹得响叮当,大概是不愁找女朋友的,可这花销抵不住啊。

    考研等于上学,不挣钱,还得跟家里要,又想养对象,那只能使劲抠扒家长呗。

    人前显贵。

    和爸妈,张慧,帮衬着把烟酒菜各种东西提回屋里,张福也没出来

    二十多岁的后生,跟抽了大麻似的死蔫抖气,可大娘却不着急。

    张上记得,后世张福依靠大伯的余萌,在国企煤矿坐了办公室,娶妻生子买房子买汽车,生活过得很好

第126章 耳听寒水古今声() 
这个年代,偏僻的村落还没连上自来水。

    想吃水得去村边上那口老水井里担水回来,然后倒在大缸里存着。

    这水还不能当下喝,很浑浊,得浸一会儿让沉淀物落下去,水缸也得隔几天就清理一次。

    “大爷,我跟你去。”见大伯在院里拿了扁担,准备去担水,张上说。

    “走。”张志国很高兴,脸上闪着荣光,就像县太爷跟你去挑水,面子大大的,乐不?

    张慧隔着窗看了看外边,有心想跟去耍,但犹豫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天气冷,而且穿着新衣服,白靴子,走土路怕脏。

    张上手里提着俩白铁皮水桶,把手兜在袖子里,和大伯并肩而行。

    “矿上怎么样,能撑得住不?”

    张志国把扁担抗后肩上,左右手分别捞着扁担两头的铁钩,防止它乱晃打着人,话里有着隐隐的期盼。

    “还行吧,红崖煤矿稳住了,其他的得过年完再说。”

    “你的事大爷听说了,朱黑金手下那些矿长各个都不是简单货色,你可得小心着,千万不能硬来,免得把他们逼急了走邪道,祸及家里。”

    “嗯,我懂,慢慢来呗,反正我不急。”

    “你现在可是厉害了。”张志国眼热,顿了顿问:“结交着什么厉害朋友没?”

    “约我吃饭的不少,不过我懒得跟他们打交道,能推就推,要么就让别人替我去,懒得出去应酬。”

    “”张志国嘴巴开合了一下,本想传授侄子点为人之道,多结交朋友有好处。

    可是转念一想,以前还有资格教人家,现在你指导人家就是老鼠劝猫,夜郎自大,不够资格啊。

    “那个”张志国有点为难地犹豫了一下,咬牙说:“大爷求你点事。”

    张上怔了怔,“大爷你说,能帮的我肯定帮。”

    “唉你张福哥这不是考研呢么,成天除了吃喝玩,半点不务正业,肯定考不上,大爷想让你找关系给他弄个研究生文凭,可以的话再找个好点的大学,让他研究生毕业,出来也好找工作。”

    “这”张同学为难了,我自己都才是一个高中生,帮人搞研究生文凭,再凭白弄进大学,我哪来那么大能耐?

    可既然大伯都开口求你了,这事就没有拒绝的余地,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到不是张同学好面子,只是大伯从小到大就对他亲,过年给别人五十压岁钱,给他都是五百。

    前些年张家穷,大伯也隔三差五的接济,人心里都有杆秤,是非在心。

    “要是难的话,就算了。”张志国见侄子不说话,知道为难这孩子了,煤矿跟教育界不搭边,隔行如隔山。

    张上:“张福哥什么时候研究生考试?”

    “一月份就考完了,成绩还没出来,肯定没考上。”摇头叹息说,跟着不成器的儿子操碎了心。

    “我找人问问吧,大约是没问题的,他对这些事比较精通。”张上说着,脑海里想到马城鹏,老马肯定没少办种事。

    “行,那大爷先谢谢你了。”张志国眉开眼笑,眼里满是欣慰。

    张上也笑着,由衷地高兴。

    到了井边。

    水井上头横架着很粗的木柱子,柱子上残绕拇指粗的麻绳,绳子尾端有卡钩,把水桶提梁卡在钩里,然后摇动木柱子一端的摇把,将桶放下去。

    打两桶水,俩人轮流担着,走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把两大桶水担回来。

    张志伟正在院子里用铁锹搅合煤泥。

    家里的炉子不用蜂窝煤,屋子大,取暖不行,得用泥土和煤粉,弄上水,和在一起,搅拌均匀了,填炉子里,燃得慢。

    六七十年代能用得起蜂窝煤的都是大户人家,小老百姓只能买煤粉。

    因为煤粉的价格比煤块便宜,然后从地里铲点细碎的泥土,与煤粉搅一起,便宜又实惠。

    不过这种煤泥很难伺候,每次往炉子里填的时候,灰烬渣子满天飞,就好像火山爆发似的“轰”一下从火里头冲天而起,把屋里弄得乌烟瘴气,呛人得要死。

    “爸,我来。”张上觉得很新鲜,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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