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术天王-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这个朋友刚从灵石的煤窑子出来,我就快开学了,不能一直带他呀,想给他找个出路。”张同学实话实说。
杨凡生沉思片刻,不用张上说,也知道陈连尉来路不太对,这种人如果收留不住,跑到社会上绝对是祸害。
“我这工资可不高。”
“没事,不给工资都成。”张上笑着说,心里松了一口气。
也第一次敬佩一个人。
杨凡生真是虚怀若谷,气魄很厉害。
给一般人,无亲无故,怎么会担这个责任?
让陈连尉这种危险份子在学校呆着,伤了孩子怎么办?
可换个话说,也只有学校能收留陈连尉,再不是东西,总不会伤害无辜的孩子们吧?
学校是个净化心灵的地方,孩童天真烂漫,和他们相处,性格可以得到洗礼。
想了很多。
心里暗下决心,改明咱有钱了,就冲杨凡生这个人,也非把这学校砸出个人模人样来。
学校9月1号才开学。
在杨凡生的带领下,去看了看给安排的宿舍。
很简陋,上下床,四人间,暂时只有陈连尉一个人住,买些生活用品就成。
又简单闲聊一些事情,杨凡生就去忙了。
“杨校长怎么样,入不入你的眼?”出了学校,张上问。
“有旧时代武人的气象,很厉害。”
“厉害?”张上咔吧咔吧拧自行车变速器,怔了怔,杨凡生慈眉善目的,那么和蔼,怎么看也不像个厉害人。
“不是打架厉害,而是为人厉害。”陈连尉骑上二八大杠,猛蹬两下,跟上来说:“和他相处,简单自然,你一句话,他就信了,有人格魅力,宗师风范。”
张上想了想,还真是。
他那两本武侠里,没少写这样的人。
可现实里,还真是第一回见。
普普通通的,没什么特别,可和他相处,不用“日久见人心”。
你说话,他信。
他说话,你信。
就这么简单,平凡是真。
可社会越发展,生活好了,人也市侩了,这样的彼此信任,很难很难了。
早就说换掉万恶的小灵通,可一直没时间。
乘今天下午,来移动大厅买了四台诺基亚直板手机,既能防身,又能砸核桃,给爹妈的也换了。
还给陈连尉办了电话卡。
这下干掉4400大洋,把张上心疼得半死。
尽管是他掏钱,可营业厅小姐姐却笑颜如花地看着陈连尉,使劲献殷情,一路上对张同学不闻不问。
“这他妈的,主角是我好吧!”
出了营业厅,刚刚见陈连尉骑二八大杠,那骑车姿势比后脚蹬“玛莎拉蒂”还帅,所以张上想试试。
两人换了车,第一回骑姥爷的古董。
“真他妈重啊”由衷感叹。
骑惯了变速的跑车,脚蹬子很轻松。
再骑这二八,得弓背前倾,把身体的力量压在脚上。
一左
一右
身子左偏又偏,这才能蹬起来。
不过也挺爽,每蹬一下,车轱辘都会给你强烈的回应,有撬动地球的畅快。
“咱俩比比。”张上来了兴致,要和陈连尉赛车。
结果。
人家咔吧咔吧咔吧,连拧四下,调到最费力,也是脚蹬子最重的档。
嗖
踩油门似的,一脚就出去了,迎面而来的风,把他的衣服鼓吹得猎猎作响,振翅欲飞,眨眼不见影子。
“卧槽”即使心里不服,但张上得承认,比骑车耍帅,比老油子,陈连尉绝对是高手。
“不行,以后得少和他相跟,不然风头被都抢了,老子又不是绿叶。”
想着,狠狠用力蹬车子。
张妈已经辞职,不在洗衣房了。
有自家的门面,一跃成了老板娘,当然在自家的店铺。
开业第一天,生意想像不到的红火。
以前人们往外地寄东西,只有一条路,让火车站托运,慢得要死,而且东西坏了,不保障。
现在有快递公司,一大早就有两家厂子来联系,要合作走货,财源滚滚。
“快快快,张上,过来帮忙。”刚进门,就听老妈叫喊,好几个人要邮东西,忙得她手忙脚乱。
虽然乱,可杨芯脸上的笑容,是张上前世和再来这两个月,从没有见过的开怀。
做了老板,那心情,当然不一样了。
“妈,咱得招人了,最起码得十个。客服一个,看电脑录单据的一个,守店包装货物的两个,送快递的六个。”张上整点一番,说。
“啊?”杨芯懵了,脑子有些抽筋。
这变化实在太快,昨天还在洗衣房呢,今儿手下就得有十个员工,她这一辈子勤勤恳恳,从没想过这么一天。
可招人不是说说而已,十个人的工资,压力太大了。
“要不把你二姨三姨她们叫来帮忙?”要招人,杨芯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待业在家的自家人。
“别。”张上一口回绝:“咱家所有的生意,不要任何亲戚。”
生意经,张上还是懂的。
而且这俩姨,可不是省油的灯。
第13章 人生当自贱()
将要开学,张上心里有事。
“爸妈,我得去临汾一趟,有个同学找我玩,过几天就回来了。”张上说。
“你一个人?”尽管知道儿子能耐大,一个人跑过好多县市,可还是不放心。
“陈连尉和我去。”
“那行,路上注意点安全,可不能玩的太疯了。”
这或许是张上和同龄人相比,唯一的优势,父母不太管他了,也少有唠叨的时候。
拿出诺基亚,找到朱新宁那张纯白色的名片,把他的电话存在手机里。
深吸一口气,拨通。
“喂,猪哥,是我。”开玩笑的说。
“你小子贼胆不小,叫猪哥很爽吧?”朱新宁也开玩笑的说,可话里有一股威严,让人心惊。
“爽,估计我是第一个这么叫你的吧。”张上不吃这套,你能耐再大,老子在太谷,能拿我怎么样?
“你小子”朱新宁笑骂,却不会和一个孩子生气。“怎么地,又惹上什么大祸了,来找你干爸我擦屁股?”
“让你擦一回屁股就够了老沾屎不好。”张上调侃说。“你在临汾么,我准备找你商量点大事。”
“大事?”朱新宁语气一怔。“你个毛孩子能有什么大事?电话里说就成。”
“事关你黑金帝国的大事。”张上一本正经地说。
沉默。
“那你来吧,下了火车我去接你。”
“行,我现在去买票。”
招呼上陈连尉,这年头的太谷连公交车都没有,又懒得麻烦刚出门的张爸,忍痛花了十块钱打出租车。
买上火车票,一路咣当咣当就去了。
临汾。
朱新宁正在地底一百米处视察自家的煤矿,亲自下矿去查看矿工的工作环境,吃喝用度。
他身后跟着护矿队。
这些人各个精神抖擞,挺胸抬头,有一股军人的英气。
这个年代,退伍军人的安置是社会一大焦点。
“你们每天就吃面包?”
朱新宁看着矿工聚在一起休息,地下没别的,一箩筐面包,还有矿泉水,要吃要喝的自己拿,没其他吃食。
这可是中午。
听到问话,矿工们狐疑的打量他,见身后跟着护矿队,愣没人敢开口答话。
“去把熊三墩叫下来。”挥挥手,吩咐护矿队长。
或许是饿了,朱新宁也从箩筐里拿了面包吃,才下口,就皱眉。
发霉的。
可他,还是就这么狼吞虎咽的吃了。
见他这样,矿工们突觉没由来的亲切。
“别吃了,你廋,这面包难消化,得了病可不值得。”有淳朴矿工提醒。
“大家每天就吃这个么?”朱新宁边吃边问。
“前些天还好,听说后沟煤矿那里,矿长被大老板收拾了,我们的伙食也好了几天,也只有几天,就又成这样了。”
“大家的工资能按时领到么?”朱新宁打量矿泉水瓶上的生产日期。
“能按时领,只是招工时说每个月2600,来了就不一样了,说要给国家交税,扣百分之30,又给地方交税,再扣百分之20,下来一个月,能领1300就不错了。”
听这些话,朱新宁沉默了。
矿工们也不再说话,眼看又到点了,该开工了,背起工具,准备干活。
“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朱新宁突然说。
矿工们驻足。
这时,浑身满是肥膘的矿长熊三墩下来了。
朱新宁突然袭击的检查,把他打个措手不及,都来不及通知下面的矿工。
“宁宁哥。”谄媚的问好。
朱新宁似乎有些累了,左手伸到自己脖子后面揉了揉,脑袋转两圈,做个运动,又围着熊三墩走了两圈,似在打量。
“三墩,你又胖了。”笑着说。
“都是托宁哥的福。”赶紧拍马屁。
“你跟着我有20年了吧?”
“83年跟的您,22年了。”
“以前兄弟们跟我,吃不好穿不好,日子难过,朱新宁对不起你们。现在日子好过了,我想让兄弟们也好过,所以把大家分配到矿上,都是矿长,油水多少,个人心里清楚。”
朱新宁开始唠叨:“现在矿上景气,兄弟们好过了,吃饱喝足再拿够,可我朱新宁却不好过了,这是为什么呢?”
“这这”熊三墩脸上像洗了澡一样,却不敢拿纸擦一擦,哪怕一下。
“说不出来吧?”
到了现在,那些驻足的矿工们算看明白了,能把熊三墩吓成这样,这个瘦子,就是传说中的大老板。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别说了。”朱新宁挥挥手,很失落,突兀地问:“你儿子今年上大学了吧?”
“上了,晋中学院,大专。”
“那就好,成年了。”接着问:“你老婆呢,我听说你离婚了?又在外面找了俩小姑娘养着?”
“是”熊三墩没敢撒谎。
“这两年,你身价也过千万了吧?”
“这”熊三墩没敢回答,自02年后煤价疯长,他也水涨船高,年薪百万,却也只是三年而已,不足以挣够一千万。
“银行卡在你儿子手里吧?”
“他拿的副卡。”
“那就好。”朱新宁说完,从护矿队长手里接过喷子,用安全服的衣袖擦了擦,抠住扳机,自己观察这枪的构造。
又挥挥手,对矿工们说:“大家去忙吧。”
等到矿工们散去,朱新宁把喷子抗在肩膀上,率先往矿井外走。
护矿队的人把瘫在地上的熊三墩架起来,跟上。
临近出口,温暖的阳关照射在洞里,让人的心扉打开一扇门。
有光,真好。
嘣
煤矿资源的开发,让曾经落魄的临汾,经济一飞冲入,高速发展。
只这个火车站,在这个年代,就少见。
尽管空气也不是那么好,却比灵石强多了。
一出火车站口,张上呆了。
“我尼玛。”
眼前五辆黑色奔驰s级一字排开,中间是劳斯莱斯,六辆车直接把出口堵住。
车盖前面嚣张的奔驰车标,竖立在盖上,手贱的人,总是忍不住想把这玩意拧下来。
跑出租车揽生意的司机们,也都敬而远之,远远躲开。
这年头,奔驰可不像后世那样满地走。
劳斯莱斯,那是传说中的车,刮一下,把你全家赔了都不够。
这排场
“小子,怎么样,够有面子吧。”朱新宁站在出口处,一眼看见张上,掐灭了手里的烟,又对陈连尉礼貌的点点头。
“猪哥,你牛。”张上由衷的说。
没少在里看这样的场面,可真在眼前了,那冲击力那虚荣爆棚那面子发光
“走吧,上车再说。”
见镇住了张上,朱新宁无声笑笑。
孩子终究还嫩一些,再怎么说也才16岁,这点场面,不值一提。
上了劳斯莱斯,朱新宁和张上并排坐后座,陈连尉在后边的奔驰里。
“猪哥,你这身行头该换换了,衣服都成油毡子了,往座上一坐就是个黑印子,可怜了这车。”
张上于心不忍,那么豪华的车,那么干净的坐垫,一屁股崴上去,都让你糟蹋了。
“这些年,习惯了,也懒得换了,老下矿,哪有时间一会儿换一件衣服。”
见张上土鳖似的摸这儿看那儿,朱新宁暗中摇头。
有些东西,不是聪明和勤奋就能见到的。
张上确实还嫩,说话失了方寸。
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