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美女的奇丑丈夫:草包小姐横天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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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她很识趣的开口,却是一语双关的意思,明着听是说错在不该那么不屑鬼王的提议,内心却是暗忖,她错在把鬼王当正常人看了。
不管她什么意思,鬼王听在耳里还是受用的,只听得他满意的轻“嗯”一声后,再把药丸压了回去。
当真是……把皇后的躯体当玩具耍了。
她摇了摇头,刚想甩头离开时,忽然闻到一股淡得几近于无的气体。
她一惊,闭目沉静,寻着香味而去,那气味竟是在墙角缝间,她快步而至,下蹲刚要捡起那东西,一只大掌阻止了她。
“女人,不谨慎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低身,自然的从她怀里抽出一条白帕。
“整天带着白帕,总算有些用处了。”
嘉艾抽了过来,警告道,“不要随意碰我。”接着便隔着帕子捡起了那墙角的东西。
一条细细的,被去了皮的白色根径,是种晒干却被打湿的植物,植物的一头被点燃了,那抹淡淡的香味就是因此而散发出去的。
火星很小,不注意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嘉艾凑近一闻,“这植物本身没有问题,但它被点然之后会与空气的某些成份产生化学变化,就形成了一种气体。”
“什么叫化学变化?”
嘉艾没有回答他,这些术语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她也不宜说过多,她转移话题,“我猜想,这气味应该是和皇后体内的腐性器官相呼应,形成另一种能加剧皇后死去的毒物。”
这个时代的人,东西不见得有多精艺,但人的心思都很深沉,害人总要做到不着痕迹。
“既然如此,那我们掐掉它便是。”
嘉艾点了点头,“幸好我们发现得早,从地上被点燃过的灰迹来看,才刚被点燃没多久。”而依照现在它的燃烧速度推测,正好与蓝迭上大殿之前的时间吻合。
☆、牢狱之灾2】
事情发展至此,起码可以猜测到,蓝迭对皇后的确是有加害之心,而动机是要取代皇后在国师心里的位置。
为爱而仇恨,很合情理。
“你收着它干什么,既是有毒,应该扔了。”鬼王看着她收起那植物的动作,眉头紧锁。
“我先拿别动研究看看,这植物外面看着干,里头都有水份,很罕见。”她突然看向墙壁,心头划过疑虑。
依凤离墨的身手,断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有人进了这个房间,就算鬼王的身手再好,那么她呢,她是一个没有内力的人……凤离墨不可能没有感觉到声响的。
除非有两个可能,一是凤离墨就在这里,二是凤离墨根本不在那个屋里。
那么,是哪一种?
她扫了眼身旁的鬼王,并不觉得凤离墨有吃那么饱,换套衣服戴个面具的再来帮自己……怎么看,都不是凤离墨的行事作风。
“想什么呢,女人,要是被我知道在想男人,你就死定了。”
“那个男人是你。”她随意一说。
他却是满意一笑,自信得二五八万似的,“那也是合情合理,本王优秀得很。”
“……”去他的优秀!
离开了房间,嘉艾并没有直接回牢房,还去了趟圣姑的灵花楼,那里果然遍地都是花,不负花之盛名。
嘉艾直接走进那片花海,鬼王无趣的跟在她后面,突然间,两人听到异样声——
“喔…轻点啊……”女人的吟哦声。
还有男人的喘息声。
嘉艾的嘴角抽了抽,退出了花海,还下意识的拍拍衣裳,这么脏的东西,沾上了都觉得痒。
鬼王挑眉,倜侃似的望着她的举动。
只见她突然勾起冷笑——
鬼王双眼一闪,“女人,你想干什么?”
“替他们助助兴。”嘉艾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叫他们不能辜负了这美丽的夜景。”
有了唇上两条胡子的点缀,嘉艾本就坏坏的笑容,变得更加邪恶了,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轻轻一倒,一些粉末从瓶口落了出来,一阵风吹来,那粉随风飘扬,散落在花海当中。
收了一瓶,她又拿出另外一瓶,做了同样的动作。
“你想报仇?”
她冷冷一笑,“仇,自然要报,却不是这么简单的报,我段嘉艾向来最喜欢一报还两报,这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话落,她收起瓶子,帅气的拉了拉衣襟,潇洒无比。
他们离开没多久,花海里传来惊惧的叫声。
圣姑大叫着道,“蛇,怎么会有蛇?这个时候蛇不是该在冬眠的吗?该死的……我们快点……额……”
她的尖叫突然变成了妩媚的呻吟声,令她今晚的男伴有些错愕,只听得对方粗厚着喘声,“对姑,现在不是时候,快放开我,我们离开这里,那蛇咬了我的腿了……”
“咬就让它咬嘛,人家好冷喔,抱我……”
一瓶是为吸引蛇虫,一瓶是为……助兴的药,那两个人就在这花海里好好玩吧。
嘉艾冷然一笑,仇,迟早要报!
☆、牢狱之灾3】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得罪不得。”鬼王的话似是有感而发,可语气里却透着那么点骄傲之气,俨然是已经把嘉艾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一般,与有荣蔫。
“所以不是劝过你少惹我的吗。”离开灵花楼后,嘉艾却是往圣真的盐汤去,蓝迭正被迫在那里浸泡盐水。
“你不是说过不去救那个女人吗?现在这又是何为?”
嘉艾勾唇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有时候救人,反而是要把人推往悬崖处。”
鬼王微骇,双眸划过一抹笑意,“好狠的心计。”
她不语,心头却明白,在这不能直接打一架定胜负的深宫之中,唯有心计比别人深,算计比别人快,才能站得长久。
所以,鬼王的话,她从不反驳。
段嘉艾,确是一个心计深而狠绝的女人,又如何!
圣真后宫有处盐汤,通常是用来惩戒那些犯了错的宫人,要入盐池之前,会先刑针扎入体之苦,这些伤口虽然不大,却是钻心的疼,如果泡进盐水,那种麻疼的痛处,最会磨人心志了。
她一身宫服,堂堂正正的走进盐池场里,而鬼王那张没脸的,自然是要隐身暗处,或者他会直接离开而未可知了。
走入盐池之内,蓝迭已经在盐池当中,她的肩头上分别有一双手压着。
“姑娘真是好大的力气,可越是挣扎得厉害的,越是带劲。”其中一人一边说着,一边抓来旁边的针,便是往蓝迭的肩头上刺了下去。
蓝迭闷哼一声,声带显得有些粗厚,她垂着头,浓妆的脸上退了丝许,露出正常的肤色来,却也是白嫩的。
她挣扎着,似顽固的想从那池中爬出,可她挣扎得越厉害,那两宫人的手劲便越是强劲。
她本身的肤色就好,何以还要用厚粉盖住?
嘉艾倒也多想,只是猜测或许是因为个人的审美观不同而已。
眼看着那一针又要再一次的下去之时,嘉艾开口了——
“你们俩,先出去。”嘉艾拿出国师的玉牌,“国师有令,这个女人就交给我了。”
那两人见嘉艾穿着宫服,虽说觉得那两条胡子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的宫人该有的,但迫于玉牌权威之下,也只是低头退了出去。
早在嘉艾出声之时,蓝迭便震惊而又意外的看向她,待她示出国师的玉牌时,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慕公子。”她惊喜的露出虚弱的笑容,只是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怕是今晚受的伤过重,连声带都哑了吧。
“抱歉,让你受苦了。”形式上,嘉艾还是得这么说话,因为蓝迭今晚所做的事,虽也是蓝迭心中所思所想,却是由嘉艾在台面上提议的。
换句话说,此时此刻,对心怀二胎的两人来说,蓝迭的伤,算是嘉艾间接造成的。
蓝迭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要对不住公子,蓝迭……失败了。”
说到这里,她双眸微黯,有些挫败的样子,倒是把内疚的神态刻划得入木三分。
☆、牢狱之灾4】
嘉艾在心中冷笑,面上却没有表露,“我无意间听到守牢的侍卫说到有人被拉进盐池,心想还是偷跑出来一趟看看是不是你比较安心,幸好国师忘记收回玉牌,否则这一切也都不好办。”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国师原谅你了……”
“皇后已经是凶多吉少,我用药时不察,国师对我已是恨之入骨。”嘉艾叹口气,彼为无奈的说道,“自古药毒不分家,是我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
蓝迭身上的衣裳已然湿透,嘉艾扶着她往外头走,她看了看四周,鬼王已经离开了。
也是,那家伙的出现总是见不得人似的,会留下来才奇怪的吧。
嘉艾扶着蓝迭回到了他们的住殿,路途中,蓝迭说道,“或许是我做女人很失败,他竟看也没看我一眼。”
如果蓝迭如此,还称不上女人的话,那还有谁能更女人 ?'…'
嘉艾若有所思的扫了蓝迭一眼,“蓝迭,做人最重要的是自信,相信自己,就能战胜一切。”
蓝迭一怔,站住了脚步,她错愕地看着嘉艾的侧脸。
月光下,“他”的轮廓深邃,狭长的眼透着丝许邪气,可却给人一种牢不可破的坚强感。
蓝迭的心微微一震,喃喃自语,“自信……”
“只要你想要的,就要去争取,耍心计并不可恨,可悲的过于极端而把自己逼入绝境。”
耳边听着“他”的话语,蓝迭不禁在心底问起自己。
她把自己逼入绝境了吗?
她喜欢于晏,她爱他,为了他,她甚至放弃了一切……荣华与富贵,尊严与未来,可他感动吗?
“那个……慕公子,如果是你所爱的人,她并不爱你,你会怎么做?”
爱?嘉艾冷然一笑,“让他认识到,除了我,没有谁还能给他更多的爱。”
这种话说出来是不用负责的,所以她说得很响亮,很志气。
“对爱,你的见解倒是挺透彻的。”
冷不防的,一道倜侃的声音传来,嘉艾与蓝迭皆往来声望去,就见大门口处倚着一道金色的身影,瞧那华丽胜富贵的嚣张之色,不是凤离墨,又是谁。
人家都说金衣服显俗气,可由凤离墨穿来,却有着高贵而张狂并存的气势。
嘉艾若有所思的扫了他一眼,如果凤离墨与鬼王是同一人,就这点时间,已经很够鬼王摘下面具,换套衣服了。
不过,如果他本人不想说,那她便也不再去为此分心。
毕竟,她更注重的是,无论鬼王还是凤离墨,都是对自己有益处的男人,可以利用。
说她冷情也好,说她无情也罢,说她没心肝那更没所谓,反正是自动送上门的利用品,不利用的才是傻蛋。
“凤公子。”蓝迭有礼的朝凤离墨笑了笑,“我的任务失败了。”
“可想而知。”凤离墨不屑的以眼角扫了蓝迭一眼。
蓝迭心微惊,那一眼,犀利无比,叫人打心底发寒,她再转过头去,但见“慕白”也正盯着自己的脸看。
☆、牢狱之灾5】
她一赫,抽离对方的身体,双手捂面,“我的妆是不是化掉了,你们别这样看我,我……我……”
“放心吧,只是掉了一点点,无损于你的美丽。”嘉艾的视线顺着她的脸往下看,最后停留在她的一双脚上。
眸心闪过异样的光,一种想法在心底生成。
只是……那个想法,有些骇人,但如果发生在二十一世纪的话,那是正常现象。
嘉艾与凤离墨相视一眼,两人颇有默契的同时动了动身子。
凤离墨转身先行回房,嘉艾则对着蓝迭说,“我扶你回屋吧,一会儿让下人给你备热水,洗去你身上的盐水,缓解伤口的疼痛。”
蓝迭点了点头,她现在的确浑身刺痛,可身体再怎么痛,都不及心痛。
把人送回屋后,嘉艾与她告别,“我还得回牢里去。”
接收到蓝迭疑惑的眼神,她拉了拉身上的衣裳,“我是偷跑出天牢的。”
嘉艾关上蓝迭的门后,并未离开,她望了望屋顶,翻飞而上,有轻功就有这好处,爱上便上,爱下便下,偶尔心情不好,还可以“兜兜风”,的确更胜汽车。
缺点就是,出行工具是自己的身体,容易累。
她在心底里自侃一番之后,小心的凑到屋子的天窗旁,这圣真国的屋顶尖建筑,很挑战人的平衡感,她动手微移了下那天窗,春光一览入眼底。
虽已猜到,但当看见时,她还是震惊的缩了缩眸,眼底蕴出了冷芒。
蓝迭,她到底是谁?
次日清晨,凤离墨出现在天牢里。
“女人,差不多了就该出去,别把牢房当永远的避难所。”
嘉艾冷哼一声,“如果不避着点,等着让人暗杀吗?那个刺客破坏了我的计划,蓝迭又借我的手去加害皇后,敌在暗我在明,不避着点,怎么查事。”
凤离墨低低一笑,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和意图。
“现在事情也差不多了,就剩下蓝迭的身份。”她眯了眯眼,“一个宫外的艺女支,竟然能支配后宫的人办事,她的来历一定不简单,而且对皇宫一定也很熟悉。”
“这只有一个解释,她不只是一个艺女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