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本无双-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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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艾亦曦也相信，清歌应该是有一定的办法能够让这扇大门打开。
清歌坐在巨石边上，打坐调息，在灵犀石的帮助下，很快，丹田之中灵气空虚的位置迅速被填补上，而后，她努力地将自己体内的五种灵气分开，引导它们朝着大门上的五个方向灌注过去。
清歌一边回想着混沌五行诀的心法，一边拆分自己体内的灵气，因为第一次明确地这样做，所以有很多地方都还没有琢磨透彻。
刚开始的时候，清歌因为并不是能够很好地将这五种属性的灵气分开，所以在催动五行阵的时候，经常性地受到五行阵的轻微反噬，不过等到后来，清歌能够非常熟练地将五种灵气区分开来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轻松。
这种轻松是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催动五行阵是一个十分耗费灵气的过程，这一点对谁来说都一样，但是清歌刚开始虽然是感觉到了十分费劲，等到后来的时候，就像是入水的游鱼一样，不仅仅是她在引导着五种属性的灵气在五行阵上游走，而且还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好像五行阵正在反过来向她的身体里面灌输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样。
偏偏这股力量让她找不到源头，只是隐约之中有这样的一种感受，神识在经脉和丹田之中都探查不出来。
大门却在清歌抓住那股力量的尾巴之前打开了，似乎，经过刚才这一番动作，混沌五行诀第三层的障碍也已经突破了。
“没想到你竟然有着这样的能力，虽然当年柳回雪谢楚楠等人嘲笑你的个五灵根，但是在某些场合，五灵根的优势却又比任何单灵根的天才都要来的实用。”
艾亦曦不知道清歌身体的状况，说出来的这番话自然也就没有说到点子上。
如果清歌真的只是一个五灵根的修士，怕是走不到现在这么远，毕竟中州大陆的灵气对于修士来说，还是灵根越单一越容易吸收，杂灵根的修士虽然看起来在灵根上可以吸收很多属性的灵气，但是杂便意味着不专，是最不适合修炼的体质。
清歌叹息一声，修士之间，很多事情都存在着比较，灵根一事，天生注定的东西，也曾有人逆改天命，改造自己的灵根，但终归没有获得长久之效。
“撞上罢了，要是这不是五行阵，而是别的什么阵法，我岂不是就没有了？”
清歌的话里面有着微微地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艾亦曦刚才的话，还是在嘲讽这些与生俱来的不公平。
对于不公，她虽然偶有抱怨，但终归，还是一个抱着积极态度生活的人，就算是上天给你再多再好的的东西，你要是没有那份心，迟早，上天还是会收回它对你的恩赐的，所以，清歌要充分利用好自身的特质，努力修炼，做她想做的事。
瀑布底下的那扇大门打开了，却是黝黑一片，修士的目力极佳，却看不出来其中有什么玄机。
“这里，真的会是通向秋水山庄那些人所在的位置的通道吗？”
清歌看着看不到尽头的通道，不禁在心底这般问道。
“我想要先进去看看。”
清歌还没有动步子，艾亦曦已经先行进入到了其中。
艾亦曦在这里有着某种执着，清歌感觉出来了，所以没有阻拦艾亦曦前进的脚步，虽然，她觉得这样贸贸然地进到其中是一件危险的事。
艾亦曦已经进入到了通道有一炷香的时间了，清歌还停留在门口，她仔细地看着大门上的花纹，这花纹还是她准备在艾亦曦之后进入到通道之中的时候发现的，也是这花纹，阻挡了她继续前进的脚步。
第373章（）
大门上的花纹说简单确实不复杂，但是其中的意思却十分地耐人寻味。
画面上是一座巍峨雄壮的巨型宫殿，宫殿的大部分隐藏在翻腾的云海之中，云海之下是一片类似于椭圆形的大陆，大陆之上有着不少的人，其中有一小部分人从大陆之上的一个高台之上，开始向上飞去，目的地，正是在云海之中的宫阙。
宫阙之上也不是没有人影，反而是有着许多悠闲度日的人，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姿态在宫阙之上生活着。
清歌原本只是一瞥，但是后来却注意到了几个字，这几个字才是让她停下来驻足的原因。
云上天都。
当初传给清歌太虚境的那位前辈说过，要说到化神之上的境界，或许云上天都有些许的线索。
因为这位前辈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清歌记得十分地牢靠，所以看到云上天都的时候，就有些愣住了。
秋水山庄和这个云上天都有什么关系？秋水山庄能够在几十年间异军突起，是不是因为有这个云上天都帮助的原因？
秋水山庄的人一夕之间全部消失是不是去了云上天都之上的那座宫阙？
这个通道难道是通向云上天都的，还是说是通往云上天都之上的这座宫阙？
一时之间，清歌脑海之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由不得清歌理清楚其中的任何一个。
等到她将门后面的画看完的时候，艾亦曦已经进入到通道之中有一阵了。
清歌抬眼看着黑得仿佛没有尽头的通道，一切的谜底，还是要进入到其中之后，才能够知晓。
再看了一眼大门上栩栩如生的绘画，清歌起身向通道之中走了进去。
通道口设置了特别的阵法，纵然是外面流水的力量那般强悍，也进不到通道之中分毫，那些水都像是有意识一样，在通道口的位置自动地避让开去。
清歌走在这黝黑的通道之中，开始想着这个秋水山庄的神奇传说。
传说之所以为传说，大抵是后来人杜撰的东西太多了，如今真切地接触到秋水山庄的一切，才感觉，秋水山庄的背后一定是有着什么深层次的原因的，顺着这些线索一步一步地寻找，一定能够找到秋水山庄消失的原因。
况且，秋水山庄的事情和那位前辈口中所说的云上天都有所关联，那么更要好好地一探究竟。
通道虽然是黝黑，但是却很平整，没有什么陷阱和障碍的存在，看来，这个通道真正是为了通行而设置的，但是未免太过漫长了一些，清歌估计着时间，她在通道之中行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了，还是只见一片黝黑。
走到一处拐弯的地方，清歌感觉到了身边的气流和气息都在一瞬间有了很明显的变化，这种变化就发生在一瞬间，清歌甚至链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周围的环境就有了大变动。
她将手中的剑握紧了，以防有什么万一的发生。
但是没有，过了刚才那段气息变化十分明显的地方，清歌感觉到接下来所走的路仍然是十分地平缓，没有陷阱也没有障碍。
忽然间，清歌看到了远处有一丝丝的光明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带着淡淡的咸腥味的风。
这里的出口难道通向的是海边？清歌这般想着，便加快了前进的脚步，随着光点越来越大，空气中海风的味道也越来越浓。
黑水城是在中州大陆的中词偏东北一点地位置，清歌可以很肯定的是，这里没有海洋，最近的海域是极北地带的北极海，北极海终年封冻，几乎是不可能出现这样带着暖湿气息的海风的。
那么，现在这个地方是哪里？
清歌最后终于走出了通道，入眼的，是一片烟波浩渺的水域，果然，出口的位置通向了大海。
“我还以为你丢了。”
艾亦曦的话在清歌耳边响起，她正在一块礁石上看着雾气茫茫的大海。
“不过是走得慢了一点，这是什么地方？”清歌看着艾亦曦脸上有着了然，猜测她或许是知道这里是社么地方。
“中州之南，有海名曰浩渺，海燕飞至此处，亦然迷途不知南北。”
艾亦曦所说的，是中州山川地理志上面关于中州之南浩渺海的叙述。
清歌惊讶地看着艾亦曦，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从秋水山庄的水底通道直接来到了浩渺海边上？”
她也跟着飞上了礁石，海风不会骗人，浩渺海的风常年都是东南风，她需要先确定一下这里的风向。
然而，海风的风向确确实实是东南风。
清歌想起在通道之中，那个拐弯的地方，气息和气流都在一瞬间有了很大的变换，难道那是一个依靠神秘力量运转的传送阵吗？
毕竟从秋水山庄到最南端的浩渺海，就算是元婴修为的修士使用最上乘的飞行器，也需要个把月的时间，她们两个人不过是走了一条漫长的通道，花费了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就从黑水城到了相距几万里之外的浩渺海。
除了传送阵这样可以在瞬间将人移送到千里之外的辅助工具之外，清歌想不到什么合力的解释。
艾亦曦则是一直站在一边，面朝着茫茫无边际，看不到尽头的浩渺海，看着浩渺海之上笼罩着的茫茫雾气。
“浩渺之海，水汽氤氲，终年雾气不散，中州南极之止也。”
清歌脑海之中想起来中州山川地理志之上另一段关于浩渺海的描述，万千年来，虽有零星传说有修士渡过了燕迷海峡，抵达了对岸，但是更多人相信，浩渺海是不可飞渡的，浩渺海也是死亡之海。
回想到先前在通道大门口之上看到的图案，清歌却相信，燕迷海峡是有彼岸的，那个隐藏在云雾深处的大陆就是画面上所说的云上天都，可惜的是，浩渺海如此之波澜壮阔，要想飞渡，难如登天。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于秋水山庄的密道如此地执着吗？”艾亦曦最后收回了目光，开了口。
清歌虽然是知道这背后有故事，但是没有想到艾亦曦会主动提起。
“为何？”
“从前有个对我非常好的师叔，他总是执着地探寻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在中州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谜题之中，他最为感兴趣的，便是秋水山庄的事情。于是，十年前，师叔便提议凌霄剑派组成一小队人马，前去秋水山庄一探究竟。那时候我才刚刚筑基，自然是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师叔带着我们三个人前往了秋水山庄，师叔他本身精于阵法，所以秋水山庄之外的结界对我们来说，根本不存在，但是在先前的那片花海，除了师叔和我，剩下的两个人进入到花海之中再也没出来，而我在那个水池边上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秋水山庄之外了，至于师叔，再也没有看到他的人。”
“他们几个人的生死都未明？”
大宗门一般都会留有弟子的本命玉牌在宗门之中存放着，主要是想要确认本门弟子在外的安全。
虽然按照凌霄剑派的规模来说，筑基期的弟子不一定会有，但是艾亦曦的师叔怎么也应该是金丹真人了，这样的弟子门中一定会有加持了他精血印记的本命玉牌才是。
“两位师兄确实是生死未明，但是师叔却还活着，他的本命玉牌上面的精元一度虚弱过，但是这几年都表现得很好。不过，他既然活着，为什么没有再回到凌霄剑派，这就是我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事情，现在看来，或许他是渡过了这片浩渺海，到达了彼岸。”
“你想要渡过这里去找他吗？”
海上的凶险不比陆地，任何的风浪都有可能是造成毁灭性灾难的源头，而且海洋上的环境更为复杂多变，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保证自身的安全，不仅仅是需要有着深厚的修为功底，还需要极好的运气。
“以我现在的修为，怕是连坚持几天都是问题，又怎么能去找他呢，我无非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罢了，如今算是知道了。”
艾亦曦如是说道，清歌却不这么认为，一件事情能够放在心上这么多年，说明这件事情在艾亦曦心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分量，她想，总有一天，艾亦曦还是会来到这里，想办法渡过燕迷海峡，去到彼岸看看，寻找那个人的踪迹。
“那些秋水山庄的人也是从这里离开，去到了对岸么？”清歌现在想知道的是，在秋水山庄里面装神弄鬼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也许他们本身就是从对岸来的呢，你还记不记得，通道口之前有着一个古怪的阵法，将流水的力量全部都隔绝在外面了。现在看来，那实际上是一个能量阵，将流水积蓄的能量转化到了中间的传送阵之上，所以那传送阵才不需要额外耗费灵气。”
“也就是说，秋水山庄的人是有办法到对岸去的？”清歌又想起了大门上的那幅画，上面有着关于云上天都的记载，虽然夸张的成分比较大，但是也算是一个线索，现在对上艾亦曦所说的，也能够吻合的上。
“是吧，要不然秋水山庄为什么凭空消失了，而且通道口那么隐秘，只有相关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