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比肩:绝色战王-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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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硕!
公仪无影:“”果然是醋火焚心,无理取闹没个轻重。
听到身侧一个声音:“粉身碎骨,亦难偿当年之万一。如死在王妃剑下,巫晋月欣然至极。”
公仪无影提过剑,一脸懊恼走到巫晋月身边。
寒剑轻飘飘地比住他的颈脖。
巫晋月折扇一收,身子微正,然后闭上眼睛,似悉听尊便。
剑身猛地一移,小狐狸冷汗蓦地一冒,正要开口叫“王妃姐姐”,就听公仪无影冷哼一声道:“我跟你又不熟”
风一来,已经昏黄的光辉在树下微微摇曳,巫晋月睁开眼睛,淡淡的眸光似轻烟从眼底弥漫开来,面前的人脸色微红,像铺染一层薄怒,凝着的眉心下,看似迷蒙的眼神里一丝清亮清清晰晰地从眼底划过。
“国法族规任意一条都可以让你粉身碎骨,可见你作恶多端、混账至极,难得辰哥非要以江湖规矩与你磨叽。”
这句话落下地,上官玉辰的心情立刻不错,左顾右盼,得意了许多:“影儿不必与他磨唧,时辰不早了,想说什么,利索些。”
公仪无影慢慢启唇:“我辰哥之所以被你纠缠”
巫晋月唇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分明是他揪住我不放。
听她继续:“就是因为他和本王一样,再恼火,再迷糊,也不会去践踏忠诚”
上官玉辰脸色微微变幻,拜托,这里好像只有你一个是迷糊的。
“按江湖规矩这江湖规矩,现在由本王妃说了算。”公仪无影突然抬起空住的手,一把夺过巫晋月手中的扇子,“现在你是想继续和我辰哥明白地继续,还是不明不白地落在本王妃的剑下?”
巫晋月微微垂眸看着那柄扇子,不语。
一句简单的问话,却似需要漫长的思索。
“你是不愿意回答本王妃的话,还是说不出话来了?”
第1338章 蹩脚()
第1339章 举面旗子()
第1340章 谁无年少轻狂?()
不记得当初与晋王究竟发生过什么,但一次又一次的故事被挑起,而每一次都是有根有据,既然已忘,不提便罢了,可一旦探究出问题
公仪无影一阵懊恼,自找麻烦——凝血情魂若无呼应的刻骨深情,如何可能忘得如此彻底?
她僵坐在床上,风从窗棂处吹进来,窗外的枝叶飒飒作响。
上官玉辰直觉这样说下去,会离中心越来越遥远,心里直呼胡扯,可看到面前之人那委屈烦闷、郁火难叙的模样,他竟鬼使神差地道:“影儿说得太有道理了。”
“”公仪无影顿时哭笑不得,神情古怪,“道理在哪?”
“辰哥和你一人举个旗子,你公仪世家的家规会不会宽松些?毕竟,这两面旗子大抵会轰动天下。”上官玉辰表情古怪更胜一筹,“追根究底,实在是你公仪世家的家规太不通”人情。
“”拐弯抹角,扯哪了?
心里这般想,公仪无影嘴里却说:“查原探因,辰哥难道不觉得当时是你自个年少气盛,不可一世?”
上官玉辰心下几百万个不服,但生怕影儿又莫名置气,语气半苦半笑:“辰哥当时是,是好胜了些”
影儿素来遇强更强,遇软更软,本王先承认错误,影儿会不会应一句公仪世家也有欠妥的地方?话题太直接了,先拐个弯本王就不信就不能让影儿不知不觉地问出堵在她心里的东西。
心里暗急是一回事,该用的技巧却是另一回事。
他心头微微期待,长睫微颤,垂下眼睫,眸光潋滟生华,浅浅注视。
公仪无影瞥他一眼,心说:辰哥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还真不简单。
“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影儿理解。”她漫不经心地飘出一句,随手将垂在一侧的发丝拨到耳后,
“”
这随手的一个动作,将“通情达理”做到了最高境界,她温润的锁骨宛如暖玉生晕,净白的肤色通透若莲叶,偏生双颊微红,她眉目微垂,不带一丝惭愧。
上官玉辰好像是第一次被噎得如此理所当然。
听她又道:“影儿也曾少时轻狂,不知辰哥可也是影儿这般气度?”
上官玉辰怔了半天,继续无语。
公仪无影睁大眼睛,抬眸看他,满眼期待等着他的回答。
“,你公仪家的家规那般严格,这个年少不可避免,可轻狂应该是免谈了。辰哥心胸宽广,只是对影儿所提应该没有机会表现。”
“假若有个机会呢?”
上官玉辰隐隐觉得话题已经开始朝着正题走,他眉梢一抬,洗耳恭听。
“云安大牢里,无影昏睡数日主因”
公仪无影的话才开口,上官玉辰便已经想远了。
影儿在魔医谷里打听凝血情魂,此物仅剩两粒,一粒在云安后山无意中融入了自己与影儿的血,早已扔弃。
而在映月山庄的遗信里言明,自己父皇手里有一颗融有自己母亲鲜血的凝血情魂,可寻遍整个映月山庄也未见此物。
魔医谷医者说影儿所中乃情蛊,情感呼应而成毒,莫非就是凝血情魂?
这玩意邪得莫名,八哥曾说,男女两情越深,服下此物忘记得越是彻底。
影儿说她年少轻狂,不会是这是错到哪了?
心病最要命,果然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
想到此,他不等她继续下说,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截口:“主因定是影儿你服下的东西变质所致。”
月色,充满整个屋子。
公仪无影微微垂首,自己何曾不希望一切如他所言?可那凝血情魂乃情蛊炼化而成,情相呼应方能激活情蛊,否则情蛊将永远死寂。
第1341章 一生一世,永不惊扰()
公仪无影眉梢一扬,清澈的眸子直视对面的人。
我不谈你当年狂妄气盛,你也不提我那时年少糊涂,打住。
上官玉辰垂眸,看着她。
小女人眉梢微扬,唇瓣却是微噘着,那眼神里掠过一丝羞怒,这姿态分明是不许拒绝的商量,失却底气的谈判。
这是在说,当年的错误,你我各有一半,心存着的暗伤,你我一生一世,永不再惊扰。
一刹那,他后悔自己将所谓的“巫夫人”提出来。
可如果自己在说下去,却是名副其实的心胸狭隘、不大度。
误会可以释尽,疼爱可以抚平伤痛,于是这世上最不能接受的,不是那亲手刺向心爱,意味着可能生死离别血淋淋的一剑,而是她清澈耀眼地站在你的面前,她却自个以为,她的曾经让她的骄傲覆上了阴影,更糟糕的是,这阴影子虚乌有,却无法去释尽或抚平。
上官玉辰原想回一句“你是要将记忆里空白的地方凭心编排,然后谈判?”,可唇瓣才抬,蓦地想起第一次在碧波亭里与她隔着面具的谈判。
——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
——本王是否正人君子,天下自有公论,无须宸王论断。
那傲视一切的姿态,岂是此时可比?
一时心神激荡,眼睫止不住轻颤,原本淡淡的眸光瞬时像潋滟了怜惜,渐渐像从遥远的地方缱绻出了绵绵的温柔,他坐到床边,反手拉了她的手,将她扯了过来,唇覆在她的唇上
是因为那掩饰不住郁闷的语气毫不委婉?竟还未得到回应。
心念转动间,公仪无影微微垂下头去,长的眼睫微微一颤,却突然被人扯了一把,接着唇上一凉
她惊了惊,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任由他厮磨她的唇。
离开云安时留下两封信或有原因,可凝血情魂何来解释?辰哥就在当场,云安湖上,风宁不是木偶,如何会发生那一幕?
她下意识地头微微一偏,哼唧道:“那巫夫人”
“从未存在。”
“那留信竟有两封”
“人为的安排。”
公仪无影“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上官玉辰却微微一顿,旋即一手撑了额角,看了她许久,在她额头吻了吻。
“怎么不接着说?还有云安大牢里,你身中的情蛊。”
“”
“你不相信那东西根本出了问题?”
“”
“你也是医术世家出来的,怎么不知这变了质的药物后果却会意外的大?”
凝血情魂是炼化的情蛊,若无情感呼应激活蛊虫,根本不可能有后果。
公仪无影在心里回应,唇瓣一张:“那不是一般的情蛊,那是凝血情魂。”
上官玉辰眸色微变,世上仅剩的一颗凝血情魂原该是在映月山庄密室,知道的怕只有当年进入过密室的人
本王严厉质问几个手下,云安湖上的那一幕,只言片语竟能让她深信不疑,在此之前,那狐狸说影儿曾向魔医谷医者打听过凝血的情魂。
那狐狸随口应答,可见根本不知道凝血情魂是何物。
影儿又是如何肯定的?
“梦境里的,还是谁胡说的?”
说这句话,他及时移开了视线,让公仪无影直觉此话的针对性。
“我突然想起来的。”
“该想起来的东西多了,怎么偏偏就想起了最不该想起的东西?”
上官玉辰眸色微深,顺势躺在公仪无影身侧,脸朝帐顶,面色平淡如水,懒懒哼道:“影儿,你夫君说的才是真理,那玩意更不是东西。”
他看着帐顶,自言自语:“口干舌燥了,不知道有没有点效果。”当年什么情形,你的感情,你的作风,谁比你辰清楚?不是变质就是失效,造成的后果都比原来的作用要大。这传说神乎其神,专门骗的那些自认为懂医的行家。
那伤感、那无奈
公仪无影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來。”
上官玉辰下意识“嗯”了一声。
公仪无影提起茶壶——
她怀着身子,又没下人,照顾她是本王的事,怎么还反倒
上官玉辰像心里突然一咯噔,连忙跳下榻道:“怎让你来?”
他一把从她手里将壶抢过来,倒了一杯,大口喝了几口,却见她眸光微闪,似有些手足无措。
第1342章 连成一线()
上官玉辰眸光闪了闪,只觉面前女子的眼神有些走神,好像心不在焉。
他又喝了口水,平移开视线,顺着她闪神的地方瞥了一眼,这才觉得什么东西打眼,低头一看——
月光下,乌溜溜、折合着的玩意,不正是某人的扇子?
他心下微动,影儿取拿此物是何用意?
公仪无影的目光在桌面上一闪而过,似蜻蜓点水,一丝极想麻木到念头掠过心间。
当年风宁单兵只影破毁钜子山重阵,成功完成在天宸的任务,谁曾想,这成功的背后却牵扯着风宁不为人知的隐情,正是这份隐情,间接造成了后来的天启阵惨役。
她微微抬首,却突然见茶杯上方的目光细细密密、探究似的迎面扑来。
心猛地一绞,她竟没有勇气还视过去。
那年云安大牢里发生的事情,多少年来,疑恨一直都归咎在辰哥身上,想不到
一时间,公仪无影只觉得鼻子发酸,直想掉泪,连忙一手抓了那折扇,藏在背后,瞬时收敛情绪,强颜欢笑道:“影儿想一个人到外面走走。”不由分说,转身抬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上官玉辰顿时担心,他迅速放下茶杯,反臂从她背后将她紧紧搂住。
影儿有什么事非要拿着这柄扇子?只有这柄扇子的主人能够完完全全解答她还存在的疑问。她空白的记忆,如今只是一片一片画面的拼凑,那拼拼凑凑的空隙间,只要是“凭证”能恰如其分地塞在其中
依她的个性,错的对的,她都不会逃避。
可她一面拿着某人的信物,试图强行挖掘她的过去,一面谈判似的阻止我在她面前不经意地提起往事。
她在害怕
这么多年,威慑天下的战王可见那暗自神伤的阴影远比刀枪剑戟的伤害要深得多。
当年造成的后果在她心里,直接与她自以为的东西紧密在了一起。
然此时,面对她的无措,我竟无能为力。
他伏在她肩上,脸挨着她的脸,声音温柔似水:“影儿,相信自己,就像相信公仪世家的家规当年阴错阳差,错在辰哥一人。”
公仪无影心里两个声音。
一个声音在撕心裂肺地回应:我也不相信,那不可能。
而另一个声音飘飘渺渺,云淡风轻,却轻而易举地掩盖住了那撕心裂肺的吼叫:事实俱在,何以自欺?
久久未得到回应,那安静让上官玉辰越发揪心。
想不到又是我的一意孤行,将影儿拽入了自责的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