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巨寇-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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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损眼见着卢克让还有些迟疑,继续开口劝道:“卢大郎,有的事情,不做比做更好,朱二郎现在也没什么危险,顶多是多扯皮一些日子,你没必要把自己陷进去,图得一时痛快,”
卢克让郑重地点点头:“你放心便是,我又不是毛头子了,做事也该学会权衡利弊了。”
回到了朱友文的府上,卢克让依旧是一言不发,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前两日那般清净了,那些人互相不过,开始找这些武将给自己撑腰,卢克让与齐云楼全都被迫坐在了正堂的位置上,一群人看着他们二人让他们表态。
卢克让站起来拱手:“诸位,我年轻德薄,承蒙二郎看重,这才做到了拱云都都头的位置,这种大事怎么由得我来插嘴呢?”
谁知道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对啊,这黄口孺子也不知道二郎看上他哪儿了,让他领军,大伙早晚都得被他害死,我提议现在由杨二郎接任他的位置,乱世用重典,这种情况下咱们就得用自己人才合适。”
卢克让的眼睛瞬间便眯了起来,抬头看了眼话的人,还没有话,那边的一个人开口道:“凭什么换杨二郎来领军,我看倒不如换包大郎来领军,包大郎在军中这么多年,无论是经验还是资历,都比杨二郎强多了。”
很快他们就这个问题又吵成了一团,卢克让心这些人还真是庸才,外乱还没有弄清楚,就搅和得自己人全乱了。文官乱了不算,还得把武将也全都弄乱了。
就在这个时候,齐云楼猛地一拍桌子:“够了,你们这些人不是不知道,卢大郎是立下了功劳才被二郎封得官职,如今二郎昏迷未醒,你们凭什么夺人官职?”终究是跟在朱二郎身旁的老人,卢克让心我都不敢拍桌子,他都敢跳起来拍桌子了。
众人听了他的话,全都不以为意:“齐都头,你是二郎身旁的老人,你做都头我们全都没什么意见,只是这卢克让年轻,办事又不牢靠,万一是别的势力派来的奸细,这种关头,咱们可要吃大亏的。”
“没错,他是杨师厚的人,没准就被谁收买了故意投到二郎麾下,如今这种情况,咱们可容不得外人插手咱们的事情。”
齐云楼终究是个武将,论嘴皮子那里比得过这些文官,嘴里只是一直在:“他是二郎封得官职,没有二郎的话,你们不能如此。”
很快他的声音便被这些人给盖住了,一个人站出来开口道:“咱们争来争去总得先把兵卒捏在自己手中才好,我倒是有个提议,不如咱们抽签决断,不论是包大郎还是杨二郎,都是咱们自己人,怎么都好。”
“此言甚善,那便抽签决定。”
卢克让笑着站起身来:“诸位大人要抽签决断,我先出去静候,等你们决断好了,我再回来不迟。”
“算你懂事,等二郎醒了,让他给你安排个校尉的官职,也算是没有亏待你。”
卢克让心这些人读书读傻了,这种时候好赖话都分不清楚,这种时候朱二郎昏迷未醒,卢克让根基未稳,若是交出了兵权,那便是任人鱼肉的局面,赵元英事情的隐患还在,若是有人趁此机会找上门来,卢克让岂不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犹豫,走出门外见到了一直在门前等消息的府中奴仆:“你立刻去府上告诉仲景耀他们事情有变,让他们按照计划行事。”
早就在营中进入战备状态的时候,独孤损就问了一句话,若是这些人决断出来谁拿主意,万一要拿卢克让开刀怎么办?
卢克让愣了愣,立刻拿定了主意:“二郎昏迷未醒,我不能做对不住他的事情,到时候退避三舍便是了,兵卒都在我的手中,难道他们还能翻了不成?”
“你可不要忘了,这城中可不只有拱云都的兵卒。”
“齐云楼。。。。。。”到这里卢克让也拿不准主意了,他与齐云楼可没什么过命的交情,人家心里究竟是怎么盘算的他也不知道。
“先将家眷都接到军中,观事态发展再做打算。”
想不到这么快便应帘初的话,卢克让也有些无奈,只是人家逼到了这个份上,若是不做什么准备,那可真就是伸着脖子等人家砍脑袋了。
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的功夫,里面的人喊了一声:“卢大郎,你进来吧。”
卢克让笑着应道:“就不进去了,且问一句,是谁要取代我的位置,这便随我去军中交接吧。”
“你还是进来话,屋外这种事成何体统?”
卢克让呵呵笑了一声:“早晨吃坏了肚子,容我回家更衣再回来不迟。”
“左右,拿下卢克让!”
本章完
第216章 逃命()
卢克让早就有了准备,当里面的人二次邀请他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出了异常,听闻这句话立刻冲出了门外,府门前的那些人根本没反应过来,直到屋里的人跑出来大声喊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将卢克让拿下?”
话间卢克让已经窜出了府门,直奔着城门而去,府中的让到消息应该已经把府中的人全都转到了军营,再跑回府中也没什么意义了。
片刻之间,朱二郎府上的护卫提着兵刃便追了出来,也幸亏卢克让这些日子在军营之中打磨,身子骨恢复得还算不错,否则根本跑不了两步就会被人追上了。
这两日街上的人很少,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洛阳的百姓早就变得无比警醒,一有个风吹草动,全都躲在家中不出门。这也无意中帮了卢克让一把,若是大街上堵成一片,就算他有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飞了。
不过被他这么一跑,街上仅有的几个行人也赶紧跑回了家中,所有人只有一个念头,又要乱起来了。
“卢克让,你莫要跑了,我等没有恶意。”
那些文人终究是身子骨不济,跑了两步便跟不上了,只能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喊着,卢克让哼了一声并不理会他们,看他们这个架势,只怕抓到自己立刻就会剁了脑袋。
跑了将近五百丈的距离,卢克让只觉得胸中冒着一团火一般,全力冲刺了将近五百丈,换谁估摸也跑不动了。
朱二郎府上的护卫倒是紧追不舍,与卢克让的距离始终没有拉开,卢克让不禁感慨道朱二郎果然把得力的兵卒全都放在了自己的府上。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阵阵马蹄声,卢克让面色一变,人再厉害也跑不过骑兵,想到这里他都想往街巷里面钻了,但转念一想钻进去就成了瓮中捉鳖,自己再无脱身的可能,一咬牙接着往城门方向跑去。
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卢克让四处看着周围有没有趁手的家伙,紧接着眼前一亮,便看到了前面一家铺子前挂得旗子,卢克让快跑两步跳起身来一把便将那个木杆抽了出来,听着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回身便抡起了木杆。
回身的一瞬间他便看到了那些骑兵手中的刀子,知道他们是真的动了杀心了,否则不至于骑马的时候还挥舞着刀子。
木杆扫过,一阵惊呼,接着便有人落在了马下,卢克让眼疾手快想要去抢那匹马,谁知道附近的骑兵刀子已经挥了过来,卢克让若是硬来,就得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而由于惯性冲过去的骑兵也重新调转马头,冲着他冲了过来,卢克让眼看着四面都是骑兵,心中一冷,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但也不能这么白白死在这里,当即高喊一声:“让齐云楼来见我!”
“齐都头亲自下了命令,拿你人头回去复命,卢都头,一路走好吧。”那些兵卒也不废话,握着刀子直接冲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忽然响起一声怒吼:“休要张狂,寇兴洲来也!”
古人打仗的时候不喜欢远远地吼叫一声了,一方面浪费体力,一方面会让敌人提前有了准备,像关云长那种直接冲上来一刀切了你的脑袋,再告诉你看尔乃插标卖首才是武将的最高境界。
寇兴洲这一声喊,自然是为了吸引注意力,军中的兵卒,绝不会贪图的功劳而将军伍置身险地,他们必须要判断周围的局势,确保军伍没有风险才会进行自己的战略部署,一旦察觉到风险,立刻退缩再做谋算,免得全军尽墨。
就这么片刻的犹豫给了卢克让反应的时间,卢克让挥舞着木杆快步冲了过去,耳朵还在听着背后的动静,生怕背后有人突然冲上来要了他的性命。
这一队骑兵只有十几人,他们倒是不怕死,只是要判断来人有多少,若是人太多必须会府上报信,单单杀了卢克让没有什么用处,万一激起了他麾下军卒的凶性,只怕府上的那些官员都要跟着陪葬。
抬头望去,来的骑兵望不到边,领头的人高喊一声:“回去几个人报信,就拱云都大队人马杀至,让他们早做打算。”
寇兴洲接到了卢克让,立刻有骑兵拽出了一匹空马,卢克让上了马,回身道:“回去转告你们齐都头,今日的这份恩情,卢克让记下了。”着调转马头带着骑兵赶出了城外。
他刚刚气到了极处,确实有心杀回去将那些忘恩负义之辈全都砍了脑袋,但是做事的时候也要考虑出路,若是那些人都杀干净了,那朱二郎杀不杀?若是朱二郎不杀,等他醒了之后非得恨死自己不可,若是把朱二郎杀了,那暴怒的朱全忠定会尽起大军,前来征讨,到时候这些人可一个都跑了。
卢克让不让洛阳乱起来的缘由便是,只要洛阳没乱,这件事情还能定义为内斗,朱全忠绝对不会插手这种事情,甚至他很乐意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能够尽早让自己的儿子经历这种历练,日后便不会再轻信他人。
卢克让骑着马一路疾驰到了军营的驻地,军中的兵卒全都站在校场,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这拱云都之前虽是朱二郎的亲卫,但大部分人可是卢克让从魏博六州带回来的长直军兵卒和选拔的那些新兵,如今他们仿佛也意识到了要出大事了。
卢克让没有丝毫犹豫,迈步走上零将台:“不瞒诸位,朱二郎被人刺杀,如今洛阳群龙无首,那些人要拿我开刀,我不会束手就擒,若是诸位愿意与我一起并肩作战的,我发誓日后绝不会亏待诸位,若是你们还有别的顾虑,现在就可以出营,我以我祖宗的名义发誓,绝不会暗下黑手,对付你们,但若是你们现在不出营,日后再想要背叛我,我也绝不会留情。”
点将台上的卢克让虽年纪不大,但是面容坚毅,仿佛给军中的兵卒增添了不少信心。只是漂亮话得再多,有些人本就是朱二郎的心腹,还是犹豫着走出了自己的队列向着营门走去。
本章完
第217章 对峙()
“启禀齐都头,拱云都兵卒开始出现溃逃,许多兵卒投奔我们而来。”
齐云楼脸上并没有兴奋地神色,反倒是一脸庄重地看着远方,卢克让对于此事早就做了准备,让他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预感,甚至觉得不该这么容易听信那些饶话与卢克让反目成仇。
卢克让派人带过来那句话他听清楚了,心中总是有些不甚安稳。论兵力来,他的实力并不输给卢克让,况且拱云都如今已经出现了兵卒溃逃的行为,但若能够打败卢克让,他心里可着实没底。
而与此同时,拱云都的军中,卢克让派人搬出了几箱子银钱:“诸位兄弟没有弃我而去,自今日起便是我的自家兄弟,这些银钱是我这么多年的积蓄,如今拿来大家平分,待朱二郎醒了给咱们平反了冤屈,你们便拿着银钱回家去过好日子。”
那些人一走,营中确实有些人心浮动,但是眼看到了真金白银,这些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从家里来军中当兵吃粮所为何事?还不就是图个吃饱喝足,这些银钱虽不多,没人也能分个三四贯,拿回家中买上几亩地,从此便不会挨饿受冻了。
之前卢克让没有拦着那些朱二郎的亲兵,是因为他知道拦了也不会有什么用处,那些人跟随朱二郎多年,哪怕是卢克让掉了脑袋,他们也绝不会被牵连到,虽军中同袍之情深厚,毕竟没有打过几场硬仗,谈不上同生共死的情谊。
而卢克让不动手也是因为动手不会有什么积极的作用,那些人若是暂时被他吓到,趁机潜伏在军中,打起仗来绝对是大麻烦。所以眼看着那些人走的一个不剩,他倒是安心了,毕竟若是他们留在军中,卢克让也不知道能不能信任他们。
至于剩下的这些人,长直军的残兵与他同生共死过,甚至都是他一手拉进拱云都的,谈不上背叛,那些新招入伍的兵卒,则是与仲景耀他们打成一片,卢克让也不怀疑他们的忠诚,除非是战事不利,否则这些新征入伍的兵卒不会做别的打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