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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掩妆皇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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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甘心,也非常无奈。

    不期然,那冰冷男人的脸从脑中闪过。

    呵呵,他真狠,自己听到苏俭所说,左思右忖之后,放他凤君晚一马,只想拿到了图纸,防止此事再扩散出去。

    自己还是不够狠,自己一时的仁慈悲悯害了自己,她早知莫桑是凤君晚派来的人,自那日在玢城那院子之外,那老人家无意说了一句话,她便知了。

    总想着他有张良计,她有过桥梯,将计就计让莫桑在她身边,万没想到莫桑会突然向她下手,这一切都是凤君晚安排的吗?

    原来是想要她的命,呵呵,真狠,真毒。

    耳边风声呼呼,突然“刷刷”几声,身上一紧,低头看身上,原来是一条藤条缠了她。

    “快抓住藤条!”沉沉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不及多想,双手急急的抓了那藤条,抬头望去,惊震不已。

    “秦江槐?”

    秦江槐吊挂在岩石上的一棵树上,邪肆而笑,“别顾着感动,这还在半空中呢,你看看下面。”

    年画低头。

    呀。

    心里咯噔一下,突突的狂跳。

    那云雾缭绕,根本看不到底,就如一个无底洞,风声呼啸,烟雾随风而动,似在对着她张牙舞爪。

    脸色变得如雪般白,双手紧紧握住那藤条,蹙眉道:“你何需冒这个险救本官?”

    她与他只是月余的上峰与下属的关系,何值得他这般舍命相救?

    想至此,心中暖流涌上心头,眼眶微热了起来。

    “你忘了,下官的职责便是保你无虞,下官应下之事必定做到,不然,怎配当大丈夫?”秦江槐的声音轻轻松松,自上飘下。

    年画喉间微哽,定了定心神道:“保本官无虞而不是让你以命相博,你这般,值得吗?若有个闪失,本官死亦无颜面对秦太尉,你可是家中独儿啊。”

    “大人是朝中重臣,救了你,皇上更对下官另眼相看呀,说不准马上就官升三级呢,若与大人平起平坐,人生快哉,嘿嘿。”秦江槐笑嘻嘻。

    年画眸中覆上一层水雾深深浅浅,唇边涩然。

    他哪会是好权之人?直到今日,她都未想得明白他为何为官?为何到她身边?

    也许命中冥冥注定吧,一个向来无交集之人为她舍相救,而另一个男人,他与她权权相斗,不知不觉有了惺惺相惜之意,却竟是无时不刻在念着要取她性命。

    见她未出生,秦江槐大声喊:“大人可是被吓坏了?”

    年画收拢心思,喊道:“本官没有那么怂。”

    “呵呵,那便好,在下官眼中的大人,可是与众不同的哦,大人,你伸一只手试着触摸边上,看看能否寻到岩石可攀住的?我这儿可扛不住太久,树儿太细,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

    “我试试。”

    年画伸出右手摸了摸边上的山石,也许是这谷中长期湿潮的缘故,这儿的山岩壁上都是湿漉漉的草癣,就算有岩石也抓握不住。

    “不行,草儿太滑,抓不住。”她拧紧了眉大喊。

    “好了,你别动,下官想办法。”秦江槐道。

    话音才落,那树儿“啪”一声响,他身子往下沉了沉,他急忙深呼吸,提了气。

    年画吃惊,急忙伸手抓边上的岩石,虽不能完全攀附,但起码可以减轻重量。

    “大人,可有事?”秦江槐大声问。

    “没事儿,你快想办法。”

    云雾中一声尖锐的鹰雕鸣声划过。

    秦江槐灿然一笑,唇间打了个响哨,云雾中一只大雕急急掠来。

    年画惊诧,“你认识这雕儿?”

    “何止是认识,它是下官从小养的,它叫雕哥。”秦江槐指挥着雕哥往年画身边飞。

    那雕哥越飞越近,通体的黑羽毛,漆黑发亮,长翅雄展,一双鹰隼利眼甚是吓人。

    “还真是个霸道家伙。”年画眯眼看。

    秦江槐笑,“有时候也很温柔的,你若让它吃上一口,他绝对温柔。”

    年画抬眼瞪他,“少唬本官。”

    “呵呵。”

    还没踹匀了气,那“啪“的一声敲人心头,那树儿终是断了,秦江槐似断了线的风筝直往下掉。

    年画浑身一震,大喊,“秦江槐。”身子急急往下坠……

    顿时空中身影飞掠,口稍声,雕鸣声,风声,混乱闪过,年画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被一只大手用力托上了雕哥背上。

    而秦江槐极快没入那深不见底的云雾中……

    “秦江槐……”

    年画大喊一声,蹭的坐起。

    自己还活着!

    猛的睁开眼。

    “吱呀”一声门开,一名头系童髻的少年入了屋,手中端着托盘,“你醒了?还真准时,师父说你这会儿会醒还真的是,害我又输了,等你大好了,你得赔我。”

    年画眉心蹙拢,飞速打量了屋内,“这是哪儿?本……我那个朋友呢?他……可还好?”

    “嗤!”少年笑,“你能活着算是不错了,还想着他?”

    年画脸一沉,眸光沉冷带了一种压迫力,逐渐散开来,如噬人的黑夜,“说,别给我打哈哈。”

    “啧啧,真凶,你这凶巴巴的样儿,日后怎寻婆家?”少年走到藤桌边,把托盘放了,笑道:“这碗药汁一会儿你把它喝了,你身子虽未受伤,但脸受了损,想恢复美貌还得等我师父给你制药,不过你最好有心里准备,可不一定能恢复得了哦。”

第50章 想出去玩儿() 
年画心头一跳,纤眉细攒,垂眸看身上,衣裳未动。

    “放心吧,没有人动你的身子,我也不喜欢伺候女人,麻烦。”少年笑嘻嘻。

    年画这才感到脸上一丝火热,伸手轻抚一下那微疼之处,左脸眼角至耳边,伤口一点点的疼,当下心中微涩。

    “还不算太糟糕,反正以你这凶巴巴的样子亦是难找婆家,就放宽心吧,那只倒霉鬼若是能醒来,也许会要你的吧?都舍了命救你了,想来对你另眼相看。”少年咧了嘴不以为意道。

    年画眸光一亮,似天上星子一闪,“他没死?”

    少年轻抚了光洁脸颊,得意笑笑,“那是自然,不想想是什么人出的手?但凡我师父出手,没有死的,不过还未醒,醒不醒得来,真要看他自己了,我师父已尽力。”

    “他在哪儿?我去看他。”年画掀了被下塌。

    少年揶揄道:“恩公都不谢就只掂记着情郎?”

    年画眸眼寒光一扫,冷道:“小哥别胡乱说话,你师父在哪儿?请代为引见,在下先谢过你师父,再去看……他,他不是我的什么情郎,小哥记好了,他不知我的真实身份,可别让他知道。”

    “哟,求人还那么凶?”少年撇嘴。

    年画暗吸了一口气,微闭眸道:“在下担心他,还请小哥见谅。”

    少年轻挑眉,笑,“好吧,我大人大量,不与你个姑娘家一般见识,把药喝了,师父方才外出采药,我先带你去见那位什么秦江华?对了,你叫何名?”

    “叫我小画,书画的画。”年画上前把药喝了。

    “我不叫小哥,我叫三水,一二三,清水的水。”少年笑道:“喝完了请随我来吧,小画。”

    转身向外走。

    年画随着他走,到了门口,再次叮嘱道:“三水,在下的真实身份,你可一定要替在下保密才好。”

    “知道啦,我与师父都不会说的啦,我们才不管你是男是女,不过你得应下我们一个条件,离开这儿之后可不要对人说这个地儿,要不然,我们找你算账。”三水道。

    “自然不会说。”

    出了屋,入眼之处,年画着实吓了一跳。

    远处山野叠翠,绿林枝头,就在脚下。

    这木屋是吊在岩石上的,两侧一排木屋子均是如此,长长的一排,还真是壮观。

    三水眉眼闪了捉黠的笑意,“吓坏了吧?若是你晚上醒来自个走出来,非摔死你不可。”

    “这是什么地方?”年画上前靠了结实的拦杆远眺,四处均是丛林,峭峰,一望不到边。

    三水道:“失魂谷,离你摔下的悬崖隔好几座大山,说了你也不知。”

    “你师父的名讳是否可告之?”年画脑中暗中思忖。

    “陌离。”

    年画眸光一闪,惊道:“可是陌离散人?”

    这竟然巧到这般地步?陌离散人是年华的师父,年华算是陌离散人的关门徒弟,因是陌离散人云游时所收之徒,从未随陌离散人回过师门,这三水称陌离散人为师父,不知他知否年华?

    三水眉眼一跳,笑道:“是呀,没想到你还真有点儿见识。”

    “请问你师父总共多少位徒弟?”年画平静的眸闪了一丝急切。

    三水笑得意味,上下打量着她,“怎么?想拜师?可是师父不收女子为徒,师父门下全是汉子,三名徒弟,大师兄在我还是娃娃儿的时候已出谷,甚少回来,二师兄倒是经常回来,只是个飘忽不定之人,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能把人吓个半死。加上我,就三人了,师父收徒可严了,看不顺眼不收。”

    原来真的不知年华的存在,想来是陌离散人未有告之这些徒儿。

    年画淡笑,“我倒不是想拜师,只是好奇这位神秘的陌离散人有几个徒弟而已,三水小哥,给我带路吧。”

    三水翻眼,“别喊我小哥,看模样儿我比你小呢,可别把我喊老了去。”

    年画飒然笑笑,“好好,三水……三水,劳烦领路,不然我不小心掉了下去,可让你师父白救了。”

    “随我来吧。”三水一步走前头,“这儿的廊桥,栏杆都及结实,用的是百年上好小紫叶檀木,不会腐不会烂,你放一百个心吧。”

    “难怪,这儿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味,你家师父还真是会享受的,小紫叶檀木,那可是皇上用的。”年画笑道。

    “切,这儿深山野林,寻个好木有何难?我师父呀,就是这山中大王,管了这片片林林,还有我们这三只活猴,现在剩下我一只而已。”三水自小在这谷中长大,性子纯真,说话无所顾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年画哑然失笑,“三水还真是会形容,把自个说成了猴儿。”

    “嘿嘿,为了借机骂骂那两只不孝猴,就只有把自己也说成猴儿啰,我从小到大待在这谷中,虽说是师父的徒儿,啥都没学成,其实就是个伺候人的,命苦呵。”三水仰头长叹,那模样儿逗趣,令年画脸上不禁溢了浓浓笑意。

    三水回望了她一眼,“对嘛,多笑笑,别成天像个冰人冷冰冰,又凶巴巴,找到不婆家的。”

    年画脸色淡淡,“我自小如此,方才若有得罪,三水无需介怀。”

    三水撇嘴,“真是的,与我那大师兄有得一比。到了,就这儿。”指了指一木屋子。

    十一号。

    年画看了意味淡笑。

    “那么多木屋子,为了方便辨认,就如此排上号了,本来大师兄在的时候是给这一个个屋安了那些酸溜溜的名儿,他走后,我索性就换了,记那些个名儿,累人得慌,而且还弄得人老走错屋,我便作主换了。”三水猜到她所笑,洋洋洒洒又说了一串。

    年画抿抿唇,推门。

    这三水像是被在这山谷憋的,见到人便拉着说个不停。

    屋中浓重的药香味飘散,年画把目光停在榻上,那上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名男子,脑袋缠了素白的棉纱,正是秦江槐。

    她紧紧的锁了清眉,快步上前。

    “他是伤了哪儿?”

    三水跟随着入屋,道:“外伤倒是无大碍,只是脑部受了重创,应是撞到了岩石上,所幸那雕儿翅膀接了他,要不然,死翘翘。”

    年画眼波微动,“雕哥呢?”

    “那只大东西呀。”三水笑道:“在山谷里玩儿呢,也不知飞哪去了,它叫雕哥呀?”

    “是的,是秦公子自小养的。”

    “怪不得。”三水道:“开始时还不让师父碰秦公子呢,真是认主子认得那么打紧。”

    “它是护主心切。”年画淡道。

    眼见秦江槐这般模样,她心中沉沉甸甸的。

    三水挠了挠脑袋,“师父吩咐,你醒后试着跟秦公子说说话,看能否把他唤醒?师父该用药的已用药,针灸已针灸,身子是无大碍了,可他就是不醒,我们都没办法了。你与秦公子相熟,也许能把他唤醒,师父去寻那千年老参,许是得三五日才能回,那东西能起死回生,对他有用的。”

    “千年老参?”年画神情一动,看向三水,“这东西兴许秦公子府上能有?”

    秦太尉平妻乃金太后之表妹,就算秦府没有,宫里有,金太后有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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