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或右,只是无法回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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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回头看看,远远的跟着一人一马。
另外一个骑手大概是在马群那里等历长老。落单了,这家伙落单了。
路过一个村子,萧隽在视线不到的地方跳下马,将马拴在树上,自己却窜上了屋顶,故技重施。
那骑手有些心焦,不时的前后看看,即怕跟丢了萧隽,又想等着后面的同伴。
当他走过来转弯看到树下拴的两匹马,猛的勒住缰绳,可萧隽已经从后面窜上马去将他的脖子扭断。
萧隽将马猛抽一鞭,那马拖着尸首冲下村边的河道上去了。
“杀人啦,杀人啦。”终于有村民经不住惊吓,喊了起来。
第三队两死一伤,还有两个。
萧隽默念着。最好前面有岔道口,把光头长老和另一个骑手分开。
萧隽再度上路,跑了许久,也没看到有人跟上来。
傍晚时分,萧隽看到前方有个大镇子,买了点馒头和一大块卤肉,又将马牵到客栈喂了草料和水。将鞍鞯换到另外一匹马上,继续赶路。
两天两夜,一直在路上,一直走的是直线。除了在马上偶尔打了个盹,萧隽几乎未眠。
第三天上午,萧隽偏离了大道,走上了一条乡间小道,过了两个村子,然后找了块坡地,让马吃草喝水,自己在林荫下足足睡了三个时辰。
醒来时得意的想,这回即使有神仙指路,他们也休想这么快追踪上我。
之前走的路一直是向东,这条乡间小路则是往北。向乡人打听了下,一直走下去再往西就是淝水了。
萧隽很想现在就往京城去找杨大哥,可是还有件事未了。横山山寨还有个小菊在等着他,他答应要把她安排好的。
他不知道若兰是不是跟她爹说过他平时在横山山寨做团练教头的事,以她爹的精细估计一开始向他爹介绍他情况时,他爹肯定会问她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不管怎样,现在他不能去冒这个险,很可能黑龙会已经在他小楼附近张开了天罗地网。只有找个栖身的地方,等躲过这段时间再说。
这天,距离淝水还有三天路程时,路过一个大庄子,在庄头饭铺吃饭的时候,看见一张告示,上面说本庄大户石大官人招聘枪棒教头,管食宿,每月奉上俸银三十两。
萧隽觉得这儿不错,算直线距离,到横山有三天行程,而在庄院里做枪棒教头平时又不会与外人打交道,先在这儿呆上一个月,然后偷偷的到横山取了小菊再去京城,从此,天高海阔,各自天涯。
主意已定,便揭了告示,向小二打听去石大官人庄园的路程。
那小二带他出来,指着山边那一溜白色院墙的山庄说道:“看见了吗,那边有吊桥有壕沟的就是石大官人的家,这一大片好地也是他家的,有钱着呢。”
萧隽将那饭铺小二扯到边上说道:“小二哥,以后看到有生人到你饭铺打听我,千万别说,偷偷的来给我报个信,另外有酬谢。这个你先拿着喝茶。”
将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塞到小二手里,小二看到银子,吓了一跳,悄声的问:“是官府的人麽?”
“不是,是寻仇,在外面得罪了人,找个地方避一避。”萧隽宽慰他。
“哦,不是官府的人就好办,官府的可得罪不起。”
刚才萧隽进庄时就看见了,这个庄子最显眼的就是这家饭铺,一路过来没有人家,要走两三个时辰才能看到这庄子。一般人都会到这儿歇脚,喝喝水打打尖,饮饮马。
萧隽牵着马,走到庄园外面,向守门的庄丁亮了亮手里的告示,说道:“石大官人在家麽,我是来应聘枪棒教头的。”
那庄丁看了看萧隽的打扮,说了声:“壮士稍候,待我去通报管家。”
过了会,一个穿着蓝布直缀的管家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庄丁赶来,打量了萧隽一下,然后命令庄丁放下吊桥。
“壮士哪里人,因何到庄,为何牵着两匹马?”
萧隽拱手:“管家安好,本人乃肃州人士,大户家的护院教头,护送家主进京,不曾想被伏牛山上一伙山贼拦路打劫,家主死了,梅某一人寡不敌众,只得牵着家主的马跑了。不敢回去,只能流落江湖,路过贵庄,看贵庄正招聘教头,便前来应试。”
萧隽在路上已想好说辞。提到自家的姓,便脱口而出为梅,心里又是一阵隐痛。
“哎,你这是不祥之人啊。这样吧,我去问问老爷。”
见到石大官人,那官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自有一番官场气度。后来知道,果然是涿州府知府致仕。不是因为生病,而是与上司不和。不堪上司的勒索,便到吏部申请致仕,回到老家,继承家族的产业,做了一个田家富翁。
石大官人一看萧隽儒雅的气度,便有几分欢喜,开口便道:“梅先生读过书?”
“是的。家父是教私塾的先生,从小跟着父亲读书。”
“哦,原来是书香门第。那为何又会舞枪弄棒?”
“村里有个退休的将领,喜欢教人武艺,跟着他学了一些。”
正在这时,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呵斥:
“弃主而逃的不忠之人,焉能为人之师,来来,先吃我一刀。”
本章完
第25章 奇思妙想()
“犬子不得无礼。”石大官人呵斥道。“这是犬子石磊。从小喜欢舞枪弄棒,不好读书。请过不少师父,也被他打走了不少。梅先生勿怪。”
说话间,一个束发少年闯了进来。这少年十七八岁模样,头上束发带上有颗绿松石,披着到肩的长发,英气逼人,让人一看就心生欢喜。
“磊儿,见过梅先生。”
“是不是能叫先生那得看是不是有真功夫,来,我们先来斗上几招。”石磊向萧隽勾勾手。
萧隽就在地上画了个圆圈,指着圆圈说道:“你如果二十招之内将我逼出圆圈,或者逼我拔出剑就算你赢了。”
石磊大笑:“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本少爷在这刀上可是下过十几年的功夫,还是到外面院子里,你能在五十招之内打败我,我就拜你为师,尊称你一声梅先生。”
“不用,出刀吧。”萧隽闲庭信步一般站到圈子里,双手负在背后。
“既然你如此托大,别怪我出手无情。”石磊一声叱喝:“看刀。”上三刀下三刀左三刀右三刀,石磊一口气劈出了九刀,萧隽身形漂浮,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就在圈子里来回游走。石磊看到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却偏偏找不到真人。
萧隽在他肩上拍打了下,口里点评道:“下盘扎实,刀风有力,可惜注重进攻完全不顾防守。”
那石磊倒也爽快,立即弃刀认输:“梅先生,我输了,请受徒弟一拜。我要跟你学习身法。”
萧隽含笑道:“你才出了九招,还差十一招啊。”
“不用比下去,这点眼力都没有,我还学什么武艺啊,你是我拜过的师父中功夫最高的。走,我送你去房间休息。”这石磊马上变得热情似火。
在石大官人为石磊安排的拜师宴上,萧隽得知,庄子里每年都有强人前来借粮,以前开口少,也就打发了,免得麻烦。现在胃口越来越大,一年的收成居然要拿出三停中的一停,再加上缴皇粮,庄子里几乎没有结余了。不得已,只能组织庄丁开始护院。这壕沟、吊桥都是这两年建造的。
萧隽道:“要想能护住院子,最好是在院子里再砌上一圈内墙,置上一二十把硬弓。弓箭和长枪是防御的最好手段,弓箭能阻止强盗靠近,长枪可防止对方攻城。”
石大官人连连点头称是,他是做过知府的人,自然知道防御的窍门。
萧隽又问道:“平时来借粮的强盗是流寇还是固定的山贼?”
石磊在一旁抢着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是老鸹山的一群山贼,大概有一两百人。为首头目是一对夫妻。男的匪号铁腿周天雷,女的叫云飞燕,这两人是师兄妹。按照二十八家绿林结盟规矩,我们这庄子算他们的地盘。上次这两人带人来借粮,说是他们不仅要养活山寨的人,还得上交到总寨。”
“哎,天下盗贼四起,国无宁日。今上虽然雄才大略,可是积重难返,前朝欠下的债太多,国家是越来越难治理了。”前知府石大官人感叹道。
“以石先生的经验,国家现在当务之急是什么?”
“当然是剿匪为先,这些匪寇大多是失地的农民,土地没了,只能落草为寇。到处打劫勒索。不劳而食又养成他们懒惰的性情。唯有先剿匪,将山贼们重新变成农民,发给他们农具,让他们开荒种地,养活自己。
其次,是改革赋税制度。很多农民失地是赋税制度造成的。这二者形成了恶性循环。现在的官府,只管收税,劝农商的事还有几个放在心上。”
萧隽从石先生嘴里明白了现在官府的运作方式、弊端,这些都是他去投奔杨大哥必须要知道的。
石磊对官府的运作没啥兴趣,倒是对剿匪兴趣浓厚,他的愿望就是训练一批庄丁先将老鸹山剿了。
石先生摇摇头道:“年轻人想法简单,现在老鸹山的夫妻匪首算是比较有良心的,至少他们不会胡乱杀人。虽然征粮比较重,咬咬牙还能承担得起,如果将他们剿了,换一批新的匪徒,还不一定有他们好。”
石磊道:“大不了再来再剿。”
“剿不完的匪,指望朝廷出动大军又不现实。大军来了,匪徒们作鸟兽散。大军一走,又重新啸聚山林。还是要靠民间团练制度,村村联保。这个也需要官府组织牵头。”
萧隽在石家庄子重新开始了团练生涯,还正式收了第一个徒弟。
庄丁的训练开始很好办,每人发上一杆枪,这枪是庄子里自己打的。枣木做把,麻线做须,套上三棱铁枪头,一把长枪就成了。
然后就是每天让他们练刺杀,训练稳准。石磊很认真,每天早上都亲自督促他们练刺杀。而石磊这个徒弟却没什么好教的,疯长老的心法悟不出来,身法就无法传授。只能让把石磊的刀法招式修修改改,萧隽自己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整天尊师重道的徒弟。
好在第二把钥匙已经找到,居然是先第七式然后再十四式,这个疯长老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想的是什么?
萧隽每天大量的时间就是将心法各种组合,在第十天的时候,第三把钥匙也找到了。
萧隽正式开始授徒。
“小磊,虽然只大你三岁,但是你叫了先生,我就得传授你一点真功夫。只有心法通了,身法才可以学习。今天传你三招心法,看看你的毅力如何。你要知道心法是很难练的,就这三招我就练了一年。你有我亲自指导,想来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萧隽自己暗笑,小磊要是知道这师父自己只通了三招心法,该是怎样的表情?
经脉修炼的心法都是各大门派的不传之秘。小磊以前的师父都是他父亲花钱雇的,没有几个有真实功夫,有真功夫的又不能擅自传授心法给他,除非石磊要正式的皈依门派。
石磊很是兴奋。他当然听过心法的神秘,没想到拜师不到十天,萧隽就传了他这么重要的功夫,只能说,两人投缘。
萧隽继续说道:“所谓经脉修炼,实际上就是入定的功夫。什么叫入定呢,就是当你完全沉下心的时候,你能听到窗外蚊子扇动翅膀的声音。”
石磊接话道:“我知道,就是天耳通。”
“不仅是天耳通、还有天眼通,也就是说,你练成之后,你的器官会异常的敏锐。好比刚来的那天,你看到的都是我的身影,如果你练成了,你就会看清楚我的真身在哪里。为什么我能发现你刀法里那么多破绽,就是我比你敏锐,看的更清。你一抬手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这就是敏锐。”
石磊联想到寺庙那那些佛像,都是在结坐,赶忙插嘴道:“我知道,我知道。有个成语叫老僧入定,他们也是在练天眼通天耳通。”
“是的,每门的功法不一样。比如,我传给你的第一式是,把腿架到墙上,当你的两条腿成一条直线时,你的意念能全部集中在涌泉穴和环跳穴上,两者会自然沟通成一线。当你感觉到这一条线都在发热时,说明你的经脉通了。这部功法第一式你就成功了。我当年练的时候,没人指导,光想着疼痛感了。”
当时是按照步骤在练,注意力只是集中在一个穴位,那个穴位发热就成了。这是萧隽当时的感觉,也是墙上功法上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庙里的八百罗汉嘛,摆出各种各样的动作,如果把他们连在一起,估计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