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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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我先撕了你的嘴。”宁捷面上微恼,说完,一个空翻跃过了勇卫头顶,一脚踢开勇卫的持刀的左手,五指深深地印在了勇卫双唇处,身子亦是落在了勇卫身后。
宁捷的手布满了厚厚的老茧,用力向里一推,勇卫紧咬的牙齿被戳出几个窟窿,鲜血从勇卫口中流了出来。
勇卫脸上青筋****,显然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可他并未发出一声惨叫。
双目突然变的通红的勇卫,突然心中一狠,持刀的左手猛然挥向自己口中,就算是死,他也要给宁捷留下一个毕生难忘的印象。
宁捷怪笑一声,松开了抠着勇卫牙齿的右手,用脚狠踹勇卫后背。勇卫猝不及防间身子向着短刀撞去。
刀不偏不倚地砍在了勇卫双唇之间,勇卫的整个嘴被砍成两半,仅靠一缕缕细肉连接着。登时血流如注,场面渗人。
勇卫终于发出了一声压抑着惨叫,声音不大,却让身后的宁捷面部一阵抖动。
宁捷的残忍是出了名的,在他手上绝不会有活口,可是听到勇卫惨叫的那一刻,他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他听出了勇卫的不甘,他知道勇卫硬气。所以他不想让勇卫这快去死,结束痛苦,他要替那几个小崽子报仇,他要折磨他,折磨到他开口求饶或是放声痛哭之时他才会罢手。
宁捷一脚踢飞勇卫左手的短刀,双手突然前伸,抓住勇卫的双臂向后一拉,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勇卫脸嘶喊的生声都发布出来,眼球不满血丝,仿佛要从眼眶内蹦出来。他此刻最想的,就是死。
宁捷将头贴近勇卫的耳旁轻声说道:“疼吗?疼你就叫出来,叫出来会舒服很多,我才刚刚开始。”
勇卫突然转头,张嘴想要去咬宁捷,可他颓然的发现自己已经连咬人都做不到了,只是蹭了宁捷一脸血。
宁捷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似是极为享受。
“血很香,你不觉得吗?”宁捷说完,用力地踹在勇卫的双腿关节处。
又是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勇卫的双腿应声而断。
“不用难过,这只是利息,从来没人敢在我面前杀我的人,你是头一个,那三个小崽子也不会希望你这样去见他们,你要死,也得等我折磨完你之后再死。”宁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备受折磨的勇卫近乎失去知觉,钻心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而来,他的世界仿佛充满了痛苦。
宁捷如同扔垃圾一般将勇卫的身体扔在了地上,看着勇卫微微抽搐的身体,宁捷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快意,是的,他就是喜欢这种感觉,他为什么不愿高升,不愿受爵,因为,他喜欢杀人……
勇卫的尸体被发现已是两天之后,德部族兵在一处林子里找到了勇卫的尸体,死状惨不忍睹,整个身体被野兽啃食地几乎只剩下一半,若不是右肩处的那个被血迹染红的德字,就连身份都无法确定。
(本章完)
第128章 远方来客()
吴家祖宅坐落在江州最繁华的主街上,奴仆三百人,占地三百亩。虽说是寸土寸金的地段,但对于江州实际的掌控人吴仲升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吴仲升几十年的时间已经将江、松、青三州经营地如同铁桶一般。在他的大力支持下,江州已然成为了江南最大的商贸集中地,各地商贾如同过江之鲫,川流不息,频繁地来往于江州与各地之间。在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被买卖,不论是兵器、甲胄亦或是女人、幼童,只要你有银子着一切都不是问题。传闻当年吴家还未发达之时,就连军队也是可以被雇佣的,只不过雇佣制人非富即贵,价格之高昂也非常人所能度之。
吴仲升娶了十三个女人,一个正妻,两个平妻,十个小妾。膝下儿女有把人,可吴仲升最喜欢的还是他的长子吴门。不要以为吴仲升是那种满身匪气的打老虎武将,虽然他曾经是。现在的吴仲升一心想要争夺天下,最少也是待价而沽。
吴仲升最开始是非常反感吴门的,不是因为吴门不像他,而是太像,简直就是他儿时的翻版。吴门是吴家大少爷,是嫡子也是长子。从小顽劣不堪,横行霸道,是整个江州的头号纨绔,成天带着一帮公子哥吃喝玩乐。因为他的身份太过显眼,在江州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而吴仲升又忙于事业,无心他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门一天一天堕落下去。吴门肆无忌惮的过着鲜衣怒马,挥金如土的日子,直到那件事发生。
那年吴门十八岁,如同往常一样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在城中闲逛,行至一处酒肆的时候,突然发现酒肆门口围着一群人,议论之声不绝于耳,吴门不由有些好奇。很快,那帮恶少便替吴门吧围观的人群分开了,一个中年汉子瘫在地上,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不只是生是死。汉子身旁蹲着一人,不停地推搡着汉子的手臂,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奈,神色凄楚。
吴门是混蛋不错,但他本性不坏。也许有人会说本心不坏的人多了去了,吴门是仗着他爹的全是才会如此嚣张。不错,本性不坏的人是不少,但是这个世道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绝对的权势,大户人家的子嗣就是能浑浑噩噩度过轻狂且张扬甚至疯狂的年少时光,然后再出言一场浪子回头的好戏,让许多一穷二白的少男少女心生向往。而普通人家的孩子,恐怕就是一句话说错,都会被当权者抓起来关进牢里。这就是现实,人与人之间是有贵贱之分的。
很俗套的故事,从吴门见到姑娘的一瞬间,吴门便沦陷了,双眼微微失神,不自觉的平屏住呼吸,整个世界都也只有他的心跳声以及女子的模样。
随后吴门便将女子偷偷带回了家,扬言要娶做正室,其母大怒,死活不肯。由于吴门的蛮横,女子仍是在吴家住了下来,可没有名分,女子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就算是这样,女子仍然是死了,自缢在房内,面前站着吴门的生母,一脸冷酷的恶毒妇人。吴门知道后,大怒,差点就一把火将整个吴家给烧了。吴仲升终于狠下心来,要将吴门逐出吴家,开除族籍。吴门的生母得知消息后,羞怒教教,一气之下竟病床不起,一命呜呼了。
此后吴门便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江州的人都记不起这个名字。等到吴门再次回到江州之时,身旁便多了一人,正是祁北。
吴门此去南疆已经一月有余,三天一次的情报传递从未断过,可从前天开始,吴门已经有两次情报未能按时传递了,这是不合常理的。
“先生,门儿着几天可曾传过消息回来?”吴仲升看着祁北问道,神色有些担忧。
“我也在想此事,吴门应该不会如此行事。”祁北眉头微微上挑,像是有些惊讶。
吴仲升眉头皱了起来,左手中指不停地在桌上来回滑动,眼神有些阴翳。
“无家主是否派人前去查探过?”祁北问道。
“未曾,先前已经派了三百精兵过去,只要不是遇上大股部队,安全应该不成问题。”吴仲升不知是在安慰祁北还是在安慰自己。
祁北嘴角微微扯动,看了吴仲升一眼,仍是开口问道:“吴门做事一向稳妥,此次突然断了联系,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人扣下,一种是……”
“他们敢!区区南疆乱敏,什么八部九部,在我看来就如同野史里的传闻一般可笑至极,若是门儿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誓要将南疆夷为平地。”吴仲升气的满面通红,浑身微微发抖,鬓角的白丝也被震的滑落下来。、
“的确,若是吴门真的出事,一个南疆还不足以平息吴家住的怒火,家主的魄力又岂会仅限于区区南疆……”祁北意味深长地说道。
吴仲升面上突然现出一丝难色,看着祁北那张平淡如水的脸,突然像是被抽干了身体里的力气,身子颓然地向着椅背靠去。
“吴家主,祁北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祁北看着明显有些憔悴的吴仲升说道。
“先生有话但说无妨。”吴仲升闭着眼说道。
“吴家子嗣众多,能力出众者也不在少数,就算吴门真有不测,家主也不该这个时候跑去南疆宣泄怒火。”祁北正色道。
吴仲升抬了抬眼皮,没有说话。
“眼下的局面对于吴家来说是最好的,简单一点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再多等上些时日,这些年所积累下来的能量便会起到作用,非但不能乱,而且要稳。”祁北继续说道。
“先生,你说门儿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少?”吴仲升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
“九死一生,如今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安安静静等待,说不准,他正在赶回来的路上。”祁岱叹了口气。
(本章完)
第129章 笑里藏刀()
正在二人交谈之时,门外有人闯入。吴家大管家来了,带来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让原本交谈的二人感到有些意外。
“老爷,有人求见。”大管家声音有些特别,浑厚之中透着一股干练。
吴仲升脸色拉了下来,在他的印象里大管家是一个非常明白事理的人,绝不会这个时候打扰他和祁北的谈话。
“你是怎么回事?我先前跟你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吴仲升板起脸对着大管家说道。
“老爷,情况特殊,来的人是……”大管家说完,看了祁北一眼,似是有些顾忌。祁北却是浑然不觉,只是在大管家进门之时扫了他一眼,便没再看过他。
“有话就说,先生即我。”吴仲升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木制圆桌一下子被拍出了一个五指印。
大管家额头冒汗,身子微微躬了下来,这才开口道:“是陛下派来的人,说是要见老爷一面,还说陛下有些话想带给他老朋友。”
“老朋友?”吴仲升有些不解。
“就是祁先生。”大管家看了一眼祁北说道。
祁北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与先生还有话说。”吴仲升冷冷地开口道。
“是,”大管家转身欲走。
“慢着,那人叫什么名字?”吴仲升喊住大管家。
“傅君行。”大管家略一思索便答了上来。
吴仲升眼里露出一丝惊讶,傅君行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虽说没有正式的官职,可是傅君行对于许傲,那真可谓是忠心的不能再忠心了,这样一个孤臣,竟然跑来江州,那肯定是有十分紧急的事要谈,他不知道这对于吴家来说是好是坏。
“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到位,陛下的手竟然伸到江州来了,甚至可能就连这吴家也有陛下的影子。”大管家走后,吴仲升对着祁北说道。
“许傲行事一向如此,与黎三定截然相反,吴家主不必担忧,他这次肯让傅君行来,肯定是感受到了危机,求援而已。”祁北语气没有半分的敬意。
“先生既然觉得无妨那便无妨,我是无所谓的。”吴仲升接着说道。
“那先生是与我一道,还是我先去探探口风?”吴仲升看了一眼祁北苍白的面庞,不由有些担心。
祁北爽朗一笑道:“一同去便是,一个傅君行而已,还探什么口风。”
吴仲升有些尴尬,连连点头:“先生莫怪,是我失言。”
“吴家主不必如此,我来江州,并不是为了特定的某个人或者说什么东西,我看中的是吴家的潜力。”祁北突然开口说道。
“先生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一切都依先生的意思办。”吴仲升拱手,微微行了一礼。
祁北起身还礼。
傅君行正坐在客厅之内,身旁站着一个姿色不错侍女。整个屋子显得雅致,透着几分古香古色,与许傲的御书房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傅君行是个做实事的,整天忙于明里暗里的事情,根本无暇享受,突然坐在一处如此雅致的客厅内,傅君行却是有些享受,以至于此刻的他竟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大人可是乏了?”侍女看了一眼傅君行道。
傅君行微微一笑,本就清朗的面庞更添几分暖意。
“吴家主可真是个妙人,以前我以为吴家主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如今看来还真是会享受啊。”傅君行看着侍女说道。
侍女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似是从来没有人这样与她讲过话。侍女有些娇羞,又有些恐惧,傅君行的话里对吴仲升并没有什么敬意,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没回她看到吴仲升,身子都会立的笔直,谨小慎微,从不敢露出一丝异状。可细细一品味傅君行这话里的调侃之意却又十分浓烈,浓烈到她还是没忍住,出声笑了起来。
“傅大人忙于国事,还抽空到我这个偏远的小地方来,吴某实在是不敢当啊。”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