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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农家弃女-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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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的跟着杨临他们出了小院走了好一会,到了一个安静的大树下,杨临停下推着的轮椅,冲葛休道,“你帮三皇子把把脉,看他的腿伤能不能治。”

    “什么?”葛休惊呼,“你让在下帮……帮三皇……皇子把脉?”

    “你瞎叫什么?不就是把脉么?又不是吃了你!”杨临冷着脸喝。

    葛休呐呐的看着他,咽着口水道,“要,要是在下不能治,是不是不会治罪?”

    “你以为呢?”杨临反问。

    葛休身子一颤,定定的道,“要是要治罪,在下不把脉!”

    “你以为三皇子是什么人?会随意给人安罪名么?”杨临不屑的道。

    葛休讪讪的道,“三皇子身份尊贵,在下这不是怕……”他很惜命,小心一点又没错。

    “把脉吧。”杨临催。

    葛休点头,伸手帮靳墨言把起脉。

    “这……”一个字才出口,杨临道,“别问是怎么伤的,你就说你能不能治吧。”

    葛休抽了抽嘴角,幽幽的道,“在下……容在下回去想想。”

    “你的意思是能治?”没有一口否决,不就是能医么?

    轻咳一声,葛休开口,“虽然在下不知道三皇子是如何伤的,可这伤的情况来看,和在下看过的那孤本医书中写的一个很相似,只是在下一时想不起来具体的。”

    “那医书在哪?”杨临激动的问。

    葛休瞅了他一眼,摇头,“那本医书被在下弄丢了。”

    “你……”杨临忍不住翻着白眼。

    “你且回去吧,想起来再说。”靳墨言淡然开口。

    葛休恭敬的行了一礼,缓步离了去。

    看着他的身影,杨临轻哼,正想开口,靳墨言突然说,“你先离开。”

    “主子……”虽然不解,可杨临还是叹了声后离了去。

    他一离开,靳墨言便握紧双手,看着自个的腿,面露痛苦之色……

    为了惩罚靳秋扬的行为,靳墨言一天都没放他回宁王府,直到第二天才让人送信给宁王,说靳秋扬在他府上。

    收到信的宁王马不停蹄的赶来,见到靳秋扬时,他一个箭步就要过去,却被靳墨言的声音拦住,“皇叔。”

    宁王一怔,立即将视线移到靳墨言身上,“你是怎么找到秋扬的?本王找了一天都没寻到他,还以为他怎么了,真是急死本王了,还好皇侄找到他了,不然本王都想上报皇兄,让他发布公告寻人。”

    “告诉皇叔你做了什么。”靳墨言看了他一眼,冲靳秋扬开口。

    靳秋扬瞪了他一眼后飞快的投向宁王的怀抱,“父王,你总算来了,父王,三堂哥欺负我,他把我关了一天,不让我出房间,快闷死我了。”

    宁王心疼的抚了抚他的脸,冲靳墨言道,“你昨天就寻到他了?为何不通知本王?”

    靳墨言没回应他,而是加重声音开口,“告诉皇叔你做了什么!”

    靳秋扬颤了颤身子,呜咽大哭起来。

    见此,宁王心疼得要命,冲靳墨言道,“你做什么?都吓到秋扬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一个当哥哥的,就算他做错了什么事,那也是因为他不懂事,你怎么能跟他置气呢?”

    靳墨言拧眉,冷冷的道,“他才七岁就敢杀人,再不懂事也该有个度!他以为杀人不用偿命的么?”

    “什么?杀人?不可能!秋扬虽然任性了点,可杀人这种事他不会做的,一定是你弄错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宁王出声反驳。

    “弄错了?现在人还躺在床上没醒,皇叔觉得我会弄错?”靳墨言沉声质问。

    宁王袖中之手紧了紧,看着靳秋扬道,“秋扬,告诉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杀人呢?”

    靳秋扬又不傻,自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想杀了小鱼儿,他抿唇,稚声开口,“爹,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因为他们打赌赢了我,有些不甘心,便想让他们受受教训,我不是想杀了他。”

    “打赌,打什么赌?”宁王追问。

    靳秋扬垂眸,将打赌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罢,宁王道,“皇侄,这事虽然错在秋扬,可他并没有想杀人,你说得太严重了。”

    “并没有想杀人?他把一个三岁的孩子骗到无人的地方,将还将推到深坑里,这不是杀人是什么?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想瞒着我,不告诉我小鱼儿的位置!皇叔,你可知,一个三岁的孩子若在一个无人的深坑里待在一两天会是什么情况?”

第99章 瞎了1() 
“能怎么样,饿个一两天又不会怎样。”宁王摸了摸胡子,理直气壮的开口。

    “宁王爷!饿的不是小世子,你当然不会觉得心疼!”阮处雨直接讥笑出声。

    宁王老脸一冷,不悦的看向阮处雨,“你儿子一介平民,能跟本王的儿子比么?”

    “若宁王爷抬出身份跟民妇对比,民妇还真比不得,谁让民妇生在民家,打小吃的是野菜,穿的是布衣,不像宁王爷,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

    “你知道就好。”宁王傲气的说。

    阮处雨轻哼,淡淡的道,“宁王爷,民妇只问你一件事,你是要庇护小世子,还是重重的惩罚他,让他知道错,若是如此,他伤害我儿的事,我可以就此罢休。”

    “怎么着?若本王不罚他,你还想如何?”宁王拧劲上来了,一脸威严的看着她叫喝。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小世子意图杀人,皇上不会不管的。”阮处雨冷冷的开口。

    宁王眉一拧,不悦的问,“你想告御状?”

    “只是想让我儿子得到一个公道!”

    “你儿子现在不是没事么?你们昨天就将他救出来了吧?既然如此,他应该没什么大碍,我让秋扬给他道个歉,此事就算罢了,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阮处雨冷淡的出声。

    宁王气一下抽上来,正要开口,阮处雨沉声道,“昨日我儿被小世子推下深坑后且不说吓没吓到,我们去的时候,他被毒蛇咬伤,一度生命垂危,若不是意外……此刻他怕早已经身亡!”

    “被毒蛇咬伤?这毒蛇不是小儿放的吧?”宁王不自信的问。

    “不是又如何?若不是他诱我儿去那里,并将他推下去,他怎会受伤?”阮处雨不悦的开口。

    宁王欲争辩,可因理亏,硬是压着王爷脾气没开口。

    沉默了下,宁王说,“是我儿的错,回去我便罚他禁闭,让他一个月不许出门。”

    “只是一月不能出门?”这算什么惩罚?

    “那两月?”宁王闷了下,试探的问。

    阮处雨轻哼一声,却未开口。

    宁王咬牙,沉声道,“半年!”

    “父王,你要关我半年?我不要!”阮处雨还没开口,靳秋扬便失声大叫。

    宁王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开口。

    可靳秋扬不懂其意思,不满的道,“他们不过是两个贱……平民而已,我惩罚惩罚他们怎么了?他掉到坑中被蛇咬了也是他倒霉,谁让他这么不走运遇到蛇了!”

    阮处雨怒极,看着靳秋扬,眸光闪烁了下,淡淡的问,“这么说小世子是不认为自己有错啰?”

    “那当然!”他冲动出声。

    阮处雨点头,一本正经的看向靳墨言,“三皇子,属下恳请三皇子帮属下代告皇上,请您一定要让皇上给属下一个公平的交待!”

    “好。”靳墨言话不多,只应了一个字。

    看着两人,宁王沉喝一声,冲靳秋扬道,“逆子!还不快向你堂哥和这位姑娘认错!”

    “父王。”靳秋扬并不乐意。

    宁王沉眉,声音加重的道,“快认错!”

    “父王,这事分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父王要我认错?为什么?”昨日被关了一天他就觉得委屈到不行,本以为见了宁王他就能顺利脱身,没想到他却是顾左又顾右,似乎很忌惮阮处雨,这让他心里很不舒坦,叛逆的心情在胸腔激荡。

    看着他一脸泪水的模样,宁王脸上出现松动,他向看靳墨言,嘶哑的嗓音道,“皇侄,秋扬做下错事,是我这个当父王的管教不严,我代他向你们道歉,姑娘,本王对不住你儿子,本王愿意全力补偿他!”

    阮处雨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看到这一幕,也明白处置不了靳秋扬,便道,“宁王要怎么全力补偿?”

    “但凡本王能做到的,姑娘只管提!”听到这话,宁王忙开口阮处雨扯唇,幽幽的道,“我若要皇宫内最珍贵的那枚黑珍珠呢?”

    “最珍贵的黑珍珠?莫不是前不久下属国进贡的那颗南海黑珍珠?”

    阮处雨眨眨眼,并未应声。

    沉默了下,宁王道,“若本王将此珍珠送给你,姑娘是不是就此罢休?”

    “是。”得了她的话,宁王点头道,“那好,明日本王便让人将这黑珍珠送上来,皇侄,今日就先告辞了。”

    话落,宁王一把拎起靳秋扬朝外走。

    “你要黑珍珠做什么?”直到他离开,靳墨言才发问。

    阮处雨挑眉,淡淡的开口,“我只是想帮小鱼儿要些补偿,又正好听说了黑珍珠,便试着讨要而已。”

    “是这样么?”他似不信。

    阮处雨却不答话,“三皇子,属下先告退了,属下得去守着儿子。”也不知他现在醒了没有。

    带着靳秋扬离开三皇子府,宁王颇费了一番力气,直到上了自家马车,宁王才松了口气。

    “爹,你为什么要怕那贱妇?你是王爷,为什么要听一个平民的话!”靳秋扬不满的叫嚣。

    宁王瞪着他,哼声道,“她就是个贱妇,也是皇子身边的人,你以为你爹我是怕那贱妇么?你没瞧你堂哥很宠那女人?”要是不宠,能让她这么没尊没卑的随便开口说话?要是不宠,他会亲自跑到他府上去证明她的身份?

    “三堂哥一定是被蒙骗了!”靳秋扬鼓着嘴道。

    “这事咱们管不着。”宁王凉凉的说。

    靳秋扬咬牙,正想说什么,宁王说,“那妇人和你是同窗?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都是个妇人了,怎的还能去读书?”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也不知院长怎么就收了她。”

    “你和她同窗多久?可熟悉她?她究竟是你堂哥的什么人?”

    “才几天而已,那妇人进去不久,我不熟悉她,只知道她曾经给三堂哥写了一个治水方案,对了,父王你还夸过她方案写得好呢。”靳秋扬昂头看着他。

    宁王瞪眼,“本王夸过?她不会是那个叫阮处雨的女人吧?”

    “对,她就叫这个名。”他点头。

    宁王锁眉,“怨不得本王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女人早有孩子,你堂哥不可能会宠爱她,本王还以为她是你堂哥的女人,现在看来是本王理解错了,你堂哥之所以这么纵容她,不过是因为她有才而已。”

    “父王,孩儿不甘心!那妇人和她儿子该死,不说这次他们害孩儿失了面子,之前孩儿与她儿子相撞,他们不仅没道歉,还指责孩儿,孩儿当时怕影响不好,便忍了下来,可孩儿心里难受!”

    听了这话,宁王并没有责怪他,而是问,“你想杀死他们?”

    靳秋扬抿唇,“他们几次犯我尊严,不该杀么?”

    宁王眯起眼,轻轻的敲打起窗框,好一会才淡淡的道,“的确该杀,可咱们不能明着杀。”

    “难道要暗里派杀手?”靳秋扬问。

    宁王摇头,露出算计的表情,“得寻到适合的时机。”

    “只要能让他们死,父王想怎么寻时机都行。”靳秋扬面色阴冷的说。

    “娘,娘,你在哪……”才回小院,这个惊慌的声音便传了来。

    阮处雨拧眉,立即朝声源处跑去。

    身形到门口之时,一个身影咻的一下冲过来撞上了她。

    阮处雨被撞得趔趄,差点就要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瞧见那撞她之人是小鱼儿,她忙拉住他欲倒的身子。

    “小鱼儿,你醒了!”

    闻声,小鱼儿呜咽大哭,抱着她的腿道,“娘,娘,你上哪去了?”

    “我没上哪,乖,别哭,别哭。”阮处雨蹲下身子抱着他安慰着。

    可小鱼儿却越哭却厉害,哭得极其伤心。

    阮处雨心疼又不解,疑声问,“小鱼儿,你是怎么了?”

    “娘……”小鱼儿扯着嗓子叫了她一声后再次狂哭起来。

    阮处雨拧眉,正准备将他抱上床,耳边传来葛休的声音,“他似乎看不见东西了。”

    “什么?”她下意识的朝葛休看去。

    葛休抿唇,定定的道,“他刚才醒来,在下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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