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缘-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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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中她仿佛看到了高纬,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母后,您一定不要有事,求你了。”
第四夜,她的烧退了,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趴着床边的高纬,轻轻用指尖触摸了一下她紧闭的眼。
靠近了她,封住了那两片淡红,舌画出了她的齿形,她皱了皱眉,她赶紧退出,随后睡去,一夜好梦。
河清四年终于变成了天统元年,她也从皇后变成了太上皇后,同时她得知她们三人的关系更亲密了。
得知她在离宫里被郑大车轻薄时,胡曦岚疯了。
她砸坏了行宫里的瓷器、玉饰,要不是绿絮拦着她,她说不准真的会逼高湛下一道赐死的诏书。
得知郑大车被高纬送出邺城后,她命人快马加鞭传了一封懿旨。
当月,郑太妃病逝于毗陵天静寺,终年四十有三。
高纬加冠后,高湛与她说是时候该让她和斛律雨和陈涴圆房,诞育子嗣了。
胡曦岚应下了,命绿絮将自己准备好的帛画送去,眼角微微润湿。
黄昏时候,张丽华带着紫凝来找她,要去找高纬,想要她一起去,她低声答应了
。
她没有想到,她从书上抬头时,看到的居然是高纬与张丽华暧昧的一幕,看着高纬紧紧盯着张丽华,她指尖冰凉。
在她夺过那女官帛画时,胡曦岚的心是没知觉的,所幸,她对那女官没兴趣。
在听到她问自己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时,胡曦岚很想打她,恩,很想。不过诱导她与自己击掌后,胡曦岚立刻高兴了。
高纬吻她时,胡曦岚一下子懵了,感受到她的动作后,胡曦岚觉得她也是喜欢自己的,不由自主地让自己深陷其中。清醒过后,她却落荒而逃了。
她没有想到,没过几日,她们就同了床,她成了她第一个女人,她清晰感受到了高纬对自己的情意,可她却怕了,她害怕高湛对高纬不利。
高纬走后,胡曦岚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绿絮,登时明白了,难怪昨夜宫人会那么少,难怪她会不在,凭她的武功,明明是可以保护自己的。
绿絮说:“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娘娘再这么苦了,如果娘娘不高兴,就责罚奴婢吧!”她摇摇头,让绿絮走了。
之后的日子里,她得知高纬依次与斛律雨和陈涴同了房,她没哭,只是每次都看了一夜月亮。
得知斛律雨怀孕的消息时,她是替她高兴的,也羡慕,最后嫉妒。。。
第二次肌肤之亲是在她和斛律雨吵架后,她看出来高纬是爱斛律雨的,她想问,她对她呢?不过到底是没问,就这样看着她离开了。
一个多月后,张丽华怀孕了,高纬告诉她是自己的孩子,胡曦岚感觉心脏猛地一收缩,忍着痛彻心扉让她去陪了斛律雨。
※※※
胡曦岚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高纬喜悦的脸。被高纬紧紧搂在怀里,她哭了,哭的很大声,她想要把委屈都哭出来。
高纬吻尽她的泪,褪了她的衣,感受到了她微凉的身体,心疼地抱入怀中,极尽温柔地让她到达了巅峰。
余韵之后,她被告知绿絮代替她过世的消息,她抱紧了高纬,无声哭泣。
第二天,她去了永平陵看望绿絮,向她三叩首拜谢。快离开时,她看了一眼高湛的石棺,轻声道:“步落稽,以前的胡皇后已经随你去了,我现在是胡娥英。”
大概是这段感情真的于世不容,她丧失了生育能力。
她看出来高纬怀疑高俨难产时伤害了自己的身体,但到底也是自己的骨肉,她不能让高纬伤害他。
不幸中的万幸,高纬将瑞炘交给了她,她终于有了高纬的孩子,现在她希望上苍能仁慈地不要再降灾祸,让她们就如此地生活吧。
胡曦岚坐在榻上,看着瑞炘骑在高纬脖子上,咧开了嘴,不停地笑。高纬一边转圈子,一边喊道:“哦,飞咯。”
胡曦岚勾起了唇,目光飘远,心道:绿絮我现在很幸福,你别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本来应该可以放在番外里的,可是我太懒了。。。
第94章()
子夜的含明殿榻外纱帐轻动,榻内红浪翻滚 。
静心聆听下;尚能听到压抑的轻吟与低低的喘息;守在内殿之外的小宫人当即红了脸。
陈涴脸颊绯红,凤眼微闭,轻轻咬着下唇,细汗覆在光洁的额头上,修长的双臂紧紧抱着身上人的脖子。
高纬抬起头;快速封住了她的唇,左手将陈涴的一条腿放到自己肩上,好让右手更加方便进出。
在她的抚摸下,陈涴到了今夜的第一个极致,疲惫地放下双臂,安静窝在她的怀中。
亲吻着微微潮湿的后背;突然凑到她耳边问道:“这个月葵水还没来吧?”陈涴想了想,懒懒地应了声,忽视了身后的轻笑声。
昏昏欲睡之际;猛然被她抱起;放在腰腹上;陈涴的睡意立刻少了一大半。
一低头就看到靠在大迎枕上;淡笑如常的高纬,修长的双腿被迫分开坐在她身上的陈涴立时羞赧了。
双臂撑在床上;想要起身;却因为她的手覆上了双臀,登时被泄了力气,软了身子,屈膝重新坐回她腹部上。
尚觉湿润的□与熟悉的身体紧紧相依,骨子里的江南温婉性子依然让她感觉不安,又为自己内心的期待与好奇感到羞愧。
腰间肌肤感受到细腻紧致的肌肤,高纬满意地眯了眼。
看到陈涴眼底的忐忑不安,反而让她更对这次两人之间第一次出现的姿势跃跃欲试。
与陈涴双额相对,嗓音低沉:“涴儿,其实夫妻床笫之间多多尝试,是有益于夫妻感情的。”
语罢,吻住了她的双唇,极尽缠绵。陈涴情不自禁地搂住她纤长的颈脖,媚眼如丝,别是一般风流落于精致的眉眼之间。
细长的手指从她的臀部慢慢上移,轻轻抚过细腻平滑的肌肤,瘦削的手臂拢住了纤细的腰。
淡薄的唇含住精巧的耳垂,惹得女子轻蹙了峨眉,微启凤眼,里面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唇落在骨架娇小的肩上,顺着平缓的线路吻住了精巧美妙的锁骨,忍不住深深吸住,随即增添了自己的专属印记。
微微睁开眼,看到了那双玉峰,美丽炫目,宛如名贵暖玉,惹人垂涎。顶端两颗朱玉,便是和氏璧又岂能与之相比
。
朱玉旁的肌肤更是温暖香甜,让她瞬时变成了初生的婴孩,贪得无厌地吞咽。
薄唇侵略暖玉时,手臂不自觉收紧,让女子与自己简直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
熟悉的薄唇侵袭朱玉时,陈涴羞愧地发现自己又潮湿了,而且这次汁液还落到了高纬的腰腹上,让她的羞意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
高纬显然也发现了,薄唇微微勾起,发出了低低笑声,牙齿的抖动让朱玉愈加敏感,陈涴的身子渐渐变成了粉色。
陈涴索性破罐破摔,勾起她的脖子,主动献上自己的吻,同时屈起的双腿摩擦着她腰间的肌肤,轻易让蓝紫色的眸子变了色。
拢着纤腰的手滑到了女子双腿上,又滑进了双腿之间,感受到黏稠滑润的汁液,顺着这些汁液轻而易举进入了身上人儿最温热之处,顺势开始动作。
随着时间的过去,陈涴的双臂失了力气,堪堪挂在她的肩上。两人的唇也分开了,粉色的唇中逸出似泣非泣的低吟。
高纬屈起一条腿,使得身上女子双腿分得更开,手指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数量也从单数变成了双数,偶尔还会坏心眼弯起手指顶了顶那一点。
陈涴在越来越多的身体愉悦中丢去了羞赧,不由自主地舞动起腰肢,主动增添欢愉。
高纬微微眯眼看着陈涴,情动的陈涴的身上覆着一层薄汗,却如同暖玉增添了几丝美好又低调的光华之色,让她整个人比之精美的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纬脑中突然想起一个典故,凑到耳边,带有笑意的说道:“古时蜀昭烈帝有与玉人不相伯仲的甘夫人,而今朕有涴儿你这位尤甚玉人的佳人,恐怕连老天羡慕,折了我的寿。”
陈涴抬起凤眼,眼神妩媚讽刺道:“若你真是短寿,怕也是你不知节制地纵欲,自作自受,委实怪不得老天。”
高纬眼神一变,将陈涴抱起,让她跪坐在床榻间,自己抱住她的后背,手指顺势滑入更深,凑到她耳边,不明喜怒道:“那今夜就让我们放纵得够吧!”
陈涴隐忍地闭上眼,咬住下唇,又被快意激地不得扬起头,高纬乘机含住她的双唇,交颈相吻。
帐顶蜀锦纨囊散发着安息香的味道,为帐中浓郁的暧昧气氛增加了几丝奇异的香味。
这一夜陈涴都数不清自己巅峰了几次,只感觉结束时,自己已经是连动了动手指都没力气了,私处更是说不出的感觉。
可另一人虽然也很累,但比她好太多,而且还有力气帮她清洗。
气不过之下,陈涴狠狠瞪了她一眼。偏生高纬脸皮厚,还笑眯眯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躺在高纬怀中,快睡着之际,陈涴忽然想起母亲秦国夫人拜托之事,便是再不亲近,也到底是自己的同胞兄长,陈涴还是心软。
本来一开始就要与高纬说,可是意料之外地折腾了这么久,让她险些忘了。
翻了个身,与高纬双眼对视,犹豫道:“阿纬,我有一事要拜托你。”
高纬今夜很满足,所以心情很好,抱着她的腰,笑着问道:“什么事?你说,我一定满足你
。”
“我那两个胞兄你应该也知道这么多年了,他们都只是左右备身,你也知道那官职俸禄是多少,他们毕竟有妻儿,我也不能一直接济她们,所以想请你将他们升官。”
高纬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继续问道:“你想要什么官职?”“。。。最好是清要之职。”
“那日秦国夫人来,就是为这事?” “啊?”陈涴惊诧地看着她沉静的眸子,终是点了点头。
高纬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今夜你这么配合我是不是就是要我答应这个?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与我说这个?”
陈涴震惊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高纬叹道:“倒是委屈你了!”随即起身下榻,换上了中衣中裤,蹬上靴子便推门离去了。
思琦和赵书庸看到这幅模样的高纬,吓了一大跳。他们是听到内殿里的**之声的,怎么现在皇帝面色冰冷地走出来了。
见皇帝看也不看自己,直直走出了大殿,赵书庸立即捧着披风跟了上去。虽是三月份,可晚上到底风凉,要是着凉了,那就不好了。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高纬,为她披上披风。 便听皇帝说道:“明日早朝之后,让陈叔敖和陈叔兴来宣政殿见朕。”
赵书庸“啊”了一声,抬头看去,皇帝还是冷着一张脸,看向自己冷声问道:“还要朕再说一遍吗?”
赵书庸立刻摇头,他知道这两位是陈皇后的胞兄,皇帝突然要召见他们必定是有事,自己无需多知,更不能多问。
※※※
思琦赶忙入了内殿,看向床幔,依稀可以看见背对她,躺在榻上的陈涴,小心翼翼道:“娘娘,陛下走了。”
良久才传来陈涴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累了,你退下。”思琦踌躇道:“娘娘。。。”“本宫叫你退下!”陈涴粗鲁打断她,命令道。
思琦乖乖闭了嘴,离开了内殿,徒留无声哭泣的陈涴。
陈涴没有想到做了这么久的夫妻,高纬居然会怀疑自己为了母家的利益故意取悦她,还如此直接地说出来。
难道自己还是走不进她的心吗?对她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玩物吗?真的是帝王情薄,所以自己的情她也熟视无睹吗?
陈涴心中苦涩,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的十几年人生。
她生在南陈的建康宫,是父皇的第十四个女儿。
虽是公主,可在她的父皇最不缺的便是子嗣,光是儿子他便有四十二个,又何况是女儿呢。
在她的记忆中,她的施姬在宫中众多美人中并不是出挑的,父皇并不喜爱她,所以她母亲生了两位皇子却连个婕妤都封不上。
她的出生或许多少改变了些父皇对母亲的态度,她是父皇子女中最美貌的孩子,外貌协会的父皇因此很宠爱她
。
她懂事开始,就一直被母亲教导要在父皇面前多多提及两位哥哥,可想到那两位冷漠的哥哥,陈涴就自动忘记了这事。
记得父皇曾经说过,她刚出生时,建康来了一位相士,相面十分精准,父皇把他招进了宫,那相士看到了尚在襁褓的她,大惊道:“此女日后必能母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