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朝演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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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夏正平顾不上许多,立刻驾马往自己本阵而回!
大夏军队中,早已有人见到这一场景。
那人驾马而来,大喝道:“休伤我家殿下,你家赵爷爷在此!”
来者,却是羽林军中的赵恩铭!
孟昂也不看赵恩铭,用长枪挑起地上夏正平的头盔,大笑:“大夏的皇子,也不过如此!哈哈!”
“我儿孟昂不错!”孟杰同样大笑,“你等永昌之兵听好了!凑齐五十万担粮草,乖乖送到我军帐中,也免得我率领大军,夷平你们郡城,让您们片甲不留!”
“贼将休走!”
赵恩铭管不了许多,他要从孟昂手中夺回那顶头盔。
孟昂返身,长枪一指:“尔等败将,我不杀你们,已经是最大的恩泽了!还不快快回城,依了我父王的话?”
这个世界中,两军对垒,武将单挑,若是一方的头盔被打落,便是意味着一方败了。
如果不佩戴头盔,头发被打散,也算是败了。
这是一条人们心中所形成的规矩。
试想,敌人能将你的头盔打掉,也就意味着他能将你斩于马下。把你斩首了,自然也就意味着没命了,那么又何来胜利之说呢?
因此,见着自己头盔被孟昂削落在地,夏正平也不废话,直接打马离开了场中央,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败了,不再上场厮杀!
赵恩铭闻听此言,早已是目眦尽裂,喝道:“狂妄小儿,欺我大夏无人吗?”赵恩铭说着,就要举枪来战。
却不曾想,孟昂的一句话,不仅仅让他脸色惊变,更让一众大夏军队的士兵,心里恨得要死。
“正平小儿,你的头颅就在这里!开城送粮,我便将它还你!”
那孟昂一边说着,一边用长枪,挑着夏正平的头盔,在空中晃动着。在他身后的南蛮士兵,无一不是欢呼庆贺!
这,简直是辱人太甚!可气,更可恨!
将可杀,不可辱!
头盔,就是身为一名将军的象征,代表着将军的头颅。
身为一名将军,宁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不愿意自己的头盔被敌人虏去,那代表着,这名将军,成了败军之将,做了俘虏。
此时的夏正平,面色羞红,心中愤愤,但依旧喝道:“孟昂小儿,刚刚着了你的道,可敢再战三百回合吗?”
孟昂也是性子烈得可以,道:“怕你不成?”
只是这话一出,他便是听到了南蛮阵列之后,一阵阵鸣金之声传来。
孟昂闻声,旋即道:“来日必取你的项上之头!”
第30章 诈()
第三十章诈
南蛮阵中,大酋长孟杰,此时冷眼看着大夏军队,高声道:“五十万担粮草,莫要忘记!要不然,我顷刻间就踏平蜀南与巴州!”
他第一遍说这话的时候,并未有人在意。此时,又是重复了一遍,大夏军阵中,夏正平闻言,刹那间顾不上许多,大骂道:“野蛮子,休要猖狂,有种的来破我永昌城池啊!”
“哼!明日破城,看你如何应对!”
回话之中,充斥着许多的骄狂与不屑。在南蛮眼中,大夏的南部,就是一块肥肉。
如今的大夏,在周边的国家或者部族眼中,早已是行将崩灭,又怎会有什么地位?
君不见,此时的济州城,皇宫金銮殿上,新罗王朝的使者,正朝奏大夏灵帝:“本国太子登基,成为新任国君,为庆贺此事,恳请灵帝陛下,以辽州与本国接壤的五郡之城,作为贺礼!”
“新罗君上说了,如果贵国不答应,他将率领二十万大军,御驾西征,亲自取回属于他的贺礼!”
辽州,地处大夏神朝的东北,共计九个郡城,但有五个,和新罗王朝接壤。大夏东北,有一处半岛,那一处半岛,就是新罗王朝的所在地。
许多年前,新罗王朝曾经是大夏神朝及前朝,乃至数个朝代之前的属地。但那里,远离神朝国都,数次发生叛乱,因而随着历史的发展,逐渐从一个州郡之地,发展成了一方附庸国,再到现在的一个独立王朝。
这个王朝,立国的时间不是很长,却兵马强悍,数次在辽州附近,挑起战乱,入侵边境郡城。大夏终究是衰败了,难以抵敌,辽州原先十六个郡,随着战争失败,只剩下了现在的九个郡城。
辽州虽然是皇权达不到的地方,但好歹还是大夏神朝的国土。
新罗王朝来使的话音刚落,朝堂中的百官,面色皆是愤怒,唯独最前的申不易,面容有些淡然,仿佛这些事情,习以为常。
“陛下,万万不可!新罗王朝,乃是狼子野心的国度,已经侵吞了我大夏辽州七个郡城,怎能再送给他五个呢?”
“新罗小国,新君即位,为何不朝拜我天朝大国,反倒以二十万大军相逼,是何道理?”
“欺负我大夏神朝无人吗?父皇,儿臣愿率三十万大军,亲往辽州,抗击新罗!”
这自称儿臣的,却是大夏灵帝的第四个儿子,从军历练,如今已是镇守一方的青年将军了。
说话的人,皆是面呈老态,但也是寥寥无几,他们的心中,都在滴血。哪有这种事情,新罗小国,新君即位,就要我大夏神朝送五个郡城给你们,不送就发兵打我们?
这不是明摆着的,欺负我大夏神朝如今内忧极其严重吗?若是在往常,小小新罗,焉敢如此?
然而,绝大多数的大臣虽是气急败坏,但终究是申不易提拔上来的官员。见着丞相申不易没有作声,他们也只开口说说,并未放在心上,而实际上,心中另有想法!
我大夏神朝,地大物博,送给你们几个郡城,庆贺你们新君即位并没有什么大碍,毕竟可以促进两国之间的友谊!更何况,拿五个郡城,避免一场战争,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这些人,并不懂得新罗王朝的贪得无厌与狼子野心了,送给他们五个郡城后,难道就能保证下次他们不会再这般索要?
祖宗打下的江山,竟是如此不值钱,长此以往,整个大夏所有的土地,都干脆送给新罗好了!
一部分人,自是心中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丞相申不易把持着朝堂大局呢?
朝堂上的新罗来使,冷眼看着诸多大臣的反应,又是看了看龙椅上的灵帝道:“陛下,难道您忍心看着,五郡百姓,遭受战火屠戮吗?”
大夏灵帝,有些眼神迷离了。他的神色,慵懒灰败,很难看出有什么活力,面容憔悴,一脸疲惫。若是往常,他大概在后宫中,与一众美人喝着酒,听着音乐呢。今日上朝,却是不得已,但他也不想管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只想着如何寻欢作乐。
他听着新罗来使的言语,很不情愿的哼哼唧唧了两句:“辽州啊,太冷了,你们想要,就拿去吧。丞相,你和众大臣商议一下,如何给他们送这份贺礼!只是不太清楚,辽王答不答应?”
朝臣看着灵帝的这幅样子,心中不由得哀叹,国君如此,神朝焉得不衰?昭明太子被废,快有两个月了,两个月之前,陛下还是好好的,太子还能劝劝,现在倒好,祖宗辛辛苦苦打下的国土,就这么随口一说,答应了人家使臣的条件,真是荒唐至极!
也罢,既然陛下如此,我也不愿意做这个官了。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更有话说三遍如屎臭,皇帝爱怎么整就怎么整,我管不着!
许许多多的大臣,同样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们曾经劝谏过无数次,也曾经冒着生命危险,强行抗旨,到头来,灵帝该荒唐的照样荒唐,该颓废的照样颓废,丝毫不起作用。更何况,他们都是闲官,手上没什么实权,上奏劝谏,等于白说。
一时之间,朝堂冷寂了下去,没人说话。
只是,有些大臣,这其中包括左善言与那位皇四子,掩面而泣,声音极小,依旧能被听到。
新罗来使,面色极冷,沉声道:“二十万大军,已经陈兵于五郡之外,成与不成,请陛下说句话!”
申不易闻言,面色淡然,走出班列道:“使者莫要焦躁,刚刚陛下已经说了,五郡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得问辽王答不答应?”
“更何况,我大夏是礼仪之邦,贵国新君即位,没有贺礼,怕是不太可能的。只是这贺礼,我们说了不算啊!”
辽王的封地,不止辽州一处,还有与辽州相邻的渤州的六个郡。
申不易的那几句话,说的很明显,我大夏神朝,同意把辽州边疆五个郡城给你们新罗王朝,但是能不能拿的过去,就不是我这个丞相,我们这个大夏皇帝说了算。
想要辽州五个郡城,不管你有没有那二十万大军,都去问问辽王殿下。
不过,从以往的状况来看,恐怕辽王不会答应,还会再生战乱,要知道辽州全部以及渤州一部分,都是辽王的封地。纵然中央决定了,也没有权力命令地方,一切取决于辽王的态度。
更何况,哪有一个藩王,愿意把自己的封地,送给别人的呢?
只是,朝臣都明白一个道理,若是那辽王真的有能耐,恐怕也不会丧失辽州七个郡城了。
想到这些,很多人已然明白结果,那二十万大军,怕是辽王抵挡不住啊。
新罗来使,抬眼看了一下申不易,冷哼一声,甩了一下袖子,转身走出朝堂,丝毫不顾及礼仪:“我新罗王朝,必然亲去辽州五郡,与那里的辽王,会猎于辽水!”
朝堂再次寂静了许多时间,正当太监黄安领会大夏灵帝的意思,想要宣布退朝的时候,金銮殿外,一阵急促的声音,传了进来。
“一千五百里加急!”
待来人进入金銮殿,众多朝臣及大夏灵帝便是听到他口中的话语。
“南蛮孟杰,发兵十万,分取隆江、安阳和南海三郡;又亲自率领六万大军,偷渡蛇谷,准备攻取永昌郡!”
朝堂之臣闻听此言,皆是倒吸了一口气。
我滴乖乖,往年大夏神朝,四处边疆,也只是偶尔有战事发生,怎么今年四处都有?
远的南蛮边疆、西域边陲、东北五郡不说,就说近的山戎,人家差点攻破济州的时间,还没过去三个月呢!
班中早有人走了出来,那是左善言:“陛下,八皇子还在永昌,微臣怕殿下应付不过来,恳请陛下让我前往永昌,辅助殿下。”
左善言现在的心里很不平静,八皇子走了那么多日子,朝政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今天更是有新罗来使,强行索要辽州五郡,陛下连个主意也不拿,直接丢给了丞相申不易。
申不易可不是个好鸟,他会尽心考虑这种事情吗?
如此朝堂,不待也罢,不如借此机会,去往永昌!
“你不提皇八子,朕都快把他忘了呢!回头带一道圣旨,送往永昌,你就在那辅佐八皇子正平吧!”大夏灵帝懒洋洋的声音,传进了众人耳中,旋即起身,“大将军,你是朝之栋梁,这些军机大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大将军张同武,总理全国军政,地位和丞相不相上下,而且他还是丞相申不易的亲家。
众人闻听大夏灵帝这般言语,不由得摇了摇头,怕是这个皇帝,没有什么好盼头了!
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永昌郡,自然不知晓朝堂中发生的事情。
郡守府衙之中,夏正平的脸色很是阴沉,盯着在座的几个人。
管理政务官员,并不在这些人之中,他们已经被夏正平派了出去,安抚民众了。
关长云见夏正平许久不说话,头皮一麻,硬声说道:“殿下,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今天的阵上,他看的真切,对面的南蛮极尽羞辱,让人甚是愤怒。
但,夏正平却是忍了下来。
这种忍耐度,恐怕不是正常人能所具备的。
夏正平闻言,叹了一口气,脸色放松了下来:“今日阵上失败,是我诈败!”
“并不是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应对,而是我早就想好了这些事情。”
“雏凤何士元先生的办法,虽然好,但是终究是有些纰漏的。南蛮初到,必然疑心重重,谨小慎微,对于粮道的守护,也必然是派驻重兵的;如今我这么一败,定然能够让他们产生骄傲的心理,放松防备。”
兵法有云:骄兵必败。
南蛮见了这一阵胜利,必然产生骄傲的心理,那么他们对于粮道的守备,也就会放松;也就意味着,陈乾率领的那一队骑兵,第一轮骚扰粮道的时候,会很容易得手。
第一次的骚扰,产生的效果往往是最好的,也能够让南蛮兵马,心中有所畏惧,知道永昌郡城中,有高人坐镇,从而不敢胡乱非为!
第3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