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航班-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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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军过来协防,做主人的当然要意思一下,所以这天晚上,长汀的主要守将——国军某营长就在城里最好的酒楼包了场子,给肖营长他们接风。
其实这个营长本来是打算等瑞金,会昌,石城……等其它几支援军到来,再一起请的,无奈其它几支援军因为距离较远,还在路上,只能等那些人以后来了再说了——反正接待费用是公中出,乐得多吃几顿。
这一次,肖营长没有带魏承恭一同前往。不过跟头天晚上在童坊镇的时候一样,随便意思了一下,就退席了,然后就带了些吃食回到了小学校来,继续跟魏承恭就中日战争问题请教。
“这么说,国军在这里集中了相当力量的部队,是有什么大动作吗?”魏承恭一边扒拉着饭菜,一边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肖环山又警惕起来。
“就是好奇,问问。”魏承恭有些心虚,赶紧洗白。
肖环山点点头。他基本已经接受了魏承恭之前的身份(理由很简单,这样的“人才”谁都不会舍得拿来当探子用),所以也不疑有他。想一想这次的行动没要求保密,所以也就解说道:“大动作是没有了,无非就是弹压地方,保证治安而已。之前张瞎子(长汀的守将。因为被打瞎了一只眼,所以叫张瞎子)瞎猫撞上死耗子,在这边打了个胜仗,抓住了赤匪一个大官——你之前在城外看到的、挂在城墙上的那些人,就是打死的赤匪……”
肖环山说的,肯定是之前小梁跟陈老总说的顾作霖所部了。魏承恭心里一痛,吃饭的动作都稍微停滞了一下。好在肖环山没有注意,继续道:
“……赤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上峰命令附近几个县的队伍在这里集中,以应对赤匪可能的捣乱——也许,还有想要以这个赤匪大官为诱饵,在这边再打赤匪一个伏击的想法也说不定。”
“……”
魏承恭不由得为陈老总担心,万一他带着队伍一头撞上来……
得想个办法,让陈老总知道才行。
“所以,傅先生你这段时间最好就呆在……长汀城里,不要到处乱跑,以免被误伤。万一遇到有人盘问,您就说是兄弟所部的文化教员,不会有人敢为难您的。”
他本来是想说,呆在军营里的,后来想想,觉得还是放大到长汀城范围为好。长汀城里肯定有赤匪的探子,但既然已经肯定魏承恭不是赤匪的人,那就不存在接头传递消息之类的问题,让这个年轻人在城里转转,散散心也好。
十三 进入敌占区28()
(一楼:五楼是我孙子。
二楼:五楼是我曾孙子。
三楼:五楼是我曾曾孙子。
四楼:五楼是我曾曾曾孙子。
五楼:汪汪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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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军之长,肖环山的工作是很多也很忙的,和魏承恭讨论抗日大业只能放在正事处理完之后。
所以第二天魏承恭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的环境变“好”了。肖环山去跟张瞎子交接防区,大约要忙一天,于是他把自己的两个勤务兵留给了魏承恭,陪他在城内游玩。
魏承恭暗暗高兴:肖环山那家伙眼睛太毒,跟他说话的时候,必须要时刻注意,感觉特别累。
眼下这个催命鬼忙“正事儿”去了,自己昨晚盘算了一夜的事儿干起来就比较方便了。
带上这两个勤务兵,魏承恭真跑出学校,到城里转去了。他要开始通报计划。
计划第一步:找家店铺花钱。
找了一家馆子请两个护兵吃饭,不算丰盛的四五个菜,扔出去了一个大洋。别误会,魏承恭并不是要跟两个护兵拉关系,他真正的用意,是要老板找钱。
嗯,施行顺利。
这也得亏肖环山所部军纪还可以,如果是像别的国军一样“老子在城里吃馆子也从来不问价儿”,否则魏承恭这个钱花不花得出去还真不好说——而且这样的国军还真有,魏承恭在馆子里就亲眼看到两桌,吃干抹净一抹嘴儿,提上一瓶酒,拿上两鸡腿优哉游哉出们去——老板什么都没敢说。
大洋的币值是毋庸置疑的,于是魏承恭成功地从老板手里换来了一沓子法币。计划第一步,完成。
计划第二步:设法把小梁叫到身边来。
魏承恭昨天晚上筹划这个计划的时候,感觉这一步是最难的,他为此还发愁了好久,想了好几个办法,但是没有一个办法能保证万无一失。
等到真正开始实施的时候,魏承恭却发现,这一步完成得居然最轻松——完成时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还要早于第一步。
八闽大地是全中国方言最为复杂的地区:现代语言学把汉语方言分为八大系,除福建、广东两省外的其他所有省份统一划为北方方言区,广东是粤语区,剩下六种方言区全部挤在福建一省里(地效当年学普通话的时候,老师就是这么教的,刚刚百度了一下“福建方言”,现在的方言划分好像跟地效学的有所变化。不过福建的方言复杂是毋庸置疑的。顺便一提,当年地效的普通话过级的时候,成绩全年纪第一^…^),基本上,走出去一百里,两边说起话来就是鸡同鸭讲了。
指望靠着这两个护兵在城里面畅通无阻?洗洗睡吧。
上了一趟馆子,出来以后,魏承恭就带着两个护兵回学校,理直气壮地把正在帮厨子准备午饭的小梁又要了过来,给自己当导游。小梁作为探子,能说各处方言是必备技能。计划第二步,“顺利”完成。
计划第三步:做成一笔必须要让小梁帮忙才能完成的生意。
不得不说,魏承恭的演技还是很可以的。在瓷街(旧时代城市各种行业往往集中在城市中某一个地区,这种情形在地名上有体现,诸如“鱼市口”“瓷街”“香街”“草市街”等等)看到了一个德化笔架,顿时就“喜欢”上了。“激动”之下,也不要小梁翻译了,拉着老板就滔滔不绝,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两句英语(冒充德语^…^),也不管人家老板听得一脸懵逼。
很显然,如此的热情,让老板的奸商属性值直线升高。一个最多卖两个大子儿的仿德化笔架竟然要卖魏承恭五个大洋。
然后囊中羞涩的魏承恭不得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这个笔架,一脸“遗憾”地表示,太贵了。
老板这个时候后悔了,赶紧表示,五个大洋太贵,四个……不,三个……不,一个大洋也行。
然后就换魏承恭一脸懵逼,同时一脸遗憾地表示“我听不懂你的话”了。
眼看生意要吹,这个时候好不容易插上话的小梁闪亮登场,让魏承恭用“比较公道”(其实也不怎么公道,老板还是赚了不少,小梁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的价钱买下了这个笔架。计划第三步,完成。
计划第四步,赏钱。
成功买到了“心爱”的笔架,魏承恭先是拿着这个笔架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以表示自己对这件物品的喜欢。然后就是打赏小梁。从怀里拿出之前换来的法币,抽了几张出来,塞到了小梁手里——这让围观外国人的吃瓜群众纷纷赞叹:这假洋鬼子是多有钱啊,为什么我们遇不到这样的冤大头呢?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伴随着这一系列自然而又顺理成章的行动,魏承恭成功地把写着情报的纸条夹在钞票里交到了小梁的手里。
不过计划到这里并没有完,还有第五步:下馆子。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魏承恭做东,邀请护兵和小梁下馆子。这一次,魏承恭叫了酒。
倒不是要把两个护兵灌醉,那没有必要,这两个人保持清醒比他们醉了更好。叫酒的用意,是让小梁随便喝一点,然后就可以假装不胜酒力,去走肾了。
在茅房里看完魏承恭给的字条,小梁将信将疑:这家伙,真有这么大的能耐么?
好吧,不管怎么说,按计划行事。虽然这个不适合做探子的家伙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过谁让他是上级呢?用陈老板的话来说:“你一定要确保傅先生的安全——不要说你喽,就算是我,必要的时候也会帮他挡枪弹!”
计划进行到此,只剩最后一步了。酒足饭饱以后,四个人从馆子里出来,魏承恭表示,下午去哪里玩,就听小梁的吧。作为本地人,他一定知道哪里好玩。
于是,小梁领路,几个人在城里逛了一下午——其间小梁趁着给魏承恭介绍店铺的机会,顺利地把字条交给了红军在城里的联络站。
至于如何在戒严的情况下从城里把这么重要的消息传递到城外……亲,对讲机这种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
十三 进入敌占区29()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等到穿越cd时间一过,就进监狱,带着顾作霖一走了之……
且慢,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小梁怎么办?
肖环山怎么办?
自己这一走,肖环山肯定跟着吃挂落:放跑顾作霖,这样的罪名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营长能吃得消的。
如果这家伙跟别的国党军官一样,死硬地站在反人民的立场上,那么受罪就受罪吧;偏偏他又算得上“有良心的中国人”,最重要的,他待自己很好。自己这样一走了之,岂不是恩将仇报?
肖环山受了自己连累,小梁也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好吧,表面上小梁跟顾作霖失踪一案无论如何都扯不上关系,丫就是一倒霉蛋,半路上被人抓夫来的夫子。不过,国府军估计才不会跟你讲“法制”“证据”“查无实据”“无罪推定”之类的玩意儿,“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这才是国府的做事方式。
自己可以不管肖环山死活,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管小梁的事。首先,人家是革命前辈;其次,魏承恭大致能推测陈老总布置给他的任务是什么。这几天,人家肯定是随时都抱着“可能会牺牲”的觉悟在保护自己,虽然这一路上没真的发生什么事,但是只要真的有事发生,魏承恭相信,他一定会“首长你先撤,我掩护”。如果说不管肖环山都说得上恩将仇报,那么不管小梁岂不是更加的恩将仇报?
该怎么把这两个人摘出来呢?
让魏承恭恼火的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能让两个人确保平安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两个人,也带回2017去。
小梁好说,但是肖环山……
“肖营长,不知道您是否已经成家了?”
“傅先生你问这个做什么?”肖环山忍不住纳闷。
“没,没什么……”魏承恭不敢试探得太过露骨。
实在不行,就把他扔这边吧,再是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国军的军官。
虽然无奈地打定了这个想法,不过魏承恭心里还是非常难受;偏偏就在这时候,又有事情发生了。
会昌的援军赶到了。
“少爷,您要注意了。”抽冷子,小梁这么提醒魏承恭。
“怎么?”
“马立成在这个营里面,我看到他了。”
“马立成?”
“就是那个这次在兴国坑了我们一把的叛徒。”
“哈?”魏承恭愣了。正想要再问,有人过来了,两人急忙把话题岔开去。
然后,魏承恭失眠了。
虽然吃不准这个叛徒有没有见过自己,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很确定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冒险最好不要故意冒险。这个叛徒的存在让他的行动很受限制。接下来的两天,他都只能呆在小学校里,不敢再到城里去。
“傅先生,您怎么不出去玩了?”
肖环山是个眼睛毒的,很快就注意到了魏承恭的“异常”:“我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这几天可以陪先生在城里面转转。”
“这个……”
“有什么为难的吗?”肖环山看着魏承恭,目光炯炯。
“我……有些……不舒服。”
“嗯?”肖环山眼睛一眯,“要不要找个医生来看看?”
“嗯?哦,好吧。”魏承恭不敢再拒绝了,那样更让人起疑。
营一级的国府军是没有随军医院的。好在现在是在城里,中医不少,甚至还有一个西医门诊,于是肖环山请了一个中医一个西医过来。
检查结果,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倒也不能说没有问题,魏承恭的一些老毛病被诊断出来了……嗯,“可能”检查出来了。
老中医把着魏承恭的脉搏,捻着山羊胡子,摇头晃脑:“这位小哥三焦不正——”
“说人话。”肖环山不耐烦了。
“简单来说,大约是……水土不服吧。”老中医不敢再掉书袋了。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