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航班-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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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也会先做一些试探,等到他们发现自己不是老毛子的对手之后……”
“稍等一下,傅先生你说日本人不是苏联人对手?”
“……起码在陆地上不是,”魏承恭道,“按照你之前说的‘五经七计’来分析,相比苏联,日本没有任何一个方面占优;按照工业时代的力量衡量方式,日本的那点儿力量更是不够看,跟苏联人打,日本会死得很难看。”
“……”
“在发现自己不是苏联人的对手之后,日本面对的局面就变成了:北上,在苏联碰得头破血流,至关重要的石油和橡胶却还是要看英美荷兰的脸色;南下,轻易驱逐英荷在东亚的势力,把橡胶,石油,锡等资源统统都收入囊中。以日本人的尿性,你觉得那些战略近视眼……不对,该说是战略瞎子会怎么想?怎么干?”
“……如果日本只驱逐英国荷兰,不动美国呢?你不是也说么,在东亚作战,英国人不是日本人对手。而美国想必也乐见他们打起来,美国人恨英国,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二战前的英美关系……不多说了吧)
“这个……”魏承恭沉思起来。
肖环山心中隐隐有些失望:“也就是说,日本如果只对英国荷兰动手,就无法形成abcde包围圈?”
魏承恭摆了摆手:“那倒不是。这个要说起来有些复杂,我刚刚是在苦恼,该怎么才能跟你说明——不过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这个要从欧洲的形势开始说起。”
十三 进入敌占区26()
(今天的英军,一名战地士兵每天的伙食费仅为3。02美元,而一名囚犯约为3。74美元,一个学生每顿午餐花费约3。1美元,而军队中的狗每天伙食标准竟达到5。26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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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魏承恭意料,说起欧洲诸国千年恩怨,肖环山居然并不比魏承恭少知道多少——或者说得准确一点,某些地方他居然比魏承恭知道的还多。
想想也难怪,这个时代西方文明是强势文明,他们的历史当然也会受到全世界的重视。
于是魏承恭的讲解轻松了很多。
即使如此,西欧诸国的千年恩怨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讲得清的,特别是在魏承恭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情况下。
一直到半夜,魏承恭终于说清了罗斯柴尔德家族对于西方金融界的影响,以及美国因为巨量债券而必须在即将到来的英德战争中站在英国一边——也就必然在亚洲和英国站在同一条战线。
“您让我感到很惊讶,”肖环山看着自己记录下来的满满的笔记,称呼之间已经用上了敬称:“您对于欧洲的某些事情明明了解得不是很清楚,这对于一个拥有德国国籍的人来说,是很难想象的——”
魏承恭心里又打了一个突,暗道言多语失,古人诚不我欺。
却听肖环山又道:“先生不用担心,虽然我很奇怪您的来历,但是我已经能确定,您肯定不是赤匪的探子——如果您真的是赤匪,以您的见识,应该是作为文化教官或者政委,当探子实在是太屈才了。”
魏承恭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得出来,先生虽然拥有德国国籍,但是对于祖国的事情,却没有扔下不管……”
虽然不清楚这家伙想说什么,不过魏承恭还是谦逊地表示,这是自己作为一个炎黄子孙应尽的责任。
“在未来的中日之战中,还希望先生本着这份爱国热忱,继续大力为祖国出谋划策。”
“好说好说。”魏承恭一边敷衍,一边心里纳闷:这家伙想说什么?
“不知道兄弟我是否有幸能请先生为我参谋?当然,我本人官微职卑,大约是没有力量延请先生,不过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向上峰推荐——全力推荐先生。”
这小子拿着十几个银元当旅费,在南中国这么宽广的区域里旅游,想来也就是小富之家。凭自己一个月一百多元(法币,不过这时候法币的币值还是能保证的,一直到37年的时候,100元法币还能买两头牛——当然,很快就一泻千里了。)的薪饷,想要招募他应该勉强能行。
好吧,作为驻扎在蒋管区(不是国统区,大家应该明白两者之间的区别)的非嫡系,薪饷是无法保证的。不过那仅限于普通士兵,而自己作为一营之长,不单不会被欠薪不说,还会有可观的灰色收入——比如这个童坊镇,只要稍微透露点儿意思,不怕镇长不送一笔仪程上来。
特别是,自己还用了“为国出力”的大义名分,这招对于这些爱国青年来说,特别好使,想当初自己一腔热血,想要投效黄埔以身许国的时候……好吧,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肖环山之所以想起来这么一出,是因为他看出来了,这小子肚子里有货,但是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不肯跟自己交底。联想到日后将要到来的大战,肖环山下了决心,一定要把你小子肚子里的货都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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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承恭被肖环山雷得外焦里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妹啊,别人穿越是虎躯一震,王八之气一发,英雄豪杰纳头便拜;怎么到了我这儿,就被别人惦记着要招小弟了?
“这个……肖营长你想必也看出来了,我不是行伍出身,这些东西说到底都是纸上谈兵——连纸上谈兵都说不上,最起码人家赵括还不会被他老爸难住,而肖营长你随便问我几个稍微专业点儿的问题,我就答不上来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魏承恭又道:“所以,你要我来给你当幕僚,这个恐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就算你敢放手让我指挥,我还怕把你们带沟里去呢。”
穿越了这么久,又没少跟那些老帅老将们谈兵论战,魏承恭早已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想想刚穿越的时候,自己还跑去指出红军的训练“不科学”……诶,算了,年少轻狂啊。
“傅先生,你好像有些误会了,”肖环山笑了起来:“我是请您做幕僚,不是请您来给我当司令官的。”
“幕僚也不成啊,我对于国内的情况,了解不够详细,到时候肯定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肖环山又笑了,“能看到这一点,就已经很不一般了,人最怕的是没有自知之明——不过说实话,我想要延请您,也不是想要您帮我在国内立足,在这方面说实话,我也不放心您的水平。”
“……”
“我想要的,是您能够时不时的给我的几个手下上上课,让他们知道,跟日本打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文化教官?”
肖环山点头:“差不多。”
魏承恭不语,许久才道:“我想想吧。”
当然,魏承恭是绝对不会去给肖环山当什么幕僚的。你一个小小的营长也敢开这口?不看看我在赤匪那边结交的都是什么等级的人物?或者说,我是在给谁当顾问?不过当面回绝不太好,所以,拖吧,再拖五天就好了。
肖环山点头:“嗯,不着急——已经很晚了,打扰先生休息,兄弟告辞。”
肖环山也不急:这一次的任务大约会持续一段时间,我以涉及军事机密为由,一直扣着你不放,然后猛下水磨功夫,就不信打动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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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即将上路之际,魏承恭目瞪口呆地看到,自己的房门外竟然停了一张竹椅——绑了两根毛竹,这尼玛的就是一副滑竿啊。
还有几个士兵等在一边。
“这……”魏承恭指着滑竿看向肖环山。
“哦,昨天晚上在镇长家看到这把椅子不错,我想傅先生不是军人,跟着我们行动怕是跟不上,所以就问镇长买了来,砍了两根毛竹,连夜做了这副滑竿,给先生代步。”肖环山笑得很开心,他看到了魏承恭的表情变化。
魏承恭心下有些感动——即使明知道这是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笼络的手段,依然觉得感动:这就是中国古代所谓的“礼贤下士”吗?
“谢谢肖营长费心。不过我还年轻,走几步路就当锻炼了——我是个驴友,经常到处跑的,走点儿路没事儿。”
感动归感动,该拒绝还是要拒绝。跟白当军人,还是尽可能少一点联系为好,要知道,小梁还随队呢。
十三 进入敌占区27()
(本书在逐浪更新了差不多半年。昨天看了一下,居然发现,不知不觉中,这书的收藏数居然已经超过地效另一本在逐浪签约了一年半的老书,而且还上了周点击榜前三……呼呼,得意中呢。不过,也希望本书的书友能看看地效另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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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魏承恭还是没有乘坐滑竿,与之相对应的,肖环山营长也没有骑马,两人一起走在队伍末尾,继续昨天的话题。
什么,昨天说了一天了,怎么还没有说完?拜托,那仅仅是《始计》篇的讨论好不好?仅仅是外交上的讨论好不好?对照着中日战争,孙子十三篇,除了《火攻》大约用不上之外,其他《始计》《作战》《谋攻》《军形》《兵势》《虚实》《军争》《九变》《行军》《地形》《九地》《用间》十二篇,哪一篇拉出来不能写论文的?即使是《火攻》,其中也不乏“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后来的日军、校长、老麦简直就是标准的反面例子,然后他们就统统跪了^…^)这样的箴言。
所以,还有的谈呢,特别是现代混论坛的水哥,东拉西扯歪楼几乎是必备技能的情况下……
从童坊镇去到长汀城,接近50里路,这个距离基本上等于国军一天的机动距离,所以这一天晚上,魏承恭随着部队,进入了长汀城。
远远地,就看到高高的城墙——当然,对于在现代都市见惯了数层数十层高楼的魏承恭而言,城墙的高度并不算高,不过凡事就怕比较。在这个时代来说,除了某些庙宇的宝塔,整个县城找不到一栋四层甚至三层高的小楼的情况并不罕见。这种情况下,城墙的高度就显得很突出了。
城墙高也就算了,穿越了这么久,跟着红军走了那么多城市,魏承恭见过的古城墙也很不少了;关键是,城墙上吊着的那些……
“傅先生,您的那个照相机最好收起来一下。”肖环山如此示意道。
从头一天下午,魏承恭就以照相为名,把这“相机”拿了出来,目的是为了记录自己跟肖营长的对话。
“为什么?这些应该就是所谓的‘赤匪’吧”魏承恭一边质疑,一边把“相机”收了起来,“你们把这些赤匪这样光明正大地摆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么?”
“问题是,我们仅仅想把这些给老百姓看啊。”肖环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当局并不想让这些东西给外国朋友们看。”
“哼!”
“另外,如今进城了,人多嘴杂,而且,我也不是城内的最高军事长官,所以还请傅先生稍微注意一点自己的言行。”
“……”
说着话,整个队伍停了下来,肖环山愣了一下,加快脚步向前走去,魏承恭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两个人之前一直都走在队伍最末尾。
走不多远,就看到一个传令兵快步上前来,下马,敬礼:“报告,长汀城戒严了,守兵要求检查调令。”
肖环山“哦……”了一声,继续前行。很快,就来到了城门口。
这里已经设置了哨卡,一队哨兵正严阵以待。看到肖环山过来,带队的士兵——或者是班长立正,敬礼:“这位长官,请出示调令。”
“兄弟是国民革命军xx营营长肖环山,奉命前来协防,这是兄弟的调令。”肖环山说着,把调令递了过去——魏承恭注意到,他把调令倒着交给了卫兵,而那个卫兵居然也倒着打开来看了一下。
魏承恭:“……”
装模作样地检查过调兵令,之后,部队入城,魏承恭当然也跟着。门口的卫兵看到魏承恭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之后,一直目送魏承恭进入城里。
魏承恭倒是没什么:穿上这一声皮,他已经有被人看西洋镜的觉悟了。倒是同样随军进入城里的小梁暗惊:长汀城的戒备这么严,“里应外合”就基本不用想了。
划给肖环山营的驻地在城北,一个小学校,此刻被征用了。肖环山一个营三四百号人哗啦啦开了进去,居然基本能安排得下——不过也没有什么剩余空间。
可见,安排的人能力不错;也可见,肖环山的部队没有多少空额。
客军过来协防,做主人的当然要意思一下,所以这天晚上,长汀的主要守将——国军某营长就在城里最好的酒楼包了场子,给肖营长他们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