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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汉骑军-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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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锐对上了高朔的口味,从而在心里接纳了他。

    会议又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正当张锐要准备结束时,门外亲兵高喊报告。亲兵进来,将一封军报递给了张锐,说是从团里送来的。

    任务来了!张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自己刚到任,任务就来了,还真是及时啊。要是自己再晚到任几天,说不定就赶不上这个机会了。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拆开了军报,在五位连长的注视下读了出来。

第74章 再入乌孙() 
第十一章再入乌孙

    汉元790年1月29日,突忽战区战区统帅韩擒,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深思。前一段时间,根据游骑的报告。突忽的军队出现异常,新罗和度信的平民也被动员起来。突忽军队肯定有大的举动,但是他们的目的何在?进攻的重点在哪儿?韩擒为这个问题已经整整思考了四五天时间,直到今天他还是没有得出结论。

    韩擒字子通,帝国豫州东桓郡人氏。韩擒少年时为人慷慨,以胆略见称,容貌魁岸,有雄杰之表。喜性读书,经史百家皆略知大旨。

    韩擒幼年向往军伍生涯,报考帝国北京步军学院。毕业后,分配到帝国第七军团怒火军团任连长一职。当时正值第一次突忽战争,韩擒其间多次立有战功,数年后升任团长一职。

    当帝国军队开入突忽新罗与度信两州时,韩擒所部为军团先锋,一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部队昼夜行进,令突忽人闻风丧胆,避而远逃。

    当时贺若弼任怒火军团前师师长,与突忽的最后精锐正规军在江浦决一死战。而韩擒则率部迂回数百里,直插伪突忽汗国都城汗城。

    刘度听说城外汉军已至,自己的部队全在江浦,城中只有三千护卫军。惊恐万状,情急之下气血攻心,吐血身亡。刘度死后突忽汗国的大小官员惊慌逃离伪都,韩擒兵不血刃进入汗城。斩刘度的头颅,立下平定突忽的第一功。

    数日后贺若弼部才拼死战胜突忽军,行至汗城时,发现韩擒的部队已经夺下了此城,又听说韩擒已获刘度首级。心中不免又悔恨又气恼,叹息自己背运,对韩擒也心生怨恨之意。

    后来回到帝国上都,面见圣上评定战功之时,贺若弼在皇帝面前争功:“臣在江浦死战,破其突忽锐卒。生擒大部突忽骁将,震扬威武,遂平突忽。韩擒则不与敌交阵,远而避之,插敌后方,才夺此大功。其功勋岂能与臣相比?”

    韩擒其时年轻,也是性格倔强之人,反驳道:“这次奉旨,以取伪都。贺若弼所部,逢贼遂战,致令将士死伤甚多。臣以轻骑五百,步卒数千,兵不血刃,直取汗城,降任蛮奴,执刘度首级,据其府库,倾其巢穴。此时贺若弼部才至,方扣北门,臣启关而纳之。斯乃救罪不暇,功勋安能与臣相比!”

    皇帝大笑道:“你二人皆是勇武之将,当同列破敌首功。”于是册封贺若弼为终身侯爵爵位,晋升中将军衔。册封韩擒终身侯爵爵位,晋升少将军衔。

    年底时,帝国属国纷纷前来上贡。皇帝命太子赐宴款待。席间各国使节向太子祝贺,其中有使节问:“下臣闻执刘度首级勇士在朝,可否请出一见?”

    太子命左右引韩擒上殿,对各国使节说:“此是执得刘度首级者。”韩擒厉然顾之,各国使节惶恐,不敢仰视,其有威容如此。

    这次突忽叛乱时,调任已是上将军衔的韩擒担任突忽战区统帅,麾下领有帝国第三军团彪骑军、帝国第六军团智威军团、帝国第七军团怒火军团共计十五人马。

    此时的韩擒已不是当年的韩擒,早年不顾一切的劲头已经减退。位居战区统帅后,他才明白,战略与战术之间的差别有多大。也明白了优秀高级指挥官与一般的中低级指挥官之间的差距。

    战略布置一般人想象得非常简单,认为只要制定一个总的战争计划,而后分步执行就行了。实际上并非如此。作战策略和计划不难制定,但是要坚定不移贯彻战略思想,即使遭遇变数调整具体的作战方式也不影响总方针的实施,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众所周知,兵家大忌就是指挥官的犹豫不决。制定战略同决定战术相比,指挥官所下的决心要大得多,也要求指挥官才智超群、行事果敢、意志坚定。

    中低级指挥官面临的战况变化非常迅速,但他们在决定战术上相对比较容易。他们只要能抑制住内心中不断产生出的疑虑、当机立断,或者凭借着经验和胆识指挥部下战斗,战术是否正确,其结果会在很短时间内得到验证。

    但战略计划便不一样。当自己的疑虑和别人的异议混杂在一起,各种信息源源不断地涌入大脑时,意志不坚定的指挥官就会变得异常烦躁,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久久不能定下方案。而战略方针是否正确,短期内也很难做出评价。随着战事的推进,胜利和失败穿插,众将士的观点各异,或同仇敌忾,或蜚短流长。在漫长的战争中,指挥官要承受太多的身心考验。

    制定战略的指挥官们都是高级将领,他们肩负的责任也不同于一般的中低级军官。压力更大、责任更大。他们要从整个战局的宏观层面,全方位考虑得失。这也促使他们费尽心机,希望制定出更加完美的战略计划。

    一个卓越的指挥官必须具有坚强的意志和铁石心肠。当看见又饥又渴的兄弟们疲惫不堪时,他们要做到面不改色。当听见部下的牢骚和怨言时,要做到听而不闻。他们甚至会刻意让一些部下充当牺牲品,而临行前还要谎称一定会去救援他们。这,就是一个优秀指挥官必

    须具备的素质。

    显然韩擒在这方面还做得不够好,他的意志坚定,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他也有缺点,那就是爱兵。这不是说一个将领“爱兵如子”不好,而是说他的取舍之心还不够。爱兵使他得到了部下的拥戴,也使战局一直的处于僵持阶段。这就是有得必有一失,熊掌不能与鱼兼得。

    韩擒年轻时以胆大和果敢著称,不过此时胆量越变越小,果断也欠缺。这时的他需要深思熟虑的智力来指导胆量,那些盲目的冲动和一时的激情,早就在他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他考虑的不是个人的牺牲问题,而是全体的安全问题。

    战区参谋部可以制定出各种计划,然后交与他来做最后的决断。这些计划都是依靠一些零星的情报,或者掺杂大量虚假的情报,而且仅凭猜想和揣测制定的。因此他更感觉信心不足,时常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以前韩擒就听说过,一些人在职位较低时,完全能胜任自己的职位,每人都以大胆和果敢著称。可是当这些人升到较高的职位时,就会变得平庸甚至优柔寡断起来。

    现在韩擒自己不就是这样吗?战区这么大,所有事情,最后都需要自己拿主意。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才知晓。

    就在韩擒焦虑不已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当来人将一份军报交与他时,前期的一切猜想都得以揭晓。突忽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柏寒城堡!就是他们的进攻重点。

    就在韩擒召集战区参谋们来商议对策的时候,张锐正率领所部三营来到风铃城。风铃城既是整个突忽战区指挥部的所在地,也是彪骑军指挥部的所在。

    张锐在七日前得到了飞骑军总部的命令,游骑团二营、三营、五营将集结到乌孙州风铃城。他们做为军团的先遣部队出发,去战区实际侦察地形、地貌。

    这个任务的目的,是为了近期替换彪骑军做准备。张锐所部驻地在平州西部,离乌孙最近,所以提前规定时间三天就到达风铃城。他要在这个地方等待团长刘武周到达,再执行一项具体的任务。

    这次最先出发的飞骑军游骑都是没有参加过高句丽战役的三个营,而且这三个营也是都是驻扎在平州,并州西部的。

    张锐接到出发命令,就率领所部八百人,每日行进二百余里,今日中午时分才抵达风铃城。在城门口张锐见到了前来接待他的彪骑军中校副中军官,在他指引下,将部队驻扎在城外五里处的一个军营中。

    副中军官年纪约摸四十左右,名叫吕昂,世袭富陂侯家族出身。他久闻张锐大名,高兴地称赞张锐:“真是不错,从我们彪骑军出去的,没有一个是孬种。看看你,现在已经是帝国的第一勇士了,年纪轻轻已经是营长了,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张锐也深有感触:“下官能有今天,全靠彪骑军的培养,没有荀连长和夏侯排长严格的要求和高强度的磨炼,下官现在可能什么都不是。”

    吕昂很高兴张锐这样说,拍拍张锐的肩膀说:“好好干吧,荀连长的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看到你有今天。”

    张锐吃了一惊,连忙问道:“难道荀连长阵亡了?何事出的事?”

    吕昂叹息道:“去年年底。他带着一排骑士前去巡哨,途中中了伏击,一行三十余名骑士全部阵亡。可惜了,之前军团还准备提升他,没有想到他会出事。”

    “我是四连连长荀寿。”

    “我连每年都要接受学员前来实习,我希望你实习期间一定要服从上级主管的命令。即使是暂时不能理解,也必须执行。”

    “在你实习其间我会安排你做一些训练的,这些训练你必须完成,只有这样你才能从我这里得到通过的评语。”

    “张锐,今天是你的第一个训练。去吧,把他们杀了。”

    “张锐,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通过的评语,你就必须杀了他们!”

    “张锐。恭喜你过了这关。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骑军军官的。”

    “夏侯。要是他们中还有活着的人,再对张锐进行最后一次训练。”

    荀寿的身影,他的话语,又一幕幕浮现在张锐眼前。面目英俊、留着小胡须的荀连长就这样牺牲了!?张锐一时间愣住了,难以接受,心如刀搅般疼痛。自己深为敬重的指挥官就这样去了,半年的部下生涯,张锐已经将他看成仅次于夏侯极的良师。

    吕昂看见沉默不语的张锐,知道他很伤感,便拍拍他肩膀,想转身离去。不料张锐又叫住了他,“长官,这里有不需要的俘虏吗?”

    吕昂转过身来时,张锐已经按捺住了悲痛的情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吕昂立即想起了关于张锐的传闻来,他是想杀俘虏出气?

    吕昂看着张锐坚定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象是如果不答应他,他便不会罢休一般。

    吕昂叹了口气说:“给你找十几个还是不成问题的,你派人跟我去取吧。”如果杀俘能减轻张锐心中的愤怒,吕昂觉得还是值得考虑的事情。一个团队的指挥官,最怕就是失去理智,这样会使他的部下陷入危境之中。

    不料张锐却说:“长官,人数太少了,下官至少需要一千以上的俘虏。不知长官有没有?”

    吕昂眉头皱起,心里不高兴起来。张锐的残暴,他是听说过,但如此残暴之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让他杀十余人出气还不够?还需要上千人?也太离谱了吧。

    张锐杀黄涛之事,吕昂也听说过。当时自己也拍手叫好,心想张锐是一条汉子。自己敬佩他,所以才以礼相待,没有摆出上级的姿态。但是现在看张锐居然如此残暴,内心十分反感。

    “张锐,俘虏是用于拍卖的帝国资产,不能随意斩杀。你也担任过飞骑军的军法官,难道你不知道这些吗?”吕昂面带严肃地对张锐说,而且语气也有一些不客气了。

    “报告长官!我需要这些俘虏,不是为了泄私愤,而是为了锻炼部下。如果给长官您添了麻烦,下官向您道歉!”张锐看见吕昂的态度转变,也立即知道了他的心思,忙出言解释自己索要俘虏的原因。

    果然,吕昂的面色转为平和。又看了看张锐,问道:“是用俘虏给部下做杀人训练?”

    “是的!长官!下官所部,几十年没有参加过战争。他们当中几乎都没有杀过人,这样的状态,一旦上了战场,其后果怎样,长官您一定想象得出来。属下正是为了他们着想,才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

    吕昂点点头,他虽然是彪骑军的中军副官,没有直接上过战场。但也因为如此,他更加知道当初彪骑军是用了多少伤亡,才能让部队适应战斗。此时彪骑军的现在的经验,都是用一条条兄弟的生命换来的。

    能让飞骑军少早一点适应战斗,早一点成熟。少流一些血,少死一点人,用这点俘虏去换,还是值得的。

    吕昂觉得张锐言之有理,回答道:“也罢,前一阵我们在各地俘虏的突忽人,都集中到了风铃城。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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