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骑军-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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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是多,但是每家道观几乎都满员,也不一定收留我们。”
徒弟问:“那我们怎么办?”
老道呵呵笑了两声说:“徒儿,为师有一个办法,不仅可以使我们不再受饿,还会再次将道观兴旺起来。”
徒弟大喜,连声催促。于是老道便说出方法,随后就开始行动。
他们开始在市井散布传言,说有席织妖这样的怪物,然后又在城外吹埙。师徒俩都不会吹,就由徒弟胡乱吹。不过,这胡乱吹出的声音,在夜里的确凄凉,有人听见后,就联想到近日流传的席织妖。
此后,流言更盛。加上师徒俩一步步接近城内,越来越多的人听到怪声后,确信了席织妖的存在。
当府郡帖出榜文,禁止流言的时候,他俩就趁着夜晚,进城撕掉榜文。后来城里闹到夜里没有人敢上街的地步,他俩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也敢进入了城区街道上来吓唬大家。
老道的本意是再过几日,就去散布道观可以降妖伏魔传言。到时大家都会争着请他们去自家降妖,香火钱自然也会源源不断的进入了腰包。只是没有想到,今夜偏偏遇上不信鬼神的张锐。老道也被张锐的声音和相貌,活活吓死了。
郡府查查明真相后,将小道士收监,并以妖言惑众定罪,向刑部发文申请斩杀小道士,接着又去封了道观。
当然这些事情张锐就不管了,第二天向葛沮等人告辞返回庄园。
又过了几天,张锐正准备带着全家返回安江,葛沮又来到庄上登门拜访。
原来郡府张贴榜文,说明了此事的前后因果。但城内的居民还是不信,每夜仍是足不出户,白天市井也是一片萧条。葛沮等人没有办法,只好又来求见张锐,看看他能不能帮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张锐没有推辞,立即跟随葛沮又到了平济城。张锐对葛沮等人说:“想要民众都相信席织妖已经没了,很好办。葛大人,你现在就帖出榜文,说今夜全府衙的大门都敞开,还有城中各官员家的大门也敞开,而且鄙人今夜就坐在府衙大门口守上一夜。让大家看看我们有没有被妖怪吃了。只要第二天我们没事,妖言自然破灭。”
葛沮大喜,立即按着张锐的办法去张贴榜文。张锐在府衙大门前,摆上一座酒席,自斟自饮喝了一夜的酒。
一夜过后,城内的居民看见府郡官员家都没有事情发生,又得知安渡桥猛士在府衙门口守了一夜,也没事。于是流言便渐渐消失了。
葛沮和郡府内的官员们都感激张锐的帮助,张锐走时郡府官员们送出十里。城中的居民由此联想,是不是安渡桥猛士收伏了那个妖怪?不然怎么全体官员都去送他?
于是新的流言又开始在城内散布,说确实有席织妖,只是那个妖怪已经被安渡桥猛士给收去了。
有一名府衙的师爷,颇有生意头脑。见大家都说是张锐收了妖怪,便起了以此生财的想法。
师爷回到家中,取来笔墨,按照张锐喝了酒后的形象画了一幅画像。师爷的画工不俗,画像中的张锐栩栩如生,浓眉大眼、红脸黑须。当然那条伤疤不能忽略,师爷浓描数次更加凸出了脸上的伤疤。画像画好后,师爷再书写四字:降妖伏魔。
画裱过后,师爷就去找匠工刻板,然后让家中的人拿印刷好的画像去贩卖。叫卖时特别说明是有看家护院的功能,只要在自家大门上贴上此画,以后向席织妖这样妖怪就不敢进门。
心有余悸的居民们纷纷出钱购买。后来又随着众人之口远播,再后来整个玄州和滨海州甚至吉州的都有百姓出钱购买画像,贴在自家门前,既是为了逼邪也可图个吉利。
师爷家发了大财,也辞去师爷一职,回家专门做门神挂像的生意。
当然这些事情,张锐已经不知道了。他回到庄园后,就带着家人离开玄州,返回吉州安江老家去了。
第69章 酒宴()
第二章酒宴
汉元789年8月15日,飞骑军游骑团三营一连营门外。黄涛率领全连将士,列队迎接新调来的连长。
八月,正值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太阳象火轮一样绽放出烈焰,蒸烤着大地。营门外的空地上,百余名骑士分列营门两侧,面朝东方整齐地排列着。他们的衣甲早已湿透,毒辣的阳光,晒得皮肤几乎欲裂。
黄涛站在队伍的最前列,虽已是大汗淋漓,但仍保持着端正的站姿。黄涛出身世袭勇毅伯家族,因是家中长子,被立为家族世子。
勇毅伯家族封地在益州江阳郡,虽然在益州勇毅伯家族算不上是一等一的世家,但在江阳郡的影响力还是远远超过郡守。
黄涛自幼生得眉清目秀,而又聪明伶俐,还善于察言观色,深得祖母和姑父的疼爱。黄涛六岁上学后,成绩在学校一直名列前茅,先生们对他也是宠爱有加。
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就是从那时起形成,脾气也日渐怪异起来。有时偶犯小错,对旁人的规劝,自当是别人在嫉妒他,从来不肯接受。后来发展到对父母的说教,也是当面点头答应,背后我行我素,从不虚心听取意见。
当骑军军官是黄涛幼时的梦想。最初影响他是其姑父,一个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世家背景的骑军高级军官,能得到众人的尊重,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是对他客气礼貌,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而后又是他的大姐夫,也是骑军军官,也同样得到了众人的尊敬。加之骑军军官平日穿的盛装,又特别抢眼、威风,他不由为之向往。
从那时起,黄涛就开始苦练骑射功夫。数年后,他的骑射技术已经可以与家中的骑士相媲美,为此更加重了他的自傲心理。
报考大学时,黄涛向家人说明要考骑校,今后要从军。世子从军不是没有先例,很多军门世家的世子,都是从过军的。如抚州卫公家族、吉州胡公家族、凉州凉公家族等等,也有一些世子在作战时阵亡的例子。
但勇毅伯家族世子从来没有从军的先例,家族子弟均是进入官府,在仕途上谋求发展。而今黄涛却要打破家族传统,当然在家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可这时的黄涛已养成了独断独行的性格,脾气乖戾,就连祖母的话也听不进去。家人在多次劝解无效的情况下,只好答应他,私下又去找他的姑父扬义臣和姐夫马士愈来劝说。
姑父和姐夫的劝解也是无用,他们甚至将骑校的难关夸大的数倍,想借此让黄涛知难而退。但黄涛异常坚定,并说愚笨之人自然不容易过关,而以自己的能力从骑校应不费吹灰之力。
最后黄涛还是如愿考进骑校,尽管在学习期间也吃过不少苦头,但为了面子、为了今后能当军官,他还是咬牙熬了过来。毕业后,黄涛对未来充满期待,憧憬着能步步高升。
在姑父的帮助下,黄涛来到飞骑军游骑团,当了三营一连一排排长。初始黄涛很满意自己的地位,毕业就是副连长的职务,前途自然远大。初到部队时,他对待上级也很尊敬,对待同僚更加友善。
为了搞好关系,每到假日,他便会带着排长们去二三十里外的小镇聚会,所有的花费均是他付款。后来混熟了,有的排长去喝花酒,也是他掏钱。有时,他还会掏钱买些牛羊回连队,给连里的骑士们加菜。
他是世子可以毫无顾忌的花费自己的俸禄,俸禄用完了还可以问家里要。这点,连里的所有人都不能和他相比。两年以来都是如此,全连上上下下都对他颇有好感,认为他热忱、耿直、义气。
两年后,本部连长调走。黄涛大喜,认为自己终于可以扶正了。可现实却给了他一次沉重的打击,军团另外调了一位连长来连里任职。
心情沮丧的黄涛,不久发现新来的连长无论在那个方面都不及自己,于是心情由沮丧变成了愤怒。他开始联合各排的排长一起与新连长作对,排长们平日得黄涛的好处甚多,又知道团长和营长是他的亲戚,所以大多都选择站在他这边。
在与第一位新任连长作对时,黄涛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着干。他指使连里各排对连长的命令阳奉阴违,有时连长嘱咐无数遍的事情,就被黄涛的一句话给更改了。加之那位连长也知道黄涛的关系复杂,也没有勇气与黄涛翻脸,每次都选择忍气吞声。久而久之,秉性笃厚的新任连长,在连队里威信全无,心灰意冷之下,便申请调任了。
挤走了第一位新连长后,黄涛还是没能如愿。军团随后又调来了一位连长,黄涛心情由恼怒变为怨恨。胆子也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阳奉阴违,发展到后来甚至当面反驳、修改新连长命令。
连里的人见他如此胆大妄为,也没受到处罚,便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胡作非为。到了后来,三营一连成了黄涛的私家地盘,连里的所有人,都把黄涛看成是连长,对待任何新调来的连长都不屑一顾。
一连几任连长,在他的挤压下,均无法正常指挥连队,不得不黯然离开。其中也有人向上级反映过,但在军团派人来调查时,全连没有一人说出真相。团里和营里也帮他遮掩,调查一番也没有拿到他的任何把柄。这样以来,便没有人再愿意来三营一连任职了。
十几日前,军团又发来新任连长的调令。黄涛开始也抱着轻蔑的态度,五任连长都挤走了,还怕你再派人来?来多少,这三营一连也是姓黄的说了算。
不过,等他了解清楚要来的人是谁后,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新来的连长是谁?是现在朝廷正在大肆宣传的安渡桥猛士,是胡公家族子弟,是功授子爵爵位的功臣,对待这样的人能当面顶撞吗?
显然不行。黄涛召集全连的排长来商议,并嘱咐排长们不要向以前一样,明目张胆的和这位新来的连长对着干,必要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黄涛的想法是:张锐是猛士,那么他的脾气自然不会好,如果惹他动了真怒,他不可能像以前几位连长一样选择忍气吞声。如果事情闹大,结果必是两败俱伤。
不过,张锐既然是猛士,他的心思就不会那么细,只要面子上可以过去,这实际管理连队,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当然,以后如果抓住了张锐的把柄,再整倒他也不迟,现今只能是以礼相待。
基于以上考虑,在张锐到连队的日子,黄涛便集合了全连人,在营门外列队迎接他。此时,他们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见到张锐的身影。
又过了十余分钟,远处终于出现一队飞驰而来的骑兵。“立正!”黄涛高声命令,骑士们立刻挺胸立腰,端正身姿。
离营门还有几十米,黄涛就看清楚来人中打头的一人,是一位身材高大,黑须疤面的壮汉。知道此人应该就是新连长张锐了,只看他的身材和样貌的确像是个勇猛之士,就不知道他的脾性是不是暴戾了。
来人正是张锐,他在两日前见到了三营营长马士愈。马士愈给张锐的感觉是个老好人,说起话来轻言细语,态度和蔼可亲。谈工作后,马士愈又拉着他一起吃饭。
席间,更是将他的战功夸奖了无数遍,似乎非常欣赏他。马士愈也曾对他保证,会全力支持他接手连队,并说十分相信他的领兵能力。当然,他也很有礼貌的道谢,说能在马营长麾下任职是一件荣幸之事。
不过临走时,张锐还是从马士愈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担忧。心想,他是怕我去找他的妻弟麻烦,才会如此热情的招待我?也罢,看在马士愈对自己礼敬有加的份上,只要黄涛不是太过分,就不与他一般计较了。但如果,黄涛是像传说中的那般嚣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惹怒我,谁的面子也不管用。
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黄涛会如何的对待自己,只是没有没有料到,黄涛会带领着全连人在营门外迎接自己。这和他听到的关于黄涛的传闻相差甚远。心想,也许真的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在未了解实际情况下,他不好轻易做出判断。驰马来到队列前他飞身跳下马,大步朝着队列走来。
黄涛也迎了上来,行礼道:“报告连长!属下一排长黄涛,向您报到!”
“你好!”张锐也回了一礼,定睛向黄涛看去。只见黄涛二十余岁,双目有神,举止合体,唇上一撇八字胡,生得一副英武不凡的模样。初见之下,对他的印象不差。
“长官,请允许属下向您介绍各排排长。”黄涛客气地引导张锐,向几位排长站立的地方走去。
在黄涛介绍几位排长时,张锐发现排长们对待他的态度都极其冷淡。又暗暗观察周围的骑士,见他们虽是面目严肃、肃立不动,但从他们不经意流露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