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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大汉骑军-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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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鶄一边擦着汗,一边回答道:“先生还没有来,里面太闷热了,我在外面凉快会儿。”

    张锐到后面去换了训练服,见谢九进还没有来,剑馆里也确实闷热的厉害,也溜达到外面在王鶄身边坐下。

    张锐也很怕热,坐在那里也是汗如雨下。他擦着汗,忽见旁边的王鶄正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的手臂,不由得笑了。因为他练习骑射都是用的复合弓,多年的训练手臂上全是大块大块的肌肉,比王鶄的手臂粗了不止一倍。

    他与王鶄之间的误会早就消除,而且天天在馆中一齐训练,已经成了比较要好的朋友。张锐就问王鶄:“王兄,你参加过几次比赛了?”

    王鶄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今年是第二次。去年那次,才比了两轮就被败了。”说道这里他指着张锐的手臂又说道:“三郎,你有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不去考军校呢?要是我能有你一半好的条件早就考上了。”

    张锐笑着说道:“其实你的身体条件也不错啊,加上能考上帝大成绩一定也非常好,怎么就没有考上军校呢?”

    王鶄叹了口气,说道:“我打小就崇拜骑士,所以立志要考上北京骑兵学院。可是我家是士族,在考前一、二年我才开始练习骑术。在考北京骑兵学院时,我的笔试没有问题,问题是出在面试上。我的骑术连第一关都过不了,我也就心灰意冷了,才在第二年考的帝大。”

    张锐好奇的问道:“真的很难吗?骑术都考什么?”

    王鶄知道张锐是公爵家的子弟,所以羡慕地说道:“三郎,你是自幼开始练习骑术的,而且你现在还在天天训练。考上骑兵学校对你来说也许不算难,所以我很羡慕你。要是我有你那么好的条件,我现在已经是一名骄傲的骑军军官了。”

    王鶄又看了几眼张锐手臂上的肌肉,摇头说道:“三郎,你那么好的条件不去从军真是可惜了,可惜了!”正说到这里,谢九进来了。张锐与王鶄也不敢坐在门口闲聊,乖乖地回到了剑馆里。

    进了馆里,谢九进对张锐说道:“张锐,你一直都在跟我练习,今天你和王鶄练习一次,我在旁边在看看效果。”张锐自加入剑馆后还没有和别的学子比试过,也很想知道自己现在和别的学子相比到底有多大差距,于是点头答应。

    不过王鶄立马苦了脸,当初张锐空手都能将他击败,何况现在手里好歹还有一把剑,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自己吗?但他也没有办法拒绝,谁叫他也要参加比赛?也叫他也要挣些补助饭钱呢?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谢九进这次让他二人在正式的比赛场地上比试,其他练剑的学子见了都围过来观看。谢九进对二人说,这次按正式的比赛规则比试,他充当裁判。

    当比赛双方行礼之后,谢九进高喝一声“开始。”王鶄闻声而动,围着张锐绕起圈来。他知道张锐的游走很出色,心想:与其让张锐围着自己绕圈,还不如自己争取主动。

    王鶄开始绕圈后,张锐却气定神闲地立于场地中间,就如初次和谢九进比试的那样。不过现在是自己换成了谢九进,而王鶄变成了当时的自己。

    王鶄自被张锐击败后,就心里留下了阴影,又在平时见他经常将谢九进的剑击断、击飞,担心自己也会落得如此下场,所以迟迟不敢主动进攻。张锐将手中的剑象刀一样提着,见王鶄一直不上前攻击,心想:如果我不主动进攻,说不定他会围着我绕到天黑。于是先发起了攻击,挥剑向王鶄劈去。

    王鶄不敢招架,急忙向后退去,与张锐保持距离。一直退到场地边上,眼看再退就要出线,比赛里有规定,出线一方要算被对方击中一剑,于是王鶄只好侧移。

    张锐早预料到王鶄的行动,故意将自己左侧封死,让王鶄往自己的右侧移动。王鶄果然在他的紧逼下移向自身的左侧,而张锐就在他脚刚移动时突然改变攻击方向,一连数剑砍向移动中的王鶄。

    为了躲闪张锐的劈杀,王鶄用尽了全身招术,步法也乱了。步法一乱,就更没有机会躲过张锐的进攻。眼看着张锐的木剑奔着自己的头顶劈来,王鶄无奈只好举剑招架。两剑一碰,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上传来,像是要把自己的手臂都快折断似的。他手一软,那剑再也架不住,直冲着自己的顶门劈来。王鶄再也没有机会躲闪,双眼一闭就等着剑劈上来。不过等了半天也没有被劈中,睁眼一看。原来张锐的剑在自己的头顶上方一寸处停住了,是张锐的及时收手自己才逃过这一劫。他心里发誓再也不和张锐这种蛮牛型的对手对练剑术了。

    谢九进见张锐轻松取胜大喜,自己数月来的陪练没有白费心血,看来这次比赛的冠军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又见王鶄不断揉着胳膊,心想,张锐这小子力气大的有点不像话了,自己每日与他对练吃足了苦头,也要找个人来与我分担分担。于是便对王鶄说道:“你是怎么搞的,连张锐的一剑都架不住?从今天开始,你每天与张锐对练一次,直到什么时候你能招架他一剑的时候,你就不用和他练了。”

    王鶄一听这话,双手蒙脸心里哀嚎不已。同时也在心里骂谢九进,你自己都架不住张锐的力劈,叫我怎么招架得住?我看你分明是让张锐来虐待我,惹急了我今天就退出剑社。可是想想补贴,心里又犹豫起来。

    围观的众学子见张锐不到片刻就击败了原来馆中最厉害的王鶄,都对他称赞不已,纷纷议论今年的击剑冠军非张锐莫属。只有董小意看见张锐如此勇猛,王鶄如此胆怯,心中又是一阵难受。心想,这次自己要比过张锐的想法,只怕又要落空了。要是张锐得了冠军,他来嘲笑我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想着想着,眼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

    自从那天以后,董小意练剑变得越发疯狂起来。整天与馆里的十余名女学子,轮流对练。有的时候,她还会找一些馆中实力弱一点的男学子对练。不过,当她把那些男学子都击败后,这种胜之不武,败则丢人的事情再也没有人愿意去做了。

    转眼,比赛的日子到了。比赛地点是在离帝大较远的帝国政务大学进行,参加击剑比赛的两名男学子和两名女学子在谢九进的带领下,提前两天来到了政务大学。

    张锐与王鶄住一个房间。放下行礼,张锐便出门去找陈玉童。虽然张锐与陈玉童都在上都上学,但因彼此学校离得较远,每年也是难得见上一面。今日张锐到了陈玉童的学校,当然第一件事情就去找这个中学的好友。

    陈玉童看见张锐也是喜出望外,见面就道:“啊!三郎怎么有空过来?咱们已有大半年没有见了吧?走,走,你我二人今日不醉不归。”

    张锐道:“酒可以去喝,但小弟今日不能与兄尽兴痛饮。”

    陈玉童玩笑道:“这是为何?你我兄弟那次饮酒不是尽兴而归?难道三郎现在看不起为兄了?还是三郎的酒量越变越小了?要是服输,早早道来。”

    张锐哈哈大笑:“你不必再用激将法了,小弟那次饮酒怕过?只是这次小弟不是专程来找玉童兄饮酒的,而是来参加比赛的。晚上回去,要是先生见小弟喝得太多,怕是不好交待。等比赛完了,小弟陪你喝上一天,就怕你不敢啊。哈哈”张锐的酒量现在很大,每次与陈玉童见面都会把他灌翻到桌下。陈玉童虽想报复,无奈酒量不如人,也就只好在言语中讨些便宜。

    陈玉童见张锐反击,也不敢轻易接招,转移话题问道:“你说来参加比赛?是比那种项目?”

    张锐道:“击剑。”

    陈玉童便奇怪了,问道:“原来没有见过你击剑,也没有听说你练过剑,怎么突然要参加击剑比赛了?你不是一直在练骑术吗?你要是参加骑术或射箭比赛,为兄还觉得可信,说什么参加击剑比赛,该不是你杜撰出来的吧?”

    张锐上次与陈玉童见面,还是在过新年的时候。陈玉童专门跑到帝大来找他喝酒,那时张锐还没有开始练剑,所以也不可能会对他提起击剑这事。

    张锐笑道:“小弟学击剑不到半年,所以没有与兄提过此事。”

    陈玉童连连摇头,说道:“三郎,你是读书天才我信,可要说你才学了半年的剑,就敢来参加比赛?你不是在戏耍我吧?”

    张锐故意苦着脸说道:“原本小弟不想来的,是我们学校剑社先生非要我参加。说什么得了冠军会有二十枚金币的奖金,为了以后的酒资,小弟才勉强参加了这个比赛。”

    陈玉童撇着嘴,说道:“才学半年的剑,想得冠军?看来你们的先生脑子是有些问题啊。”

    张锐眼珠子一转,说道:“不如这样吧,你我兄弟也来赌一场如何?”

    “赌什么?”

    “就赌小弟能不能得击剑冠军啊。如果小弟侥幸得了冠军,玉童兄就请我三顿酒好了。要是小弟没有得到冠军,那么小弟请你十次可好?”

    陈玉童本来不信,见他如此打赌,心中又犹豫起来。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与这个不可以常理度之的张锐打赌。而张锐见他没有上当,心里连叫可惜。早知就不应该这么贪心,把赌注搞得平衡一点,兴许他就上当了。

    两天以后,比赛开始举行。张锐发现这次比赛和前世的运动会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换成比骑马、射箭、击剑等当今较为流行的项目,参赛学子也是各校这些项目的精英。

    张锐原来在学校里,没有参加过任何社团,所以从来没有代表过学校参加过这类比赛。初次参加比赛的张锐,又是好奇,又是兴奋,甚至想去挨个看看各项目的赛事。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谢九进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后,仿佛是他贴身保镳。

    头天比赛,按赛事规定张锐要参加两场比赛。如果两场全输,便会被淘汰;如果全赢,则直接进入明天的复赛;要是一胜一负,还要再参加一场附加赛,取胜之后才能加入明天的复赛。

    击剑比赛场地没有设在剑馆内,而是在学校的几处空地上搭上几个台子。比赛学子登台较量,这样便于众学子在下面观看比赛。

    谢九进把希望都寄托在张锐的身上,叫参赛的其他学子自己去找规定的场地参加比赛。自己全程陪护张锐,以便在比赛间隙为他出些谋略。

    等到该张锐上台比赛的时候,谢九进显得比张锐更紧张。因为张锐运气不好,抽到的头一个对手便是去年击剑比赛的亚军得主。台下观看比赛的学子都在议论,说上届冠军已经毕业,本届的冠军非此人莫属。谢九进怕这些言论影响到张锐的比赛,所以不断嘱咐,上去后不用考虑其他,只管猛劈对手。张锐点头答应,走上赛场。

    此时,台上对手已在等着。张锐看那学子有二十岁左右,生得高大威猛,脖项短而粗壮,手臂有小树般粗细,可见也是个力量型的剑手。

    双方行礼后,裁判主事先生一声令下。张锐谨记谢九进的话,什么都没有考虑暴起一剑就劈向对手。对方学子按习惯用剑横架,准备挡开张锐的这一剑后展开反击。可是张锐劈出这一剑象是没有感觉到对手的招架一般,把对手连人带剑一起劈翻在地。那学子手捂着被张锐劈中的肩膀,在地上翻滚起来,口中也连连发出呻吟声。

    场上场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场下众人根本没有想到,张锐只用一剑就将去年的亚军劈倒在地。都在想,这个怪物是哪儿来的?怎么有如此大的力量?

    而场上的张锐也在发呆,他本来以为对方是力量型的剑手,怎么也能接自己一剑。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手根本架不住自己的全力一劈。等他发现的时候,也在最后时刻收住大部分力道,就是这样也把对手劈倒在地,好像还伤的不轻。

    等裁判先生查看对手的情况后,说那名学子的锁骨已被劈断,无法再继续比赛时。张锐心惊胆颤起来,心想,自己把人伤的这么严重,很有可能会被取消参赛资格。唉!看来二姐让我不要与别人打架是对的,自己力气这么大,一不小心便会闹出人命。以后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不能上来就使出全力了。

    张锐还在恍恍惚惚之时,裁判先生却举起他的手,宣布他得到本场比赛的胜利,接着又招呼人来抬受伤学子去医治。张锐这才反应过来,挤到受伤学子的跟前,对他说了声对不起。那名学子惊魂未定,只是充满用恐惧的双眼看着他,口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怀着对那名学子真诚的歉意,张锐看着他被抬下赛场。

    等张锐下台后,谢九进满脸乐开了花,兴奋地拉着张锐的手,说道:“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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