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到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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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团长昏过去了,发急了,一个兄弟急忙掏出个手雷朝傍边一扔,轰地发出一声巨响,升腾起一股冲天的火光,马旭也在小坦克里看到了手雷爆炸的火光,立马叫老程加快速度冲过去,老程苦笑了一下,加大油门直冲而去,将身后的国军兄弟甩得远远的,维克斯战车冲到老葛他们身傍,马旭不顾胃里翻江倒海的痛楚,立马打开车门跳下战车,使劲的摇晃着老葛的身体,摇了一会儿终于摇醒了老葛,老葛悠悠地醒来,看见了马旭,笑笑说道:“旅座,我们敢死队还有11个兄弟活着。”马旭使劲地握着老葛的手,一阵难以名状的感觉刹那间涌向喉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使劲的对着老葛点头。
马旭见雨越下越大了,急忙叫了一个兄弟将老葛抬到了维克斯战车里,吩咐老程开得慢一点送到独立旅卫生连里去,让沈上尉给看看。老程点头同意,表示尽量开得稳一点,叫马旭放心就是了。
这时刘胖子才气喘吁吁的赶到,看到马旭到了,急忙上前报告:“报告旅座,独立旅第一团团长刘小磊率部赶到,请指示。”
马旭一看,一团的老齐也同时赶到了,虽然他们离老葛敢死队的距离比马旭他们近,但他们没有马旭乘坐的维克斯战车,全靠两条腿跑路前进的,能在这个时候赶到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马旭满意地对他们两人点了一下头,吩咐他们把敢死队阵地上牺牲的兄弟遗体收拾一下,运回旅部,明后天同其他牺牲的兄弟遗体埋在一起,马旭本来想隆重地为这些牺牲了的兄弟们开个追悼会,可现在小日本鬼子随时要来继续攻击罗店阵地,时间不允许,所以考虑再三,让刘胖子他们给整理整理,找个好地儿掩埋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雨水冲刷着刚才激战过的阵地,流出一条条红色的小溪,顺着罗店密密麻麻的江河一直流到长江口,流到东海上。
后面的大部队终于会合了,马旭命令11师237,238团回原来阵地防守,独立旅所有官兵回撤到罗店西翼,马旭一看腕表,时间已经是凌晨4时了,从晚上8点老葛他们敢死队同鬼子交火算起,今天晚上整整打了8个小时,也就是说,老葛他们300个勇士面对几十倍于他们的鬼子坚守了时,了不起,太了不起了,马旭深深地感慨道。
第63章 老丁要成亲()
马旭回到了旅部,外面的雨越发下得大了,看样子到明天也不会停了,向军长借来的四辆维克斯战车还在旅部停靠着,虽然战车外面被鬼子打得坑坑洼洼,但万幸那几个借来的坦克兵没什么大碍,马旭向军长请示了一下,军长当即表示这四辆小坦克就拨给独立旅了,这人员还得还回去。
马旭一听急忙对军长说:“军长,你要不给宋先生他们说说,让这几个坦克兵兄弟暂时在我们独立旅这边帮一段时间忙,我从运输连和重机枪手中挑选几个机灵的跟他们学习学习,要是凑合着能开了,我立马放他们回原地。”
军长沉默了一下,马旭说得也在理,你光给他坦克没人开那不是废铁一堆,那还不如运输连的卡车呢,好歹能拉东西呢。想了一会说道:“你先留着他们吧,那边我去说。”
“谢谢军长。”马旭非常高兴,因为起码在半个月时间内能和老乡程国平聊天了,他乡遇故知,这种感情对于好几次在鬼门关来回的马旭来说尤为可贵。
这样一折腾,弄得马旭反而睡不着了,虽然11师解围了,但军长好像没有一点喜悦的意思,从刚才电话里马旭就能感觉得到,军长忧心忡忡,莫非小鬼子真的象老丁所预计的那样,增援的大部队从上海南部的金山方向登陆了,鬼子会在这么恶劣的气象条件下冒险从不适合抢滩登陆的杭州湾登陆了?马旭想不通,想着想着,睡意上来了,习惯性地看了一下腕表,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了,今天已经是民国二十六年11月1日了。外面下着大雨还是一片漆黑,就像现在在上海的70万国军的前途一样,一片漆黑。
马旭折腾了一整天实在是太累了,头一搁着枕头马上就睡着了,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进入了不知道是甜蜜还是恐惧的梦乡了。此时独立旅旅部显得格外的宁静,除了滴答滴答的电报声外,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外面沙沙的雨声使得马旭在睡梦中来得更加香甜,更加惬意。
大概到了转天上午10点左右,还在香甜熟睡中的马旭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旅部参谋已经接起了那个电话,突然那个参谋严肃的一个立正,回过头来对马旭到:“旅座,军长电话。”
马旭接起电话:“军长,我是马旭。”
“马旭呀,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委员长已经下令让我们79军逐步从罗店方向向太仓,江阴撤退,你们独立旅赶紧准备准备,明天开始全军撤退。”军长显得很兴奋,先前他和几位主张逐步放弃上海,将国军主力放到“兴登堡防线”的将领一齐向委员长建言,委员长由于对“国联”的调解抱有很大的期望,迟迟不肯将在上海的国军主力撤出,后来他们的建议得到了白长官的支持,委员长考虑再三,觉得采取他们几位的意见,逐步放弃上海,将国军主力放到“兴登堡防线。军长的提议得到了首肯,心里自然舒畅。这在当时的情况下唯一可行的方案,将70万国军依次配置在从上海到南京将近300多公里的“兴登堡防线”中,日军要想攻取南京,必定遭到这些依托坚固工事的70万国军的节节抵抗,小鬼子的损失可以说是不堪设想,况且以小日本的国力要他们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是不可想象的。
马旭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感到非常的高兴,他越发觉得派出老翟去江阴的决定是那么的具有前瞻性,在那边坚固的国防工事里面绝对要比在上海一马平川的水网地带要好得多,只要后勤保障跟得上,鬼子的飞机大炮即使天天轰炸也对于那些半埋在地下的工事毫无办法,鬼子每攻占一个碉堡就得付出比在上海更加惨重的代价,而这恰恰就是小鬼子的薄弱之处,他们的致命命门。
马旭的心情好了许多,立马通过电话告知下面各团,让他们做好撤退准备,刘胖子接到命令,乐了,他正烦着这下个不停的大雨呢,虽然对边的鬼子一时间过不来,但战壕里简直可以养鱼了,大伙儿被大水泡得苦不堪言,都发牢骚,说还不如痛痛快快地与鬼子打一仗来的好,所以胖子一接到马旭的撤退令,立马布置下面各营准备准备,交替掩护有序撤退。
马旭心里很是高心,叫旅部参谋赶紧把老丁找来,跟他分享分享,顺便谈谈撤退到江阴国防工事后如何好好利用那些工事打小鬼子的问题。那个参谋出去了半天,马旭也没见到老丁的人影,马旭想人家这时候忙,可能晚些时候回来,直到马旭吃完了中午饭还没见老丁来到,急了,刚想再派一个参谋去看看怎么回事儿,老丁来了,来得还不止老丁一个,马旭一看,哦呦,卫生连实际负责人沈丽娜上尉都驾临旅部了,马旭刚想说那个办事不利索的参谋几句,老丁开口了:“旅座,今天这事怪不得这位兄弟,是我的缘故,我的缘故。”
马旭乍一看老丁同沈丽娜一起现身旅部,心里就嘀咕了,是不是这个死老丁脑子里那根筋搭住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沈大小姐,大小姐不高兴了,拉着老丁来跟我讲是非,要黄了。再一看沈丽娜的神色,不像要黄的样子啊,你看她自从进了旅部后,平时说话不管谁官大官小的,今儿个怎么老是低着头摆弄她那个军服的衣角,一张白净的俏脸上红晕泛起,一双活灵灵的大眼睛顾盼生辉,马旭觉得这不对呀,这哪里是像两人要黄了的意思?莫非他们两人要向我宣布重大消息了。
果然,丁大参谋长支吾了半天对马旭说道:“旅座,我,我们俩要结婚了。”
马旭虽然从刚才那个沈上尉那里猜到了一些苗头,但这事儿经老丁嘴里一说出来,马旭还是感到很惊讶,嘴里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旅座,是我先提出来的,老丁同意了,我们觉得你作为我们俩的主婚人最合适了,所以我就和老丁一起来见你,请你做我们的主婚人。”小妮子不愧是新女性,说话干净利落,不亢不卑,落落大方,马旭很是佩服。
“好,好,好,我早就催着老丁向你表白了,我们老丁其他都好,就这一点不太敏感。”马旭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老丁,最后琢磨了一个比较中性的词语,人家听了也感觉到比较舒服,马旭有点飘飘然了,平常笨嘴笨舌的他居然能蹦出敏感这种文绉绉的词语来。
“我一定做你们的主婚人,在独立旅没人比我更合适做你们俩人的主婚人了,老丁那方面我既是他的上级,又是他的兄长,沈上尉这方面,你令尊远在苏中,现今战乱时期,就由我这个单位领导权作你的长辈吧。”马旭今天是双喜临门,显得特别高心,说话也利索了不少,离那个妙语连珠的境界不远了。
“多谢旅座的帮忙。”老丁非常感谢马旭,要没有马旭牵线跑腿,老丁现在还是光棍一个,现在终于要“脱光”了,能不高心,不感激马旭吗?
马旭立刻吩咐旅部司务长,今天晚上旅部摆上八九桌,请独立旅全体连以上军官参加老丁的婚宴,马旭还兴致勃勃地打电话到军部邀请老军长赏脸赴宴,不料被军部参谋告知军长接到紧急通知到战区司令部参加军事会议了。马旭倒没有仔细多想,打电话邀请了几位11师熟悉的老战友,余世明和明参谋长也请了,毕竟大家都是熟人,老上级了,一起乐呵乐呵挺不错的。
钱由他出,不能让马旭出钱,马旭一听急了,说:“老丁呀,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呢?咱们哥儿俩谁跟谁啊?你要是再跟我提钱,我跟你急。”
老丁还想支吾两句,被站在傍边的沈丽娜拉了一下,老丁立马闭嘴不响了。
这下马旭可忙了,除了打电话叫人赴婚宴,考虑到战时情况特殊,老丁他们的婚房问题成了个大问题,马旭不愧是个带兵打仗的国军少将,立马命令手下工兵连要求他们在晚上8点钟以前给搭个简易木板房子当做老丁的婚房,特别打电话给那个工兵连连长,你要是玩不成这次建房任务,今天甭来喝喜酒了。弄得那个工兵连长立马摔下电话招呼手下兄弟赶紧找了个地儿当起了建筑工人了。
马旭在征求了卫生连实际负责人沈上尉的权威意见后,派人专门到卫生连给老葛报喜讯,叫人用担架抬着老葛和其他几位敢死队的兄弟来喝老丁的喜酒,几个在卫生连养伤的班排长也受到了马旭的邀请。
一时间,独立旅旅部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马旭又邀请了军需处的老徐作为婚礼的司仪,老徐人头熟,说话利索,老丁婚礼司仪的不二人选。旅部上下一片喜气祥和,跟过年还热闹。
第64章 风云突变()
刘胖子今天心情不错,上午接到了撤退通知,下午又接到了参加丁参谋长婚宴的通知,又有老酒好喝了,胖子高兴的合不拢大嘴,赶紧找了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在身上找一些可以送给参谋长的东西留个念想,摸索了半天,才摸出了一张纸,胖子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晚上打仗时他被炮弹抛起砸下来牺牲的那个兄弟的一封家书,胖子愣了一下,哆哆嗦嗦地打开看了起来。
原来这位兄弟名叫邹大成,江苏盐城人,这张纸是他老婆写给他的信,信中讲的是他老婆刚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胖子看了,心中一阵难过,都怪我,都怪我呀,我这么一砸就活生生地夺去了一个在老家望眼欲穿的年轻女人的丈夫和一个刚刚出世孩子的父亲,这罪过大了,他大了,虽然自己的这么一砸不能说是导致他牺牲的直接原因,但要是没有他胖子那么一砸,那个邹大成有可能不会死,想到这儿,胖子觉得有一种很大的负罪感,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胖子终于下了决心,照着信上的地址和人名吩咐副官给寄过去100大洋,聊表歉意,并且一再吩咐副官不要署名,假使必须要署名就写个独立旅第一团就好了。那个副官满头雾水,心里思忖道:“这位兄弟必定是咱们团座的亲戚,要不然怎么会随手100块大洋呢?平日里没见过有这么大方的举动呀?那可是他将近一个月的薪水啊。”其实这位副官他不知道其中的内因,要是知道了具体情况,他就不会这么胡思乱想了。
工兵连长的办事效率相当的高,马旭给他的时限是晚上8点钟以前盖好老丁的婚房,他带着工兵连的几十个工兵兄弟身体力行不到下午五点钟就搞定了,马旭一看,相当满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