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法兰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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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罗什福科公爵壮起胆子,问道,“拿破仑阁下,那些被处决的人……”
他停下脚步侧过脸,说了一句让拉罗什福科公爵气的心肌梗塞的话。
“人我帮你处决了,剩下那些善后是你的事,对了,我已经吩咐了士兵,将所有尸体都拖到你家里去了,记得把他们处理好。”
杜伊勒里宫的灯火并没有随着夜深而散去,临时总统特罗胥还在焦虑的等待着前线的回复。虽然临时组织的预备役军队调往前线暂时阻缓了普鲁士军队的进攻,战事卷入了拉锯状况,但是这并不能缓解前线的严峻局势。
拿破仑提出的“论持久战”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资,按照他的说法,法兰西宁愿将这笔钱投入战争之中,也不会留下一分钱给俾斯麦。
伴随着敲门声的响起,特罗胥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见拿破仑正站在门口。
“今晚的演讲怎样了?”
“不怎么样。”
拿破仑撇了撇嘴,说道,“我已经引来了保皇党的抨击,如果不是周围安排了人手,恐怕结局会非常的难堪。保守正统的势力已经蠢蠢欲动,他们等不及了。如果我是尚博尔伯爵的话,下一步就会跟俾斯麦取得联系,做一笔交易,让他帮助自己上位。而交换的条件,就是法兰西的战争赔款。别说阿尔萨斯至洛林,他可能会把北方领土全部贡献给对方。”
听到这句话,特罗胥猛然起身,看着拿破仑陛下,失神的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拿破仑表现的非常平静,“还能怎么办,现在立刻从现役的法兰西军队中抽调出四千人,我需要作战经验丰富的士兵。”
“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拿破仑反问道,“你问我要干什么?当然是准备建立一个处理内务的内务部门,名字我已经想好,叫内务人民委员会,统御这支从军队里抽调组成的国家宪兵队,他们是一支准军事力量,以取代民众试图建立的国民自卫队。能在巴黎防务空虚,或者军队无法调遣的情况下进行戒严和镇压的行动。目标是任何准备颠覆第三帝国的反动势力。”
苏联的肃反给了拿破仑一个很好的参照样本,任何试图暗中搞小动作的保皇党,都可以以肃反的名义将其逮捕,处决。
拿破仑做出一个砍头的手势,说道,“我们需要一柄凯旋门下的利剑,专政准备夺权的反贼。”
第五十四章 凯旋门下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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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门下的利剑。
原本指的是法国国家宪兵特勤队,只不过拿破仑借鉴了他们的名字,并且按照内务部军队的模式将他临时的建立起来,在普法战争期间用来成为对波旁贵族专政的武器。波旁复辟的阴魂环绕在法兰西的国度将近半个世纪,到现在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光复鸢尾花旗帜的野心。然而在反复的斗争中,每一次的革命都将国祚推向了共和政体的一遍,而最后一位波旁正统亨利五世因为没有子嗣,这场普法战争也成为保守党最后的疯狂。
局面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加棘手。
然而拿破仑却毫不在意法国贵族的反攻倒算。
他看着特罗胥桌上的文件,随意的拿起其中的一份,慢斯条理的说道,“法兰西自有国情在此。别忘了在恐怖统治时期,被公安委员会和革命法庭送上断头台的波旁贵族叛徒远远比我们准备动手镇压的还要多。共和政体需要的是一位力挽狂澜的救世主,不是一群打着阴谋算盘的保皇党小人。组建的国家宪兵队必须忠于最高的领导人,并且能在巴黎发生暴乱的情况下第一时间进行清场。”
他又强调了一遍,“是真正的清场,我不需要看到活着的波旁遗老遗少。”
拿破仑不屑于其他人的看法,他们只是在做困兽之斗的羔羊。法国无力人民专政?大清洗时代的苏联做最多的一件事,是将成千上万的人流放到了西伯利亚冻成冰雕,大革命时期国民委员会,却是在简单审判定罪的情况下将贵族直接送上了断头台,潦草到省略了程序流程,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一锤定音。
而且雅各宾派的失败并不是历史上宣扬的输在政治上的恐怖,而是在经济上将资本家推向了保守势力,并且在政治内斗中,国民公会也同样倒向了保皇党。
血腥?人民才不会介意清除掉几千个压迫和剥削了他们几百年的旧贵族。
反正巴黎公社失败之后,麦克马洪率领部队镇压和屠杀巴黎市民的手段,恐怕连捷尔任斯基都自愧不如。
历史上的第三共和国则采取了相对温和的做法,在1885年,法国总统弗朗索瓦·格雷维签署了驱逐法案,将法兰西国土上所有王室的皇亲国戚驱逐出去,彻底的断绝保守党复辟的温床。
乱世重典,拿破仑一直带着旁观者清的态度冷静的审视法国乱局。
“我不知道尚博尔伯爵是否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蠢事,不过我想当俾斯麦到了弗里艾尔之时,那只流亡海外的老狐狸应该会露出自己的尾巴。”
特罗胥烦躁不安的在办公室踱步,“我们没法将普鲁士军队驱逐出去?他们已经从克雷伊向圣丹尼出发了,军队一直无法阻拦他们的前进。”
“能在巴黎城下阻拦普鲁士军队的步伐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特罗胥总督,我们现在的兵力还有多少?除了巴黎附近的卫戍和守城的二十万军队之外,已经抽调不出任何的人手了。如果你准备拿二十万去下赌注,跟普鲁士决一死战。我只能告诉你,结局和拿破仑三世的色当投降没什么不同。”
拿破仑轻描淡写的说道,“各个军团守住要塞,分散普鲁士军队的力量,尽量减缓巴黎围困的压力,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俾斯麦的到来。”
特罗胥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仔细思考了一下拿破仑的话,到最后才缓缓说道,“恕我直言,拿破仑阁下,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紧张?”
“紧张?我为什么要紧张。”
拿破仑回答的风轻云淡,普法战争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稍稍棘手的困难模式开局。
他有军队和人民的支持,舆论的喉舌掌握在他手中,没胆量造反的要么拉拢过来,要么被压了下去,想在背后搞小动作的阴谋家还没意识到自己半只脚挂在了绞刑架上。
“巴黎保卫战一定会打响,我们在城里囤积了将近两年多的粮食就是为了应对长期的战役,一旦久攻不下,普鲁士的士气将会折戟,原本打算速战速决的普鲁士将会仓促的改变自己的作战方案,不得不在法国的国土上维持大量军事力量的运转,那么问题来了。”
“英国和奥地利会对空虚的德意志视而不见么?”
面对一桌前线告急的电报,特罗胥束手无措。听完了拿破仑的解释,他迟疑的问道,“你把我们国家的未来赌在英国人手上?”
对面的男人摇了摇头,在璀璨的灯光之下,看起来淡漠而冷静。
“不,法兰西的未来掌握在人民的手中,。我说过,普鲁士不可能一如既往的强大,俾斯麦也是仓促迎战,他们根本没准备好一场长期的艰苦战争。法兰西缺少的只不过是一个领导人,带领他们走出困局的领导人,不是企图复辟的保皇党,也不是旧日荣耀不在的波拿巴分子,而是我,法兰西的历史会记住一个叫拿破仑的名字。”
怀揣着光复逐渐衰落的欧陆大国昔日荣光,拿破仑简短有力的说道,“所以我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之内,拿破仑开始着手自己的计划。开始从经历过普法战争早期战役的士兵之中抽调出一部分,来扩充他的计划,国家宪兵队的职能更像是对内维护稳定更多的是维护拿破仑临时政府的稳定,所以挑选的士兵中必须是平民为背景,这样的话即便保皇党势力试图渗透进来,也无从下手。
与此同时,拿破仑的敌人也没有停止卑劣的手段,流亡海外的尚博尔伯爵接到了来自巴黎的电报,不过里面的内容却让伯爵脸色难堪。
原本搞砸巴黎演讲只是一个开始,但拿破仑直接在巴黎歌剧院手段强硬的处决了几个闹事流氓之后,其他人居然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尚博尔原本不想让巴黎如此的“风平浪静”,这是保皇党惯用的伎俩和手段,果月政变的打击给了保皇党极大地启示,如果通过暴动和议会都无法达到掌控法兰西目的的话,那么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借助国外的政治力量了。
“这个叫拿破仑的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追随波旁的大臣都闭口不言,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
这个凭空出现的人是谁,他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保皇党能查到的所有线索到荣军院就断了?
无数的线索交织在一起,让波旁最后的继承者感到头疼。
尚博尔伯爵扶着额头,无奈的说道,“看来除了找俾斯麦合作之外,我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台下的大臣忧虑的说道,“陛下,我担心这样做会触犯巴黎人民的神经。”
尚博尔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等了,沉声说道,“那也总比跟跟这种来路不明的怪物做对手要好得多,让俾斯麦和他的普鲁士军队扫清保皇党加冕的阻碍吧,之后他们提出的所有条件,我们都答应。”
第五十五章 巴黎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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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罗胥总督一纸调令,拿破仑就从巴黎卫戍部队中抽调了将近四千人,原本想过问的陆军大臣勒夫洛也被一句“无可奉告”堵了回去,他已经不敢再找对方的麻烦,一个无论走到巴黎哪个角落都能看到画像的人,俨然成为了法国的希望。
从香榭丽舍到协和广场,从枫丹白露到卢浮宫,拿破仑的名号伴随着巴黎人民口耳相传,配合着那位五次击溃反法同盟的历史伟人,那些原本对这个“喧哗取宠”的家伙抱着不屑态度的共和派,也开始慢慢的转变了态度。
谎言强调了一千遍就会变成现实,更何况还有雨果一众共和派的舆论喉舌为拿破仑造势,说的连巴黎人民都快相信,那个男人就是拿破仑转世了。
他带领着人民战胜了五次反法同盟的围剿,普法战争也将带领着人民走向胜利。
在拿破仑看来议会虽然受到人民的信任,但是议会却无法高效地统治,于是人民就在行政效率低下的苦恼和专制的恐惧之间摇摆不定。当行政效率太低的时候,专制对于他们而言,似乎也可以忍受;而当专制真的到来,行政效率低下似乎又没什么不好了。
甚至连诗人海涅这个自诩是法国和德国的桥梁的人,在挖苦德意志的时候也挖苦了一下法国人,他说:“英国人爱自由就像爱合法妻子,平时不闻不问,但是谁敢伸手他们就跟你拼命。法国人爱自由就像爱情人,有时候热情如火,一旦没热情了又不闻不问。德意志人爱自由就像爱他们的老祖母,平时想不起来,想起来就大哭一场。”
所以拿破仑选择了议会和专政的共同体,人民民主专政。
缓和了行政效率地下和专政独裁之间的矛盾。
但这并不代表,拿破仑是一个和善的人,伴随着法兰西救世主传播开来的,是上流社会之间闲暇谈论的戏言,他们都对杜伊勒里宫的男人讳莫如深,并且将他称之为披着拿破仑外衣的恶魔。
“你永远不知道哪个男人会在什么时候朝着你的脖子伸出屠刀。”
奥斯曼男爵谨记着这句名言,如果不是当初选择站队时站在拿破仑这边,或许现在自己已经被人丢进塞纳河里喂鱼了。
所以他接到拿破仑的传唤,去一趟杜伊勒里宫时,上大理石台阶的双腿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跟随着助理穿过了刻满了浮雕的黎塞留走廊,一直走到尽头的转角,精致典雅的会议室展现在奥斯曼男爵的面前。
而里面站着的那个男人,让他感到心中发憷。
实在是太像了。
奥斯曼男爵的心里打上了阴影的烙印。
“请坐。”
拿破仑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在把奥斯曼男爵请进门之后直截了当的进入了正题。
“我知道整座巴黎城市都是奥斯曼男爵设计的,所以你对于这座城市构造简直就是轻车熟路,那么问题来了,你有考虑过假如巴黎城市里发生战争之时,应该怎么应对冲突么?”
奥斯曼男爵知道这是拿破仑对他的考验,连忙收敛了神情,认真地回答,“法兰西的建筑基本上都是紧密相连的,假如敌人在固守街区,那么往十字路口的斜角线架设机枪,就能解决问题。如果打算进攻的话,宽阔的街道并不适合贸然的进攻,可以用炮火轰碎所有建筑物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