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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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侃离席之后,王敦的部下劝他不要冲动,陶侃与周访是儿女亲家,如果杀了陶侃,那么周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已经把陶侃扔到广州那个鬼地方,何必再节外生枝呢。
王敦这才放松下来,让人把厕所里的陶侃叫来,然后摆了盛大的宴席为他送行,并任命他的儿子陶瞻为军事参议官。
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江陵,陶侃终于准备开启广州之旅了。
此刻在广州等待他的可没有鲜花掌声,混乱的局面比荆州还要严重。
广州的邻居交州的前任督导官顾秘死后,他的儿子顾寿被推举为代理督导官,结果引起了政府作战官梁硕的觊觎,梁硕不久就将顾寿击杀,然后霸占交州。
而广州前任督导官王机因为长期在州内强取豪夺,比强盗还要贪婪,唯恐被王敦讨伐,便借机请求到交州平定梁硕的叛乱,王敦正好要外调陶侃,便欣然应允。
王机本以为前路顺畅易行,结果不断被梁硕击败,恼羞成怒之下,决定重回广州。
俗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广州这个坑只能有一个萝卜,以前是王机,但现在却是陶侃。可是王机因为在广州待了足够长的时间,部下将领和郡县官员也得了他不少好处,所以都拥护他而对新来的陶侃没什么好感。于是,新旧督导官之间剑拔弩张,争斗一触即发。
(本章完)
第61章 陶侃搬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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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人和王机一样都是贪得无厌的小人物,平时也就祸害普通百姓有一手,真的遇到久经沙场的老将,气势瞬间就没了。不但气势没了,只怕小命也难保周全。
陶侃南下到始兴之后,当地百姓都劝他不可轻率前进,但陶侃胸有成竹地直抵广州。
杜弘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谋准备假装向陶侃靠拢,然后出其不意地将其制服。但陶侃一听对方的名字就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了,陶侃在与杜彛环媸泵簧偬藕氲拿郑缃裾飧龆藕胨渥焦阒荩揭赘谋拘阅岩疲淙说纳票浣普┦蔷换岬匾蛭∷涠У摹
于是陶侃在杜弘以为奸计得逞的时候忽然发起突击,反而杀他个“出其不意”。最终杜弘大败而向北面逃亡并投降王敦,刘沈被擒,王机在撤退途中被部下杀死,另一个主谋温劭则准备南下逃往交州,但也很快被擒获。
闹了多年的广州终于随着陶侃的到来而归于平静。
没了无良的官员,广州百姓的生活也随之好转,人人吃饱穿暖也便少有犯上作乱的歹人出现,偶尔有几个不安分的也被官府处置了。陶侃的生活因为没了战乱,变得十分平淡,但他不想因此在平庸中堕落,便找人运来一百块砖放在书房,每天早上把这些砖从书房搬到院子里,到了晚上再从院子里搬到书房。
免不了有人好奇问他为什么做这么无聊的事情,陶侃郑重其事地解释说:“我正要为收复中原贡献力量,如果长期生活在安逸中,恐怕到时候不能承担大事,因此要不断锻炼自己。”
陶侃搬砖的故事后来广为流传,成了自强不息的典型。
长安的司马邺虽也不甘堕落,但已无法分心搬砖了,而且就算他搬一百块两百块砖,也毕竟无法扭转长安逐步沦陷的事实。
315年冬天,刘聪再度向长安发起攻击。
这次汉赵政权派出的仍是刘曜,他已升为最高指挥官。而晋王朝负责防卫的也还是麹允,他也升了官,成了总司令官,兼骠骑将军。
双方很快就在北地郡展激战,这一次麹允没能使出洪荒之力,被敌人长驱直入,一路攻陷北地、冯翊等多个郡县。
很快上郡也岌岌可危,麹允因为兵力薄弱而一退再退,暂时驻扎在灵武。
面对接连传来的败讯,司马邺有些沉不住气了,紧急派人前往天水向丞相司马保征求救兵,并让人通知凉州。
司马保是司马越的弟弟司马模的儿子,本年只有19岁,但因北方皇族势危,司马家的人所剩无己,所以凭此小小年龄却已贵为丞相。
但他毕竟太年轻,好吃好喝的没问题,但当应付突发状况的时候就露怯了。
司马邺的使者抵达天水,司马保本无心出兵,为了避免别人认为自己懦弱,还引用故事,说是毒蛇咬到手指,壮士就砍断手臂,如今胡人势力强盛,应该切断陇山的道路观察变化,万一无法挽回局面,还可心用以自保。
主任参谋裴诜对于当朝丞相的这种态度非常生气,针锋相对地问他:“咬手指你砍胳膊,现在咬着头了,难道头也能砍?”
司马保一时羞愧难当,便勉强下令派出镇军将军胡嵩代理前锋司令官,但是要等各路军队集结完成之后才真正出兵。殊不知,时机稍纵即逝,司马保大可以分让部队分批出动,然后约定地点集合。当然了,消极备战往往就是这种情况,能拖就拖,能避就避。
但长安的司马邺已是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敌人节节逼近,眼看长安不保。
值此危机关头,凉州兵团终于再次出动,步骑兵共计五千人带着补给品向长安进发。
凉州在过去的时间多次救援京城,但这一次显得尤为重要。
314年5月20日,凉州州长、西平郡公张轨,在与病魔斗争多年之后,终于不堪重负,与世长辞,享年59岁。他生前确实有自立的意向,但却只是一种保险措施,是为了在国家无法援救的情况下可以有一片安身之地,而且他终其一生对晋王朝殆精竭虑,举国的地方要员们论对国家的贡献,无人能出其右,单就两次援救洛阳于危难,已是天大的功绩。等到长安朝廷组建,他也曾带病做出派兵救援的决策,并多次进献城中所需的补给。
评价一个人不只是要看他的言谈和思想,更多的是体现在其行动上面,即便说的天花乱坠,但没有切实的行动,都是枉然;即便聪明绝顶,思想超前,但不能付诸实践,仍是水中望月,雾里看花。
张轨平时想了什么说了什么对于晋王朝而言固然重要,但他的行动却是更关键的,没有他的努力,或许匈奴人早就踏平中原了。
可惜人皆有生老病死,张轨终究还是走了,他的儿子张寔暂时代理了他的官位,几个月后被朝廷正式加封凉州军区司令长官、凉州督导官、西平公。
张寔很好地继承了父亲的忠义,就在315年长安危难之际,他部下的军士张冰在巡逻时捡到一颗印信,发现上面刻着“皇帝行玺”,于是万般惊喜地献给张寔,并和同僚们力劝张寔早作打算。张寔当即把印信收起来,派人送往长安,并严厉地批评了张冰。
进入316年,司马邺终于在万分艰苦的条件又度过了一年,而这多亏了凉州的援助,因此司马邺于本年再度提升张寔为陕西军区司令长官,并任命他的弟弟张茂为秦州督导官。陕西即“陕以西”,汉赵政权的石勒被刘聪封为陕东督,也就是“陕以东”,“陕”在今天陕县境内,在当时是分割东西部的界线所在。
因为凉州外援的介入和平阳城的内乱,刘曜最终没能继续攻打长安,长安城暂告安全。
(本章完)
第62章 刘乂陷落()
平阳的内乱早有苗头,但在得不到有效遏制的情况,也就只好越演越烈了。
刘聪整天流连后宫,除了妃嫔娘娘娘们深受裨益,还成就了另一群人,那就是在宫里上班的太监。
在寝殿工作的太监王沈和宣怀就是在此时一步步握起了权柄,因为刘聪的不作为,他们平时便负责起了上传下达的兼职工作,久而久之,许多事情也不再向刘聪报告,而变成自己随意决定,比一般官员的权力都大。刘聪有时是根本不知道,有时知道了一星半点也不做理会,权当自己清净了。
这样一来,这两个大太监成了朝廷的红人,许多官员争相奉承他们,而能向他们示好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互相贿赂是稀松平常的事,贪赃枉法更是大有人在。这些人逐渐成了一个集团,专门干些违法的勾当,百姓深受其害,本身在战争年代就生活艰难,再加上这些人的胡作非为,生活变得更加不堪,甚至生命也受到严重的威胁。
但朝中的官员们为了在权力斗争中幸存下来,有的欣然依附,有的则不得已向其靠拢,总之王沈集团越来越壮大,到了后来,甚至连刘聪的岳父大人、中央军事总监靳准也带自己族人聚拢过来。
因为靳准身份特殊,还是和其他官员不同,至少能引起王沈等人的足够重视,不像其他人似的就走个过场,利益收到了就算完事。
皇太弟刘乂因为前不久闹的宫廷风波而受到刘聪的冷落,朝廷上下都知道他不能成事,最终一定会被其他的皇子王爷们取代,而纵观全朝,唯一具备这项能力的人非刘粲莫属。
王沈和其他太监虽然得意,可毕竟是太监,终其一生,混得再好也不过是当个人人敬怕的奴才而已,更何况当刘聪有天驾崩了换个新皇帝,那时的待遇如何却还是未知,所以他们不得不做长远的准备,于是顺理成章的向刘粲抛去橄榄枝。
为了投其所好,皇宫的管理主任郭猗开始在刘粲面前不断说皇太弟刘乂的坏话,以此向刘粲宣示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刘乂虽是已故皇帝刘渊的嫡长子,但却一直没能获得锻炼的机会,不像沙场征战的刘聪和刘粲父子,也因此实力微弱,虽是皇太弟的身份,但只是个名号,并没有为他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反而成了各种人忌恨的对象。若是他为人厚道贤良些倒也能赢得一部分人的拥护,偏偏他没什么才华,没什么谋略,没什么魄力,却偏偏又自视甚高,目无下尘,自称是不与黑暗者同流合污,实则情商低下。
太监们深知他的为人,因此并不看好,至于靳准更是对他满怀怨恨。靳准因为生了两个绝色的女儿,而成为汉赵政权的一大亮点,实际上他还有个漂亮的妹妹,在刘乂成人之后娶了他这个妹妹为妻。既然是亲家关系,本来应该互相关照的,但因为他这个妹妹和他的大女儿靳月光一样背着丈夫与人私通,于是受到刘乂的残酷虐待,后来竟一命呜呼。这件事成了靳准和刘乂之间无法填补的隔阂,而刘乂不知收敛,在杀了对方妹妹的情况下反倒时常跟人家诉苦,说得自己多委屈又把他妹妹说的多下流,靳准越发对他仇视。
316年初,郭猗又在刘粲跟前假装宣泄自己的情绪了,实则想在不经意间打动对方。他这次直接爆了猛料,声称刘乂有心在修禊日(农历3月3)这天发动政变,事成之后奉刘聪为太上皇,立刘粲的弟弟刘敷为皇太子,刘粲的另一个弟弟刘劢为大单于,而刘乂虽这么说,一旦事成之后,怕是刘敷和刘劢都会成为炮灰,至刘粲也定会受到打压,甚至有性命之忧。
自曹魏以来,每年的3月3是为修禊日,这天里无论官吏还是百姓多到水游赏,有消灾祈福之意,但到后来渐渐演变成了亲朋好友聚会的日子,大家一起到水边狂欢,著名的《兰亭集序》说的就是在修禊日这天朋友们一块游玩的情景。
刘粲被他的一番说辞唬得不要不要的,但一时不能确定,便秘密地向两个弟弟府中的官员打探虚实。这两个人都是郭猗向他推荐的,刘粲也觉得靠谱,但却不知这两个人早已被郭猗提前铺垫好了。
这两人一个是刘敷的主任参谋王皮,一个是刘劢的军政官刘惇。郭猗事先跟他们说,刘粲已经获悉了他们主子的阴谋,只怕不久就会发生灾祸,但念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可以想办法保得一命。因为郭猗是王沈集团的核心人物之一,王皮和刘惇对他的话倒也有几分相信,而且事关生命的大事总是宁可信其有的,于是便向他讨教活命的法子。
郭猗很欣慰二人上了钩,然后告诉他们,一旦被刘粲问起来,就一口咬定刘敷和刘劢阴谋发动政变,这样就一定能保命,若是说不知情或是否定,刘粲一定会狠下杀手。
最终当刘粲把二人叫到一起质问的时候,果然他们异口同声地指出将要发生的事,刘粲这才百分百确信了郭猗的话。
与此同时,靳准也不断登门,向刘粲灌输与刘乂势不两立的思想,并向他提议打压刘乂的办法,搞得刘粲仿佛已经成了一个月后政变的受害者,竭尽全力想要自保。
行动终于开始,刘粲按靳准的意思派人包围东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