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归来之长生传-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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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情都讲求一个渐变,一蹴而就所带来的后果,非但达不到想要的后果,反而会引起一系列难以预料的问题。
“数载光阴?看来还要有段时间。”唐王说道。
“陛下,做事本就不能够一步登天,行治国家更应如此才是,况且贪腐之病,无论哪朝哪代都无法彻底的根治,此乃顽疾也,对付顽疾不可操之过急。”
李牧尘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皇帝,亦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褚遂良的谏言可谓是中肯,虽然有些慢热,比之自己一刀切更要来的务实一些。
“宰相之言,当真是最可行之法,朕受教啦,方才是朕错啦。”唐王于朝堂之上承认自己的错误。
这个看似简单的承认对错,于常人而言,可算是再普通不过,但对于一个国家的君主,万人之上的帝王,当着众人面亲自承认自己的错误,可非看上那么简单,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历史之上,能够正式自己错误的帝王亦不过是寥寥无几,汉武帝算是一位,颁布罪己诏;唐太宗也算一位,而李牧尘承袭李世民的意志,秉承先皇的胸怀,无论是臣子还是百姓,都可算是一件好事。
“传朕旨意,涉及此案的主事官员,一律杀无赦,抄没所有家财,其家中子孙皆是发配边疆。此生不得录用。”
如此宣布,还算是轻的,要是唐王真的生气啦,必然是诛灭九族,到时候可就没有这般含情脉脉啦。
……
长安城变天了,豫王的回归,带来了一件大事,那便是调查出了许王贪污赈灾银两的事情。
此事一经传开,非但没有得到百姓们的支持,反而一边倒的赞呼声,他们高喊‘皇上圣明’之类的话。
朝会散了,李长生没有去往天牢,而是径直来到了皇城,直奔御书房,待太监通报后,李长生才是见到了唐王。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李长生说道。
此时,唐王李牧尘正站在书架下面翻看着《奇物志》,里面记载了好多世上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想要从里面觅得解决‘天生绝脉’的方法。
见李长生来此,他没有抬起头,自顾地看着书,一边看一边说:“你是来当说客的吧?如果是的话,那就不要说啦。”
“父皇知晓儿臣所为何事?”
“朕是你的父皇,你心中如何想的,朕岂能不知?”唐王说道,“不仅如此,朕还知道。在此之前,许王曾经找过你,应该是知道自己可能出事,故而让你来此说情吧?”
李长生微地一怔,唐王所言完全都对,而且他知道许王私下会面见过自己,能够做到这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自己被他给监视了。
从书中抬起头撇了一眼,又一次沉入水中,唐王说道:“你一定在想,是不是朕派人监视着你,对吗?”
这一次,李长生没有说话。而是选择了沉默,以沉默作为回答。
“朕很明确的告诉你,朕监视了你的一举一动,不过,不是为了监视而监视,是你的母后不放心你的身体,你可明白朕的心意?”唐王说道。
的确。李长生体内最大的不稳定就是他的特殊体质,一旦病发,随时都有可能要人的性命,牧清怡深谙这个道理,她才会请求皇上监视李长生的。
果然,说出这番话后,李长生的脸色有了稍许缓和。任谁听到自己被人给监视着,都会有着不开心。
“行了,你如果不希望朕监视你,就亲自跟你母后商量,只要你母后同意了,朕立马撤回监视之人,怎么样?”
李长生撇了撇。道:“那还是算了吧,母后是什么人父皇最清楚,她吩咐的事情,谁敢忤逆?”
别看李牧尘是皇上,说白了是个怕老婆的皇上,典型的“妻管严”。
这时,李牧尘从书架走到了书桌出。放下手中的书,问道:“许王之事,你不必说了,他此次犯下的罪过,就算朕肯轻饶,豫王党羽也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两派相争,一旦对方的把柄被人抓住了。必然会遭到猛烈的攻击,誓要将对方彻底的弄死。
“父皇,可若许王兄一旦倒台,朝中豫王将会只手遮天,再无能够平衡他的人,平衡的天平也将会倾倒一侧,这种局面也不是您想要看到的吧?”
唐王之所以留着豫王党和许王党。便是为了互相平衡对方,让对方牵制住自己,并非李牧尘没有能力清除他们,只不过是想要借助他们的手,帮助自己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身为帝王,既要黑,又要白,能够使得了阳谋,更能玩得转阴谋,黑白通吃,阳谋阴谋两者兼具,方才是真正的君王平衡之术。
“长生,你要记住,真正平衡两者的人是朕。而不是他们二人,明白吗?”唐王说道,“朕站在平衡点上,朕才是掌控他们命运的人,懂吗?”
两党相争,形成了牵制的趋势,谁也无法将对方彻底的打败。而此时最简单的便在于平衡点更倾向于谁。
久而久之,往往绝大多数人忽略了这一点,以为一旦两派一方受到了伤害,另一方便可独大,实则不然,平衡支点只需要左右移动就能再次形成新的平衡。。
权利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任谁有着通天之能。就算他结党营私,那又如何?帝国的军权必须握在君王的手上,此乃无数历史教训得来的。
“不过,你也说的没错,朕虽然能够平衡两者,可若一方退出争斗,另一方必然恃才骄纵。想要维持平衡的画面就要多花费些力气。”
“父皇的意思是?”
“不死,不代表不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许王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而此次事情,不过是个他敲响警钟的由头罢了。”
李长生觉得自己不适合从政,政客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实在太可怕了,远不如自己在岛上生活来的更痛快些,与飞鸟、走兽为伍,日子清闲自在。
只不过,这种生活不可能再回去了,因为少了关键的一个人——龙儿。
“这么说,父皇没有要处斩许王兄?”
“朕知道,许王曾经有求于你,希望你能够在朕的面前求情,保住他的性命,朕不杀他,便是为了让你还他这个人情,如此不好吗?”
之前,李长生遭人陷害,要不是许王求情。以自身的名义为他担保,为他争取了一个监外执行的处分,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顺利的破案。
唐王的做法,一命换一命,算是对他的恩情偿还。
“可许王兄到底是触发了大唐律法?”
之前,李长生和许王有过约定。前提是许王没有行贪污之事,从种种的证据来看,许王说谎了,也就意味着两者之间的约定不算数。
然而,那又这么容易不算数的,人情终究是人情,要还的。
“法不外乎人情,即便现在无法定罪,将来他也是难逃罪责加身,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一旦李长生登基称王,这些障碍就必须清除。
“如今吴中地区官员空缺,朕在考虑,是否由你前往补上空缺呢?”
第127章 吴县做官()
“父皇,您想让我去吴中做官?”
李长生心是有些诧异,去吴中做官,这般疯狂的想法,任谁也想不到唐王钦定的人选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吴中素有“江南水乡”之称,饶是如此,依旧不比长安的繁华和盛况,而且此去吴中跋山涉水,路途艰辛,山匪横行,距长安有着千里之遥,可算不得美差。
“你虽是朕的皇子,却又无法公然偏袒于你,而今涉世未深,又初入朝堂,尚无大的功绩,此次吴中任官,若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朕也顺势提拔于你。”
朝堂之上,许王和豫王的都是有着自己的人脉,想要提拔李长生,没有个令人信服的由头,是万万行不通的。
长平王,必须要有着骄人的功绩。如此一来,唐王才可名正言顺的重用于他。
尽管他赢得了大文试和大武试的状元,更是破获了高句丽王子被杀的案子,却依旧不足以擢升他为“七珠亲王”,更别说太子啦,除非他立下不世奇功。
只要李长生在吴中地区做出一番功绩的话。可比在长安城中取得的小成绩要高出太多。
届时,唐王再提拔他,便是可以堵住大臣们的口。
李长生明白唐王心意,毕竟自己是他的亲身骨肉,帝国的天下想要交到手中,此无可厚非,子承父业,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些年来,豫王的功绩不小,而今又是破了吴中贪腐一案,更是锦上添花,与你比之,距他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啊。”
豫王已是八珠亲王,而李长生却是五珠亲王,尽管担任着户部左侍郎的职位,却依然无法与他抗衡。
此次涉及的贪腐案,朝中的户部右侍郎、司农寺、都水监都以入狱,豫王一定会派遣他的入驻这些关键部门。
唐王不可出手干预,但许王可以这么做,两虎相斗,他乃观虎斗之人。
留着他们两个人的目的也是如此,相互牵制对方,更是为了做自己不能做的事情。
“恰好此次吴中官职空缺,朕派前往任上做官,也是一个证明你自己的好机会,让满朝文武大臣们都看一看,朕的皇子岂是碌碌地庸才?”
“儿臣定不辜负父皇重托。”
唐王点头道:“朕相信你一定能做的很好。”
“父皇,儿臣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儿臣想要当一名县令。”
县令是掌管一县的主事官,而唐王打算将其安排在刺史的位置上,掌管吴中地区的大权,想不到他非但不想当大官,反而是挑小官当。
这么说吧,刺史等同于封疆大吏;而县令则为芝麻绿豆的小官,两者之间,官阶不同,权利亦是不同。
刺史有着独断之权,而县令要受制于人,掌管一方小地,要面对是基层百姓们的各种上访和诉求,比之刺史要困难的多。
毕竟,县令可是父母官啊。
堂堂的天朝皇子,也当县令,主动提出要当县令?还真是少见啊。
“儿臣还恳请父皇,请不要将儿臣的身份公布于众,儿臣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干出一番事业来。”李长生说道。
“你有此信心,朕当然是全力支持。”唐王说道,“没有问题,朕答应你的请求。不过,吴中不是长安,此去千里之遥,朕和皇后不放心,为了以保万全,这个给你。”
唐王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交给了李长生。
李长生小心地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仔细看令牌上的文字。”
李长生仔细地端量着令牌,只见令牌上刻着四个字,一旦祭出这四个字,当真是群臣叩拜,连诸侯贵胄都要行礼。
拿着它便等同于免死金牌,而其作用远非如此。
“父皇,这令牌太贵重了,儿臣不要要。”
“出门在外,为人父母者,如何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呢?而且这不是朕的意思,是你母后执意如此。”
“是母后她?”
李长生可是知道自己的母后,自从认祖归亲以后,牧清怡恨不能全天候保护在自己的身边,生怕自己再出任何意外。
如今看来,只给了一块小小的令牌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如若不然,依照皇后的意思,怕是派出一只军队随身保护自己。
推辞不过去。李长生便是拿着这块“沉甸甸”的令牌,不知被其他臣子们看到了会不会发疯?
只因这四个字,便是权利的象征。
“如朕亲临!”
这四个字赫然地刻印在令牌上,只需要在关键时候亮出令牌,无论身在何处,帝国臣子们都要跪地膜拜。
有了令牌。就等同于是皇上,李长生只需要祭出令牌,便是皇上亲临,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啊。
此令牌只有这么一块,是唐王为李长生专门打造的。
“想必天牢的那位已经等急了,快去看看吧。”
唐王所说的天牢中的那位。所指之人当然是许王李素节。
他也知道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不可能有着生还的希望,就算唐王有意放过他,豫王也会竭力阻止的。
李长生会意后,便从御书房中退去,离开皇城后。直接奔向大理寺的天牢,许王被关押至此,如今算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关押至天牢,使用的频率还是挺高的。
此地早已是轻车熟路,李长生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奔向了关押王侯的专属“套房”。
待李长生赶来的时候,许王见到他,就好像是抓住了溺水中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本王以为你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