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归来之长生传-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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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闻人牧月的脸就是越红,她明知对方想要做一些轻薄之事,从他口中所处,反倒是自己不占理了,一件不耻之事倒成了高雅事。
说着话,李长生往前一拉,闻人牧月前倾扑倒在了他的怀中,脸色顿时又红了几分。
李长生却是故意说道:“哎呀。月儿,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就算喜欢我,也用不着大白天的扑在我的怀里吧,且让我情何以堪?”
“你……流氓!!”
“猜得没错,我就是流氓。”
“你……无耻。”
“流氓自然是无耻。”
“你……无赖。”
“不无赖,又如何称得上‘流氓’二字?”
李长生吊儿郎当。一副典型的流氓痞子样,倒不是说他真的精虫上脑,只因良辰美时,不干点什么,总觉得亏了。
“你快放开我,会被人看见的。”
“这地方僻静,没有人来。不会看见的,月儿,不如趁此良辰吉时,咱来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如何?”
说着话,李长生便是贴脸凑了上来。
闻人牧月欲要推开,却是听到后面传来,道:“你们俩在干嘛?”
闻此声音。二人皆是惊了一跳,迅速分开,猛地回头看了过去,见尉迟博古一脸坏笑的注视着两个人。
“我果然猜的没错,你们两个人真的有奸情。”
自从那晚的“定亲宴”后,他便觉得二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猫腻,怎奈此二人一直不肯承认。如今总算是被抓到了现行。
“老弟啊老弟,哥哥还真是小瞧了你,连月儿这种冰疙瘩都能搞定,牛!!”尉迟博古竖起大拇指。
李长生也有些臊得慌,赶紧转移话题,这小子偏偏关键时刻登场,若是迟了半刻钟。说不定真能把这小妞拿下呢。
“尉迟,你来此作甚?”
尉迟博古听得出他心中的不悦,道:“你以为我想破坏你们的好事吗?是有人点名要找你!!”
“是谁?”
“去了就知道。”
搞得这么神秘,更是引得李长生好奇,道:“那就前面带路吧。”
闻人牧月也想要一起,却被尉迟博古制止了,他说道:“月儿。此人只说要见长生老弟一人,其他人一概不见。”
闻人牧月的眉头轻挑,似有些不悦。尉迟博古也是读懂了她的心思,顿时笑着说:“月儿,放心吧,你家男人不会有事的,又不是去见什么妖魔鬼怪。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胡说什么,什么你家男人,再敢乱说话,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尉迟博古翻了个白眼,说道:“煮熟的鸭子嘴硬,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两个早就芳心暗许。行了,不跟你扯远了。真的有急事,我们就先走了。”
校长室。
李长生被带来至此,他正当纳闷呢,到底是何许人也?而推门进入,尉迟博古自觉地离开了。
入室后,除却校长,屋内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人不识得,另一人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父皇,你怎会来此?”
不错,来者之人,便是大唐帝国的天子,唐王李牧尘是也。
唐王没有回答他的话,从桌上拿过一件精致的杯子给他。李长生问:“这是什么?”
“你母后知你今日参加大文试,担心你用脑过度,便是亲自制作了些核桃露。”
接过母亲亲手做的核桃露,李长生心里面暖暖地,世上最伟大的爱,莫过于母亲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父皇,召我至此。不会就是给儿臣送核桃露吧?”
唐王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朕很闲吗?”
“切,我才也是。”
“废话不多说,朕为你引荐一个人。”
说着话,那人走上前来,由唐王亲自引荐之人,想必身份不会太差。与此人初次谋面,李长生不敢迟疑,连忙作揖。
“此人乃百越公主,段暄怡!”
李长生行礼作罢,道:“百越公主?此人的夫婿不正是逆贼杨藩吗?”
以‘逆贼’二字称之,显然百越公主的脸上似有些挂不住,毕竟。杨藩是他非夫婿。
“在下李长生,见过公主!”
段暄怡回道:“小女段暄怡,见过长平王殿下。”
“不知公主此来,到底有何吩咐?”
“自鬼面男法场作乱,夫婿助纣为虐,从此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了去向,小女苦寻不得,只好求助唐王。”
“哦?寻人这等小事,公主又怎么劳烦父皇?只怕还有别的事情吧?”
“殿下聪慧,果然瞒不过你,不错,夫婿逃走之前,盗取了百越的国玺,如今,百越与大唐都意在修复秦晋之好,国玺乃两国邦交之证,希望殿下能帮助百越夺回玉玺。”
“人海茫茫,又该从何寻找?若是知道杨藩的位置,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李长生怒道,只要找到了他。就能找到鬼面男,找到了鬼面男便可找到龙儿。
此时,唐王说道:“朕得到可靠消息,大武试召开在即,‘灵蛇’组织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届时,你只需要顺藤摸瓜。便可直捣黄龙。”
杨藩、玉玺皆非他所在乎,唯有龙儿一人,才是他的全部,道:“放心,玉玺一定夺回来,人也一定会帮你抓住。”
李长生临走的时候,唐王说道:“上午的比赛,表现不错,希望下午不要让朕失望。”
“父皇放心,这个世上,只有儿臣想要输,别人就不可能会赢,大文试的第一名,我要定了。”
说罢,便是离开了。
第64章 书法天才()
书法考场。
于众人议论声中,李长生来到了考场之中,刚踏入其中,便有着扑鼻而来的浓墨气味。
用那些文人骚客的话来说,墨汁的气味乃世间最好闻的,比之女子的胭脂俗粉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此次的监考老师,乃长安书法第一人——段甫。
一支笔,于其手中,仿若具有了灵魂,那撰写在纸上的黑子,如活了一般,悬挂于府中大堂,令人赏心悦目。
他的字,可谓是一字难求,更有甚者,一位洛阳来的大富豪,曾花千金购买了他的一个字,可谓轰动全城。
久而久之。长安城中亦是流传着“一字千金”美谈。
考场之中,每人单独一张桌子,卓案前文房四宝皆是准备齐全,由监考老师出题,考生们做法,最是传统的考试方式。谈不上稀奇。
段甫说道:“书法者,华夏传承千年有余,自仓颉造字伊始,历代老祖无不是追求新的境界,只为寻求最美的文字。”
“经历了数千年的累积,文墨字体更是多而又多。若论及飘逸和美态相间,唯‘行书’可兼而并之。”
“所以,今天我们要考的内容也是已经明朗了,行书!!”
古之行书,可称得上“天下第一行书”的唯有《兰亭集序》,其后再无第二。
“请大家拿出纸笔,临摹《兰亭序》,谁人模仿的最像便是此次的优胜者。”
没错,此次考试的内容便是临摹先人书法。
比赛规则很简单,不似古琴和围棋那般奇特。
只不过,李长生却是皱了皱眉头,不知他心中所想为何。
书法之道,非一蹴而就,亦不似琴瑟和围棋,讲求一个“悟”字,想要练好笔法,若非没有个常年的练习根本难以达到至臻境。
即便是段甫,写了一辈子书法,却也不敢自负地说自己的书法天下第一。
李长生的字迹写的不错,若论及书法,尚有很大的差距。
而考场之中,他的书法绝对算不得第一,想要赢得比赛,唯有另辟蹊径。
举目四望,观众人皆是奋笔疾书,只见他们手中的狼毫笔飘洒如逸。
行书之道,其精髓就在于行云流水,一旦落笔便不容许任何迟疑,唯有一气呵成。
如此,便是极为考验执笔者的水平。
李长生没有着急动手,他沉思了片刻,眼前忽地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随即落笔之上。
待段甫宣布考试结束的时候,所有人停下手中的笔,而后站在一侧,由监考老师亲自审阅试卷,最后给出评定。
参加此次考试之人,算不得多,不过数十人而已,成绩也有当场评定。
段甫亲自审阅,众人也都知道他的眼光标准是非常高的。
纵然那些极为自负地人,在此刻也是会显得有着急促和紧张。
段甫看着一张白纸黑字,用红色的朱砂笔为他们打出了属于他们的合理分数。
那千篇一律的行书,看时间久了,也是容易审美疲劳的人。
其中,唯一能够让他多看一眼的。只有房子阳的稍显惊艳,其他人则是暗淡无光。
“子阳的书法又有进步了。”段甫赞赏道。
考场中的房子阳故装淡定,显得不甚在意,实则内心无比的自豪。
“不愧是房子阳,果然厉害。”
“你们以为‘五俊’之首,岂是随便叫着玩玩的吗?”
“哎!看来这次,我们是没有希望了,第一名肯定是他的,毕竟连老师都如此的夸赞他。”
……
这个时候,段甫看到一份不一样的考卷,没有署名,先是眼前一亮,而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凝重,他单手托着下巴,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就连他这种书法大家也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段甫眉头一皱,显得有些迟疑,这份答卷是他不曾见过的,如此这般倒也是显得别致不同。
考生们也是注意到了老师的异同,皆是面面相觑,不知缘何如此?
正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段甫开口问道:“不知这份答卷是哪位同学写的?”
他将答卷高举起来,引来其他人的瞩目观望。
此答卷呈现于众人面前,顿时引来一片哗然声起。他们面面相觑,与段甫的表情一般无二。
“这是……什么字体?”
“你们见过吗?”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字体。”
“好奇怪啊,似柴如骨,却不觉奇怪。”
原来,众人所临摹的《兰亭序》,无不是采用“行书”字体。而独有这份答卷,所采用的字体无一人知晓,即便是段甫这等大家也是闻所未闻。
此时,李长生举起手来,道:“老师,这是我写的。”
话音传来。引来无数双眼睛注视着。
“李长生,你能解释一下,何为临摹?”段甫问道。
“临摹,顾名思义,仿而照之,便是模仿先人的书法。”
段甫又问道:“你既然知道临摹之意。却非行书,如此可又作何解释?”
李长生淡然轻笑,从容地说道:“老师只知其一,却不懂其二。”
“此话从何说起?”
“临摹二字,虽有仿照之意,却亦非仅此而已。”李长生说道。“临摹之意,更在于‘临’和‘摹’,而非简单的仿写。”
段甫没有打断他的说话,而是静静地聆听。
“古人云:临者,书易失古人位置,而多得古人笔意;摹者。书易得古人位置,而多失古人笔意。”李长生说道,“临摹之意,在于仿之,却是失去了独有的灵魂,而古人这句话恰是教会我们。临摹的最大境界应当是摒弃‘形似’,注重‘神似’。”
“然而,久而久之,先人们真正的用意却是被我们所抛弃,一味的模仿不过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始终不得其精髓,何不另辟门路,独创一门字体方才是对于古人的最大尊重。”
“而学生之所以放弃临摹中的仿照,便是为了寻求新的突破。”
不得不说,经过李长生这一番侃侃而谈,所有人无不惊愕喟叹。想不到他竟是能够将“临摹”二字延伸至此。
殊不知,此番言论不过是他的诡辩之术,乃是为了自己跑题而寻得一个清新脱俗的借口罢了。
只不过,在段甫及众学生听来,却是有着几分道理。
段甫颔首点头道:“说得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些年来,我始终秉持着临摹即是模仿,却是忘记了临摹之意便是突破,今听此聆询,着实长了见识。”
李长生稍是一怔。没想到,自己乱说一通,非但没有得到驳斥,反而被老师大为夸奖,这实乃意料之外的事情。
“呵呵!”
李长生尴尬地笑了笑,也是佩服自己这张嘴。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利索,堂而皇之的说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却是被人接受了。
段甫本来想要将李长生的答卷给驳斥返回的,纵然他写的再好,已是偏离主题,最后也只能是零分。
然而,经他一言。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