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千秋-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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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是红花会青阳堂的堂主,这家黑店也是青阳堂的产业,看起来已经坏了许多行人的性命,再加上当初江北大灾,刘小川对红花会的印象实在谈不上好,这人死了也就死了,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波澜。
俊儿急了,道:“这可怎么办?姐姐她到底怎么了?”
刘小川道:“会不会是红花会里面的什么妖术,或者是独门的密药,让人吃了会变成植物人?”
“植物人”这三个字太新颖,俊儿听不懂,但是意思能猜到几分。
她们姐妹两个从小到大,相依为命,一下子遇到这种事,毕竟是个小孩子,茫然无措了起来。
刘小川安慰她道:“你不用担心,只要找到解药就好。我去看看妖女有没有什么包裹行囊,翻看一下。天气凉了,水也冷了,咱们把你姐姐捞出来,擦擦身子,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俊儿满脸戒备地看着他,道:“刘大哥,你想干嘛?”
“什么我想干嘛?你要让你姐姐泡多久,还指望着她发芽吗?”
“我自己来!”
俊儿往外面推着刘小川,道:“你转过身去!”
“你行吗?”刘小川道:“你姐姐这么重,你个小孩子,真不需要我帮忙?”
“我姐姐哪里重了!”
嘿嘿,刘小川吞了口口水,“行行行,我转过身去。”
“刘大哥,你出去!”
“过分了啊!我一身湿漉漉的,出去被风一吹,感冒发烧,谁来救锐哥儿?”
俊儿一想也是,刚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体内的内力,十不存一,况且眼前的刘大哥虽然猥琐好色一些,却是个有本事的人,如果他真要病倒了,姐姐的救治,会受耽误。
“那你发誓,你不许偷看!”
“好好好,我发誓。”
刘小川心里大乐,以前天天都说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看这位小古人的心思,这么单纯质朴!
放在现代社会,一天发几个誓,就跟吃饭拉屎一样寻常,到了后面,大家都懒得起誓了,白纸黑字签的合同都未必有用呢,谁还管你嘴上放屁。
“我发誓,我要回头看,就是条小狗。”
刘小川一边脱衣服,一边往被窝里钻。
俊儿从来没听说过,发誓居然有这么发的,一时错愕,笑出声来,看着刘小川果然背对着自己姐妹,披着铺盖,盘腿坐在塌上,坐姿端正,好似正人君子一般。
俊儿把锐哥儿背出池子,便听到“哗啦”一身,锐哥儿整个嫚美的胴体,就这样暴露在月光之下。
刘小川看得真切,低头再看,自己的小小川恢复得很快嘛!
俊儿一边给一动不动的锐哥儿擦拭身子,一边狐疑地看着他:“你没偷看哦?”
“没有。”
“如果看的话,就是小狗。”
“嗯,要是我回头看的话,我就是条小狗。”
手里拿着手机,开着前拍,看着屏幕里的锐哥儿,心道:“老子不回头,就不是小狗了。真是高风亮节的谦谦君子啊,真正的信守诺言,童叟无欺,嘿嘿。”
第215章 武功暂失()
“那你在干嘛?”俊儿有点警觉,还是不太放心。
“我在赏月呢。”
刘小川口水哈喇了一床,“你还别说,今晚的月亮真长,啊不,这对月亮真白,呸!真大!”
俊儿冷冷道:“今天初三呢,刘大哥。”
刘小川呵呵笑道:“是吗?初三的月亮不大吗?可能我看错了,看的是远处一个灯笼。”
转过头来,俊儿已经给锐哥儿换好了衣服,刘小川帮忙扶她躺到床上,四下里翻找,找到了一个包裹,打开看到几副春宫图,就跟当初自己从花臂僧身上掏出来的一模一样。
看来这妖女就是花臂僧的老相好,不过两人怕是没有什么感情,就跟现代社会的**关系似的。
老相好被自己一枪给毙了,她却以为花臂僧是死在锐哥儿的手上,抓到锐哥儿,拿这臭烘烘的药水,要把锐哥儿体内的合欢虫逼出来。
没想到,虫子却在刘小川的体内,不但被药水逼了出来,还吸了她的毕生修为,红花会的一介堂主,最后沦落到淹死在了浴盆当中,真是可笑。
又往下翻看,看到几封书信,都是这妖女跟花臂僧往来的信件。
刘小川阅读这年代的文字,虽然不通畅,压力也不大,况且这两人都没什么文化,语句直白,还不如当代的小学生。
读了几封,便知道,这女的是襄州红花会青阳堂的堂主柳艳,信里面提到关于这条合欢虫的事,比老太监详尽了许多,此虫原来是西边合欢禅的镇派之宝,后来不知怎的,落到了花臂僧的手里。
这花臂僧发迹以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混混,心术不正,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得到这等宝物以后,自然变本加厉,成了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
不过这条合欢虫,只有宿主死了以后,才会另觅他人,而澡盆里所浸泡的药水,亦是极为珍贵的“合欢散”,乃是炼化合欢虫的邪药。
看来这位红花会的堂主本想配合合欢禅秘宗的功法,以锐哥儿为炉鼎炼化神虫,再杀人引渡。没想到半路天降个刘小川,一番辛苦,都给他人做了嫁衣。
把十多封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仍然没想明白,锐哥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再去包裹里找,除了一小瓶的合欢散,已经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我们先把你姐姐带回去,到了扬州以后,再从长计议。到时候我悬赏天下,必定有人能治好这个病。”
俊儿如今浑没有主见,听他这么一讲,也确是良策,连连点头。
刘小川背起了锐哥儿,锐哥儿一脸安详,靠在她的肩膀,刘小川提了一口气,却发觉全身空荡荡的,各处经络刚刚都被发狂似的虫子咬碎了,丹田里面虽然浩浩荡荡、精纯无比的万千真气,全都派不上用场。
指着头顶的窟窿,问俊儿道:“俊儿,你呢?你能跳上去吗?”
俊儿摇了摇头,道:“刘大哥,我内力尽失,估计要过几个月,才能再练回来。”
这下子,一大一小两个人,原是难得的武学才俊,如今只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刘小川往胸口摸了摸,硬梆梆的两杠枪,总算放了点心下来,道:“没关系,我罩着你们姐妹俩。”
“罩着?”对于这个词,俊儿显得很陌生。
刘小川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就是我挡在你的面前,不让别人伤害到你。”
俊儿朝他展颜一笑,问道:“那你也罩着我姐姐吗?”
“都罩,都罩!”
正说着,突然门被人踢开,从外面涌进来四五号人,当头的正是店家。
众人看到屋中场景,大惊失色,叫道:“堂主!堂主!”
他们的堂主正浑身滴水,尸体被刘小川扔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是你害了堂主!我们跟你拼了!”
店家冲在最前面,一掌势大力沉,便朝两人劈来。
放在以前,这种小鱼小虾,刘小川三拳两脚便打发走了,如今自己身子虚浮,内力尽失,只能一边背着锐哥儿,一边护着俊儿,拆解了几招,禁不住人家势大力沉,手上一阵巨痛。
眼看又一拳过来,却看俊儿闪到刘小川跟前,凝气如山,两手划圆,就跟打太极似的,正是混元一气功里的功夫。
那店家这一拳,力道全都落到了空处,被俊儿一引一带,整个人倒在地上,磕了个狗啃屎。
他怒吼一声,又抬起一脚踢向俊儿,那只脚正好和俊儿画圈的手碰到了一起,整个人极为诡异地空中翻转数圈,头砸在桌上的油灯上,铁钉贯穿,顿时便死了。
这等卸力借力的功夫,实在让人吃惊。
敢情这小丫头,不必有多么精深的内力,就能放倒这么大一个汉子,由不得刘小川对这套天下无敌的功法刮目相看。
再想起当初太一道人临死前,已经把毕生功力传给了俊儿,油尽灯枯之时,尚可以空手接下子弹,这样一想,俊儿力败红花会的大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刘小川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老脸一红,刚刚才说了要罩着她的,结果却是被人家一个小姑娘反罩住了,真是丢人。
这些红花会青阳堂的人,也就这店家有点本事,其余不过是一些为虎作伥的游民,看到首恶伏诛,纷纷想跑。
刘小川和俊儿各施拳脚,一个个打趴下来,找来绳子绑成一串,跟柳艳的尸首放到一起,再把门锁上,由得他们自生自灭。
回到屋里,看到被刘小川点了穴位的小凳子一动不动,大黄狗正在啃他的脸,涎液四流,颇为滑稽。
俊儿笑出了声,道:“刘大哥,快给他解开穴位。”
小凳子被黄狗舔了一脸口水,本来是生气的,现在听到俊儿笑他,气却消了,只想着早点解开穴道,自己好能回头看看她。
不料刘小川却道:“我现在一点内力都没有啦,没办法解穴,你就这样坐着吧,等到天亮了,穴道自然就解了。”
小凳子无可奈何,看到刘小川背上的锐哥儿,忽然一呆,脱口道:“这人怎么回事?她怎么六识皆闭,不能动了?”
两人又惊又喜,俊儿急切问道:“小凳子,你说的什么‘六识皆闭’,这种病有办法治吗?”
第216章 铁面罗刹()
小凳子道:“这我知道,它是红花会里面的一种点穴手法,被这种手法点了穴的人,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都听不见,不笑不哭,不饿不倦,就跟”
一时之间,没想好该怎么形容,刘小川道:“就跟植物人一样?”
小凳子道:“对的对的,就跟一棵树、一株草似的。”
俊儿开始着急了,问道:“那该怎么解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青阳堂的堂主柳艳给活活淹死在澡堂子里了,红花会里面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会这种手法?
小凳子道:“你放心。红花会盟主以下,有左右两使,四大舵主,五位旗主,还有十位堂主。青阳堂只不过是十位堂主中的一位,一定会有其他人会解穴。”
刘小川听得暗暗吃惊,没想到红花会规模居然有这么大,刚刚这位青阳堂堂主柳艳,功力尤在俊儿之上,尚且只是一位堂主,排她前面居然还有那么多舵主旗主。
寻思着是不是瞅准一个舵主旗主啥的,调来五千兵马,直接给他揣了老窝,再绑回去给锐哥儿治病。
既然有了门路,虽然听起来难了一些,也不是没有希望,两人都安心了许多。
这一晚,俊儿抱着锐哥儿,在床上睡,大黄狗呜呜咽咽地用头拱着它的主人。
在它看来,锐哥儿好似得了重病,由不得它焦躁无比,在床畔走来走去,直到被刘小川敲了一下狗头,这才稍微安分了点。
刘小川和小凳子就抓来几张凳子,拼在一起睡觉,到了半夜,小凳子睡梦当中,打了个哆嗦,轻轻地喊了一句“冷”。看上去过不了几天,寒毒又要发作了。
偏偏俊儿内力被刘小川吸光,哪怕她再是天才,也需要数月的勤修苦练,才能勉强给他治病。
再看自己体内,刘小川惊讶地发现,原本被合欢虫咬碎的经络,慢慢地又开始长了出来,就这势头,再过一两个月,配合丹田里面精纯无比的内力,经络重塑之日,王者归来之时!
那时候老子就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了!
次日一早,三人一狗吃过干粮,想到去哪里找给锐哥儿解穴的人。
目前还没有主意,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就往红花会的大本营襄州去,那里匪徒云集,找到人的概率也大。
刚出了客栈,就听到一阵马嘶声,大街上为数不多的行人,纷纷都跑回了自己的家里,另有一些住得远的,像没头苍蝇似的,找到地方就藏起来。
远远终于看到,以往一个值守兵卒都没有城门,突然就出现了兵丁,手忙脚乱地把城门关上,正要上闩,像是被一个巨锤从外面锤中,大门敞开,两个兵卒跟滚地葫芦似地,滚到两边,慌慌张张地起身,拍着屁股跑了。
从城外冲进来几十号人,作贼匪打扮,都是青壮男子,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头上系着红巾,穿着比较邋遢,神色比起饥民好一些,也像是几天没吃过饭的。
当先的是一个女子,骑在一匹毛色驳杂的红马上面,火红色的披风随着马匹一上一下地翻动。
她的脸上戴着镔铁做成的黑面具,颇为狰狞,声音却挺好听:“走!去县衙!杀狗官!”
几十号贼匪乱轰轰地便朝县衙奔去,道路两边藏起来的百姓探出头来,待看到这些贼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