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千秋-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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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
小凳子有些害怕,自告奋勇要跟上两人,却见俊儿拔地而起,跃上横梁,小小的脑袋探出了天窗,低头往下面招手道:“刘大哥,你们快来。”
小凳子后悔了,道:“你们要上屋顶吗?我怕高!”
“那你在这里陪着大黄!”
防人之心不可无,又担心这红花会的小丐四下乱走,或是给红花会的人通风报信,便点了他的穴道。
小凳子马上动弹不得,委顿在地。
刘小川吸了一口气,一跃而起,踏上横梁,跟着俊儿一起从天窗攀上了屋顶。
两人各自施展轻身功夫,在屋顶上挪转腾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到了另一间屋子上面,借着月色,揭开一张瓦片,屋里的灯光都还亮着。
两人轮流凑上去看了几眼,看见这家黑店的店家正把一个圆滚滚、白条条的中年旅客剥得赤裸。
那中年旅客,长得便是一副有钱人的模样,整个人瘫上床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在他边上,还有一张啃了一半的薄饼,散落的包裹被店家翻来覆去地查探,掏摸了半天,才找到了两贯铜钱,大骂道:“看着光鲜,却只有这么点钱!”
俊儿小声问道:“刘大哥,这人作恶多端,不能再放过他了。”
刘小川心道:“我们觉得他做恶多端,他还觉得我们命里该死呢。”
抓住俊儿的胳膊,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慢慢来,找到锐哥儿再说。”
两人分头行事,各自提气噤声,在屋顶上揭瓦片。
忽然看到俊儿打起了手势,刘小川传音道:“你找到你姐姐了?”
俊儿点了点头,刘小川蹑手蹑脚地过去,伸长了脖子想要往里看,却被俊儿一推,道:“刘大哥,你不许看!”
刘小川一愣,道:“难不成锐哥儿也跟刚刚那个客人一样,被剥光了身子杀害了?”
俊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刘小川轻推了她一把,道:“我来看看!”
俊儿说什么也不让,听他语气里带着许多关心,心里又一软。
转念又想,这个刘大哥,明明知道自己姐姐的心思,这么久了,一点表示都没有。
从平城到扬州,一路上,给他擦身子喂粥饭,该看的不该看的,可全都看了,自己姐姐毕竟是个姑娘,将心比心,多么不容易?也没有妄想让他娶作妻子,就给个小妾的名份都这么小气,人家县太爷都要娶上十房八房,他堂堂国公,难道纳一房小妾都做不到吗?
现在自己姐姐这副样子,不能再被他给占了便宜。
到时候便宜占多了,抹抹嘴就溜了,姐姐她可怎么办,还怎么能再嫁人?
也是市井里长大的早熟姑娘,脑子里这样想着,再不客气,手上用上了大劲。
她武学天分奇高,否则也不会被太一道人一眼相中,连老太监都对她赞不绝口,说这小道童再有个十多年,必成一代宗师。
加上身怀太一道人临死之际的全部功力,内力修为,尤在刘小川之上。
这一推之下,刘小川站不稳,差点从屋顶滚下去,气道:“这小牛鼻子,怎么这么大力气?娘的,连你个小姑娘都收拾不过,老子都没脸活啦!”
第213章 吸功大法()
刘小川非要推开俊儿,两个人在屋顶上这么连拉带扯,一个要看,一个不让看。
为了不被对方推开,下盘都不免加上几分力道。
他们一个是老太监的门生,一个是太一道人的爱徒,两人脚下使劲,就是铁板浇成的屋顶都禁受不住,更何况这种腐木劣瓦。
果不其然,“啪啦”一声,整个屋顶破了一个大洞,两人齐齐掉了下去。
刘小川往下一看,俊儿人在空中,不忘拿手去捂刘小川的眼睛。
刘小川乐了,给你捂,给你捂!
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手掌实在是太小了,哪怕捂上了刘小川的脸,刘小川依然能看得到屋中的场景。
就这么看了一眼,他整个人血脉贲张,只见屋中架着一个巨大的浴桶,里面盛满了黑色的药水。
锐哥儿正闭着双眼,泡在桶里。
她湿润的头发贴着欺霜赛雪也似的脖颈,淌下水珠顺着她的锁骨,向盆里流去,陡然遇到两座高山,好汉不吃眼前亏,便只能远远绕路,在她胸前,滑出了两道极为圆满的弧线。
在黑色的对比下,锐哥儿整个人越发白皙,可惜水位有点高了,不得不说是天大的遗憾。
在她对面,桶里还坐着一个黑衣女子,颧高脸瘦,颇为阴冷,眉梢又带了点媚意。
她和衣坐着,两手抵着锐哥儿,眉头紧锁,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
刘小川站在屋中,看得入迷,冷不防被俊儿背后打了一掌,手劲颇大,疼得她咧嘴,就来抢抱俊儿。这熊孩子,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俊儿灵活地躲开,道:“别看啦!”
刘小川道:“我不看,怎么救你的姐姐?”
俊儿朝她吐了吐舌头,自个儿凑上去,那个黑衣突然圆目怒睁,一爪抓向俊儿,把她往水里面拉。
俊儿武功虽高,毕竟没跟人对过手,临阵经验不足,被拉进去了桶里。
刘小川人站得不远,心思也全都放在俊儿身上,赶紧地抓住俊儿的腿,脚下被一带,鼻子里灌进去一股冲天的臭味,正是桶里的黑水。连忙运起了龟息功,闭住了气。
这桶水不知道是泡着什么药,闻起来这么腥臭,黑衣女把锐哥儿泡在桶里,难怪到了济山县城以后,大黄狗反而闻不到她的味道。
又见整桶药水翻江倒海,水中黑的、青的两道身影交错,俊儿和黑衣人已经打了起来。
黑衣人虽然脸上蒙着黑纱,但是身材无疑是极好的。
虽是在黑乎乎的药水里,模模糊糊只能看个大概,但是刘小川仍是是止不住的一阵心热,那头合欢虫也躁狂似地游动起来,忙引度真气,封住欲念,自言自语:“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转过头去,眼见锐哥儿白花花的身子,再也忍耐不住,“啊”的一声,破水而出。
这时候,他正对上了锐哥儿的脸庞,锐哥儿俏脸含春,刘小川身上虫毒起来越严重,他看着眼前的美人,实在是忍不住,轻轻凑了上去,嘴唇吻上了锐哥儿。
忽然又跟触电一般,把锐哥儿推开,心里暗骂道:“老子还是改不了吊丝本性,这不是趁人之危嘛!”
回头看见俊儿和柳艳二人在大澡盆中,正打得不可开交,两人各自换了个方位,每人一掌,正好分别抵住刘小川的前胸后背。
两股巨大的力道撞进了他的身子,刘小川痛得想要叫出来,却发现自己整个嘴巴都张不开,不知道是泡水泡太久了,还是看到了锐哥儿的肉体,脑袋也晕乎乎的,眼前层层叠叠地冒出一排又一排的幻影,各种白花花的腿,各种充满气的球,还有各位鞠躬尽瘁的岛国老师。
体内的虫子把他的经络撕扯得支离破碎,在他的心上,肺上,肾上,五脏六腑,都撞了个遍,躁狂之至,从未有过。到了后来,竟如离弦之箭一般,“嗖”地通过黑衣女的手掌,蹿进她的怀里。
刘小川大吃一惊,听老太监说,这合欢虫,除非宿主暴毙,不然不会易主。
难道自己死了?
他想抬手去摸一摸自己,确认一下是不是还活着,可惜无论如何一双手都动不了。
而对面那黑衣女子的震骇更远胜于他,冷笑道:“原来合欢虫,在你这小子”
话说到这里,气息一窒,再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条虫子又蹿回到了刘小川的体内。
合欢虫这么一来一回,黑衣女子只觉得自己如流水般的内力,全被这条神虫带了过去,跑到对面这个贼眉鼠眼的小贼体中,大吃一惊,骂道:“放开”
后面这个“我”字也说不出来,整只手掌就像是黏在这个男子身上似的。
合欢虫带着这股阴柔的内劲,跑到了刘小川的丹田,那是他整个体内唯一尚还算得上完整的储气之所。
这条虫子有如冬季快要来临、筑窝藏粮的仓鼠一般,安置好真气以后,又朝他背后的俊儿那里扑去。
俊儿整个脸蛋红扑扑着,也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这条虫子,将自己师父传授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带到对面的刘大哥身上。
刘小川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如果是其他人落到这种境地,体内的真气早就四处乱走,落了个破体而亡的下场。
可是他体内的合欢虫,却像极为珍惜自己带回“窝”里的每一缕真气一样,死死地护住它们,只要有谁想跑,就被它张口咬住,拖回丹田里面。
如此反复,真气们也就学乖了,安安静静地蜷在刘小川腹下,似是认了他这么个主人。
大约过了两柱香时间,二女的脸色先是一片惨白,然后又变得红润了起来,就连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锐哥儿,也轻轻地哼出了声。
刘小川看着眼前的黑衣女,眼睛迷蒙,双颊桃红,眉头微皱。
药水把她的面纱打湿,看起来没那么漂亮,但是身材却是真的好,虽然比不上背后天赋异禀的锐哥儿。
渐渐地,那女人发出了哼声。
初听到她的哼声,刘小川还挺享受,丹田里的虫子好像受到了惊吓,抬起了头,不知道是该出去探探,还是继续守好它辛苦衔来的真气。
第214章 六识皆闭()
到了后来,听到身后的俊儿也开始哼了起来,声音微颤,好像在忍着什么,又像是颇为愉悦。
嘿你别说,这小女孩叫得还真
啊呸!
刘小川暗骂两声“畜牲”,这才醒悟过来,这两个人都中了合欢虫的虫毒?
两人原本紧附在刘小川身上的手掌,就像是被烧死的田螺一般,从岩石上掉了下来,无力地垂到了水中。
黑衣女子紧闭着双眼,焦躁地扭动着水蛇般的腰,呵气如兰,朝刘小川抱了过来。
刘小川禁不住浑身一抖,老脸红得就跟十分熟的螃蟹一般,整个人脱了力气。
自己还是个初哥,做出这种事来,应该不算很丢人吧?
合欢虫这一通乱撞,把刘小川体内的虫毒带到了二女的身上,刘小川刚刚又把持不住,泄了身子,一下子进入了贤者模式,有如五蕴皆空,忍不住念了句“阿弥陀佛”。
当下这种境地,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呢!哪有空卿卿我我?
眼看那黑衣女人越来越过份,刘小川心里骂道:“还想亲老子?初吻是仙儿媳妇的,次吻”
一时之间,没想到次吻该给谁,反正不该是这个妖女。
又见这黑衣女人越缠越紧,嘴里还不住地道:“啊,佛爷!”
她叫谁佛爷?
这妖女知道合欢虫,神志不清还喊着佛爷,难道是花臂僧的姘头?
这样一想,一切因果,全都一目了然。
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扑腾,像是有人溺水。
刘小川叫了句糟糕,一把将黑衣女推开,再踢了一脚,骂道:“滚!老子最讨厌女人了!”
转身把虚脱无力、落入水中的俊儿捞起来,道:“你没事吧,俊儿?”
俊儿呆在刘小川怀里,睁开眼睛,已经清醒了许多。
她年龄还小,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孩,经络细窄,容纳的虫毒本来就少。况且这么小的孩子,未经情事,只觉得身体发热,又酥又麻,其他的念想并不多。
加上修持的是道门功法,心静气平,被刘小川拍了拍脸颊,眼中重新焕发出神采,“唉呀”一声,道:“姐姐!”
刘小川和她一起往锐哥儿看去,却见锐哥儿仍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桶中,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俊儿急了,道:“姐姐,你怎么了?”
刘小川亦是吃惊不小,当下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上前把手指往锐哥儿息前一探,还有呼吸的气,再抬起她的手,脉博虽然微弱,仍然在一跳一跳。
可她怎么就没有意识了呢?
俊儿道:“那个妖女呢?刘大哥,问问她,姐姐怎么变成这样的。”
刘小川一拍脑门,差点把始作俑者给忘了。
回头在大澡盆子里捞了半天,脸上又惊奇,又尴尬,道:“她她好像是淹死了。”
俊儿上前,看到刘小川手里横抱着那个黑衣女子,她脸上的面纱已经脱落,长相平平无奇,胜在有几分媚意。肚子鼓起一个大包,皮肤已经发始发皱,拿手去探他的鼻息,没有半点进去的气了。
这女人是红花会青阳堂的堂主,这家黑店也是青阳堂的产业,看起来已经坏了许多行人的性命,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