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嫡女之高门锦绣-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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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反应过来,这恐怕是刚刚她那番话吧!所以才糟了这样的罪。只是不知道这轿中之人,是因商墨敛出手,还是为了那位离夫人。
兆尧和张大宝没了主意,又不敢轻举妄动,见着那说不定话,疼得满脸扭曲着的李稻梅,只得朝着钟离玄樾看去。
钟离玄樾从马背上跳下来,有些晦气的看了那李稻梅一眼,因为这些没有脑子的人,他的意气风发都给磨尽了,此刻倒是反而像是那丧家之犬似的。心中虽有万分的不甘,不过却还是客气的走到了轿子前去,拱手朝着轿中之人问道:“不知道阁下是何人,竟然无固动手伤我们的人。”
他以为他博览群书,从小韬光养晦,以这纨绔来挡住自身的光辉,然此刻才发现,他向来自以为是的学富五车在现实的面前不值一提,都成了纸上谈兵,书上并没有说他会在南黎会到这么多的麻烦事情。害得他这尊贵无比的腰身折了一次又一次。
就一如现在,他根本没有听说过,南黎除了那些寨老,还有什么离夫人。而这燕国也并未什么皇子王爷,轿中之人动手伤人,姿态却比那些正经的皇亲贵胄都要放得高,所以他真的猜不到,轿中之人究竟是何人。
雪白色的流苏给一只修长的手掀开,随之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高贵冷艳的白衣美男从轿子里走出来,高傲的目光冷冷的瞟了一眼身前站着的钟离玄樾,“你便是靖南小侯爷么?”
钟离玄樾的身份昨日已经在南黎公开,虽然他们已经极力的掩饰,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知晓的了,所以对方问他,他也没有露出多大的惊异表情来,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这个目光冷傲的美男子:“阁下为何要伤我的人。”
“哼!”高贵冷艳的男子却只是挺着鼻翼冷哼了一声,再也不看他,而是踱着步子朝他们的马车走过去,朝着郑羽纱一行人扫视而去,目光落到了那满脸血的李稻梅,透着冷眼的面庞上,突然浮起一抹浓浓的阴狠,随之众人只见他突然扬起手中的折扇,然后就是李稻梅更加惊恐的惨叫声,一张脸皮顿时给他手上的折扇削去了三分之,而且及其的不规则,东一块西一块的,别说是现在血肉模仿,就算是以后伤好了也依旧面若罗刹,这样的人谁敢留。
郑羽纱看了看地上一块块的人皮,终究是没能忍住,白眼一翻,人便翩然倒地。
而张大宝跟着兆尧,却是满脸的惊恐,早就忘记去扶郑羽纱一把,而那兆尧在看清楚了李稻梅的脸,一阵恶心袭上来,惯性的将她像是魔鬼一般的推开,转脸到一边忍不住的吐起来。
来者不只是不善,而且还没将他这个尊贵无比是小侯爷放在眼中,尤其是他还当着自己的面将李稻梅折腾成了这副鬼样子这比起商墨敛要把蔻池扒光了挂在西玛道上还要过份,比直接打了他一个耳光还要伤人。所以几乎是没有多思考,他便动手像那白衣美男打去,只是他的掌风未出,便觉得身子竟然不能动弹,这时才发现他竟然已经被两个轿夫所架住了身子。
商琴操回头看着想要出手伤自己的钟离玄樾,那薄薄的唇角处勾起一抹嘲讽。
“你究竟是何人?”即便是不想承认,可是在这个人的面前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威风已经扫尽了,所以姿态也放软了许多。
“商家,商琴操!”商琴操嘴角抿得更深了,连同那看着钟离玄樾的眼神都让钟离玄樾觉得有了几分高深莫测。
又是商家,那么说他是为了商墨敛才动手伤的李稻梅,如此说起来,那也是他们自己错在先。只是让他在这个商家奴才的面前承认自己的错,却是万万不可能的,小小的一个二管家罢了。
似乎看出他眼底的不甘,那商琴操便道:“你该庆幸,今日我家主子们都忙,若是他们得闲了,别说是那个丑女人,便是你们几个,也一并生不如死。”他的这话绝对不假,淡淡的一句话,便轻描淡写的把他们的生死给描绘了出来。
可是钟离玄樾听起来,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他家的主子们?难道他们得罪的不止是商墨敛一个人?可就算是商家在厉害又怎么样,他终究是东翼国的小国舅爷,又是小侯爷,这样的皇亲贵戚,怎能任由得他们商家的一个奴才来品头论足,随意定下生死。因此便抬起头来,朝商琴操看去:“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就客气些,我钟离世家虽然比不得商家,可是却也有着倾国之力。”
听到他的这番言论,商琴操的脸上除了闪过一丝嘲讽,便无其他的,更别说是钟离玄樾期待着的害怕。只听他说道:“这个本管家自然是知晓的,而且也等着你们钟离世家倾覆东翼呢!”这话,分明就是在说他们靖南侯府才是真正由着造反之心的。
话已经说开了,钟离玄樾自然也不怕兆尧张大宝等人猜测,而是直接承认道:“既然如此,那你竟然还如此无礼相待。”
商琴操突然笑起来,只是这笑容依旧不能将他眉间的冷艳给掩去,“我商家的人伤人杀人,还需要看对方是什么身份么?即便有一日你成为了东翼太子,我商家要杀你,一如杀小儿般。”他的话没有用过多的形容词,只是却已经足矣慑人。
只是这个时候,钟离轩辕也没有生出惧意来,只是觉得他实在是夸大了,而且已经料定了这商琴操定然是不敢动自己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然就是这个时候,商琴操突然朝着前面的迎来的一辆马车看去。那辆马车只有一驭夫驾着车,马车也看不出如何的华贵,后面更没有什么成群的奴仆,所以那辆马车在这宽广的官道之上,竟然显得孤寂沧桑。可是那商琴操看着马车的目光却是越来越恭敬,甚至是谦卑,他没有在搭理钟离玄樾等人,而是疾步上前去,然后鞠着腰迎在一旁。
那马车里的人,莫不是商墨敛?不止是钟离玄樾这么想,便是兆尧跟着张大宝也这般想着。
而马车停驻下来,从上面走下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俊美男子,一身的银色的锦衣华服,头戴着同色玉冠。明明是从那辆看似陈旧的马车之上下来,可是却给人一种他似从龙椅或是云端走下来的错觉,不止是张大宝等人被这个股无形中的威慑所震到了,便是那钟离玄樾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不敢去直视这人的眼睛,仿佛有种说不上的来的力量将自己紧紧的压迫着,不容许自己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属下见过主子。”商琴操鞠身行礼,与他一起的四个轿夫,除了架着钟离玄樾的那两人,其他两人也恭敬的给那人鞠身行礼,他们的面目表情比先前还要显得庄严敬畏,对待这人的态度,已经虔诚得好像是面对天神一般。
钟离玄樾在脑子里不停的翻转着所有可能的人,最后想到的便是他,尤其是那眉眼间与商家十爷几分的神似之处,只是商家二管家不是一直站在十爷的那边么?怎会如此恭敬的对着他主子的死对头呢?他满腹的疑惑,可口中还是忍不住的低声试探道:“商家十四爷?”
只是这话才出口,那商琴操阴毒的眼神便落在了他的身上,钟离玄樾只觉得浑身闪过一丝寒颤,顿时忍不住的看了看那地上的李稻梅,这一看不要紧,却正好瞧见几只蚂蚁爬到了她血肉模糊的脸上。
想来是被蚂蚁咬的生疼,李稻梅惊慌的醒过来,然后自然的伸手往脸上抓去,除了那血肉模糊,沾满了血的手上,还粘着两只小小的蚂蚁,想到那两只蚂蚁是从她的脸上粘下来的,顿时忍不住的大声疯狂尖叫起来,只是那一叫,嘴巴上的伤口又扯动起来。
随着她惨烈的尖叫声,商墨羽的眉头蹙得深深的,不耐烦的质问着商琴操:“留着作甚?”
“这丑女人胆敢辱骂夫人与十爷,岂能饶得她全尸。”商琴操在商家阴毒狠辣的名声从来都叫人退避三舍,今日这个李稻梅也是活该倒霉,竟然落到他的手里。
果然,听到他的话,商墨羽没有反对,反而是凝起眉心,淡漠的眼神落到她的身上,“既是如此,你这样岂不是便宜了她。”显然,对于这个极刑,他还是不满意,出口侮辱他妻子跟着兄长的人,岂能让她不付出血的代价呢!
却听商琴操回道:“此刻正是夏天,蚊虫苍蝇多不胜数,她那脸最多一日,便能长满了蛆虫。”他说着,朝李稻梅转过去,那声音叫人觉得全身阴颤颤的,“你运气真好,成为了这活着享受蛆虫跗骨感觉的第一人。”
被疼得失去了理智的李稻梅听到他的话,顿时发起疯来,也不在抓自己的脸,而是想要去那剑自尽,可是她却那样的机会也没有,就被封住了穴道,一动不动的站在马车旁,很快就有着苍蝇成群结队的过来附在了她腥臭的脸上。
钟离玄樾的脑子里一片凌乱,从商墨羽跟着商琴操的话里,他已经判断出来了,那位所谓的离夫人,竟然是商家的十四奶奶。这为商家的十四奶奶,三年前他就听说过了,而且姐姐与父亲一再的提醒过,她的母亲容夫人是越国后人,也许是知道越国宝藏下落的唯一之人。只是那容夫人已经去世多年,所以这宝藏的下落,现在恐怕她只告诉了她的女儿吧。而正好商家娶了这个容夫人的女儿,三年前听说失踪,而且跟着燕国的驸马爷牵扯也不少,莫不是都是因为那宝藏的事情?
想起父亲说起那容夫人,容貌惊为天人,如今这离夫人他是见过了的,用父亲形容容夫人的那四个字来,也恰好形容。这般的绝色美人,又是这天下间最得意的男人最心爱的女人,若是有朝一日她能成为自己的妾室,那么今日在商家面前所受的耻辱,不是就能扫尽了么?
钟离玄樾想着,心中总算是平衡了许多。只是他依旧不敢去正视那商墨羽一眼。
“这几人,主子打算如何处置?”商琴操看了被李稻梅的模样吓得脸色发白的几人,便问道。
张大宝听到商琴操的话,再也忍不住,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朝着商墨羽的脚边爬去:“求求您饶了我吧,我跟他们没什么关系,没有出言侮辱过尊夫人,也没有说商家十爷的不是。求求您饶了我吧!”说着,见对方不为所动,又咚咚的磕着头。
兆尧也是怕死之人,见到张大宝跪下来求饶,也赶紧跪了下来。
钟离玄樾不耻他们的行为,因此只得愤愤的别过脸去。
只是,二人头都磕破了,那一直居高临下,负手看着他们磕头的商墨羽却是轻描淡写的说道:“留着钟离家的小子,剩下的你看着办就是了。”
其实他商墨羽的杀气从来没有那么重,他向来是个温润如玉之人,今日这几人也只是运气不好,正好碰见他心情阴郁之时,所以也就只能成了商墨羽这等于负数情绪的陪葬品。
商琴操多的是折磨人手段,听到商墨羽的话,那张冷艳逼人的俊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快意,“是。”那商墨羽又不知道与他说了什么话,便上马车走了。
待这马车走了,商琴操才示意那两个轿夫将钟离玄樾放开,然后朝着钟离玄樾道:“我们十四爷对你的期望可是不小,给你一个半月的时间赶回东翼,三个月之后务必给十四爷你们钟离世家已经掌管了东翼的好消息。”
这是催着他造反。
不过即便没人来催促,钟离玄樾也等不了,他必须要成为东翼国之主,那样才能找商家报仇,才能把莫离抢过去,一雪今日的耻辱!
兆尧和张大宝见无人可求了,只得又急忙起身跑过来扯住他的袖子,“小侯爷救命啊,我们可是一起来的,你不能一个人就这么走了啊!”
他不一个人这样走,难不成还要留下来跟着这帮蠢货陪葬么?钟离玄樾也是现在才发觉,带着这几个蠢货一起出来,是他这辈子所犯的最大一个错误!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错了就是错了,唯一的挽回之地就是早早的撇开他们。这么一想,他不禁又想,如果今早自己一个人走,是不是现在就不会遇见这些人,遇到这样的事。于是,钟离玄樾心中更是后悔了。狠狠的将他二人甩开,头也不会的毫不犹豫上了马,扬起马鞭就这么独自一人走了。
马车换了,外面虽然已经平淡无奇,不过里面却精致宽敞,商墨羽垂眸坐在毯子上,旁边靠着一只银色的狼,这正是从前他养的那只‘小元宝’,只是现在已经长大了,没了从前的可爱,却多了几分敏睿。
商墨羽的手轻轻的拂过他的头,他们的对面是盘膝而坐的三管家商蓝翎。
“确定不告诉白扇了愣小子么?”他有些畏惧的看着那对自己防备着,时不时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元宝。
“他的为人,旁人不知,你还不晓么。”白扇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人从来不会掩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