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秘旨-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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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宗师竟落得如此下场,莫流云顿时起了恻隐之心。忽而,那痛哭的几名弟子忽而抽出长剑便要上前拼命,一位模样稍长得中年道人却是一声大喝:“住手。”显然是这群人的师兄。那人悲切道:“先将师傅带回去安葬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着恨恨的瞧了莫流云一眼。
说话间已和几位师弟将师傅乾阳道人的尸身抬了。叶凌峰、邱无影和莫流云还想说些什么,那些人却是瞧也不向几人瞧上一眼,头也不回的去了。
叶凌峰万料不到此事竟会如此收场,摇了摇头。他虽料定大徒儿定能将这道人制住,但不想却是这样一种结果,也不免心生不忍。邱无影却是哈哈一笑,道:“好一个浪得虚名之辈。这老道成名已久,竟招呼徒儿围攻一个后生晚辈,真是太过无耻。落得这个下场,真是自取其辱。”
叶凌峰脸色颓然,摆了摆手道:“道长既然已经殒命,邱老弟就不要再说了。”跟着脸色一变,向莫流云厉声道:“云儿,适才你使的那两招‘风云万变’‘星落云散’貌同实异,似是而非,并非为师所传授,你是从何处学来?”
莫流云见师傅脸色凝重,心知有异,忙道:“只是徒儿一时兴起便便使了出来。并非徒儿从别处学来。”叶凌峰道:“哦?一时兴起?”惊疑不定的瞧着莫流云。半晌脸色才稍稍转缓,长叹一声,道:“好啊,一时兴起。”又向众弟子道:“其实,咱们华山派还有一套流水剑法,为师从不曾向你们提起过。”
华山众弟子议论纷纷道:“流水剑法?”莫流云也惊奇道:“哦?”叶凌峰又道:“不错。当年陈抟祖师创了白云剑法后,又将此剑法处处反其道而行之,创出了流水剑法。所谓‘心似白云常自在,身如流水任东西’说的便是咱们华山派的两套剑法,白云剑法和流水剑法。”
又转头向莫流云道:“云儿,为师适才见你那两招虽使的是白云剑法,但却和流水剑法中的两招‘落花流水’和‘风行水上’甚为相似。”说着顺手接过李泰来手中长剑,也是一连刺出一十七剑,跟着一声长啸,身子高高跃起,长剑幻化,剑影连闪。与莫流云所使两招如出一辙。莫流云长大了嘴巴,心道:“有这等事?”
其实,窥视别派武功实为武林大忌,邱无影见他讲演起武功套路来,只觉自己在此总是不妥,又见华山派一场大难消于无形,便想要拱手告辞。叶凌峰却混不在意,道:“邱老弟请稍后片刻。”
原来,华山派剑法虽凌厉但须以华山内力做根基,只有以其内力催动剑法才能发挥出剑招的威力。邱无影等昆仑众人虽然将招式瞧了去,但从没练过华山派内力,终究也是绣花的枕头中看不中用,所以叶凌峰演示剑法并不担心昆仑众人在此。
又向众弟子道:“说来惭愧。这两套剑法虽是招式完全相反,但用以催动的内力也是大为不同。所以自陈抟祖师创造了这两套剑法后,华山派的历代祖师虽能将白云剑法融会贯通,但流水剑法终究是修为有限。就是你们的师公也只通晓这套剑法中的三十余招而已。到了为师这里更是残缺不全。唉”说着一声长叹,神色甚是萧索。
华山众弟子不免议论纷纷:“原来如此。”“还有这等事,大师兄果然是聪明绝顶。”“是啊,大师兄真是聪慧过人。历代祖师没能做到的事,大师兄竟能做得到。”叶凌峰当即面露微笑,又向莫流云赞赏了两句。
莫流云谦逊了几句。叶凌峰这才携了邱无影双手,话锋一转,道:“今日多亏邱老弟及时赶到,否则华山派必遭大难。”邱无影摆了摆手,道:“叶老兄说哪里话来,你我情同手足,叶老兄有事我邱某人岂有不来治理。”二人说罢,哈哈大笑。
莫流云见一场大难化于无形,心中自也说不出的高兴。转头向冷若霜微笑道:“多谢姑娘。”冷若霜嫣然一笑,道:“何事谢我?”莫流云微微一笑,忽而说道:“不知欧阳兄三人怎样了?”说着二人也并肩走去。
第186章 一战成名(三)()
那一日,欧阳明月,皇甫十四连同幽兰一行三人自辞别了莫流云、冷若霜后,先到吴大帝城游玩了一番,而后欧阳明月和皇甫十四自然想要到被称为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寺游玩。幽兰自也欣然从往。
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玩玩闹闹,这一日正到了淮水边上光州地界。骑马又行一阵,来到一处市镇。但见鳞次栉比,行人如织,一片祥和热闹的景象。三人见了也不免心情舒畅,甚是高兴。
幽兰自别了父亲离开玄鹤山庄后,在这繁华热闹的地方观赏把玩,体验着以前所从不曾领略的另一种生活。虽然跟随欧阳明月闯荡江湖有一段时间了,但此时见了这许多走卒小贩,仍掩不住心中的喜悦。一会儿去瞧瞧胭脂水粉,一会儿又看看面具泥人,活脱一只脱笼的小鸟。这天傍晚,三人到一处客栈打尖。
晚餐用到一半,只见门帷掀处,进来三男一女,其中一名黄衫人耳朵被人割去了一只,形貌甚是滑稽。那女人却是一名中年美妇。四人之后还跟着三名白衫人,奇的是这三人模样也极为相似,想来定是一母同胞。再后面是两名身材瘦高的老者,奇的是两名老者相貌也是一模一样。先进来的六男一女捡一张桌子坐了下来。那被人割了耳朵的中年人向后面的两名老者吆喝道:“两个老怪坐到墙角边的桌子去,省的见了你们这丑恶嘴脸搅了大爷的兴。”
两名老者顿时火冒三丈,狠狠地瞪视了那中年人一眼,却仍乖乖的走到墙角边的桌旁坐下。待欧阳明月和皇甫十四瞧清了那二位老者的面貌后,吃了一惊。那二位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天残地缺。天残地缺武功之高,欧阳明月那是亲眼所见。二人又见那中年人相貌猥琐,步伐轻浮,不似有甚过人之处,而天残地缺竟是对其敢怒不敢言,想来其中必有蹊跷。
欧阳明月与皇甫十四对望一眼,谁都没有出声,仍只顾吃酒用饭。先进来的那六男一女叫了些酒菜。那黄衫人喝了两大杯酒后,大声说道:“他奶奶的,本以为是什么美差,却原来是个苦差事。”那中年美妇娇哼一声,娇滴滴的道:“老三,你说话可要小心了。得罪了教主,吃不了可是要兜着走的。”
她虽已年过三旬,但声音妩媚娇嫩,直如十七八岁的黄花大姑娘一般,似乎有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任凭哪一个男人听了,都感觉骨头也要酥了,不禁欲火中烧。那黄衫人忙赔笑道:“不敢,不敢。教主英明神武,雄才大略,让咱们去收服巨鲸帮、黑风寨、天门帮这些小的帮派自有深意。只是小弟目光短浅,不明就里。嘿嘿,谢大姐可不要往心里去。谢大姐就当我刚才不过是放了个屁,可千万不要在教主面前提起啊,嘿嘿。”那中年美妇听他说话粗鲁,忍不住皱起眉头,娇哼一声不再说话。
其实,瞧模样这中年人要比那美妇还要年长几岁,却称呼她为大姐,真是好不要脸。另一名虬髯大汉饮了杯酒,似笑非笑的道:“现在咱们已经收服了这许多帮派,难道”他忽的压低了声音道:“难道教主想要收服江湖上的帮派以为己用,用来对付那些名门大派不成?”
听他这么一说,欧阳明月顿时机警起来,留上了心。那中年美妇突然面露凶光,向那虬髯大汉说道:“姓软的,既然教主有令你最好依令而行,至于教主有何用意那是教主的事情,你不用在这里胡乱猜忌。省的没来由的掉了脑袋,哼!”
那姓软的汉子冷哼一声,满满斟了杯酒而后又是一饮而尽,嘶哑着声音道:“谢青花,你不用在我阮洪江面前狐假虎威,咱们一统教上上下下都怕你不过是因为有教主给你撑腰。我阮洪江为一统教出生入死之时,你谢青花还不知在哪张床上放浪形骸,逍遥快活,就凭你这荡妇也配在老子面前说三道四?”
黄衫人和另一名尖嘴猴腮汉子的见他越说越凶,忙劝酒打圆场。另三名白衫人却是一句话不说,见二人争吵起来脸上竟还露出一丝瞧热闹的喜色。那中年美妇听了他这几句冷嘲热讽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是恢复正常。片刻间竟是脸含春色,咯咯娇笑起来。
她笑了一阵,仍是娇滴滴的道:“是啊。你软大爷为咱们一统教立过汗马功劳,是咱们一统教响当当的人物。自顾老儿一命呜呼,你软大爷升任青龙堂堂主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之中便以你青龙堂的人马最为精明干练,教主也最为欣赏。不过”说到这里她又媚笑两声,续道:“不过,老娘在教主面前一句话,既可让你高升无忧,也可让你灰飞烟灭。哈哈嘿嘿”
阮洪江只气的浑身发抖,手上加劲,“咔嚓”一声手中的酒杯被捏的碎成了几块,一杯酒也洒在了地上。他脸色通红,伸手指着那美妇,恨恨的道:“你”谢青花娇笑不止,又道:“不错。你软大爷说的不错。你们在外为了教主南征北战时,我的确在谁的床上逍遥快活,只是是在谁的床上啊?你软大爷倒是说说看?你软大爷又敢亲口说出来的么?”
阮洪江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拿起另一只酒杯又是满满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半晌无言,忽而谢青花又娇笑道:“哎呦,软大爷怎的只喝闷酒不说话?酒喝多了可是要伤身体的!不如,妹子现在便陪软大爷喝两杯?”
说着便端起酒杯,另一只手轻轻搭上阮洪江手背。阮洪江伸手抓她手腕。便在此时,“嗤”的一声响,一只袖箭从谢青花衣袖中向阮洪江面门激射而出。
众人吃了一惊,不料那阮洪江武功也颇为了得,反应奇速。在那间不容发之际微微侧头将袖箭躲了开去,跟着左手一番已经拿住了谢青花的手腕,只怕微一用力便将她手腕骨也捏的粉碎。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袖箭直射入阮洪江身后的柱子上。
谢青花一声娇喝,跟着眉头微皱随即又喜笑颜开。阮洪江骂了句:“卑鄙。”谢青花娇笑道:“既然小妹敬软大爷酒,软大爷不吃。那那小妹只有晚上亲自来房间伺候软大爷了?”阮洪江忽的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好不要脸。哼!”说着夺门而去。
其余几人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待阮洪江走后,谢青花收敛了笑容,忽的柳眉倒竖,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冷冷的道:“阮洪江,瞧你能得意几时?我谢青花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枉自为人,哼!”黄衫人忙为她斟满了酒,道:“谢大姐说的是,谢大姐说的是。我早就瞧着这姓软的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是教主面前的干将红人,就不将咱们瞧在眼里。哼,算个什么东西。来来来,不去管他,咱们喝酒。”
谢青花瞪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黄衫人一怔,随即又赔笑道:“谢大姐说的是,谢大姐说的是。嘿嘿,我自罚一杯!”说着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谢青花见了,又是笑得花枝招展,道:“好啦,来来来,咱们喝酒。”
这四人不是旁人,正是一统教青龙堂阮洪江、白虎堂谢青花、玄武堂练儒生、朱雀堂方笑生四位堂主。另三名白衫人却是太湖三英柯伯兴,柯仲兴和柯叔兴。
第187章 一战成名(四)()
欧阳明月和皇甫十四二人虽常听说一统教的大号,于教中的四位堂主却是不认得。当下二人默不作声,只顾喝酒吃饭,却对这几人暗暗留意。
不过一顿饭时分,谢青花忽的一声娇哼,说道:“不好!”练儒生吃了一惊,道:“怎么?”谢青花道:“依我看,那姓软的定是先行去黑风寨了。”方笑生嘿嘿笑了两声,点了点头道:“谢大姐高见,黑风寨不过是些酒囊饭袋之徒,此间距黑风寨也不过五六十里路程。姓软的定是先去攻打黑风寨了。倘若黑风寨被他拿下了,在教主面前也算是头功一件。嘿嘿,到时候,他姓软的倘若跑到教主面前说三道四,搬弄是非,说咱们只顾吃饭喝酒”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只斜眼瞧着谢青花。
谢青花双眼一翻,喝道:“他敢!”方笑生也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谢青花一双美目滴溜溜转了两圈,凝思片刻随即点了点头,道:“说得有理。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出发。”说着几人站起身来。
练儒生向天残地缺喝道:“两个老家伙快些上路,耽误了大爷的差事看大爷不扒了你们的皮。”他耳朵被天残地缺割去,心中对二人自然恨之入骨。若不是二位护法有令在先,只怕天残地缺此时早已是四肢不全的废人,亦或是早已被虐杀。
天残地缺霍的站起身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练儒生,一股杀气直逼而来。练儒生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