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之凤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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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仙儿轻轻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第10章 : 扰乱耳目()
司徒飞虹接着道:“姑娘虽然已尽得师母剑学真传,但以一人之力,只怕也很难抵挡数路高手围攻,必须早作安排才好……”目光转动,向四周打量一下,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今天日落时分,在下接到了灵鸽传渝,天蛟帮主,要带着坛下四大护法高手,亲自赶来,显然对此事万分重视……”
聂仙儿一直凝神静听,不发一言。
司徒飞虹轻轻干咳了一声,道:“泄露帮中秘密,要受神蛇噬体之苦,但,心念师母恩情,在下也只有冒险了……”
裴祯突然插嘴道:“天蛟帮崛起江湖,不过十几年的时间,但声名却已大噪江湖,不知那天蛟帮主,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司徒飞虹道:“说来惭愧得很,在下虽已入帮十年,也曾为帮中效了很多功劳,但却从未见过天蛟帮主一面,但那坛前四大护法,却是个个身负绝技。唉!如若天蛟帮主果然亲自赶来,只怕,在下实在爱莫能助了……”
突然一声尖厉长啸,遥遥传了过来。
司徒飞虹脸色一变,但他仍然强自镇静地说道:“天蛟帮中,灵鸽追踪之术,冠绝当代武林,姑娘如果要想避开追踪,必须先得设法逃避过那灵鸽的眼睛……”目光突然转到裴祯脸上,接着道:“裴兄,请给在下一刀,我要走了……”
裴祯怔了一怔,道:“你……你要干什么?”
聂仙儿玉腕一振,长剑疾飞而出。
寒芒一闪,刹那间划破了司徒飞虹的左臂,一股鲜血,汩汩而出,聂仙儿收剑入鞘,一皱眉头,道:“可是重了一些吗?”
司徒飞虹回头,看了左臂的伤势一眼,道:“伤的太轻,也无法瞒得过他们的双眼。姑娘珍重,在下告辞了。”话音刚落,突然纵身一跃,飞奔而去。
聂仙儿望着司徒飞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仰首望着满天繁星,陷入了忧郁的沉思之中。
裴祯、寇洵呆呆地站在一侧,不敢出声惊扰了她。
两人都知道,聂仙儿每每遇上犹豫难决定的事,必然是这副神情,仰脸望天,沉思不语。
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聂仙儿才仿佛突然下了决心,目光一转,投注到寇洵的身上,问道:“你伤势如何?”
寇洵道:“经过这一阵休息,已稍觉好转。”
聂仙儿道:“可赶得路吗?”
寇洵一咬牙齿,道:“赶得。”
聂仙儿探手入怀,摸出一个长颈青花瓷瓶,倒出两粒药丸,道:“好!你服下这两粒丹丸,咱们就走……”
寇洵接过丹丸服下,闭目运气调息。
聂仙儿盘好软剑,缓步向岩下大石后面走去。
只见徐凤眠背靠大石,盘膝静坐,闭着双眼,正在打坐运气,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凤弟。”
徐凤眠睁开眼睛,望了聂仙儿一眼,笑道:“那些人可都被姐姐打跑了吗?”
聂仙儿道:“嗯。都打跑了,刚才打斗时,你可害怕?”
徐凤眠道:“我隐在石头后面一角偷看,见姐姐武功高强,把那人打的摔下悬崖之后,我就没再看,也就不怕了。”
聂仙儿道:“你在徐宅养尊处优,岂不胜过这种凶险而又艰苦的日子?”
徐凤眠起身,笑道:“我觉得很好玩,一点也不觉得苦。”
聂仙儿见他全身微微抖动,显然是体质娇弱,难以和这等严寒抗拒,心中微生惜怜,便伸过玉掌,握住他的双手,柔声道:“你冷吗?”
徐凤眠道:“手脚有些寒。”
聂仙儿叹道:“咱们要即刻动身,连夜赶路。”
徐凤眠笑道:“那很好啊,跑跑路,正好也可以暖和一些。”
聂仙儿道:“山道崎岖,层层积雪掩满路途,纵是身怀武功之人,走起来也是十分困难,你如何能够走路?我吩咐裴祯背着你走,如何?”
徐凤眠自知难行这段崎岖山道,强不得嘴,只好默然不语。
聂仙儿解下腰间的绢带,把徐凤眠绑在裴祯身上,低声说道:“凤弟,不要怕,什么事都有姐姐。”
徐凤眠点点头,道:“我已经这么大了,哪里还会害怕。”
聂仙儿口中虽然安慰徐凤眠,但心中却是愁苦满腹,这一段行程,危险艰苦,可谓生死难卜。
寇洵已运息完毕,睁眼看了一下眼前形势,说道:“裴兄,兄弟给你开路。”
聂仙儿道:“你们跟我身后,好好保护徐公子。”说完,当先举步向前走去。
寇洵双手紧握判官笔,紧随在裴祯身后,他虽经过一番调息,又服用过聂仙儿两粒灵丹,但伤处仍然隐隐作痛,甚感不便。
聂仙儿轻功绝伦,虽在这万里雪封的山路上,也仍如履平地,但,因为裴祯背着徐凤眠,寇洵掌伤还没有康复,只好刻意放缓脚步,等两人跟上自己步伐。
徐凤眠伏在裴祯背上,俊眼四顾,只见四周一片夜色,隐隐间,耸立着大雪弥漫的山峰,这等景色,凄凉、豪壮,生平从未见过,虽觉寒风拂面如刀,仍是不减兴致。
聂仙儿打头带路,拐下悬崖,折向一条山谷之中走去。
裴祯素知她聪明过人,一举一动,都有作用,也不开口多问。
谷中风势大减,不似峰上那般寒冷,聂仙儿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下脚步,绕行奔走,在那块白雪地上,印满脚印痕迹。
徐凤眠看的很是奇怪,忍不住问道:“姐姐,你在做什么呢?”
聂仙儿道:“扰乱敌人的耳目。”
徐凤眠微一思考,道:“我明白啦!你要留下很多缭乱的脚印,使那些追踪咱们的人,无法找出咱们真正的去向。”
聂仙儿道:“大雪封山,步履所经过,都难免留下痕迹,留下这些脚印,也不过迷惑追踪之人的耳目罢了。要想摆脱敌人的追踪,还很难办到。”
几人又走了一阵,聂仙儿突然停下,在道旁削下两根竹竿,道:“你们就在原地休息片刻。”
聂仙儿转过身子,原路而回,沿途上,毁去了几人留下的足迹,足足有里许之遥,然后左右双手各握了一支竹竿,凭借着两个竹竿支撑之力,悬空而行,这两根竹竿都在一丈之上,一收一点,就是两三丈远。
徐凤眠见她遥遥飘来,一起一伏,有如凌空滑翔,片刻之间,已回到原来的地方,双腕一振,两根竹竿划起一阵啸风之声,飞了出去,徐凤眠心生向往之意,不禁一叹。
聂仙儿道:“凤弟,你叹什么气?”
徐凤眠道:“姐姐这么大的本领,实在叫人羡慕得很。”
聂仙儿笑道:“你如果肯用心学习,凭你的才智与天赋,日后成就,超过我,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徐凤眠叹息一声,道:“可惜,我活不过二十岁…只怕有负姐姐的厚望了。”说着话,心头黯然,缓缓垂下了脑袋。
聂仙儿心中一动,暗暗忖道:母亲遗书之上,再三提示我,他天生患有绝症,二脉三穴闭塞不通,活血难以畅游全身,虽然已得母亲授予太乙气功,但在根基未稳之前,不能忧伤过度,也不能太过欢乐,大哭大笑,都有生命危险。
于是,她赶紧低声劝慰道:“凤弟不用担心,只要你肯听姐姐的话,别说二十岁,活上一百岁,也绝非难事……”
她脸色突然间转变得十分严肃,缓缓道:“但,你若是不肯听我的话,那,不但难以活过二十岁,也有负你雪姨的一番苦心。”
徐凤眠若有所悟,说道:“姐姐的意思是说,我也可以练武功吗?”
聂仙儿暗暗想道:此时此刻,必须先要激起他上进的雄心,以坚定他求生的意志。
便微微一笑,道:“不错!我娘的遗书上,再三提到你的根骨、才智,都是上上之选,只要你肯用心去学,不难成就一身绝技。”
徐凤眠双目眨动了两下,脸上荡漾起一片欢愉之情。
裴祯、寇洵经过这一阵调息之后,精神大见好转,聂仙儿目光一掠两人,低声说道:“你们两人的伤势好些吗?能否攀登峭壁?”
裴祯、寇洵齐声应道:“不碍事了。”
聂仙儿道:“好!咱们走!”转身,便向一座峭壁上面爬去。
裴祯、寇洵都是久经江湖之人,阅历甚是丰富,但聂仙儿这等举动,却使两人大觉困惑,暗暗想道:她带我们进入山谷,以避敌踪,怎么忽然又要攀登山壁?
两人心中虽然满腹怀疑,但却是不敢多问,紧随聂仙儿身后,向上攀去。
百仞峭壁,加上大雪的封盖,攀登起来,极是不易,聂仙儿轻功卓绝,爬起来还不觉出困难,但裴祯身上背着徐凤眠,寇洵伤势未愈,攀登起来更是举步维艰,爬上峰顶,已累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这座峰顶,只不过三四丈方圆大小,生满了嶙峋怪石,但大都被峰上积雪掩去。
聂仙儿选择了一处避风的位置,拨开厚厚积雪,道:“凤弟,高山寒夜,你身体又极虚弱,快披上这衣服吧!”说话间,取出一件十分柔软的衣裳,披在徐凤眠的身上。
徐凤眠伸手,摸摸披在身上的衣服柔软如棉,但却单薄异常,也不知是何物做成,心头大是感激,说道:“姐姐待我真好。”
聂仙儿微微一笑,目光扫过裴祯、寇洵,说道:“你们也借这机会好好运气调息一下,也许天亮之后,还要有一番恶战……”
语声微微一顿,接着说道:“上有灵鸽搜寻,下有强敌追踪,咱们势必难以逃远,为今之计,只有暂时避开强敌的锋锐。此峰,独秀群山,形势险要,纵然被敌人发现,也可以守为攻。如果能侥幸出敌意料之外,诱敌远走,固然最好不过,否则,居高临下,探查敌人来势,再商榷退敌妙策。”
寇洵道:“姑娘料事如神,我等向来佩服……”
第11章 : 做买卖()
聂仙儿仰脸望天,缓缓说道:“来敌除了天蛟帮外,还有很多高手,咱们必须设法挑起他们自相残杀,才能坐收渔翁之利,借机脱身。”
裴祯与寇洵,虽都是老江湖了,但,两人一向不善心机,想不出对敌之策,只好默不作声。
寒夜漫漫,风雪中,更觉悠长。
徐凤眠紧依着聂仙儿肩头而坐,依照着雪姨传授的打坐之法,运功调息。
他虽不知雪姨传授给他的,乃是武林中上乘的太乙气功,但却隐隐感觉到,每日经过一阵坐息之后,御寒之力,就增强不少。
为了抗拒寒气的侵袭,徐凤眠全神贯注在运功之上,心神集中,事半功倍,竟然大有进步。
聂仙儿侧眼旁观,见他调元运息,渐入忘我之境,心中暗暗替他欢喜,假如按照这般情势发展,不出一年,徐凤眠便可度过险恶时期。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辰,东方天际,曙色微露,天色已将放亮。
聂仙儿打量裴祯、寇洵,见两人神色大好,经过大半夜的坐息,精神与体能,都已恢复了八成。
突然间,一声声“汪汪”的狗叫窜进了几人耳中。
聂仙儿心中一动,暗想道:寒夜深山,大雪封路,哪里来的狗叫声?……
心念初动,耳际间,又响起了一阵鸽翼划空的声音。
聂仙儿霍然站起身子,低声对裴祯、寇洵说道:“你们好好保护凤弟。”说完,纵身一跃,人如掠波燕剪,掠落到峰边一座凸立的山石上。
聂仙儿隐下身子望去,曙光中,只见两只白鸽,从峰腰间飞过,径直向深谷中飞去。
只听汪汪两声犬吠,又传了过来,聂仙儿抬头望去,只见山峰下白雪地上,风驰电掣般奔来三点黑影。
聂仙儿内功精湛,眼力超出常人数倍,隐隐可见两头高大的黑犬,急急奔来,两犬后面,紧追着一条人影。
双犬一人的来势奇快,眨眼间已抵达峰脚。
此时,天已大亮,东方天际间升腾起万道金霞。
聂仙儿见来人一袭天蓝色长衫,青色毡帽,低压眉际,遮去了半副面孔,两条黑犬,却是高大得惊人,四脚着地,几乎和那蓝衣人一般身高。
只见双犬仰首上望,似乎是要登上峭壁,但,那蓝衣人却紧紧拉着手中两条皮索不放。
突然间,又响起了一声长啸,山谷中,遥现出两点人影,疾如离弦流矢般,急奔而来。
聂仙儿暗想道:这蓝衣人,不知是何来路?看情形,他手下牵着的双犬,分明已嗅出我们躲藏的位置,不知,他为何不肯登上峰顶?
沉思之间,那两条遥现的人影,已悄悄奔近峰下。
来人,是两个身佩兵刃的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