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之凤歌-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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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童行至茅舍,推开柴扉,道:“我师父就住在此地。”
徐凤眠暗中运气,缓步行入茅舍之中。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发白髯的老者,端坐在一张木桌之后。
他化装之术虽然高明,但却无法掩饰住便便大腹。
徐凤眠打量那老者一阵,轻轻咳了一声,道:“包兄弟。”
那老者霍然站起身子,道:“你是谁?”
徐凤眠也解下假发,抹去易容药物,道:“我。”
那老者看清楚徐凤眠之后,突然拜伏于地。
徐凤眠急急扶起那老者,说道:“使不得,包兄弟。”
原来,老者正是包东装扮。
包东除去白髯,说道:“大哥被巫婆婆生擒消息传到之后,无为道长和孙老前辈无不震骇,连夜会商,高手尽出,分查大哥下落,大哥吉人天相,却已自行脱难归来。”
徐凤眠淡淡一笑,道:“你这法子很好,不过,也是大过赶巧,我如不进那酒楼,直奔长沙城,那就见不到了。”
包东道:“小弟已制相招一十二面,分头由十二位童子,在长沙各大酒搂客栈之中巡行,由晨至暮,不断梭巡。”
徐凤眠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是一定可以遇到了。”
南宫冰道:“大哥,你怎么知晓那村童是包大侠所派呢?”
徐凤眠还未答话,包东已抢先笑道:“未说明白之前,看起来有些奇怪,其实说穿了,不值一哂,我在那布招之上,画有暗记,只是不知之人看不出来罢了。”
南宫冰道:“这办法虽不困难,但却亏你想得出来。”
徐凤眠缓缓说道:“安陵中是何人主持呢?”
包东道:“包西弟和无为道长。”
徐凤眠道:“孙不邪老前辈呢?”
包东道:“孙老前辈率领着丐帮中弟子和几个武当门下的高手,共分成四批,查方巫婆婆的行踪去了。”
徐凤眠道:“那邓一雷和展临昭两人都为奇毒所伤,武功尽失,他们如何能这等快速的把消息传到此地?”
包东道:“邓一雷和展临昭此刻是否已回到长沙,小弟还不知晓,但无为道长告知小弟,他们还来回来,闻得凶讯,心神已乱,也未追问无为道长如何知晓这个消息。”
徐凤眠道:“是否有法子追回那孙老前辈?”
包东道:“无为道长大约和他们约定有联络之法。”
徐凤眠道:“那很好,你尽快设法通知无为道长,要他追回孙老前辈和诸多高手,不用追查巫婆婆的行踪了。”
包东道:“那巫婆婆可是已死在了大哥手中?”
徐凤眠道:“巫婆婆被岭南二魔重伤而死。”
包东道:“岭南二魔呢?”
徐凤眠道:“岭南二魔为人恶毒,已被小兄击毙掌下。”
包东道:“大哥可要去见无为道长?”
徐凤眠道:“最好暂时不和他相见,我想暗中查看一下花无欢的动静……”
语声一顿,接道:“花无欢己和那四海君主联手,这消息你们听到过吗?”
包东道:“听到一点风声,详情不大了然。”
徐凤眠道:“花无欢的属下,近日活动情形如何?”
包东道:“数日之前,花无欢曾在长沙出现一次,但瞬即失踪,不知隐身何处。百花山庄中人,也常常有所行动,近两日却突然沉寂不见动静。”
徐凤眠道:“也许他们等待那岭南二魔和巫婆婆的消息……”
凝目沉思片刻,接道:“据小兄猜想,那花无欢必然在长沙有一处隐秘的分舵,纵横百里之内的眼线都为那分舵掌管,他也可能就在那分舵中隐身……”话到此处,突然沉吟不语。
第354章 : 茶非好茶()
包东道:“大哥之意是……”
徐凤眠道:“如若咱们能够挑了他们长沙分舵,那就等于使花无欢在方圆南宫内失去了耳目,就算不挑他们分舵,咱们知晓了他们分舵所在地,也好控制他们行动,必要时使用反间之计。”
包东道:“大哥高见,小弟立即去见无为道长,和他研商此事,遣人踩他们的窑子。”
徐凤眠道:“好!咱们分头进行,我和冰儿仍然易容混入长沙。”
包东道:“小弟随时遣人和大哥联络。”
徐凤眠道:“如非必要,最好别常联络,百花山庄中人一直未停止活动,只是他们由明入暗更为隐秘而已,小兄到此之事,不宜让他们知道,最好你悄然告诉无为道长和包西弟,别让大多的人知晓此事,以免走露风声,只有以隐秘对付隐秘,才能使那花无欢措手不及。”
包东只觉数月小别,徐凤眠似是已成熟老练很多,智计安排,无不超人一筹,当下应道:
“小弟记下了。”
徐凤眠回顾了那执相招童子一眼,道:“这小童子是走露风声的关键,但又不能效法古人,问路斩樵,你要多赠他一些黄金,要他们尽速迁离此地。”
包东道:“小弟自会善自处理,大哥放心。”
徐凤眠重新易容,带上长髯,又嘱咐了一句,道:“包兄弟,不许伤害这个村童。”
包东道:“小弟不敢。”
徐凤眠道:“好!小兄要先走一步。”
包东紧随徐凤眠的身后而出,低声解说和无为道长研订的联络暗记。
徐凤眠停下脚步,待他说完,才点头说道:“很好,很好,我都记下了。”
包东微微一笑,道:“长沙的会仙楼和七泽茶园,一向是百花山庄中人出没之地。”
徐凤眠道:“好!我们先到那两处地方瞧瞧!”
包东一抱拳,道:“小弟不送了。”
徐凤眠一挥手,带着南宫冰大步而去。
两人行入官道,安步当车,缓缓行入了长沙城。
转过两条大街,瞥见一个高大的招牌,白底黑字,写着“七泽茶园”。
徐凤眠抬头看去,只见那七泽茶园规模甚大,进得大门,就是一个广大的院子,芦席遮天,四周摆满了盆花,木桌,竹椅,可躺可坐。
门口处,站着一个青衣小帽的伙计,欠身说道:“两位可要里面坐坐?”
徐凤眠微一颔首,道:“有劳带路。”
那伙计道:“你老太客气了,小的不敢当。”
带着两人行到西北角处,紧傍盆花一个桌位之上。
徐凤眠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只见广大的院落中,坐了有六成客人,不下五十余人。很多人一杯清茶,仰卧在竹椅上闭目养神,也有不少人,几盘小菜,一壶老酒,在小酌清谈。
敢情这座七泽茶园,还兼营着酒菜的生意。
徐凤眠一面四下打量七泽茶园院中形势,一面问道:“茶伙计,贵园中后面还有座位吗?”
茶伙计应道:“有,除了这座前厅茶棚之外.还有三进院子,这座七泽茶园,上满了客人,少说点,也在千人以上。”
徐凤眠淡淡一笑,道:“在下也久闻这座七泽茶园之名了,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凡响。”
那茶伙计道:“两位请坐吧!在下去替两位泡茶。”
徐凤眠道:“慢着。”
那茶伙计回头说道:“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徐凤眠道:“七泽茶园之名,天下皆知,在下想见识一番,不知是否可以?”
那茶伙计笑道:“大爷言重了,这七泽茶园,乃是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地方,客人要在哪座院落之中饮茶,那是悉听尊便。”
徐凤眠道:“既是如此,那就有劳兄台替在下带路了。”
那茶伙计摇了摇头,笑道:“咱们这七泽茶园,每一进院落中,都有伙计招呼,在下只招呼前厅茶棚。”
徐凤眠心中暗道:一个茶园如此规模,实非平常,无论如何要仔细瞧瞧。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多谢伙计指点了。”缓步向后行去。
南宫冰始终是一言不发,紧随在徐凤眠的身后。
徐凤眠穿过茶棚,又进了一座门户,只见一座敞厅,布置得十分清雅。
四面一色白,白桌布,白椅垫,连用的茶碗、茶壶,也是一片雪白。
除了客人们的衣着之外看不到第二种颜色。
徐凤眠心中暗道:前面那茶棚,叫前厅茶棚,这座大厅,定然是叫前厅了……
忖思之间,一个身着白衣的茶伙计行了过来,道:“两位请坐。”
徐凤眠目光转动,看那伙计年约二十三四岁,白衫、白裤、白中包头,年纪很轻,但却不似会武功的样子。当下说道:“这是前厅吗?”
那店伙计应道:“不错,两位可是去中厅的吗?”
徐凤眠心中暗道:前厅中厅,那还有座后厅了,连同那前厅茶棚,可勉强算得上四进院子了。
只听那白衣伙计道:“这边走。”欠身带路,向前行去。
绕到前厅一角,行出了一座圆门,行在一条白石铺成的甬道上,两旁盆花夹道,香气袭人。
徐凤眠心中暗道:前厅如此,中厅想来更是豪华了。
那白衣伙计送徐凤眠上了白石甬道之后,轻声说道:“两位慢走。”并又退回前厅之中。
徐凤眠外表上,装的若无其事,缓步而行,内心之中,却是留心着一草一木,默记心头。
突然间,感觉着这庭院布置形势似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却想它不起。
走完白石甬道,登上五层石级,到了中厅。
中厅景物,又是一番布置,四壁一色金黄,桌单坐垫,也完全黄色,六七个茶伙计也穿着黄色的衣服。
徐凤眠还未进厅门,一个茶伙计迎了上来,长揖肃客。
南宫冰目光转动,只见那大厅中,摆着十五六张桌子,但只有两三张桌上坐有茶客,看上去不过十三四人。
徐凤眠轻轻咳了一声,道:“到后厅如何一个走法?”
那店伙计怔了一怔,打量了徐凤眠等一阵,道:“两位是……”
徐凤眠笑笑,道:“咱们路过此地,闻得七泽茶园之名,特来见识一番。”
黄衣伙计笑道:“两位来的不巧得很!”
徐凤眠道:“为什么?”
黄衣伙计道:“后厅中席位已满,两位只好明天请早了。”
徐凤眠心中暗道:七泽茶园,一层比一层豪华,那后厅景色,不知是如何一个样子?无论如何要想法子进去瞧瞧!
心中念头转动,目光打量厅中景色。
突然间发觉那四面金色墙壁,以及那黄色的垂帘,桌中,倚垫,无一不是色彩鲜艳,好像是新做不久,不禁心中一动,说道:“阁下是……”
黄衣伙计接道:“不敢当,小的提茶、送菜的店伙计。”
徐凤眠道:“阁下到此多久了?”
黄衣伙计微微一怔,答非所问道,“客爷是此地常客吗?”
徐凤眠心中暗道:这七泽茶园有些古怪,看来要得施用诈语唬他一唬,当下说道:“在下一年之前常来此饮茶。”
茶伙计道:“原来是常客,失敬。小人给爷上茶。”
一杯香茗,捧了上来。
徐凤眠看了看茶碗,道:“再来一杯。”
黄衣伙计应了一声,又拿了一杯茶来。
徐凤眠接过那黄衣伙计的茶,把自己面前一杯推到那黄衣人跟前,道:“伙计陪在下共饮一杯清茶如何?”
黄衣人道:“小的不敢。”
徐凤眠道:“不妨事,客人邀饮,就算是老板知道了,那也不管你的事啊!”
那黄衣伙计略一沉吟,低声说道:“是了,贵客可是怀疑我门茶中不洁?”不再推辞,举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欠身而退。
徐凤眠望着那黄衣伙计启帘而入进去内室,良久之后,仍不见出来,暗施传音之术道:
“冰儿,这伙计进入室后久不出现,那就证明茶中有鬼,但既被我们瞧出,决然不会轻易罢手,这一计不成,必将另有毒计对付我们,因此我想将计就计,深入内室去瞧瞧,适才那包东说过的暗号,以你聪明才智而言,想必已熟记于胸,你要先行离此,在外面等我,如若我在一顿饭工夫之内,还不出来,你就去和他们会合,告诉他经过之情。”
南宫冰一皱眉头,似要出言反驳,但她终于强自忍了下去,躬身一礼,转身而去。
徐凤眠望着那南宫冰的背影消失不见,立即举手一招。
另一黄衣伙计急步行了过来,道:“贵客有何吩咐?”
徐凤眠故意打量那人一眼,道:“好像刚才不是你招呼我们。”
那伙计道:“都是一样,你老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徐凤眠淡淡一笑,道:“我要向刚才那位当值的伙计问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