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之凤歌-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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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剑来尺往,恶战了二十回合后,聂仙儿竟然是仍然维护着一个勉可招架的局势。
不论张老夫人的攻势如何的猛,但聂仙儿却一直在看似险恶的形势中渡过。
忽闻一声娇呼,两条人影突然分开。
凝目望去,只见那聂仙儿面色苍白,横剑而立。
徐凤眠不禁心头大骇,横里一跃,拦在了聂仙儿的身前。
张老夫人冷笑一声,道:“徐凤眠,你们纵然用车轮战法,老身亦是不惧。”
只听聂仙儿冷冷喝道:“徐兄弟,你退开去。”
向无所惧的徐凤眠,唯独对聂仙儿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听得她呼喝之声,立时又退回一侧。
张老夫人冷笑一声,道:“聂仙儿,你还有再战之能吗?”
聂仙儿长长吁一口气,说道:“也许是老前辈手下留情之故,这一尺并非使晚辈失去再战之能。”
张老夫人冷笑一声,道:“那很好,你可以和老身再作一次决战。”
聂仙儿缓缓说道:“适才晚辈已然尽其所能,仍然中了老前辈一记玉尺,足见老前辈武功确是高强了。”
张老夫人接道:“你如肯及时海悟,认败服输,答允老身条件,为了小孙,老身可以不究既往。”
聂仙儿淡淡一笑,道:“如是在三月之前,晚辈确已无反击之能,但此刻,情势就大不相同了。”
张老夫人道:“有何不同?”
聂仙儿道:“晚辈此番再战,当以张家的箫法,和老前辈再决胜负。”
张老夫人冷冷说道:“那是班门弄斧了。”
聂仙儿道:“张老前辈遗著,确有精妙奇招,有很多是他陷入禁宫之后才悟出的奇招。”
张老夫人冷笑一声,道:“那很好,你能用张家箫法击败老身,老身败了亦是甘心,不过,你如再贼在老身手中呢?”
聂仙儿苦笑一下,道:“晚辈当场横剑自绝!”
目光一转,沉声说道:“徐兄弟,你要答应我几件事。”
徐凤眠道:“姐姐吩咐,徐凤眠无不依从。”
聂仙儿道:“如若我败在老前辈手中,横剑而死,决不许你出手为我报仇。”
徐凤眠接道:“这个,这个,小弟……”
聂仙儿柔声说道:“答应我,兄弟,不要使我死后心中不安。”
徐凤眠无可奈何他说道:“好!小弟答应。”
聂仙儿道:“收了我的尸体,用林中枯枝焚烧,带我骨灰,放在我母亲法体之前,我母尸体,想已不会再坏,你如有能力,就找一处山洞把你雪姨尸体和我的骨灰封存山洞之中。”
徐凤眠黯然说道:“小弟遵命。”
聂仙儿道:“最后一件事,就是素问和小虹两个丫头了,她门本是一位前辈高人的女弟子,师父身遭不测之祸,两人遇我之后,一见投缘,甘愿随我为婢,名虽主婢,情同姐妹,我如死去之后,你要好好的照顾她们。”
徐凤眠道:“小弟记下了。”
但闻啼嘘之声传入耳际,道:“小姐如若不幸战死,我等亦将随之偕亡,不用有劳徐公子了。”
徐凤眠转身望去,只见素问、小虹挥手拭泪,哭得像泪人一般。不禁黯然一叹,道:“姐姐之命,小弟决不敢违拒,不过,姐姐要全力求生才成。”
第337章 : 幡然醒悟()
聂仙儿道:“我知道,你雪姨大仇未报,我岂能不全力求生。”
徐凤眠道:“姐姐无负于人,不应存以死除疚之心。”
聂仙儿不理徐凤眠,目光却转到素问和小虹身上,说道,“你们哭什么?我还没有死啊!”
素问、小虹不敢再哭,拭去脸上泪水。
聂仙儿叹息一声,道:“张老前辈旨在杀我一人,她德高望重,我死之后,她决不会和你们为难,徐相公仁侠天性,必然会给你们有一个妥善的安排,你们跟他去吧!”
素问、小虹含泪点头,不敢再行多言。
聂仙儿目光又转注到三绝师太的脸上,道:“小妹死后,师姐务请代小妹在师父面前,一谢教养之恩。”
三绝师太道:“师姐定当完你心愿。”
聂仙儿说完后事,才一摆长剑,道:“张老夫人可以出手了。”
张老夫人也不多言,玉尺一挥,击了过去。
聂仙儿这次不再相让,避过一招,立即回剑还击。
两人这番交手,比起适才相搏更见凶恶,聂仙儿以剑代箫,又揉合剑中奇招,但见寒芒流动,忽点忽劈,攻守兼顾,极是凌厉。
张老夫人手中玉尺更是攻多守少。
徐凤眠全神贯注,看两人搏斗情势。
动手之初,聂仙儿仍处劣势,那张老夫人手中王尺纵击横劈控制大局,但搏斗了二十合后,局势渐变。
聂仙儿奇招横出,反守为攻,张老夫人猛攻十余招,占得一点先机,当即被聂仙儿突出的奇招扳回劣势。
五十回合后,双方虽然仍在不见胜负的拼斗,但徐凤眠和三绝师太都已看出,聂仙儿已然不致落败,手中长剑的变化,常有玄奇莫测的奇学。
搏斗中突见聂仙儿剑法一变,连出三招。
这三招奇幻凌厉,看得人眼花绩乱,以徐凤眠和三绝师太武功之高,均都无法瞧出剑势变化的来龙去脉。
剑花连闪中,响起一声闷哼,张老夫人手中玉尺落地,疾退三尺,右手上鲜血汩汩而出。
聂仙儿抱剑说道:“承让了。”
张老夫人脸色黯然,徐徐白发,无风自动,双巨中泪光盈盈,缓缓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老身当真是老迈了。”
语声凄凉,老泪滚落,英风尽失,黯然神伤。
聂仙儿缓缓说道:“适才晚辈施展的三剑,名叫‘闪电三箫’,乃是张老前辈陷入禁宫之后悟出的绝技之一,以老夫人武功的深博,如得再阅张老前辈遗留的武功,必然有惊世骇俗的大成,晚辈奉还张老前辈手著秘录,以报张兄救命之恩,也算使张家箫法重归白云山庄。”
张老夫人一战落败之后,已不复战前气焰,回顾了七星郎君一眼,自言自语他说道:
“这报偿不能算轻啊!”
七星郎君接道:“奶奶,咱们走吧。”
挣扎着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行去。
张老夫人尖声叫道:“俊儿,你怎么能够走动。”放步追了出去。
张成和劲装少年紧随追出,眨眼间,白云山中人走的一个不剩。
聂仙儿呆呆的望着那些远去的背影,长长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三绝师太待张老夫人等去后良久,才缓缓他说道:“师妹,你作何打算?”
聂仙儿摇摇头,道:“小妹没有打算。”
三绝师太道:“你可愿跟我归见师父?”
聂仙儿略一沉吟,道:“师姐觉着小妹是否该去?”
三绝师太道:“不论你是否想去,但在半年内你得去见师父一面,解说今日情形,师姐从旁为你作证。”
聂仙儿道:“多谢师姐了。”
三绝师太缓缓说道:“师父虽然不喜欢她嫂嫂张老夫人,但和箫王张放老前辈兄妹之间的情意却是很好,七星郎君乃张家唯一的骨肉,师父绝不忍心看那玉徐郎君因此而死,她表面之上对此事虽然冷淡,但就师姐所知,师父已经采集了甚多灵药,替张俊调制一种药丸,除非你准备和师父起冲突,还是最好能先取得师父的谅解。”
聂仙儿道:“师姐关顾之情,小妹永铭肺腑。”
三绝师太道:“希望你会记住我的话,师姐去了。”
举步向洞外行去。
聂仙儿送三绝师太离去之后;重返石洞,望了徐凤眠一眼,轻轻叹道:“兄弟,你为什么不肯听姐姐的话?”
徐凤眠道:“什么事啊?”
聂仙儿道:“我说过要你离开此地是吗?”
徐凤眠道:“如是七星郎君一人前来,小弟决不会到此多事,但他们浩浩荡荡一行数人,姐姐独力如何能支,因此,才赶来相助。”
聂仙儿看他满脸惊惶之状,忍不住微微一笑,道:“我想不到,你能在短短三月之内找出禁宫,而且武功又有这么大进境。”
徐凤眠道:“只能说样样赶巧,使小弟未辱使命。”
聂仙儿道:“我交给你禁宫之钥,用心只是想把你支开,不要你管姐姐的事,想那禁宫,传言江湖数十年,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苦心寻找都未能找到,你在短短数月之中如何能找到,唉!
但终于被你找到了。”
徐凤眠道:“说起来,也算得皇天有限,小弟只算是凑巧赶上而已。”
当下把进入禁宫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聂仙儿道:“你冒了很多险……”
目光转到南宫冰的身上,道:“这位姑娘是谁,你还没有替我引见。”
徐凤眠正待说出那南宫冰的身世,南宫冰已抢先接道:“我叫南宫冰,见过聂姑娘。”
聂仙儿看她娇小可爱,言情温柔,心中十分喜爱,微微一笑,道:“南宫姑娘……”
南宫冰道:“我小姑娘几岁,你不嫌弃,就认我一个妹妹吧!”
聂仙儿微微颔首道:“好,我还不知晓妹妹的家世……”
南宫冰接道:“我长在北海冰宫。”
聂仙儿道:“北天尊者是你……”
南宫冰道:“是我爹爹。”
聂仙儿道:“北海公主,令尊不但威震北海,而且名倾中原,听说他手下,罗致了无数高手,每隔几年;总要有一趟中上之行,行径之处,所有的武林人物,不是恭迎恭送,就是退避三舍。”
南宫冰不脱稚气,看那聂仙儿美艳容貌,优雅风度,无怪徐大哥提起她敬重无比,最难得是她对自己似是毫无嫉妒之意,想到自己对她的嫉妒,不禁暗暗惭愧,当下笑道:“小妹对家父的事知晓很少,家父也不给我谈武林中事。”
聂仙儿叹道,“原来如此……”
目光一顾徐凤眠道:“兄弟,你怎么认识了南宫姑娘?”
徐凤眠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聂仙儿是敬畏异常,既不敢不回答,如若是据实奉告,又觉得有甚多碍口之处,当下说道:“这个,这个……”
南宫冰接口说:“是小妹天涯寻访,找到他的。”
聂仙儿微微一笑,道:“令尊知道吗?”
南宫冰摇摇头,道:“家父不知。”
聂仙儿道:“似你这般私离冰官,令尊定然将四海寻觅,有一天,令尊如若知晓此事,岂肯罢休。”
南宫冰黯然说道,“我也知晓此事可能给徐大哥带来甚多烦恼,但我不能自主……”
徐凤眠道:“小弟已为她和北天尊者动过一次手了。”
聂仙儿吃了一惊,道:“你如何是北天尊者之敌!”
徐凤眠道,“小弟受了重伤,得人相救。”
聂仙儿是何等聪明人物,已然瞧出南宫冰一片痴情,如若再问下去,南宫冰情面将何以堪,当下转变话题,道:“兄弟,上次匆匆一见,我还没有问清你近年在江湖上的情形,你名气似乎愈来愈大,仇人也越来越多……”
语声稍停,接道:“不过,这只是我听闻的江湖传言,究竟详细内情如何呢?”
徐凤眠道:“小弟仇人,只有一个花无欢,不过,其人结交甚广,武林每一个角落地方,似是都有他的下层爪牙。”
聂仙儿点点头,道,“这就是了,花无欢势力之大,武林中极少能有人和他抗衡,但你却是当今武林中唯一能和他一争长短的人。”
其实,她已经暗中助了徐凤眠数次,对徐凤眠在武林中的成就,了解的很清楚。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姐姐,我没有和那花无欢争霸武林的用心,我只是想阻止他为恶江湖,如是有一天花无欢能够幡然醒悟,小弟亦将……”
聂仙儿摇摇头,道:“花无欢永远不会悔悟了,你和他之间,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你们之间,有一人死亡……”
举手一理长发,接道:“姐姐本该助你得偿心愿,但我自己还有牵缠难息的恩怨,只怕是无能助你了!”
徐凤眠道:“姐姐,可仍是为了那七星郎君的事?”
聂仙儿道:“可以这么说吧!当年箫王张放,为人豪气干云,门规森严,义侠自任,是以白云山庄中人,很少在江湖上惹事生非,但那位张老夫人的为人,却是十分偏激自私,因此,和她唯一的小姑,也就是我的师父,相处极不和睦,张放死后,两人更是很少来往,不过,我师父对他的外孙张俊,却是极为钟爱,只是她长年相伴古佛青灯,修为深厚,已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如是那七星郎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