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之凤歌-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决不会无因而警,但见徐凤眠已捷足先去,只好倒跃退回,守护在二婢身侧。
玉兰为人机警多智,急急把真气纳回丹田,睁目望去。
只见包西瘦高的身影,挡在身前,目光四下轮转,这情形分明是遇上了什么警兆,当下说道:“包爷,你在瞧什么?”
包西回望了玉兰一眼,道:“不妨事,姑娘只管运气调息,有在下替两位姑娘护法。”
玉兰目光左右转顾一眼,见徐凤眠不在,忍不住问道:“公子呢?”
包西见玉兰对徐凤眠异常关怀,自己也想随后追去看看,不由道:“我要去了,有谁为两位姑娘护法呢?”
玉兰道:“不妨事,小婢调息已完,我替金兰姐姐护法,包爷只管放心前去。”
包西道:“好!姑娘如若遇上警兆,那就长啸相召,在下闻警就赶来驰援。”
玉兰道:“记下了,包爷赶快去吧!”
语声甫落,瞥见一团黑影,急奔而至,直扑向包西膝下,正是那黑毛虎獒。
紧随在虎獒之后,两条人影,联袂而至,左首徐凤眠,右首却是一阵风彭云。
包西冷冷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小叫化子。”
彭云道:“诸位离开那浮台不久,小要饭的越想越不是味儿,就悄悄离开,寻找几位,我得那划舟弟子相告,一路追来,兜了半夜,仍是找不到几位行踪,如果不是遇上了这头大黑獒,还有得小要饭好找了。”
包西道:“那马文飞不问皂白,把我们逼退浮台,固然是瞧不起你小要饭,可是对我们兄弟,也算是一场不大不小的羞辱,日后若是有得机会,非得还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
彭云被这几句讥讽之言,说的脸上热辣辣的难受,一时间窘在当地,说不出话。
玉兰为人精明,眼看形成僵局,急急接口说道:“彭爷不用放在心上,咱们这位包二爷,最是爱开玩笑。”
彭云豪放不羁,但生性却很刚傲,被包西一番话,讥讽的心头难过异常,但觉发作不对,不发作又难消心头闷气,但被玉兰两句话,轻轻化解开去,当下说道:“包二爷不用找小要饭难过,那马文飞逼你们下了浮台,这个难堪,小要饭的实要比几位更难下台,因此,小要饭的拼着受家师一顿责罚,擅自作主,传谕调集门下弟子,特来恭候差遣。”
包西哈哈一笑,道:“这么看起来,你小叫化的倒还是一个可交的朋友了。”
说话之间,包东急奔而回。
第131章 : 易容()
徐凤眠道:“那马文飞可曾答应了吗?”
包东微微一笑,道:“马文飞没有见到,但兄弟此行,却是幸未辱命。”
包西道:“怎么?你可是偷了一个银牌回来?”
包东微微一笑,道:“不错,是偷来的,不过,小兄还没有这份能耐。”
包西道:“你可是遇上了那个神偷向飞了吗?”
只听丈余外暗影中响起了一阵哈哈大笑,道:“难得包兄弟还记得老偷儿,咱们兄弟总有二十年没见了吧!”
转眼看去,只见一个矮小枯瘦之人,缓步走了过来。
此人年约五旬上下,留着八字胡,一身上布衣裤,双目炯炯生光。
包西道:“老偷儿,这些时不闻你的消息,躲到哪里去了?”
神偷向飞笑道:“兄弟二十年前,偷窃失手,被人打了一掌,心中大为气恼,因此,拣了一处僻静之地,苦练偷窃之学,自信此后万无一失,才重出江湖。”
金兰、玉兰听得忍俊不禁,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向飞目光一转,望着二婢冷冷说道:“两位姑娘笑什么,可是讥笑老夫这鸡鸣狗盗之技,不登大雅之堂吗?”
玉兰道:“向爷不要生气,小婢们不是这个意思,这里向你赔礼了。”
向飞哈哈一笑,道:“老偷儿这里还礼。”
抱拳一揖,接道:“姑娘笑纳。”
玉兰凝目望去,只见他左掌之上,托了一支金钗,心中一动,伸手向鬓边摸去,原来自己鬓边插的一枚金钗,不知何时已到老偷儿的手中,心中吃了一惊,急急取过金钗,道:“拜领厚赐。”
向飞一坚大拇指,赞道:“如若老偷儿要找个衣钵传人,姑娘可当得第一佳选。”
玉兰微微一笑,默不作声,心中却暗自忖道:谁要学你偷窃之技。
包东急急说道:“老偷儿,不要贫嘴薄舌的专和女孩子家打趣,我要替你引见两位朋友……”
伸手一指徐凤眠,接道:“这是我们龙头大哥徐凤眠。”
向飞瞧了包东一眼,又望了徐凤眠一眼,心道:把这么一个娃儿当龙头大哥,闽滇双贾当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双手却一抱拳,道:“老偷儿和闽滇双贾一向称兄道弟,跟着他们称呼,也叫你一声龙头大哥了。”
徐凤眠道:“不敢,不敢,向兄言重了。”
包东仰天打个哈哈,道:“大哥不用听者老儿口里客气,心中可是不肯服气,大哥最好能露一手给他见识见识。”
徐凤眠淡淡一笑,默默不语。
包西冷冷说道:“老偷儿,你不用口是心非,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要你见识一下,我们徐大哥的手段。”
向飞狂放一笑,道:“好!老偷儿一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一句龙头大哥算是冲着你们闽滇二贾面子叫的,下一句,老偷儿可要从心眼中叫出来,那可得要瞧徐老弟的真实本领了。”
徐凤眠心知这等江湖上狂放豪杰,如果不能使他心口俱服,决不低头,也不放在心上。
包东笑道:“老偷儿,龙头大哥气度恢宏,决不会计较你语无伦次。”回手一指彭云,接道:“这位是丐帮中申帮主衣钵弟子,一阵风彭云。”
彭云一拱手道:“小要饭的。”
向飞老气横秋的说道:“老偷儿和申帮主有过数面之缘,不过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彭云道:“那时,小要饭的还未蒙恩师收归门下。”
向飞笑道:“如若那时你已投在申帮主的门下,今日咱们也不用别人引见了!”
彭云为人精灵古怪,心知他想占人便宜,当下笑道:“可惜,可惜,那时如若小要饭的已投家师门下,今日也不便以向兄相称了。”
包东道:“这才是棋逢敌手,老偷儿,我瞧你认栽了吧!小要饭的便宜,也是易讨的吗?”
向飞笑道:“叫化子一向难斗,身上又不带值钱之物,老偷儿就是想偷他一下出出气,也是无从下手。”
包西抬头望望天色,道:“老大,时间不早了,要想伪制银牌,岂是片刻可成。”
包东缓缓从怀中摸出一面银牌,递了过去,道:“老偷儿不知在何处偷了这面银牌。”
包西接过银牌,仔细一瞧,登时一皱眉头。
原来,那银牌花纹交错,精工异常,伪造极不容易。
向飞微微一笑,道:“包老二,老偷儿久闻你极善仿制,不知造出这样银牌要多久时光。”
包西道:“这银牌雕工精细,实在大出我包西意料之外,看来非一日夜的工夫,很难伪造的惟妙惟肖。”
向飞道:“一日夜的工夫,还不算休息时间,由此刻算起,找工具准备动手,看来是要两天时间的了?”
包西道:“差不多。”
向飞道:“百花山庄的群雄大会就算还未曲终人散,至少已至尾声,这场热闹,咱们也看不到了,我瞧你还是让老偷儿露一手吧!”
包东暗暗计算道:大哥、二婢、老二、小叫化、老偷儿,连我七个人,两人一面银牌,一共还差了三个,当下说道:“老偷儿,还得三面才够。”
徐凤眠道:“两面就行了。”
包东道:“大哥可是已有了入庄之策?”
徐凤眠道:“你已答应那马文飞由他带我入庄,岂可失信于人。”
包东道:“那是情非得已,此刻既然有了银牌,还让大哥委屈扮作那马文飞的仆从,岂不是太委屈大哥了吗?”
徐凤眠道:“不碍事,我和他们走在一起,还有不少方便。”
包东心中暗道:不错,咱们此行志在混水摸鱼,借机救出两位老人家,需用人手,何等众多,如无那马文飞率领那群豪相助,此事甚难完成。当下点头一笑,回目望着向飞,道:“老偷儿,再去偷上两面银牌,就够用了。”
向飞微微一笑,道。“二面,三面,都非难题,不过,老偷儿要带个助手同行,万一失了风,也有一个报讯之人。”
包东心中暗道:这老偷儿刁钻古怪,不知又要捉弄哪个了。皱皱眉头道:“兄弟奉陪如何?”
向飞摇头笑道:“你大腹便便,一副老板相,和我老偷儿走在一起,会叫兄弟自惭形秽,不成,不成。”
包西担心他为难徐凤眠,急忙接道:“兄弟如何?”
向飞道:“不成,你一副冷冰的面孔人家瞧到你,就先生了三分厌恶之心。”
包东道:“小要饭的怎么样?”
向飞道:“更不行了,老偷儿和小叫化子走在一起,别人一瞧就留上了心。”
包东道:“你要带哪一个?”
向飞哈哈一笑,道:“老偷儿如果带一个小妞儿,定然引得万人注目,下起手来,岂不是方便了许多。”
包东长吁一口气,道:“你想带玉兰,那要你和她商量了,人家十几岁的大姑娘,肯不肯和老偷儿走在一起,可是难说的很。”
玉兰微微一笑,道:“小婢极愿随行,不过……”
向飞道:“不过什么?”
玉兰道:“小婢出身百花山庄,归州城内各处要道,都布有百花山庄的眼线……”
向飞接道:“不碍事,老偷儿自有为你易容之法,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身如何?”
玉兰欠身对徐凤眠一礼,道:“公子,奴婢追随向爷一行,去去就来。”
徐凤眠笑道:“你多辛苦了。”
向飞抬头望望天色,道;“午时之前,咱们在前面一片荒林见面,我要去了。”和玉兰联袂跃起,疾奔而去。
包东低声对徐凤眠道:“这老偷儿窃盗之技,江湖上无出其右,但却颇具侠骨,二十年前在武林中,曾有义偷美誉,他既然说出大话,必有把握。”
徐凤眠道:“偷儿名虽不雅,但比起那些外貌和善,内藏奸诈之人,尤胜一筹……”
他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你和那马文飞可曾约好了会面之处吗?”
包东道:“马文飞和中原群豪,一直对大哥存着很深的戒心,和他们会见了之后,只怕难免仍要受群豪许多冷嘲热讽……”
徐凤眠接道:“这个,小兄自信可以忍受得了。”
包东道:“好!既是如此,咱就立时动身,只是人多不便,最好由兄弟一人陪同大哥前去。”
徐凤眠心知马文飞等中原群豪,心中对他存疑甚深,此行极是冒险,马文飞等群豪,必将对他的行动,有着周密的防范,但想如无中原群豪相助,凭仗包东和自己有限几人之力,决难和百花山庄众多人数抗拒,当下点头微笑道:“好!那就有劳兄弟了。”
包东又低声嘱咐了包西几句,才带着徐凤眠急急而去。
两人奔行六七里路,到了一片分岔的溪流旁边,停了下来,包东郑重地说道:“大哥,那马文飞虽然很敬佩你的武功,但他心中疑念甚深,大哥要多加小心。”
徐凤眠道:“事无幸成,忍辱负重,这个小兄理会得。”言罢闭目调息。
太阳逐走了暗夜,金色的光芒,照耀着水中荡起的涟漪,一叶小船,由远处芦苇丛中急驶而至,直划向两人停身之处。
一个全身劲装,披着黑色英雄氅的青年,跃上岸来,那小船却疾快的转头划去。
包东缓缓站起身来,一抱拳,道:“总瓢把子果然言而有信。”
马文飞目光一转,还了一礼,笑道:“有劳两位久候了。”
包东道:“昨日相商之事,马兄可有困难?”
马文飞笑道:“小弟既然答应了包兄,不论如何困难,也得办到……”目光转注到徐凤眠身上,接道:“只是委屈了三庄主,兄弟心中难安。”
徐凤眠只觉三庄主这称呼,刺耳异常,但仍然心平气和的抱拳说道:“有劳马兄相助,兄弟是感激不尽。”
包东道:“马兄,我把大哥奉托你了,兄弟就此别过。”
马文飞道:“包兄慢走,在下不送了。”
包东道:“不敢有劳。”转身两个飞跃,人踪顿消。
徐凤眠目注包东去远,欠身说道:“在下几时改扮?”
马文飞缓缓从英雄氅内,取出一个青色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