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把刀-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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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瞧我这记性，差点就忘了。不过，此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伊万闻言拍了一下脑门，徐徐地展开了他的叙述……原来，三年前伊万还是一名寒国中普通的士兵，那时的寒国刚刚消灭掉了境内最后一处敢于反抗他们的小部落，彻底统一了整个极北地区。于是寒国便把目光转向了南方——富饶的代国。可那时寒国刚刚完成统一，百废待兴，而代国虽然表面上看去软弱无力，但实际上精兵虎将也是应有尽有，所以寒国便暂时没有动武的打算，只是在寒国与代国的边境不时搞些小动作，想要探听探听代国的虚实，而伊万那时正是边境士兵中的一员。
但自打伊万来到边境之后，跟着其所属的小队进行了几次所为的探索任务之后，他心中只剩下茫然。只因那根本不是什么任务，而是抢劫，至少伊万是这么认为的。在每次出任务时，他们都要蒙面，打着侦测敌情的幌子公然劫掠两国边境处的居民，只其中有代国人的，也有寒国人的。每次伊万看着他的战友们在抢夺中开怀大笑的时候，他都感到了一股愤怒和悲哀，他愤怒这些士兵犯下的暴行，也痛恨自己居然也是他们的一员，尽管他从来没有对这些平民动一次手，抢过任何一件东西，但他终究是这些士兵的一员。
终于，在有一次他所属的小队再一次抢夺之时，当他看到有一名士兵狞笑这把弯刀送入了一个怀孕的妇女的肚子中时，他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怒火，劈手夺下弯刀，反手便将那名施暴的士兵一刀砍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周围奔走逃命的平民，也惊呆了与他同一队的其他士兵。于是一场围攻开始了，那一队的士兵纷纷朝着伊万亮出了刀子。可伊万在杀了那人之后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内疚，反而有一种快意在心中翻腾，直欲破体而出。
于是一场一面倒的杀戮开始了，只见手持一把弯刀的伊万如修罗在世，仅凭一人之力杀尽了他眼前的所有人，包括那些他想要保护的平民，待他清醒之时，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痛不欲生的他正要挥刀自尽之时，一个身穿白衣的老者竟是一指抵住了他的刀刃，“错已铸成，自杀是懦夫所为，你既然身怀神力，为何不将其运用到造福世人之处？就想这样一死了之吗？”这是伊万在昏迷前听到那白衣老者跟他说的话。
第129章 “伊万往事”（）
“小伙子，你醒了？”伊万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时他便发现自己正在一处普通的民宅之中，而那白衣老者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悠闲地看着他。“呃……我这是在哪？”伊万拍了拍有些胀痛的脑门，如是问道。“暗河县，树村。”那白衣老者也不多话，伊万问他什么，他便答些什么。“暗河县？那不是离这边境足有两千多里吗？难道我昏迷了一个月？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伊万闻言十分惊讶，紧接着又抛出了数个问题。
“没有，你只是昏迷了三天。救你只是因为我看出了你与那些只知道烧杀抢掠的那些士兵不同，而且你体内有一种巨大的潜能，如果能用来匡扶正义将再好不过了。至于我是何人，你只要知道我叫王旭，是从那中原而来的便可以了。那么现在我问你，是否愿意锄强扶弱，不再让你在边境所发生的的事情再度重演？”那白衣老者见那伊万基本已经清醒过来，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道。“三天？三天你就能越过两千里的道路把我运到这来？你怕不是有翅膀吧？”伊万满脸的不敢置信。“你可以不信，但是现在咱们确实是在暗河县。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愿意用力你的力量来伸张正义？”王旭仍是十分平静地问道。“这……这我当然愿意了，只是我体内的这股力量我却没办法控制它。在平时我就偶尔会突如其来的感到一股十分愤怒的情绪，但基本很快就会平复下来，直到在边境那是我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只知道杀尽所有我面前使我愤怒的人，可结果却是连那些无辜的平民都被我杀了个干净，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活着。”说着说着，伊万脸上竟是青筋暴起，一股嗜血的杀意顿时充斥在了这件不大的小屋之中，那伊万竟是又要暴走。
“唉……”见此，那王旭叹了口气，但就是这一下叹气的声音，听在那正处于暴走边缘的伊万耳中却宛如雷声。只见其青筋慢慢消退下去，脸色也由不正常的通红转为了正常的颜色，只是“呼呼”地喘着粗气显示出了他刚才经历了怎样一番痛苦。“跟我来吧。”王旭见伊万终于平静了下来，一挥衣袖，走出了房门。伊万见刚才王旭露了一手，简直惊为天人，要知道之前每次自己处于这种状态的时候，试过了多种办法，可无论是猛灌凉水、在雪地上打滚、甚至鞭挞自己都没有任何用处，只能等他自己慢慢消退。而今日这叫王旭的老者竟只是一声叹息便能恢复他的神志，他哪还能有丝毫的不服？连忙跟着王旭走出了屋门。
“你知道寒国之中有一个专门反抗皇帝的组织——‘清风’吗？”此时，王旭与伊万正处于树村的最里面，而看王旭的脚步，正往村口处行去。“‘清风’？我在边境当兵的时候曾经听闻我的长官提到过，据说这是一个为达目的无恶不作的组织，实在乃是寒国的一颗毒瘤，但寒国各大组织包括神教、雪山派等多年来竟没有找到丝毫的线索，要不是还有人打着‘清风’的旗号行事，他们甚至都以为这是一个虚构出来的组织呢。难道说这里……”伊万一边跟着王旭的脚步，一边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紧接着他似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现在还不是。你看这处村子规模如何？”王旭摇了摇头，反而问了一个好像不太相干的问题。“规模？我看这里不过七八户人家，而且街上也看不到什么村民，实在是很小的一处村子。”伊万虽然不解，但还是回答了王旭的问题。“嗯，其实两年前这里还是有将近百户左右的大村呢。可是自打神教在那处雪山上建立了分坛，而而那暗河县又开始了开采铁矿，这树村便已经是名存实亡了。那时，基本上每隔几天便会有神教中人前来收取供奉，再过几天便又有雪山派前来抓捕壮丁挖矿。可那神教收取的供奉是没完没了，雪山派抓去的壮丁也没有一个能够回来的，于是这村子的人人也就越来越少，年轻一些的基本都逃了出去，剩下年老体弱的则在这里苟延残喘，还得不时面对那神教的搜刮。”王旭叹了口气，讲述着这座村子的不幸。
“这次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改变它的现状。将这里纳入‘清风’的势力，再也不让那神教和雪山派肆意妄为了！”只听王旭十分坚定地说道。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村口，正说着，忽然只闻前方树林中似有异响发出，紧接着三个浑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突然出现在了村口处，正好站在了王旭与伊万的面前。“哦？知道今天是我们神教收取供奉的日子，所以出来迎接了吗？还不快快交出供奉？”只听那其中一名黑袍人气势汹汹地说道。“看见了吧？这就是神教中人的嘴脸，今日我领你到此，就是让你见识一下寒国的神教究竟是怎么回事，顺便让你锻炼一下体内的力量，去吧。”伊万在那黑袍人开口的时候便只觉一股怒气直上心头，但还能勉强压制，现在一听王旭如此说道，哪还忍得住，怪叫一声便扑了上去。
只见伊万如同一道旋风一般冲向了三人，可怜那三名黑袍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尽数倒了下去，人事不知。“怎么样？感觉如何？”王旭见那伊万虽然气喘吁吁，但神志却仍是清醒的，而且那地上躺着的三人均是头上起了一个大包，却没有性命之忧。“感觉……好像没有之前的那种杀意了，虽然心中仍是怒火滔天但意识却是十分清醒的，这是……”片刻之后，伊万已经平复下了心情，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嗯，那就好。看来这药还是有效的，以后每日清晨，你都服下这枚丹药，用来压制住你胸中的怒火，我再授你一套心法配合这药丸使用。好了，现在你将这三人扔到树林的那边去。以后若是神教再来人马，就都由你来料理了，不过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出手杀人，毕竟我们‘清风’是为了救民于水火，不是杀人的组织。”那王旭抛给了伊万一个药瓶便飘然而去，不知所踪了……
第130章 “秘闻”（）
“如此过了三年，师父他老人家总是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直至半年前将我正式引荐给了‘清风’中人，我才知道这树村的脚下竟有一个如此巨大的工程。”火炉中一阵“噼啪”的响声，终于将陈封三人的思绪从伊万的故事中吸引了回来，此时伊万已经是给众人续的三杯茶了。“原来伊万师兄身上竟还发生过这等事情，只是我听闻师兄每日须得服下一颗药丸，可否告知我们一下是何人所制的？我们有急事须向此人请教。”陈封听完伊万的故事，脑海中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这我也是不知道的。唉……虽说这些年王旭师父为我解惑，传授我心法，但始终没有师徒之名，所以有些事情我也没有多问……”伊万闻言摇了摇头，叹息道。“伊万，虽说我一直没有收你为徒，但是确实有师徒之实，不收你为徒自然是有原因的，其中牵扯复杂，此时寒国之事未了，我也不想你牵扯太多。”伊万还没说完，只听一阵苍老的声音从门外徐徐地飘了进来，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身着白衣的老者已然坐到了屋中的一把椅子之上，正是王旭。
“师父！”“师叔！”只听伊万与陈封相继叫道。“伊万，你也知道我是从中原而来的，其中有些事情颇为复杂，我还不想让你也卷入其中。现在我与你这位陈封师弟还有些事情相商，今晚你去我处歇息吧，明日再过来。”王旭摆了摆手，示意伊万出去。伊万见此虽然心中有许多疑问但对于王旭的话也不敢不听，只见其鞠了一躬，走出了屋门。
“师叔这是……”陈封见那伊万已经退出房门去，有些不解道。“唉……伊万这孩子哪都好，就是性子太直，倘若我收他入咱们无刀门门下，在听闻咱们门中所发生的事情之后，他必然前去中原管这不平之事。只是现在寒国这里形势不明，人手短缺，实在分不出他这一人了。况且光复无刀门这等事，我更希望是亲手去做，或者是让一个身怀无刀内力之人去做。好了，先不谈他了，说说你们吧。之前听你说和那寒国神教结怨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师父现在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吧？”王旭说着说着，话锋一转，重新问到了陈封三人的身上。
“不瞒您说，师父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陈封提起此事仍是十分的难过，低着头说道。“什么？陈师兄已经！这是怎么回事？师兄他武功高强，当年要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逃出来，怎么会……”自见到陈封以来一直处变不惊的王旭此时终于是大惊失色，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唉……这就说来话长了……”陈封再度叹了一口气，将他如何下山，以及之后的事情包括那灵剑派、偶遇无刀门老祖宗无心以及那持有虎王屠的无心一众事情完完整整地告知了王旭，而这一说便说到了后半夜，此时那付清远和萧苍天早已发困，各自寻了一间房间休息去了。
“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倘若我不来这寒国，而是前去寻找陈师兄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唉……可惜啊可惜……”那王旭一边摇头一边连连叹气，感叹着世事的无常。“师叔也请不要自责了，如果要是真怪下来倒不如怪到我身上，当时若不是师父为了使我平安下山，也不至于等在山上与那三门六派之人展开决战，所以这样说来，师父身死，我要负上很大的责任。”陈封见此更加不安，如是说道。
“嘿嘿，咱们也不必互相自责了，事情已经发生，眼下重要的便是活着的人。刚才我听你说你这小媳妇付清远身中那神教的奇毒来这寒国只为了求得解药？”王旭嘿嘿晒笑了几声，如是问道。“呃……是，我们此行就为了此事。莫非您有什么好法子？”陈封听闻“小媳妇”三字立马有些脸红，但还是连忙追问道。“这寒国的神教究竟是如何起源的，以及如何崛起的，现在哪怕是神教之人自己恐怕都说不清楚。而他们所用的毒药外界更是闻所未闻，基本上属于沾者即死，更不要提那解药了。不过眼下却也是你们的造化，这‘清风’之中正好有一位曾做过神教分坛主的人，曾因为不忿于神教的做法而叛教而出，加入了我们‘清风’组织，那伊万每日所服的药丸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