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5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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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飞艇承载着多少兵力?不,应该问,包括飞艇在内,这只仿佛穿越了历史,再次于人们视野中展现獠牙的军队,到底有多少战斗力?无法评估,出于飞艇上升的角度,除了飞艇那硬化的气囊之外,我观测不到更多的东西。但是,这些飞艇撕裂了乌云、雷电和风雨,在黄昏中飞翔的气势,可谓是极其雄壮。我宁愿相信,这些被人视为魔鬼的军队,重新带来了梦魇般的力量。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失败,这些亡灵储蓄了足够的力量,才再一次按照预订计划那般,即将降临人世。
这就是藏匿在右江背后的神秘组织吗?为什么是纳粹?但是,为什么不是纳粹?无论在现实还是这个世界里,提到“神秘、强大和毁灭性”的组织,纳粹完全符合条件,不,对于纳粹来说,仅仅是神秘组织,是无法形容它的存在感和给人带来的压力的。那是真正的,比当前的末日真理教更加符合“战斗、统治和毁灭”这个概念的存在。在末日真理教还在地下活动的时候,纳粹就已经开始了将整个世界带入血与火之中的战争。正是这个有史以来最为波澜壮阔,又最为疯狂残忍的战争,将原本位于欧洲的末日真理教大本营逼迫到了北美大陆上。
如果席森神父所遭遇的敌人正体就是纳粹的话,他会失去音信也完全合情合理,我在看到这个纳粹标志的时候,就已经极力将它们的力量往高处估测了。
和玛尔琼斯家区区的几千名巫师不同,纳粹的战斗力是它那疯狂的军队,尤其在神秘性的光芒下,我无法想象,这究竟是何况让人战栗的一只军队。甚至,对于熟悉纳粹传说,但是对统治局没有更详细情报的我来说,纳粹在强大的概念上更胜一筹。
现在,这只军队已经从本质上蜕变,以神秘化的方式降临这个世界吗?那么,这支有史以来最让人战栗,也最让人疯狂的军队,到底是现实中何种物事的倒影?还是说,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潜伏着一个纳粹?那令人疯狂绝望的思想,其实是传承在每一个人的血脉之中,在末日症候群患者的人格意识和思维思想无法得到有效遏制的情况下,终于借助这个末日幻境的力量获得形体了吗?
我。高川,一个学过历史的年轻人,哪怕经历过最异化的敌人,最危险的局面,也一点都不想和这些纳粹的军队产生交集。
不过,想要避开它们明显已经晚了。在它们出现之前,我根本就不会想到,主导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竟然会是它们,在它们出现之后,我却发觉。幕后黑手一定就是它们,再别无其它可能性。它们,正如我预料的那般,在右江被异化之后,终于按耐不住,将自己主体降临于此。
越来越清晰的军乐,伴随着无数人的合唱,由军人们发出的低沉、整齐又雄壮的声音,终于盖住了轰鸣的雷霆。成为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最终的旋律。德语,但并不是我所熟悉的德语。一个被人摈弃的过去,歌颂着战斗的意志,巨大的飞艇,直接撞碎了大大小小的坠落物,毫不闪避地,就像是在过去的战争中,齐整的虎式坦克阵列碾碎敌人的阵地。
它们带着让人血脉偾张颤抖的轰鸣,沉重又急速地接近我所在的地方——这个无比显眼的,藏着它们所需要之物的巨大纺垂体机器。至今为止。我仍旧不知道,这台纺垂体机器孕育的精神统合装置碎片,到底在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中起着何等重要的作用。但是,随着天顶上方,颠倒的拉斯维加斯城中那片巨大的蚀刻魔法阵的成型,这个答案想必不遥远了。
我并不了解这些纳粹军队的唱词,但是。那些藏匿在声音中的意志,带着鲜血和硝烟的味道,让人觉得,它们一点都不像是沉默了几十年。而是从地狱之中,用不断的战争和胜利重新爬回人间。那种意志虽然带着恶意,但是,却让人情不自禁要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甚至,当这个意志降临在听不懂的人的心中,会激荡起一种比它们的歌词更加清晰,更加符合人们心意的歌词。这种明显可以干涉精神层面的力量,正在我的心中谱写着:
空气布满紧张的气氛,大战即将来临,
泪水划过母亲的脸庞,祖国就在身后,
远方传来敌军的脚步声,大地在颤抖,
是捍卫正义的时候了,热血早已澎湃,
干枯树枝上最后一片树叶被寒风打落,
闪电撕破了远处承重的黑幕,看,是ss部队在前进。
我相信,它们真正唱的,并不是这样的歌词,只是,歌声的意志让我下意识觉得,它们在唱颂着这些。
失去脑硬体的协助,我只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抵抗这令人情绪激荡,热血沸腾的歌声。凝视着上浮的飞艇,我知道,它们一定也看到我了。随着它们和纺垂体机器的距离渐渐拉近,我所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战斗的气息越来越浓厚,我似乎嗅到到了弥散在空气中的血液、尸体和硝烟的味道。
自己还是第一次和一支真正的军队正面作战呢。我这么想着,将左轮掏了出来,面对这支纳粹的军队,这把六发的左轮就是自己唯一的武器,真是严峻的局面。也许是被那歌声感染了,虽然可以清晰感觉到那股逼近的巨大压力,但是,却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感觉,仿佛自己就应该踏上这个战场,哪怕是在敌我强弱明显的情况下,也要享受战争本身,仿佛,杀戮和战斗,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趣,最能令人感到满足的活动。
甚至有一种冲动,催促着我马上就从这台巨大纺垂体机器上跳下去,对当先而来的飞艇发动一个人的奇袭。
但是,我压制住了这样的冲动,不再注视那些飞艇,将目光投降上方的拉斯维加斯城。我在等待着,因为魔法阵的出现而产生的状况,我也在等待着异化右江,以及丘比、魔法少女、龙傲天、魔纹使者和哥特少女成熟体的出现。只有我和纳粹的话,是够不成一场战争的,但是,在异化右江夺取了精神统合装置碎片之后,在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所有人都将纳粹视为最大敌人的话,说不定能够成为一场战争。
而且,既然事情的进展一如所料,那么,席森神父等人会尾随这支纳粹军队而来也说不定。
现在自己能做的,应该做的,只有等待。
倒悬的拉斯维加斯城中的魔法阵在纳粹飞艇出现的时候,仍旧在蔓延着,一圈又一圈,一个符文又一个符文,闪电的力量拍打着黑泥和火焰,黑色勾勒出纹理,红色在纹理中流淌,最终,在核心的原酒店大厦所在的位置,那个幽深的洞穴处,形成了倒“卍”字的标志,似乎在述说着,这是属于纳粹的东西。
不过,既然右江被异化,那么,异化右江侵蚀纳粹的力量,夺走纳粹图谋已久的东西,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若非真的具有这种可能性,纳粹又怎会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上降临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呢?想必,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和精舍统合装置碎片,关系着纳粹们进攻外部正常世界的大计吧。只要有点想法的人,都不会相信,纳粹会永远停留在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中。
在魔法阵中心的倒“卍”字成型的一刻,纺垂体机器的下坠瞬间停止了,而其它没有停下坠落姿态的物体,呈现出极高的速度,一下子就越过纺垂体机器或是砸在纺垂体机器上,即便如此,也没能撼动这个以奇异力量悬停在空中巨大物体。
盘踞在纺垂体机器上的五只小丑怪物雕塑开始按照固定的轨迹改变形体,它们昂起头颅,相互交颈,我所立足的身体部位相对升高,和外壳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在我的视网膜屏幕中,根本就是融为了一体,看起来就像是这些小丑怪物是在纺垂体机器的外壳上雕刻出来的饰物。
五只小丑怪物的头颈纠缠在一起,盖过了纺垂体机器的顶部,形成一个螺旋的锥形,而它们那尖角一样的长鼻子,构成了螺旋椎的尖端。整个纺垂体机器此时看来,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锥子。
我已经可以想象下一步的变化了,而正如我想象的一样,纺垂体机器再次启动,沿着直线朝拉斯维加斯大陆加速上升。我想,它最终的结果,会是整个儿扎入魔法阵核心的空洞处,由此激活整个魔法阵的力量。
显然,纳粹们也明白会是这样的变化,在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展开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的执行阶段,然而,掌控者却并非它们,而是一个在最后关头才突然出现的变数。为了阻止自己的成果被窃取,飞艇毫不迟疑地展开了攻击。
553 最终之物3()
巨大的魔法阵在头顶上方的倒悬拉斯维加斯城中燃烧,黑泥点燃了沿途上的所有物质,燃烧后崩溃的物体纷纷下坠,便在城中留下一道道深刻的伤痕,这些伤痕交错的纹理,构成了魔法阵的纹路和符号,每一次闪电击打在这些刻痕上,粗大的电流分出支岔,沿着这些刻痕向四面八方流窜,就像是为这个魔法阵注入了一份力量。
红色、黑色、蓝色、紫色深沉又不断明灭的光芒,就像是跑马灯一样,让人产生整个魔法阵正在旋转的错觉。
魔法阵已经蓄势待发,它的中心已经形成一个明显的倒“卍”形状,而倒“卍”字的核心就是曾经的酒店大厦所在的地方,此时在酒店大厦和巨大小丑怪物尽皆瓦解之后,只剩下一个黑黝黝的洞穴。
纺垂体机器的顶部和这个黑黝黝的洞穴位于同一条直线上,让人不由得产生“那个洞穴其实是一个锁孔,而整个纺垂体机器就是一个钥匙”的联想。当盘踞在纺垂体机器上的五只小丑怪物雕像变形之后,这种想法就更加真切起来。只要对比魔法阵和纺垂体机器的位置和状态,就会毫不犹豫地相信,纺垂体机器一定会重新落入那个魔法阵核心处的幽深孔洞中。
最初和纺垂体机器一起坠落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想法,远离头顶上的拉斯维加斯城,不断朝下方掉落,的确会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空虚又无助的感觉。虽然觉得一定不会就这么掉入云层中死去,但是具体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却无力进行想象。就这个方面来说,拉斯维加斯城中魔法阵的成型,以及从撕裂下方云层,浩荡上升的飞艇部队,的确有一种吃了定心丸的感觉——再不济也不会毫无立足之处,就算此时跳出纺垂体机器,也能降落到那些飞艇上。
当然,这个时候最好不要那么做。因为当纺垂体机器和魔法阵产生共鸣。发生进一步的变化后,飞艇部队齐齐抬起一个仰角,坚硬的椭圆形外壳翻转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炮管宛如流水线一般伸展。视网膜屏幕的数据显示得十分情绪,这些炮口正在调整角度,纳粹们仿佛想要一鼓作气将我们就此击落。
每一只飞艇,就是一个武装要塞,想要按照一般情况,攻击这些飞艇的气囊。让它们失去飞翔的力量,在目前来说是完全不可能办到的。先不提飞艇的外壳有多么坚硬。这些纳粹们既然已经和“神秘”联系起来,那么这些飞艇就不可能没有神秘性质力量的保护。
在不清楚它们持有的是何种神秘的情况下,要击破它们所持有的神秘,击溃这支庞大的飞艇部队,稍微有点脑子就知道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这些飞艇可以被这种小手段打败,按照之前“席森神父的对手就是这些纳粹”的推断,席森神父的气压控制早就可以扫荡这支纳粹军队了。
没有临界对冲兵器的话,大概是无法击破外壳的保护,攻击到飞艇的气囊的。进一步说。就算是临界对冲兵器奏效,也不可能一击就毁灭一艘飞艇,因为就算是我曾经持有的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其攻击范围相对于飞艇的面积来说也实在太小了。即便是正常世界的二战时期,飞艇的安全性也已经进化到不会被轻易点燃,也不会因为一两个部位的气囊爆炸就连锁导致整个飞艇爆破的程度。
而我想要对它们发动攻击,能够依仗什么呢?蚂蚁一样渺小的身体?还是更加渺小的左轮?我不会小看自己的力量。但是,想要真正击溃这支已经有五十之数,还有更多正从云海中升起的飞艇部队,自己的力量无疑是杯水车薪。即便敌人中没有和我力量相等的个体。它们不逃也不躲,进行近身接战,要杀光这些纳粹,捣毁所有的飞艇,也要上很长的时间,进行长达数天,乃至于数个星期,数个月的持久战。
我可没时间,也没有这个能量储备在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中打一场这般的持久战。精神统合装置碎片已经被异化右江拿下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我暂时无法判断,从异化右江手中夺回精神统合装置碎片,和从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