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5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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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è克劳迪亚”的恶魔之。我一直觉得原本应该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痛楚,但是,此时此刻从眼眶逆袭而上的痛楚。却好似被烧红的铁针扎穿了灵魂。
除了那声分不清是幻听还是真实的话语,耳边只剩下一片嗡鸣,连视网膜屏幕似乎也被这种痛楚干扰了,画面不断闪烁。就像是接触不良。
我感觉到鲜血不断从左眼眶中涌出来,闪烁的视网膜屏幕中。自己的影像也的确如此。我感到自己的力量正随着血液的流逝而削弱,对于这具义体化的身躯来说,根本就是不应该出现的情况,因为,血液对于义体的维持和运作毫无作用,仅仅是个类人的伪装而已。
没错,我意识到了,异常正在发生。在我和右江接触时,不,也许在看到右江的第一眼起,异常就已经开始了,只是,这种异常被我错认为是失去脑硬体后,无法压制的感xing。
魔法少女、两个二级魔纹使者和小丑怪物们的战争再一次开始了。无论哪一方,似乎都无暇理会在我和右江身上发生的异常。也许,我在这种时候落入这般下场,是魔法少女和魔纹使者们意想不到的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们会在这种时候,冒着被小丑怪物们的压力,在了解发生在我和右江之间的异常前,立刻就将我们分开。如果她们真的在应付小丑怪物们的同时还有余力来帮助我,却选择了在一旁观察,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很强大,比她们所有人都强大,但是,就连这么强大的我,也被右江的异常打倒了,这不正是右江强大的证明吗?至少,表面上看来就是这样。如果换作是更有经验的同伴,例如走火、锉刀和席森神父,会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但是,如今与我合作了一小段时间的临时盟友,在不久前还是敌人,也不确定在之后是否还会成为敌人,不仅立场暧昧,而且在面对“神秘”的经验上并不成熟。抱持谨慎的念头,继续对异常的现象进行观测,这种思维方式,在常识中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走火、锉刀和席森神父会在第一时间伸出救援之手,正是因为,他们了解,面对异常的时候,常识所做出的结论,大部分都会是错误的。但是,无论魔法少女也好,女仆和秘书也好,都不是走火、锉刀和席森神父那样的老油条。
实际上,我的确也暂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仍由右江坐在我的腰际,一手反抓住我的手,一手举起眼球,仰着头对准火光欣赏着那只眼球,就像是孩子欣喜地将玻璃珠当作宝石般看待。
鲜血从左眼眶涌出时,一度让我觉得这些血液拥有自我的意志,迫不及待地逃离身体这个牢笼。它是如此粘稠,从脸庞淌过时,就像是烧融的沥青一样。这些血液明显和身体平时制造出来的血液是不同的,它带走了什么东西,让我的气力消逝,这种感觉,愈发让人生出它诞生自最本质的灵魂的错觉。
但是,它的流失。的确让我觉得,自己的本质似乎正在失去什么东西。这种东西说不清楚,而且,也并非是原本就属于
自己的,更像是某种杂质。只是。混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已经习惯彼此,当它被分离之后,才产生了这种丧失感。
小丑怪物们似乎忘记了我和右江的存在。集中全力与魔法少女和魔纹使者们纠缠。我的神志在那种丧失感的干扰下有些恍惚,但是,凝视着孩子般喜悦的右江,却完全升不出任何仇恨。沾满鲜血的笑容,和鲜血一样殷红的衣裙。被她高高举起的左眼,勾勒出一副疯狂又恐惧的景象,但于我而言,却觉得这幅景象其实是很美丽的。
我想,我被这个女人魅惑了。
稠滞的鲜血在片刻间就将我身下的地面覆盖,也许是太过浓稠而流动xing不好的缘故,不断在两米方圆的范围内淤积着。新涌出的血液,覆盖在旧的血液上,形成一层叠着一层的纹理。即便是在最痛楚。感到最为异常的时候,我的目光仍旧没有偏离右江的脸,之后不到三十秒的时间,我感觉到浓稠液体的高度漫过了手臂,正在形成一股浮力将我从地面上推起来。
无论流血量还是血液的礀态。都在昭示其异常之处。我曾经想过,这些杂质就是隐藏在体内的“病毒”,也是“江”的体现,而这些异常的血液。很可能就是“江”的力量。这些血液如此迫不及待地涌出身体,象征着“江”渴望着破除封印。或者,已经在封印上撕开了一条口子,让自己的力量以这种方式蔓延出来。也曾经为这种猜测感到无力,因为,我并没有接到来自脑硬体的jing告,这是否意味着,“江”对脑硬体的侵蚀已经极为深刻?而“江”的力量在这里出现,又会带来何种变化?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存在和力量,能够比拟“江”的存在和力量,这是从这个末ri幻境的构成基础上决定的,是毫无疑问的结论。“江”是可怕的,因为,没有人了解它在本质上到底是什么东西,想要做些什么。“江”无论在这个世界,还是在现实之中,都是近似无解的谜团。
所以,所有人都害怕“江”,不仅从生存本能的角度恐惧着,同样也在思维的角度恐惧着,但是,伴随着这种恐惧和未知而来的,是更加深沉的无力感。
对于超级桃乐丝和超级系sè封印“江”的行为,至少,以我这个高川的角度来说,是赞同的。因为,我一点都不了解它,生命生存的本能jing告着我,不要去接近它。曾经有某个高川,在知晓它的存在后,试图去接近和了解它,却好运地没有被吃掉的吗?我不知道,目前已经接受到的已消亡的高川资讯中,没有这样的例子。我想尝试,但是,却无法遏止本能的抗拒,正如同随时会被咬死的兔子想和老虎打交道,是只存在于童话中的故事。
伴随着血液的流失,我感觉到自己的气力和存在于灵魂中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正在消逝,似乎随时都会消逝殆尽,而我也将会死去。然而,事实是,它似乎就这么绵延不绝地流淌下去,让人根本想象不出,到底有多少这种无法说清的东西混淆在自己本质。只觉得大大超出了自己的物质重量,如此这般的异常。
不到一分钟,我的身体,除了脸部之外,都被这片淤积的浓稠血液掩埋起来,但背脊也不再接触地面,而是漂浮在这团血液之中。右江终于看够了眼球,虽然仰着脸,却让我看到那双眼睛陡然斜下来,情状令人毛骨悚然。
“高川?”她突然用疑问的语气述说着我的名字,但是,又不像是有问题需要我回答。
“高川——”她再次说了一次我的名字,这一次,语气变得正常起来,微微带着喜悦,“眼睛,很漂亮。”在我说话之前,又说:“和我的眼睛一样。”
我想说点什么的想法烟消云散,因为,右江和这只左眼,乃至于这些浓稠的鲜血,不都是和“江”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存在吗?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江”一定会触发某些事件,以将彼此联系起来。对于自己来说,无法改变和阻止这些变化,能做的只有继续观测接下来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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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 触发2()
我躺在浓稠得如同沥青一样的血泊中,右江坐在我的身上,把玩着从我的左眼眶中挖出来的眼球。从我空无一物的左眼眶中,仿佛从我的灵魂中带走了什么的鲜血仍旧在异常地涌出,其总共流失的重量已经完全超过了我的体重,让人无法想象这是由身体制造出来的鲜血,实际上,这些血本身就是一种异常。魔法少女和魔纹使者与小丑怪物们的战斗还在持续,原本无差别攻击所有入侵者的小丑怪物们忽略了我和右江,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三名魔法少女、女仆和秘书身上。就在不远处,白色物质仍旧笼罩着一片区域,深藏其中的龙傲天和哥特少女成熟体仍旧不见踪影,但应该也没有死亡,战斗的声音穿透白色物质,和这边的战场混成一片。
战局一时间呈现异常的平衡。
异常的鲜血涌出身体的时候,不仅带走了如同混淆在灵魂深处,或者说,是隐藏在现实身体基因深处的某种东西,也带走了供以驱动这具义体的力量。义体的驱动力量和运作方式,与人类身体的驱动力量和运作方式是截然不同的,因为这两者在基础构造和材质上存在极为明显的差异。在视网膜屏幕中,能量值的减少是显而易见的,但是,驱动义体进行运作的力量并不等同于能量,因为,无论能量如何减少,只要还没有消耗殆尽,就不应该出现当前这种无力虚弱的感觉,在理论上,只要有能量,这具义体就可以一直以最高效率运作下去。
显然,鲜血带走的力量,并不单单只是能量,而是更为复杂的东西。不过,虽然体现在这个世界的感觉是如此,但是,以现实的角度来看。这种超越义体特征的虚弱感,应该仍旧属于现实身体异变的倒影。如果说,这些异常的鲜血是“江”的力量所造成的现象,反推到现实的身体中,大概就是末日症候群发作的现象。深入一点来想。就是我在这个世界,这个时间段的经历,进一步引发了潜伏在体内的“病毒”的异动。
此时,在现实中检测着我的身体的安德医生等人。应该会为这种变化感到喜悦吧。从我了解到的情报来判断,在一般情况下,“病毒”对于末日症候群患者基因层面上的影响是急剧,且丰富多变,难以测度的。但在身体异化的过程中所呈现的现象却具备一定的共性,可以从病症表征分成好几个阶段。
在已经收集到的病例报告中,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病症表征相似,但导致这些表征的具体病变过程却一直无法确定,就如同病人出现发烧的现象,却并不一定是流行感冒引起的。在研究报告中,末日症候群患者体内的病毒并非每时每刻都在活动,其活跃总是由一些因素引起,尤其是精神层面上的因素。病毒的每一次活跃。都会造成患者的体内异变,而这种异变会进一步对患者的心理和精神产生巨大的影响,这种精神层面的影响抵达一定阶段,会进一步激活病毒——这种交互式的影响,让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病变就如同下台阶一样。总会有一段平静的时期,但短暂的平静之后,病情就会再次深化,目前并没有任何治疗手段可以阻止这种病情的走向。
在过去的那些接触过现实的“高川”留下的资讯中。每一次在现实中苏醒之后,都会持续使用大量的“特效药”。而且,没有一种“特效药”能够使用很长时间,就必须进行替换。虽然“高川”是末日症候群患者中特殊的存在,但仍旧属于末日症候群患者,这种频繁的药性变动,正代表着末日症候群这种病症变化的不确定性。这些“特效药”基本上是通过检测和分析“高川”在经历末日幻境时所产生的数据,研究“高川”的病变规律,针对性开发出来的临时药物。但很显然,因为病变的因素和过程太过复杂和多变,导致这些药物总会很快就失效。不仅仅是这些针对性开发的药性跟不上病情变化的缘故,也有末日症候群患者受到“病毒”的影响,本身就具备强烈抗药性的缘故。
“特效药”不仅是为了针对遏制“高川”回归现实后的病变而开发出来的临时药物,也起着为下一次进入末日幻境做准备,对身体进行特殊调制的功能。
剧烈变动的病变,导致“特效药”也必须时常变动,每一种“特效药”的研制时间都是极短的,充满了实验性质,说得不好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很多时候,甚至无法确定药物本身会给“高川”带来怎样的副作用。“高川”的身体和精神能够在这种打补丁一样的治疗方式中存活下来,虽然破破烂烂,但至少在病变爆发之前,表面上和普通病人没有太大的差别,其中也有“病毒”的作用——这也是安德医生等人十分感兴趣的地方,他们甚至从这种很难,几乎说是没有在其他末日症候群患者身上看到的异常,以及“高川”的经历,判断出“高川”体内的“病毒”已经发生改变,并认为这种已经异化的“病毒”,才是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这种异化的“病毒”,在我看来,就是“江”。虽然论证了“江”的存在,但安德医生们仍旧需要找到更切实的证据。而让“高川”进入末日幻境,通过“剧本”进行引导,由此激活异化病毒“江”,在观测数据上找到“江”存在的证明所进行的实验计划。
“高川”不仅是“江”唯一的寄生体,也是培育“江”这种异常病毒植株的温床,然而,因为“病毒”本身所有特有剧烈多变的恶性反应,导致他们在刚刚找出苗头的时候,“高川”这个温床就已经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