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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6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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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是“生”和“死”,事物所能表现出来的种种状态,以及由此引发的种种现象,乃至于一个明确的事物和不明确的事物之间的交互反应,全都可以用“运动状态的变化”进行概括。所有的现象、性质和状态,在巨大的宏观层面,以及深邃的微观层面,都是一种“假象”和“幻觉”。并且,这样的观点其实在公元前就已经有哲学家提出了,并在中世纪、十八到十九世纪,以及现代的科学理论和哲学思想中,都有着明确的论述和体现。

    大多数普通人并不了解这个历史,更没有打算去了解这些东西,但是,即便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种假象理论,也会偶尔有人突发奇想,从社会生活的经验中,直觉感受到了类似的情况。很遗憾,当这些人为自己的突发奇想沾沾自喜的时候,事实却是,他们从来都不是“第一个”,他们所产生的,也绝非是独一无二的灵感。他们所想到的只是“大概”,而在极为遥远的公元前的世界里,就已经有人在思考,并进行系统性的论述了。

    无论东方还是西方社会,其对万事万物进行思考总结的逻辑源头,很不可思议的,都来自于相近的“假象论”。

    身为研究人员,不作夫对这么一种起源悠久,并贯穿了哲学和科学的起源和发展历程的说法,有着系统性的,逻辑性的,理论性的理解。

    “那么,‘病毒’传染的,是哪一种运动状态?”不作夫问到。

    “体现出‘智慧’这个现象的运动状态。”系色中枢如此回答到:“人的思考和智慧的表现,同样是一种认知上的幻觉,客观上并不存在‘智慧’和‘思考’,这只是物质、能量或是别的什么基础媒介的运动状态的一种表现形式。而‘病毒’传染的途径,正是这种独特的运动。”

    “也就是说,理论上,只要不进行这种运动,放弃思考,无论是人还是别的什么,其运动状态中无法构成‘智慧’这种表现,就不会被‘病毒’感染?”不作夫说。

    “是的,我认为就是这样。”系色中枢回答到:“但是,一旦事物的客观运动,无论是微观还是宏观,产生了‘智慧’和‘思考’的表现形式,以及类似的运动状态,表现出同质的现象,感染‘病毒’的几率就很大。而一旦感染‘病毒’,除非完全冻结这类运动,否则,只要运动复苏,感染症状仍旧会重新开始,并继续深化。”

    “不是停止,而是重新开始?”不作夫注意到了系色中枢的用词。通常而言,没有“智慧”,无法“思考”的东西,会被人称之为“死物”,并进而认为是毫无意义的东西。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存在是毫无意义的,不呈现“智慧”和“思考”,在科学和哲学中,也从来都不代表是“错误”。而仅仅是人对自身智慧和思考能力的主观认可,对这两种现象的推崇而已,这是人性表现,并不是完全客观的。

    变成“死物”的话,“病毒”的感染就必须重新开始,而不是停止在一个固定状态,这是一个极为明确的观点,不作夫觉得,系色中枢不至于在用语表达上有错漏,因为这是十分严肃的问题。但也正因为,是如此的重要而严肃,所以,他才再三确认。

    “是的,是重新开始,不是停止。”系色中枢说:“所以,一旦有思想,能够思考的人,变成了没有思维能力,停止智慧表现的尸体,在其身上就不再有末日症候群的特征,也无法从这样的尸体中找到‘病毒’存在过的痕迹。反过来看LL,LL作为一种稳定的媒介,其结构仍旧足以支持人格资讯的成长和变化,所以,并且,因为在LL中,除了思维这一运动状态之外的其他运动都呈现惰性,所以才表现出极端的稳定性。但从这个结果来说,‘病毒’在LL中的体现,比起在正常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体内,更加的活跃。毋宁说,从这个角度来看,LL才是‘病毒’的最佳温床。”

    LL才是“病毒”的最佳温床,这个结论让不作夫想到了更多。

    “也就是说,其实是‘病毒’的需求,人才变成了LL?这并非是一种自然的病变,而是一个刻意的结果?”不作夫问到。

    “……这是我的理解。无论‘病毒’是遵循本能运作,还是有意识地运作,它的确都在引导末日症候群患者向这个固定方向变化,并且,LL状态并非是最终状态。‘病毒’在LL中活跃,对LL产生进一步的影响,可见的情况是,一部分LL变成了清水一般的物质,不再支持人格资讯,让人觉得就像是‘病毒’吃掉了他们,然而,这样就结束了吗?‘病毒’只是在进食吗?我不这么认为。”系色中枢顿了顿,才说:“我觉得,这种‘进食’不过是我们基于自身常识和所观测到的现象,所产生的一种错觉。”

    “那么,如果不是在‘进食’,那又是什么呢?”不作夫问到。

    系色中枢犹豫了一下,尽管用肉眼无法对其进行整体观测,但是,不作夫仍旧感受到,系色中枢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到:“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但按照我的理论进行猜想,‘病毒’可能是在繁殖,不是通过进食来繁殖,从末日症候群到LL,从LL到清水一样的物质,不过是繁殖运动中的一个环节,或许是一种储备或酿制的环节。就如同一些动物会通过天然发酵培育菌类,以为繁衍生息做储备一样。”

    不等不作夫说话,它又说到:“而且,我不觉得‘病毒’是智慧生命,它并不是人类常识中的生命形态。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它会在‘智慧’和‘思维’的运动状态中活跃,在活跃中表现出存在性。在我的理论中,构成它的基础结构和基础运动中,反而应该是不具备‘智慧’和‘思维’之类的运动状态和结构基础的。”

    “不对……这和你之前所说的有矛盾。如果它是没有智慧的,不会思考的存在,那么,你就不能用‘刻意’和‘引导’这种主观用词去阐述它对末日症候群患者的影响。”不作夫这么说着,不由得皱起眉头。

    “我无法找到更准确的用词。”系色中枢回答到:“人类没有这方面的准确用语。不过,我也有过其他猜想,例如,‘病毒’本身虽然是没有智慧,没有思维和意识的,但是,它却能够通过其寄生感染的智慧和思维的运动状态,去表现出智慧和意识。”

    “你的意思是……‘病毒’在利用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思考和智慧?并在其进行思考,表现智慧的时候,模拟出一种它本身是一种有意识的知性生命的模样?”

    “是的,如果是这个方向的猜想,它确实更接近一种寄生和拟态,不过,并不体现在物质层面,而是体现在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思维活动和人格资讯层面。”系色中枢说到这里,又顿了顿,“但是,这个猜想,并不是最优的猜想,而是其次。”

    “所以,你仍旧认为,‘病毒’是一种矛盾性的,用人类用语无法正确表达的存在?”不作夫叹了一口气,说:“这种不可知论,对我们没有任何实践意义。”

    “也许是因为我的理论尚未完备到足以描述它的程度。”系色中枢说:“但是,我们确实比以前进步了,比之前更加接近它了,不是吗?”

    对系色中枢的这一说法,不作夫倒是无法反驳。尽管更深的真相,仍旧存在多个猜测,并且,也仍旧在猜测中,但猜测已经具体到了一个程度,足以证明对“病毒”研究的进步。

2150 腐朽与新生() 
尽管不作夫仍旧无法相信系色中枢声称的一切,但他开始觉得,系色中枢并不是发了疯,才去让那些研究人员接触那些对人类而言,十分异常的理论知识。而这些研究人员也并非是完全陷入了某种精神狂热,才会去研究那样怪异的理论。系色中枢的论述是有逻辑的,是讲究效率的,是至今为止对“病毒”最深入的研究,在如今的病院里,暂时没有人拿出比它的假设更可信的猜想,也没有人可以从理论角度更加接近系色中枢所做到的程度。无论系色中枢是否真的可以重置整个银河系,单凭它现有的理论、假设和猜想,就已经让人想要试一试。

    如果还有其他人可以提出比较靠谱,拥有执行性的方案,不作夫觉得自己不一定会加入系色中枢的研究,然而,没有人可以拿出那样的方案来。其实就如同系色中枢所说的那样,对于所有研究人员来说,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在有限的时间内,如果无法做出实绩,不提全世界,光是被封闭在孤岛病院里的他们自己,就如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闷死一样,痛苦,无助。

    在这个境况下,任何有一点可行性的计划都有可能被执行,更别提系色中枢的理论研究充满了一种另辟蹊径的吸引力。

    就算是不作夫自己,哪怕在交谈之前已经有所成见,在交谈之后也不由得心动。参照自己内心的变化,不作夫觉得自己有点理解外面的研究人员为什么是那样一副样子了。不作夫仍旧不认为自己会陷入到那种狂热的情绪中,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内心深处的警惕,进而觉得自己应该更加冷静地对待其他人,并为他们做出表率。如果其它研究人员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而做出不智的行为,他就必须找到机会去制止——而要实现这个想法的基础,就是加入研究中,乃至于成为核心人员,拥有引导其他人的资格。

    当然,不作夫不觉得自己的科学素养能够超过其他人,他自认自身能力在所有的研究人员中也不过是平均水准,即便如此,自己要做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醒者”时,关键不在于自身在研究方面的才能,而应该从政治性的角度,去看待如今的研究团队。就如同过去的安德医生一样。

    安德医生成为病院的领导者和负责人,可不是被钦定的,而是他打败了其它所有的竞争对手,才成功登顶。而他的做法,就如同过去科研部门政治斗争的典范一样,让人怀恨在心之余,又让人不得不钦佩。不作夫觉得,安德医生就是自己最好的榜样。

    在过去,不作夫最擅长的是杀人,进入病院后,不作夫最擅长的是研究,而现在,杀人和研究都已经过时了。不作夫认为,自己就应该转换思维观念,从他过去最不屑的角度,成为研究团队的一员。

    不作夫当然会觉得郁闷,自己最擅长的事情被宣告无用,无论换做是谁,都很难一下子就将思维观念转变过来。不作夫深切感受到了“转变”是一个多么困难,又是一个多么让人感到“痛苦”的词汇。这意味着,过去所有的成功,以及一些早已经习以为常的习惯,都将成为自己重新获得成功的绊脚石。即便如此,不作夫也非得去做不可。

    “我明白了,我会加入研究的。”不作夫对系色中枢斩钉截铁地说到,不这么说的话,一切都无法开始。能否加入一个研究团队,并不是他说了算,更不是仅仅说话就足够的。如果无法获得研究工作的相关资料,无法和其它研究人员一起合作,以切实的工作实绩加入到研究中,哪怕自称“团队的一员”也毫无意义。而这些资料以及工作的机会,完全掌握在系色中枢手中。

    “你打算我负责怎样的项目?”不作夫问到。

    “我从来都没有限定谁应该负责某个项目。”系色中枢说:“我会将已有的资料公开,由你自己决定项目立案和相关理论的研究方向。但你必须记住,不作夫。无论我的理论看起来多么完善,它有实际上是不完善的,而你们做得到的每一个成果,都将会推动这个新的科学体系前进。在这个过程中,我能够做到的,就是把你们每一个人的研究成果总结起来,就如同拼图一样,将其拼入整个理论体系中的正确位置,然后再进行正误的验证。”系色中枢这么说到,“你之前可能对我有所误会,觉得其他人的那些研究项目,全都是由我指派的,但实际上,我指派的研究只占据总研究项目的十分之一而已。其他人都在按照自己的想法,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证明或应用这个新的理论体系。大家所做的事情,从本质上来说,和过去没什么不同,只是负责最核心部分的人,从安德医生变成了我而已。”o

    “如果他们的研究不是因为你的指定而变成了那样危险的东西,那更加证明,你的新理论体系对人类有着可怕的影响力,足以引发可怕的后果。”不作夫清醒地回答到:“强迫某人做一件事,和促使许多人做一件事,有截然不同的意义,而后者往往比前者更让人害怕。”

    “你害怕吗?不作夫。”系色中枢问。

    “当然害怕。无论你怎么说,我也都只能看到自己能够看到的东西,而我看到的一切,都在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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