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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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人的名字”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因为他已经想起来了一些和这些特殊的末日症候群患者有关的背景资料。的确,在这几个男孩女孩进入病院之前,他们的小团伙中确实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从伦理关系上对她们意义重大的人。
一个叫“真江”的女孩,是这个小团伙中年龄最大,也最有威望的头领,在孤儿院里结成的关系,让他们彼此之间有着一般的家族亲人都没有的深厚感情。而且,这个叫做“真江”的女孩也是他们之中最早感染“病毒”的人。只是,在病院发现并接纳这几个孩子前,就因为真江的病情恶化,导致这个小团伙陷入一个极为危险的状况。末日症候群患者都算是精神病患者,而且是会在某些条件下,对他人充满了攻击性的重病患者,真江在一场暴乱中死亡了,而这个小团伙所在的孤儿院也彻底被大火烧毁。之后,尽管男孩女孩们来到了孤岛病院,却在种种表现中,流露出对死去的“真江”的执着从心理学来说,真江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如此之重,影响力如此巨大且深刻,却又是合乎理论的。
既然这个时候,这些孩子都已经是末日症候群患者了,那么,同时也是重度精神病患者的他们自然会对关系密切的死者有着不同寻常的心理。只是,即便变成了如此的模样,整个存在形态的生理构造都已经彻底异化的桃乐丝也仍旧受到这种心理的影响吗?明明连产生人格思想的物质基础都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
不作夫猛然回过神来,紧紧蹙起眉头,他又一次过于深入了。其实,真江会否就是“江”这个名字的起因,并不是什么值得深究的事情。
“……”桃乐丝沉默了许久,让不作夫觉得她会不会就这么沉默下去,亦或者直接改变这个话题,但是,在他主动避开谈论的时候,桃乐丝开口了:“你知道真江当年死亡的具体情况吗?”
不作夫愣了愣,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才确认到:“不,只知道一些大概。”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听说高川把她给吃了?在档案里没有记录,但私下里有这样的流言。”他的确对这个流言有点兴趣,虽然“吃人”是很猎奇的行为,放在精神状态上,也被认为是病态的象征,但是,“江”在高川体内的存在,却又让他不由得联想到这个流言上。
从过去到现在,为了得到初步合格的疫苗,也有研究人员也会反复利用患体作为温床,通过不同的患体逐步降低病毒的威胁,驯服疫苗的暴烈,培育出真正适合人体的疫苗。当然,这些患体并不都是人类,也有牛羊之类的动物。
“高川”为什么会吃人?在他的心理诊断中,他其实并不具备吃人者的特征,在道德和生理上都没有这种扭曲的欲求。相关的情报不知道为什么被封锁了,亦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有详细的记录下来,不作夫和其他研究者虽然对这些问题感兴趣,却知之不详,最有可能入手的情报应该掌握在阮黎医生手中,但是对方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之后又因为她也患上了末日症候群,不久后就独孤又怪异地死掉了,试图从她的资料库中找到点什么东西的人都失望而归,因为她似乎明白自己的下场,又出于某些外人无法理解的原因,故意将自己的大部分研究资料删除,只留下了她认为对病院有用的东西但那并不包括她所了解的“高川”的过去。
“高川”的过去被藏在人为制造的黑暗中,而另一个现在看来也十分重要的人物“真江”则从一开始就没有太多有用的资料。
在不作夫的猜想中,如果高川体内的“江”是他有别于其他末日症候群患者的原因,而“江”又在蛛丝马迹中有着和“真江”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么,最初“江”的诞生,会否就源于“高川”吃掉了“真江”?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病毒”经过两个人体的变化,才形成了“江”?而这个过程看上去是那么的符合疫苗血清的成型过程仿佛在证明人体自身的免疫力其实在“病毒”感染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放在全人类的范围内,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群体数量之多,只出现了一个“高川”,也不能说是奇迹因为在这个基数下,按照正常的逻辑,人体是应该有很大可能自发诞生对“病毒”的抗体。这本身就是生命理所当然的力量,是生命对外界环境变化本应该具备的适应能力。
“我猜,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不作夫这么对桃乐丝说,他的眼中始终只有这个房间以及那明显不是人类,但也不知道是什么设备的巨大存在。虽然说是设备,但也让人觉得它有生命,它的呼吸就是那闪烁的灯光,而它的蠕动让藏在视线外和阴影中的部分都在摇晃,虽然无法直接看到,却能够切实地感觉到。
是的,不作夫到了现在,仍旧无法从整体上观测桃乐丝如今的模样,而且,对方也说过了,这里是属于她的幻梦境,所以,那奇异怪诞的整体轮廓也有可能是某些幻觉假象在发挥作用。正因为无法判断这个巨大轮廓中的哪一部分是真实的,哪一部分是虚幻的,所以,根本就无从对桃乐丝进行认知。
但是,他也同样不怀疑,这个可怕的已然非人的,似乎是和自己同一条战线的存在,有能力对自己的想法进行探知不提其他,仅仅是拥有和系色中枢接近的计算力,就足以通过观察人体的每一处细节,将具体数据填入理论中,以这样的方式获取他人的想法了。在现代科学中,这种读心术早就被应用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不作夫清楚,桃乐丝到现在为止所说的,都是她想要说的,是她想要让自己知道的,而没有任何受迫于恶劣环境的可能,哪怕对方从一开始就表明“她已经没有人手了,她这台设备无法做更多的事情”。
“我知道。”桃乐丝果然不怎么回避这个话题,“用大量的数据说话,从来都是科学的硬道理。我知道你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是的,高川吃掉了真江,正是我们将高川体内的那东西称为‘江’的重要原因之一。而且,这两件事之间的确拥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江’是否真的是经由‘真江’和‘高川’两人之后孕育出来的血清疫苗,我对此抱有极大的疑虑,关键在于,我们仍旧对‘病毒’一无所知反过来,不作夫,我问你,你愿意相信‘江’就是针对‘病毒’的疫苗,把由此产生的药物注射到自己体内吗?”
2097 过去的秘密之“真江”()
先不提桃乐丝等人是否已经能够把观测到的“江”的信息提取出来,用以制造实验性的特效药,即便他们真的这么做了,会有人主动使用吗?答案是肯定的,抱着侥幸心态,在绝望之中尝试新药物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从未消失过,哪怕不在这个孤岛病院,而是在外界的文明社会中,在一个国家体系之中,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而无视可能存在的副作用,去服用新药的人比比皆是。“江”倘若真如桃乐丝所说,那就真的很特殊,但这种特殊性放在致命的末日症候群面前,似乎又变得不是那么的让人畏惧。
但是,不作夫沉默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爽快地回答,但事到临头,他也开始产生了疑虑,他不得不开始思考。之前那些似乎已经变得明朗起来的东西,在深入思考后就又变得迷茫。有太多因素在之前似乎对自己的选择无关紧要,让人不会刻意去参考,也有一些担忧被深深掩埋在压力和急迫中。但事到临头要做出选择的话,不作夫无论如何都不能如莽夫一样大大咧咧,亦或者光脚不怕穿鞋的,舍身一搏。哪怕有感性在告诉他,如果真的有特效药,那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而服药后的状态难道还会比现在的状态更差吗?几率,赌博的几率,冒险的几率,每一次思考,似乎都在变得诱人。
与此同时,也有理性在告诉他,这不过是桃乐丝试探性的口风,对方这么问只是怀有一种压迫性的心理,迫使自己这边的想法进入她想要的轨道。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药物,哪怕有药物,也不是一般的末日症候群患者可以服用的,被“江”二次感染的患者是多么凄惨的下场,之前桃乐丝也提到了——哪怕“江”真的是血清疫的象征,那也不是现在。况且,不作夫不由得想到,“江”真的是“高川”承受病毒的压力,体内自发产生的抗体吗?能够简简单单就用“抗体”来形容吗?
不,桃乐丝从来都没有说过,“江”是抗体——她始终都只是说,那是“高川”特殊性的起源,其诞生的渠道和二次感染的结果,都是同样证明了它的危险。桃乐丝在看待“江”的立场上,始终很稳定,她的说话和行为,在细节上都有把“江”视为和“病毒”同类的敌人的表现。
如今她这么套话,是否也是为了加深这边对“江”的警惕和敌视呢?不作夫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他越是思考,就越是陷入一种茫然的怪圈中,自己的经历和学识并不能帮助他走出这个怪圈,这些压力让他愈发感到虚弱和痛苦。
“江”的诞生看起来是有道理的,但是,这个道理真的就那么站得住脚吗?真的可以把“病毒”等同于人类文明史上出现过的那些瘟疫吗?“病毒”无法观测到的结果就摆在眼前,真的要相信它会和那些会在显微镜下显形的常规病毒一样,用同样的方法程序就能针对吗?
“江”到底是“病毒”的幌子和诱饵,还是还在成长中的“病毒”克星?从逻辑和实际证据来说,可能性仍旧是半斤八两,而不作夫也早就意识到了,身为杀手的自己其实从来都是怀疑论者,而且,确实更加偏向于“朝坏的方向思考”。
所以,他的答案是,自己根本就不曾考虑过服用根据“江”的数据制造出来的药物,除非在他之前已经有足够的样本证明是有效的,亦或者在绝对已经没有了希望的情况下——可现在,他似乎还能做更多的事情,关于“病毒”的研究也仿佛有了新的方向,他似乎还能再等等。
不作夫的沉默已经说明了问题。桃乐丝没有追问下去,继续说到:“阿川当年吃掉真江,是真江的要求其实,在当时没有人能够理解为什么,就连阿川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遵循了真江的遗愿而已,他当时其实是很痛苦,很害怕,备受折磨的。他是个正常人,吃人,而且是吃掉自己爱着的人,所要承受的痛苦和绝望让人难以想象,也不愿意去体验。但是,现在我似乎可以理解了。真江在那个时候,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一些关于‘病毒’的事情。这一直是一个秘密,真江是一个信徒,但我们都不知道她信的是什么宗教,只知道那是一个秘密的组织,甚至于,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除了真江之外,还有谁是信徒,真江的特殊让她很容易就从人群中被辨别出来。”
不作夫这一次真的吃了一惊,虽然不知道信徒和‘病毒’有什么关系,但是,这可是让人遐想连篇的情况。真如桃乐丝所说,那么,真江定然不是信仰这个世界上广为人知的宗教,而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她最后会让自己的爱人吃掉自己——她既是信徒,又是末日症候群患者,两个状况结合起来所产生的幻觉,足以让她发疯。
“我过去也天真地认为真江成为信徒,只是为了在那难耐的日子里寻求心灵的慰藉,但是,当我成了这幅模样,认知到了幻梦境的存在后,才明白过来,真江肯定知道什么,而我之所以能够认知到幻梦境,并转移到幻梦境,乃至于可以不断接近‘病毒’,正是因为真江留下的东西真的有效。”桃乐丝的口吻不知何时充满了别样的情绪,复杂而又隐晦,让不作夫无法理解,那到底是怎样的情绪,只听到她说到:“入口处的仪式图案,那个五芒星真江管它叫旧印,是她一直珍藏的宝物。当然,说是宝物,在过去是有实物的,只是不知道何时意识了。我所知道的就只有一个图案而已,真江平时总喜欢画这个图案。”
“旧印?听起来,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的确都充满了宗教仪式的感觉。”不作夫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但是,不过,哪怕他也会遐想连篇,但逻辑和理性,仍旧让他只能从‘病毒’的不可观测,去思考真江的情况,觉得她很有可能是意识到了‘病毒’的理论性和哲学性,体验到了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病痛,由此才会产生信仰。纵观历史,人类之所以需要宗教,产生宗教的原因,都莫过于此。
在现代社会里,正因为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病情表现更偏向于精神病和生理疾病,有现成的病理学可以参考,因此,很少会有人觉得真的存在这么一种“病毒”,是患者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