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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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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咲夜脸将整个头部包住的面具紧缩着,泛起的皱褶好似青筋一样蔓延,弹xing的面具材质紧紧勒出五官,好似要将骨头压碎一般,罗夏墨迹图不断变换,让那张脸愈加显得诡异。

    她张开口,却没出半点声音,好似跳出水面的鱼一样窒息了,身体向弓起来。我用力抱住按住她的肩膀,巨大的力量撞击我的手臂,几乎要将我掀出去。

    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情景了,这里的空气好似变成了铅块,让我的肺部隐隐作痛。

    当我再一次用力将咲夜压在床板时,她的反抗如同开始那般,突然就结束了。

    呼吸声十分微弱,但她的确还在呼吸着。

    我全身的力气似乎随着她的平静一块儿泄了出去。我脱力坐在她的身旁,脑子里如同缺氧般一片空白。

    “你好似很疲倦的样子。”桃乐丝的声音从那一边传来。

    我唔了一声,过了一会,也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她,如此说到:“就结果而言,我们曾经做的一切有意义吗?”

    不能否认,自己想成为英雄。这个指导行动的想法,毋宁说是愿望,或许只是一个孩子的任xing和憧憬,不乏想要与众不同,想要炫耀自我,诸如此类的自私念头。但是,我一直认为,只要是做好事,那么无论目的为何都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虽然也夹杂着自私的想法,但是在另一方面,的确想帮助某些人,他们的快乐让自己也感到快乐。自信指导行动的初衷出于善意,自信指导行动的判断已经做到当时条件下的最好。

    曾经对自己说过,既然无法救全部的人,至少可以救某些人。

    曾经对自己说过,要拯救玛索和咲夜,并且这么去思考,去行动——仔细地,谨慎地,去猜测、推断、战斗、劝解、理解、接受

    可是每当自己觉得“一定没问题”的时候,总会出现那么一块石头,将一切绊倒在不同的方向。

    结果,就算她们对我说过,我就是她们的英雄,可事实却是,我并没能改变什么。

    没能救下谁?不对

    没能让事态变得好转?也不对

    不能说是彻底失败,也并不是无法接受失败,只是,这样的结果给人差强人意的感觉,似乎“再努力一点的话就会更好了”。然而,重新分析当时的情况,却完全找不到能够“再努力一点”的地方。

    自己在当时的情况下已经无法做到更好了,可是这么努力,却只能得到一个差强人意的结果。

    这样的家伙,不能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算是什么英雄?

    这样的家伙,算不算自以为是,成事不足?

    我讨厌这样的家伙,我总是想对这样的家伙大吼“给我适可而止!别丢人现眼了!”,可是自己却似乎正慢慢变成那样的人。

    就像还是孩子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着“不会成为那样的大人”,可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自己已经成了那样的大人。

    既然认为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可是无法得到一个好结果的话是不是该停手了?

    我的确感到疲倦。

    就算有人对我说“你是个英雄”,也完全兴奋不起来。

    如果不是以“英雄”来要求自己的话,抛弃拥有凡能力的事实,以及精英学生的过往和荣耀,仅仅是以一介普通的高中生来看待自己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失落和痛苦了

    哼!

    “真是懦弱的行为。”我对自己说着,睁开眼睛。

    桃乐丝的问话还回响在耳边——你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桃乐丝的眼神变得认真,和我对视了半晌。然后移开视线,跳下集装箱,向外头走去。

    “那我就放心了,下面还有一场好战呢。”她说。

    “你去哪里?”我对她喊道。

    “出去吹吹西北风。”她这么说到,背影转出我的视线之外。

    我习惯xing摸口袋,空空如也,转眼看到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的真江,便随口问她有没有香烟。

    和我料想的一样,她就像没有听到的样子,虽然朝我抬起头来,但是双眼没有焦距,看起来宛如毛玻璃一般迷蒙。过了一会,她再度垂下头,令人毛骨悚然地,没头没脑地嘻嘻笑了一声。

    我起身走到她身边,刚在她的身摸索,就听到脚步声在身旁不远处停下来。我随眼望去,原来是潘,她那麦色的脸蛋有些愣。

    “你怎么回来了?”我有些意外地问,他们出去的时间应该没过多久。

    “好像打扰你们了?”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带着几分戏谑道。

    我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放在真江胸前口袋的手。

    虽然我和真江的关系已经是众人皆知,也从不刻意掩饰相处间的亲密,但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些尴尬。

    “有烟吗?”我一边抽回手,一边问道。我一点都不想解释,因为那样不是更窘迫吗?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潘停下嘴角那道非恶意的弧线,快步走到桌前,伸手在下面捣鼓了一阵,将一包香烟扔过来。

    “他们叫你过去。”她说。

    我看了一眼香烟的包装,是我不认识的外国牌子,只剩下半包了。我一边抽出一根点燃,一边说着不相干的话题。

    “这是你的?”我问。

    “牧羊犬的。”她回答,接着又说:“那个女孩似乎跟你很熟悉。”

    “她戴了一顶帽子?”

    “没有是你的熟人?”她说。

    “次见面的时候,给了他们点颜色看。”我用力吸了一口香烟,将烟雾从肺部压出来的时候,似乎有别的什么压抑的东西也呼出来了。顿了顿,我把真江拉起来,然后背起咲夜,一手抱着席森木乃伊,一手拖着玛索之茧朝潘走去。

    虽然我对见黑巢那帮人有些顾虑,但是对方似乎不是这么想。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我们有求于对方,但既然他们是主动过来的,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不能拒绝他们“合理”的要求。既然如此,开诚公布地谈谈也不错,被嘲讽也好,痛殴也好,若只是这样的话,就任由他们好了。何况席森神父还在我的手中,他们真有诚意交换条件的话,就不会做太过份的事情。

    潘快走几步,在我身前带路。

    “你的表情是不是太颓废了一点?”她露出称得“开朗”的表情,对我说:“你还没满十八岁,还是未成年人呢,似乎还是学生中的精英份子?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来。”

    “你管得太多了。”我随口应付道:“如果不想像我这样未老先衰,就别多话。”

    “哈,就你这子,还装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潘讽笑着。

    我能反驳什么呢?这趟任务真是叫人受够了。

    碰头会在第三仓库召开,所谓的第三仓库,在仓库大门用油漆写了一个“3”,十分醒目。会议的参与者虽然都是至少见过一面的熟人,不过代表的却是三方——镇的幸存者、黑巢和网络球。到目前为止,伪装成国家情报局,实际身份是网络球成员的我们和镇幸存者的利益没有太大的分歧,所以交涉的角力方其实并不存在第三者。

    幸存镇民代表的要求无非就是让他们有个安稳地修养生息的场所。网络球本身似乎并不存在要求,当然这得视荣格而定,他已经允许我以公谋私。我的要求无非就是保证咲夜和玛索的安全,允许她们在数据对冲空间相对自由地生活而已。

    都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要求,应该。

    事实是,会议几乎没出现过争执,对于我们提出的要求,作为黑巢代表的三人十分爽部同意了。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和我们猜想的一样,对于幸存镇民、成为巫师的咲夜以及存在异化的玛索,他们抱以宛如吸收养分般饥渴而热诚的态度,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至今所有的变化,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不过,就算真是如此也不足为奇,毕竟黑巢的人当中也有先知的存在。

    梅恩先知曾经对“先知是否能够预知未来”这一点含混其词,不过就我个人的感觉而言,无论梅恩女士也好,八景也好,还是面前这个从头到尾就没参与会话,一直笑眯眯盯着我看的女孩,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神秘兮兮的样子。

    我没来由确信,这个女孩就是霸占了码头区数据对冲空间的黑巢成员的先知。

    虽然在她身没有感觉到恶意,也不像是准备追究过去干掉他们其中一个成员的事情。不过说实话,有些令人不爽。

    身为黑巢三个代表之这个女孩虽然没有戴帽子,但正是那天在码头处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

    “不是一面之缘。”她趴在桌子,双手撑着下颚,突然开口道。

    她的声音给我一种既视感。

    女孩和我一样,在会一直作为陪衬的观众,我之所以被喊过来,听旁边的人说,似乎也是她突然提出的要求。与会的另外两名黑巢代表都是成年男xing,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眼神中看不到半点为死去同伴讨公道的想法,不过偶尔会跟女孩低声商谈几句,看起来十分恭敬。

    相信这一点不只我一个人注意到了。不过,女孩看去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

    她突然对我说“不是一面之缘”,让我下意识产生一种“她会读心术”的想法。因为太突兀了的缘故,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会哟。”她又说。

    “什,什么?”我一时间有些混。

    “不是一面之缘,我会读心术哟。”女孩笑嘻嘻地说,眼睛完成两道月牙儿。

    尽管她这么说,可是我反而觉得她在唬人了。

    “是吗?哈哈。”我干声笑了几下,怀疑得问道:“除了码头,我们还在哪里见过吗?”

    “在教室里。”她说。

    哈?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255 重合() 
我们在教室里见过——女孩的意思应该是这个?她的脸带着信誓旦旦的表情。

    教室?哪个教室?或者说,哪个学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罗列出来的问题清单以光速在我的脑海中卷动。问题在于,我完全没有印象。她是说真的吗?

    “不好意思,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将烟头熄灭,抓了抓头发,对她说:“也许你见过我,可是我没看见你?”

    这么说的时候,心情有些微妙。毕竟,这是个外表可爱的女孩,曾经有这么一个女孩暗地里关注自己,虽然用“关注”这个词或许并不正确,不过大多数正常的男性都会这么想像,并会由此产生一种自豪和信心。另一方面,同时因想像的不确定性,油然生出一种“自欺欺人”的情感。

    “嘻嘻,再仔细想想?”女孩伸出食指摇了摇,神气十足地说:“我们可是同校的哦,嗯,曾经是!虽然我给大家用了一个失忆的小把戏,不过只要用力去想的话,一定能想起来。否则我就太伤心了,高川同学。”

    同校的人?我有些错愕,随即在脑海中挖掘所有似曾相识的印象片段。不过,因为在学生会工作的关系,见过的女生不在少数,可是面前这个女孩,相貌当然可爱,不过这种可爱似乎有点大众化。文学里形容一个人之普通,可以用“放在人群中就找不出来”这样的形容,在这里套用来形容这个女孩的“可爱”,那就是“所有可爱的女孩都具备的相同点”。因此,反而无法确定她到底是印象模糊的那些同校可爱女生中的哪一个。

    “哼,真无趣。”她突然开口道,脸写满了失望。

    尽管我自认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写在脸,可是紧盯着这边的女孩似乎仍旧瞧出来了。到底是真有读心术,还是自有一套察颜观色心理分析的手段呢?面对这样的人,我清晰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我想,大概是因为人最私密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思想。对我来说,不,对大多数人来说,被透视思想,或许比穿皇帝新衣更为难堪,更为无法忍受的事情。

    我有些局促地重新取出香烟点燃,用缭绕的烟雾隔开对方的视线。

    “咲夜和森野的同学。”女孩鼓起嘴巴,*地说。

    这个提示如同闪电一般破开记忆中的迷雾,一段场景明确地从万千记忆画面中弹了出来。

    那是如笼中鸟的学生时代,咲夜刚刚被恶魔寄生,森野和白井仍在人世时发生的小插曲——

    下第三节课后,我习惯性路过咲夜的班级时,用目光寻找咲夜和森野。

    不说咲夜,连森野也不在。

    在门后站了好一会,有位见过面但不太熟悉的女生走过来。

    “请问找谁?”

    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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