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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2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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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吹拂而去。席森神父的魔纹超能渐渐失去了对这种异常产生的气流运动的控制力,身上深沉颜色的神父长袍状的战斗风衣也不由自主地在风中起伏,拍打空气发出啪啦啦的声音,愈加显得是在一个风暴雨来的当口。

    由声音、气味和各种事物的特质所带出的气氛是如此的暗沉,虽然并非是完全没有声音,但是,所有的声音都似乎在衬托一种让人难以呼吸的死寂。让席森神父不由觉得,在这个节点区域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自己是最后的一个,在那之前曾经喧嚣惨烈的战斗,都已经连痕迹都已经被侵蚀殆尽了。

    从感觉上来说,哪怕在这种时候出现的是素体生命或者巫师们,也是挺好的——然而,既没有友军,也没有敌人,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在一种极端异常的,宛如压抑的火山即将喷发的气氛中,去面对一个无法理解,没能目击到,只能凭借冥冥中的感觉和逻辑上的推断去认知的怪物。不,应该说,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在一个体量上庞大,理智上无法理解的怪物群中求存。

    正因为在最高的建筑上铭刻了仪式法阵,并通过魔纹超能所形成的“风”,对曾经自己人和素体生命交战的区域留下的仪式痕迹进行覆写和连接,从而构成一个面积相对巨大,并存在一个具体核心的大型仪式法阵,并对其带来的信息进行脑硬体层面的整理,以及神秘专家直觉层面的梳理,席森神父已经十分肯定了,一旦这场战斗开打,爱德华神父绝对是一种无法分辨敌我的状态,不可能奢求他还能够顾及自己这边的情况。

    拥有第四等级的魔纹,再加上一具临界兵器,并进行过义体化改造,熟悉末日真理教的种种仪式,这些手段都仍旧让席森神父觉得不够充分。他的强大由这些部分构成,在寻常的神秘专家眼中,已经足够强大,但是,这也已经是他可以拿出的手段了,倘若这样还不足够,那么,他可以遇见自己的下场肯定十分凄惨。

    爱德华神父将自身做成了“阵地”,席森神父便选择将自己身周,以自己的手段可以利用的事物做成“阵地”。而席森神父本人则在愈加狂暴的风声中,隐藏了自己气息,如同幽灵一样向“阵地”角落移动。他无法确认敌人会从哪个方向出现,但是,只要运气不是差到敌人直接从这个角落出现,那么,他就拥有足够的机会从这个战场撤离——尽管在世界末日里,万事万物总是朝着和自己预想的坏方向发展,从来不给人机会,但是,对神秘专家来说,无论要做什么,运气都是必不可少的。

    对席森神父来说,如果敌人就真的直接从自己所隐藏的角落里出现,那就意味着,自己的运气已经不足以从这个战场上撤离了——哪怕自己换一个隐藏的地方,也同样会因为其它因素而功亏一篑。

    因此,席森神父仍旧是冷静的,并不为运气上的未知而忐忑。

    席森神父的脑硬体持续分析灰雾中影响通讯的因素,并始终尝试对可能存在的信号进行试探和连接,因为仪式法阵已经构建完毕,所以,灰雾在这么一段时间内,反而变得没有那么浓郁了。即便如此,当填充在仪式法阵中的力量饱和后,灰雾仍旧会继续增加吧。席森神父的“风”未能从之前的战场上找到人或非人的尸体,曾经回收充当引子的尸体都已经被异化血肉吞没了,大概算是尸骨无存吧。这意味着新勾勒出来的末日真理教的仪式中缺乏引子,会让仪式的最大效果和运作效率大大降低,不能指望它可以对神秘性高的事物现象造成直接影响,就连间接影响,视目标的神秘性程度,也会比有引子的状态下大大降低。

    不过,席森神父构造了如此巨大的仪式,并不是为了狙击敌人,而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它的效用很多,不过,在席森神父的使用中,则是将全部的力量都局限在寥寥数种效果上。

    当可以做的准备完成时,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狂暴的疾风,将席森神父的气息冲刷得极为稀薄,并分撒在多个角落,而席森神父本人则靠在一处外墙上,闭着眼睛,等待着感觉中,那个冥冥中显得无比恐怖的东西的显现。

第1908章 畀疾走() 
寄望于神明于事无补,那满溢着恐怖的无形之物从迷雾中扑来,源源不断,让人觉得迷雾就是它们的温床,畀的动力铠甲已经血迹斑斑,但那并非是敌人的鲜血,这些敌人的形体是无常的,流动的,不具备任何体液,因此,她身上的血迹全都是自己人留下的,那是她的属下,她的同伴,她的战友,是同一个聚集地里的人们。??为了在这么一个纷乱的,嘈杂的,无序的世界里,找到一个能够让自己安心立足,渡过人生中剩余的时间的乐土,这些人已经寻觅很长的时间,然而,就在看似成功不久,这个梦想就被残酷地打破了。

    在重启了安全网络的地盘里,过去曾经被统治局所用的器物都得到控制,然而,在以外的地方,那些一直给原住民带来噩梦的东西,比以往的时候更加暴躁。在迷雾弥漫的地方,所有的事物似乎都充满了一种焦躁感,就像是被某种恐惧驱使着,它们的攻击没有节奏,它们的侵入愈加诡秘,释放出一股用不罢休的气势。

    所有从聚集地走出来的原住民,都意图将秩序带给其他人,但是,冥冥中有一种趋向,猛烈地对这种行为起了抨击。那并不是可以直接从某个线索中瞧出来的明显的情况,而是众多因素在直觉中交汇所呈现出来的感受,所有奋战中的人都被一股极为强烈的颓势压迫,每一个人都可以从骤然上升的战斗烈度,突然出现的莫名其妙之物,比想象中更加惨烈的杀伤中感受到这种阻力这冥冥中的趋向就像是要让所有妄图改变的人都落入地狱一般,疯狂,残忍,说不出来的邪恶。

    一度认为自身的武装已经到了足以抵御任何外敌,即便是对上素体生命,也有创造出逃跑机会的原住民战士们,以及协从这次行动,身怀绝技的外来者们,都在自己的奋力挣扎中,在这种奋力挣扎也无法摆脱的劣势中,亲身体会着一种宛如要被洪水冲垮的节奏。

    哪怕在明明还没有到了绝望的时候,对比往时所面对的困境,此时所面对的困难也明明没有抵达自认为可以承受的极限,但却仍旧不断有人狂,从精神心理上出现崩溃的迹象。这场宣称是夺取安全网络节点的战斗,在预料中最强大的敌人理所当然来自于素体生命,而每个人也的确做好了面对那强大的素体生命的准备,可是,一种比素体生命更可怕的征兆,以无法描述的感觉,直接叩击着战士们的心扉。

    哪怕面对素体生命也没有任何却步的防线,在尚未明确出现的一种深沉的,恐怖的,直入脑海的恐怖那并不是一个具体的形象或事物轻易就崩溃了。

    明明还没有看到敌人!明明那个恐怖的东西还没有以更加明确的力量,造成物质层面的破坏力,但仅仅是那种无可防御的压力,就直接在众人的心头撕开了一条口子,让那原本坚定的意志就像是艳阳下的融雪一样消失了,陡然失去意志力的人们,轻易就被素体生命和残存的末日真理教巫师杀死。

    更可怕的是,死者并没有彻底倒下,而是在灰雾中变成了那无形无质的魔怪,从心理和生理上,折磨着还活着的人们。

    如果有足够坚定的意志,那么,哪怕是面对过去的友人,也不会如此束手无策。但是,无论是从原住民中层层选拔出来的战士,还是经历重重考验,终于活到至今的神秘专家,都直接从意志上被压迫着,被削弱了,从勇猛无匹变得瑟瑟抖,继而在他人所不知晓的自我幻觉中,渐渐变成狂暴的疯子,和上一刻还是同伴战友的人们厮杀。

    队伍在异变开始后,短短十五分钟里,就从内部崩溃了。无法从意识层面唤醒这些沦落的同伴,就不可能取得胜利,这一点在局势彻底崩溃前,就已经被每一个还能自主思考的人意识到了。于是,所有还能保持自我意识的人,在如此困境中只能选择撤退。即便如此,随着时间流逝,仍旧不断有人被突破心房,从战友变成了敌人。

    素体生命和末日真理教巫师反而不再是最残忍最有效率的刽子手,当残存的人想起它们的时候,它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灰雾中,不知所踪。正在追赶他们,正在屠戮他们的,是曾经的朋友,是那些不断从灰雾中扑上来的,仿佛永远都不可能清除干净的怪异之物,是有形而乎常识美学的扭曲怪物,也是无形而从精神上带来的阴森压迫的扭曲现象。

    畀手中的长剑已经沾满了曾经自己人的鲜血,覆盖全身的防化服式铠甲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阻止那些古怪的现象穿透甲胄的防御,直接对身体造成影响,完全包裹住脑袋的头盔,让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被那森然恐怖的精神意识层面的攻势击垮。但是,越是用冷静的心态去关注眼下的局面,就越是能够感受到己方所处环境的恶劣,以及那还会继续恶化下去的未来,那深沉的绝望,愈像是黑幕一样笼罩在自己的命运线上。

    挥剑,扣下扳机,跳跃,翻滚,冲刺,再挥剑,扣下扳机,跳跃,翻滚和冲刺……不断重复着宛如身体本能一样的战斗,不断杀死任何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亦或者是从左后和后方袭来的敌人,无论那是有实质之事物,还是无正体的现象,在这种时候,自己手中的武器,就像是在岩浆中浸泡过一般灼热,让人觉得其更加坚韧,但却随时都会抵达一个极限而崩溃,也因此无法带来更大的安全感。

    即便如此,畀仍旧没有任何动摇,敌人是素体生命也好,是使用奇怪法术的巫师也好,是曾经的自己人也好,是从未见过的灰雾恶魔亦或者是某种带有恶意的现象也罢,她都没有手软的时候。她十分清楚,这样的决绝和意志,是其他人也具备的因此,其他人狂,而自己尚能冷静,并不是因为自己比那些人更强,而更像是某种冥冥的暗示:就如同英雄故事中的传奇角色,天生带有一种必须在一个漫长的时间线上进行回顾时才能看到的使命,在完成这个使命之前,无论遇到了何种困苦,都如有神助般不会死去。

    所以,畀有这么一种感觉:自己可以活下来,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意志和战斗力比其他人更强,也不是自己身上的护甲比其他人更加坚硬,而仅仅是,自己还有尚未完成的事情,从而给自己带来了一种充满了恶意的幸运。

    畀借助动力鞋产生吸力和推力,在高达几百米的高层建筑物上跳跃,在长达几千米的管道上滑行,在宛如火柴盒一样,凌乱堆叠着的厂房上疾驰。在她的头盔显示屏里,通讯装置遵照预先的设置,在确认和总部失去联系的情况下,逐条释放并搜索信号。释放的信号若有不慎,就会将她变成显眼的靶子,而她并没有调节信号的能力,也不打算去阻止这种搜索反馈的运作。她已经将最后的希望放在“莎”身上,尽管不清楚“莎”那边的情况如何,但是,她相信“莎”在和自己失联的第一时间,就能够做出后继的准备亦或者,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前,就已经预留好了某种保险,以确保己方可以卷土重来。

    灰雾遮蔽了视野,在几分钟前,彻底将畀和其他存活的人分隔开来,起初还能听到战斗的声音,但到了现在,仿佛只剩下自己在孤军奋战。其他人不知其踪后,就无法从灰雾中找到他们还活着的证据,而那恐怖的尚未看得真切的事物,在感觉中愈加明显,可又莫名地让畀觉得,当它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绝对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也许此时在脑海中,那个朦胧的轮廓不断在变化,仿佛根本没有一个轮廓能够准确符合自己对它的感受,但是,当它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绝对不会是这般变幻不定的,而很可能是有一个让人惊愕的,却又从表面上符合常识的构造。

    这样的想法毫无来由,却全然自心底。

    一个激灵顿时生出,畀觉得自己感应到了什么,猛然向右边扑去,以一种蛮横的姿态撞破坚硬的墙壁,突入一扇门中,又从没有玻璃的窗户翻了出去。一连串的爆破追着她的脚步响起,那并非是某种化合作用的结果,而完全是从灰雾一体产生的充满了破坏力的现象,那冤魂不散的东西又追上来了,试图将她杀死在这里。攻击没有征兆,不知道从何而来,只能确定目标是自身,但又不仅仅是爆破,还有包括腐蚀和朽化,以及各种光现象在内的,似乎在常识之中,其实是常识之外的攻击。曾经和她一同奋战的同伴,就在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势中被吞没了。

    只能凭借直觉去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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