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9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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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死了。”阮黎医生突然说。
我有些愕然,因为,这是我从来都不希望她说的话……我再一次感到悲伤涌起,她的这句话,就像是在规劝我要正视现实一样,让我比过去任何一刻都更强烈地感受到,阮黎医生真的已经死了。
“但是,在死之前,我为你留下了一些东西。也许你会用上,也许不会……但是,我还是认为,如果你还要继续向前走,那就十有**会用上吧。”阮黎医生如此说到。
“是什么?”我忍住心中的悲伤,问到:“妈妈,你做了什么?”
“一个暗门,一个只有你能够找到,能够看到,能够用上的暗门。”阮黎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将我躺着的床抬起一半,变成靠椅的模式,然后推着靠椅走到窗前,让我也可以看看窗外的世界:那是无限深远的宇宙,一个灰色的巨大的星球,就在正前方摇摇悬挂,虽然颜色是不同的,但是,我陡然记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景象。
那就像是站在月球上眺望地球,只是前方的不是蔚蓝的生命地球,而是被灰烬覆盖的死亡地球。它似乎要用这个姿态再一次告诉我,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世界已经崩溃了。
我、阮黎医生和富江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耸立在月球上的高塔,从窗外眺望,根本分不清这个高塔总体的模样和大概的层数,只是觉得很高很高,干涸的遍布尘土的月面如同可以直接目视的弧形,延伸到前方后就徐徐下沉。
下一刻,我的眼前一花,月面的景象消失了,宇宙和地球的景象也消失了,高塔的房间变成了一个密闭的房间,而这么一个密闭在某个建筑内的房间,却让我有一种怀念的感觉。从窗口向外眺望,看到的景象也变成了一个个圆筒状的培养仓。我甚至可以从那些培养仓的玻璃面看到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具具熟悉的身体,有多少个圆筒状的培养仓,就有多少具可以让人联想到“高川”的身体。要说这些全都是“高川”的身体,至少从肉眼所能看到的外表而言,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总有一年,你会用上它们。”阮黎医生用的是“它们”,而不是“他们”,“我在他们的构成中隐藏有暗门,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不会后悔使用这道暗门,亦或者后悔没有使用。”
“高川复制体?”我问。
“是的。”阮黎医生说:“我制造了十三具,但是,暗门只在其中一具内。这扇暗门是不会因为这些高川复制体自身的崩溃而瓦解的,只要还有LL在,它就不会消失。如果有一天……不,应该说,我觉得会有这么一年,为了迈向希望和远方,这道暗门会帮上你的忙,尽管,我也不知道你会如何使用它。”
“暗门有什么作用?”我问。
“我不知道,但也许当你用上的时候,你就会知道。”阮黎医生说。
“真少见呢,妈妈,你终于做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东西。”我了解阮黎医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更喜欢做有把握的,已经整理清楚思绪的事情,而这种连自己都不确定的东西,其实并不受到她的喜爱。即便如此,她还是做出来了,为我留下一个可能的帮助。
我打了个激灵,窗外的一切陡然消失了,而我也不知何时离开窗边,重新躺回原来的位置,仍旧是被束缚着,无法动弹。
“是的,我做出了那个东西,但是,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无论何时,我都是支持你的,阿川,我的孩子。”阮黎医生抚摸着我的脸颊,“不要害怕,我一直就在你的身边。”
我用手掌覆盖她的手掌,由衷地说:“我知道的,妈妈,我知道……”
虽然这只是一场梦,但我愿意去相信梦中的她所说的话。我愿意相信,这场梦的起因并不仅仅是我想要有这么一场梦,而是因为她们也希望能够在梦中相会。我愿意去相信,这是彼此勾连的思念,而不仅仅是自我安慰的幻想。(。)
1723 梦中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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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病床上,从脖子到脚踝都被拘束带牢牢捆绑,哪怕是去往窗边的时候,阮黎医生也没有将这些拘束带松开,她看起来完全没有这样的意思。她用一种平静中带着怜悯和慈爱的目光看着我,抚摸着我,而富江就坐在她的身边,可她就像是看不到她一样。
“这是一个梦,你需要醒来。”阮黎医生这么对我说。
可是该怎么醒来呢?让我入梦的,不就是已经变成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核心部分的她吗?我一开始思考这些事情就感到疲惫,有一种冲动阻止我继续思考下去,让我觉得继续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我还清晰记得,就在更早一段时间,我使用了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力量,从月球向地球投放力量,当然,不是向这个中继器世界的地球,而是末日幻境中的地球——我帮助了另一个我,哪怕他的计划和我向左,但是,我仍旧觉得他也是“高川”,和我是一样的。
之后还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对世界线的干扰必然遭来其他中继器的抗拒和狙击,我能够猜想,末日幻境中已有的中继器正处于一种相互牵扯的状态,以这种动态的博奕维系着某一条世界线的运转。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使用的不是我的力量,我占据了这台中继器,却又不是这台中继器的主人,决定如何运转的关键就在眼前的阮黎医生身上。可是,我也同样不清楚,她是如何运作中继器的。
我在这个梦里看到的阮黎医生,和中继器核心部件的阮黎医生又有多少连系呢?我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我想思考,可是那强烈的疲惫感和惰性,让我无法深入思考,甚至想要放弃思考。我沉浸在这个病房里,阮黎医生和富江就在这里,她们让我感到平静,让我可以不去在意自己是这么一副重病患者的模样。
“阿川,你必须醒来,你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阮黎医生第二次对我说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再呆一会。和你……”我的目光转向富江,心中涌出极其强烈的情感,我知道那其中不仅仅是爱,“还有江。嘿,江,你还好吗?我觉得很久都没见到你了。”
阮黎医生没有说话,她就像是不曾听闻我的说话,只是静静的抚摸着我的脸颊——不,我觉得,是我想要她如母亲那般温柔地待我。
“事实上,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富江稍稍向前倾身,那百玩不厌的丰满胸部就像是肉色的果冻,从紧身的领口露出一部分。她的手从被单下伸进来,插进我的病人服里,徐徐地温柔地滑动,她的手掌传来的温度,就像是真的一样。不,以我对富江的了解,我不觉得在这个梦里的她仅仅是一个梦中人物。她的神秘超越我所知道的存在方式,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她一直都在我身边,但是,我并不是每个时候,都能观测到她的存在。
她比末日幻境里的任何人都像是梦幻一样的存在,可我偏偏觉得她是真实的。
她是最终兵器999,也是我的妻子,江。
“有一段时间,我没有感觉到你,你总是在最重要的时候离我而去。”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像是在抱怨。
“你可以的,我就在你的身边,你的灵魂里。”富江的手顺着我的大腿向上滑,来到我的胸口,她整个人突然和阮黎医生调换了一个位置。阮黎医生坐在富江之前的位置上凝视着我,而富江则坐在阮黎医生的位置抚摸着我。这一切自然而平静,就如同本来就是这样的景象。
富江的声音就像是在我的耳边呢喃:“你可以更好地感受我,只要我们合为一体……”她的声音充满了情调,就像是加了温的美酒,让人还没有尝到就觉得微醺。
“如果你一直都在我的灵魂里,那么我们一直都是合为一体。”我沉醉在她的气味,她的声音,她的触感,她的温度,她的柔软和坚硬里。她的胸口在我的胸口厮磨,她的眼睛没有真江那般让人感到恐惧的深红,而是让人迷醉的酒红色,那晶莹剔透的红色映着我的脸,很模糊,看不到表情却还能看出轮廓。
“更加深入,更加深入,就如同我们刚刚决定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充满热情,充满了爱,充满了**……”富江说:“你深深地进入我,我便深深的进入了你,你越是凝视着我,我就越是凝视着你。感性和理性都在黄昏的夕阳中融化,只留下你我的情感好似岩浆,好似黄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你的表情,你的肌肤的触感……”她一边说着,一颗颗解开病人服的扣子,让我的身体袒露在她的眼前,她就像是对待珍宝一样抚摸着,伸出舌头舔过,肌肤贴着肌肤摩擦,“看,你很灼热,你很渴望,我也一样。我一直停留在那里,就在你最深刻的记忆里。”
“爱?还是恐惧?”我下意识问到,那个最深刻的记忆,是爱还是恐惧?
“两者都有。”富江爬上我的床,坐在我的身体上,而就在床边,阮黎医生一动不动,除了眼中的情感,没有任何信息从她的坐姿上传达,她就好似看不到富江,而仅仅注视着我。我出乎意料的没有感到任何不安,没有任何排斥和害羞,我就像是融化在富江的拥抱中。
富江掀开自己的衣物,身体轻轻蠕动,我感到自己进入了她的身体。那感觉,一开始是不激烈的,就像是水面轻轻荡起的波纹,波纹聚成浪花,浪花开始澎湃,就从温泉变成了岩浆。我觉得自己在融化,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自己的一切,都融化在富江的身体中。我说不出这是舒服还是不适,那只是一种强烈的感觉,是触感,是情感,是所有感知的总和,化作篝火,将我这个存在烧成灰烬,又让我在灰烬中诞生。
我只知道,自己是没有死的,无论那感觉何等强烈,都只能让我更强烈地感受到自我的存在,就像是这个自我超越了存在形态的束缚,漂浮在没有光,但也不黑暗的虚空中。还能让我强烈地感受到她的存在,结合的感觉有多强烈,就让我多强烈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看,我就在这里,就在阿川你的内部,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忘记。”富江如同澎湃地岩浆,以复杂而强烈的方式蠕动着,我看不到她了,我只觉得她变成了别的什么,是如此的巨大,而把我彻底吞噬,我在她之中,所以无法看到她的全貌。只有她的声音,穿透了这一切感觉,如同烧红的烙铁印在我的心中。
我就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我就在这里……从来都不在任何地方,也不会去往任何地方。
“江!”我再也无法忍耐,大声叫喊起来。
我明明没有闭上眼睛,却觉得自己是猛然睁开了眼睛。我不住喘息,用力摆动身体。我的身体是****的,但仍旧被捆束在病床上,眼前的病房也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富江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阮黎医生用那一如既往的平静、怜悯、温柔和慈爱的眼神凝视着我。
“怎么了?阿川,做噩梦了吗?”她问。
“不,不……没什么。”我说,“不是噩梦。”
“……说谎。”她肯定地说:“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富江在这里。”我顿了顿,决定老实说:“我们做了一次,怎么可能是恐惧?”
“富江?不,没有富江。”阮黎医生再一次强调到:“从来没有什么富江,也许你做了春梦?但我不会看错,你的眼中只有恐惧,如果你在梦中和自己所爱的人所爱,只得到了恐惧,那可不是春梦。”
“阮……妈妈,我爱她。”我也强调道。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已经病入膏盲……那感情太过强烈,而让你无法区分什么是爱什么是恐惧。”阮黎医生突然挨上来,我们的眼睛之间不足十厘米,“知道吗?太过深刻的爱和太过深刻的恐怖,是混沌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说那个富江的事情,但你必须清楚,阿川,爱和恐惧都应该是有界限的,它就像是放在一个量杯里的水,每个人的量杯都不同,但超过界限溢出了,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她说得十分严肃,我不由得点点头。她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不想吓坏你。阿川,你知道的,我最在乎的人就是你。”阮黎医生轻轻说着。
“妈妈,我也想告诉你。”我直视着阮黎医生的眼睛,说:“我对她的爱,就如同对你的爱,不想用量杯这样有限量的例子来衡量。”
“能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阮黎医生还想说什么,但还是摇摇头,没有说下去。我知道,她只会是反复规劝我相同的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