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7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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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速度是不断攀升的,这是一种节奏,是优势。但也会在某些时刻,变成禁锢自己的劣势,因为,我能奔驰在单行的快车道上。
但是,在过去曾经存在过的无数个“我”之中,一定有谁以“速掠”为基础,完成过这种节奏、频率和平衡性等等,在更大范围内的调整吧。
我阴影跳跃的过程中,挖掘过夜鸦夸克和卡门的力量,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在几秒后的接战前,深入挖掘的曾经存在过的“我”所留下来的。化成了印象的那些资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却冥冥中可以感受到一个声音,在我产生这样的想法时,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我觉得自己的灵魂被那个声音扯住,不断下坠。
我的思维失去内容,我的想法失去轮廓,我可以感受到,血脉偾张的力量宛如电流般。一瞬间在无数条神经回路中滋长
它迅如闪电,在精密到某种极致的时间间隔上。以难以描述的方式,将那些仿佛存在于基因深处。存在于平时没想过,没有注意到,甚至是一直都没有活动过的胞核组件中的信息抽离。是的,我只能用“信息抽离”去形容这种感觉。
在世界进行亿万分之一秒的转动前,这种抽离就完成了,然后,在无法形容的下一个极为短暂的时间点上,我眼前的世界消失了——不,应该说,只是视野笼罩下的半岛范围消失了,却有更多的画面在更迭。
我仿佛悬浮在一个无尽深邃,又没有任何光线的深渊中,继而有无数的光点在我身边亮起。光点拉伸,变成平面,这些镜子一样的平面又开始向前深渊落下,我不由得转身去看,去来不及看清全部,每一次目光落在这些镜子上,都仿佛可以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在一个似曾相识的环境中,做着自己想过,却没有去做的事情。
我知道,每一个镜子中的“我”,都是一个高川。
每一个高川,都有着自己的经历,有过自己的生活,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从诞生到死亡,无论是多么短暂的时间,镜子里的“我”都是完整的。
我在恍惚中,只觉得自己走入了镜子里的故事,成为镜子中的自己。我在看着“我”,体验“我”,成为“我”。我经历着不同的事件,遭遇相似又不同的人们,做出自己想要尝试的选择,然后,这些行动成为知识,成为经验,成为印象,成为自己认同的东西,成为自己的“现实”和“真实”。
我看到的镜子在我的脚下破碎,在坠落深渊那无法直视的深处前,就已经化作光点崩散。
仿佛是几生几世,又仿佛只是一瞬间,我回过神来。
我一下子就理解了,许多一直存有疑虑的东西,就像是我一直都明白那般。
我的速度在降低,然后猛然提升,在我的感受中,无形的高速通道已经不再是一条确凿的实线,而速掠也不再是原来那般样子。
从静止到第一步的最大速度,从当时的最高速静止下来,这些行为倘若完全依靠身体进行的话,负担当然是十分沉重的,然而,我的速度提升,并非是依靠生理上的强壮,而更像是从当前环境中分离出一个只供以自己行走的环境,也就是那条无形的高速通道,通过移动环境的差异性,达成在外部环境中,他人眼中的“急速”,而对于在无形高速通道中奔走的我而言,我其实并不“快”,而仅仅是无形高速通道外的世界变“慢”了。
魔纹构成的这种速掠超能,对我而言是感受不到任何负担的,它就如同一种本能,一种只需要念头生出,就可以完成的现象。唯一需要费的气力,就是“在无形的高速通道中以正常的速度奔驰”而已,以四级魔纹强化过的身体,这种程度的运动量,哪怕是一个月都不停地奔走。都不会觉得疲劳。
在某种意义上,速掠的使用甚至比我进行思考的消耗更低。它的易用和可以轻易抵达高速,甚至让我不得不怀疑。它的启动和维持,并不是由我进行维持的。这种魔纹超能。也极有可能并非我自身的特性,因为,它并非是我自主觉醒的力量,而是在晋升三级魔纹的时候,由魔纹强制构成的超能。这也意味着,速掠超能也许和我此时拥有的意识行走能力一样,是来自于“江”的力量。
只是,比起半吊子的意识行走。速掠超能还在不断地完善,不断调整,不断补完,而这些变化也完全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对比起我过去对速掠的理解和印象,才能察觉到此时的速掠和过去的速掠相比,几乎就是两种东西——尽管表面现象是一致的,都是通过无形的高速通道达成速度差异,但是,其本质似乎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比最初拥有它的时候更加神秘。
倘若换做他人,势必会对速掠这种力量感到戒惧而烦恼吧,亦或者完全就不会将这些可能性放在心上。但是,我是明知道而坦然接受的。
我接受了“江”,所以接受了所有可能和她有关的一切。
而从这种接受中,我获得了力量,得到了改变和拯救什么的希望。
过去曾经存在过的那些“我”和现在的我有不少不同的地方,至少在速掠的应用上,让我依稀觉得,这些同样名为“速掠”的高速移动,其本质和神秘性。以及对“高速”的达成方式上,都和速掠超能有着极大的差别。那些“速掠”无论多少。都会产生一些负荷。所以,那些“我”的技巧和经验。都是拥有一个前提和一个极限。
但是,这些前提和极限,在我的速掠超能面前几乎可以不存在。
我的高速移动比任何一个高川都要自由,顺滑,没有任何惯性,我可以是风,是光,是比意识更快的一个悄然迸发的念头。但哪怕比光更快,也不会产生超光速的某些物理现象,也同样不会让自己承受超过自身承受能力的负荷——我一直都对此感到恐惧,因为它太过自由自在,而超乎了个人的理解。
不过,要对付的是诺夫斯基这样的人造怪物,亦或者异化右江这样本就是“怪物中的怪物”的可怕存在,没有这种完全超乎个人理解的力量是不行的。
以神秘专家的认知而言,越是看起来可以解释的东西,神秘性也往往也是低下的。在神秘的战斗中,神秘性高会天然压制神秘性低的现象。如果没有和异化右江匹敌的神秘性,在战斗之中必然先天居于劣势。而我一度猜测过,铆钉所说的异化右江所具备“ype”,正是一种将神秘性之间的压制放大,变得更加直接,更加表面化的神秘。
所有无法企及异化右江所表现出来的神秘性的神秘,都会在“ype”的作用下,对其影响削弱到最低,甚至可以无视的程度。但是,我疑虑的是,异化右江的神秘性是和“江”的神秘性统一看待的吗?倘若如此,我不觉得还有什么神秘性,可以在“ype”面前发挥作用。
假设最好的可能性,异化右江仍旧是“最终兵器”能够拥有的神秘性,而“最终兵器”虽然被我视为“病毒”的映射,但其神秘性却远远逊色。“最终兵器”只是一种恶性表面化的存在,那么,倘若将异化右江视为特化型的“最终兵器”,那么,其神秘性或许也仍旧是表面化的,是存在一个极限的。只要她拥有极限,就意味着可以战胜。
在这个战场上,将异化右江视为无止尽的强大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在某种意义上,不去“小瞧”她的话,一定会陷入绝望中,而连战斗挣扎的勇气都失去吧。
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无法战胜这些“怪物”的理由,尽管,我可以找出各种理由。
我希望一切都是模糊的,而自己所拥有的,这种自己所无法理解,让自己也感到恐惧的力量,正是“可能性”的基础。我期盼着,自己所拥有的可能性,也因为自己的可能性,而去相信他人的可能性。哪怕至今为止,这些“可能性”并没有让末日产生半点变化,也对末日症候群没有任何疗效。
即便如此,我仍旧相信着,期盼着,渴望着,然后,行动着。
我的心神凝聚到一点,我脑海中的其他想法扫荡一空,我只剩下一个念头,一种战斗的倾向,一种坚定的意志。在陡然的减速和加速,我习惯了那些曾经是“我”,如今是我的记忆、经验和本能,这些东西并不完整,更不带有个人的情绪、个性和倾向性,但是,仅仅是要完成战斗风格的变化,补充过去所想到,却没有机会完成的部分,却已经足够了。
我觉得,在那一瞬间产生的幻觉,这一刻所达成的变化,就是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提出的“最终高川”,是一种提前发生,并不完整的体验。也是此时不知在做什么的义体化高川同样需要经历的一幕。
我和另一个我,同时存在于这个末日幻境中的两个“我”,将会在类似的幻觉中成为一体。
我的体验并不完整,或者说,相对于完整的“最终高川”而言,如今的我只是一个伪物,而当时的体验,也可以称之为“伪超体验”。但是,对现在的我而言,哪怕是伪超体验也是迫切需要的。
无形的高速通道在我的四周碎裂,在这一瞬间,所有我自身观测到的,相对于参照物产生的位移停止了。而这些无形高速通道的碎裂,却维持在这种无法观测,却可以感受到的“碎片”状态,存在于我的四周,它们甚至是无法接触的,仿佛就是风,是空气,是水和沙尘的一部分,存在于每一个实体和非实体之中,在物质和非物质层面上共存。(。)
1477 伪超体验3()
无形的高速通道在我的四周碎裂,在这一瞬间,所有我自身观测到的,相对于参照物产生的位移停止了。而这些无形高速通道的碎裂,却维持在这种无法观测,却可以感受到的“碎片”状态,存在于我的四周,它们甚至是无法接触的,仿佛就是风,是空气,是水和沙尘的一部分,存在于每一个实体和非实体之中,在物质和非物质层面上共存。
我有一种感觉,除非我“想”,否则它们不会消失。
只是,倘若我一如之前,因为精神侵蚀而陷入迷惘,因为“思维锁定”的力量而无法“思”和“想”的时候,还会如同之前的速掠一样,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吗?
答案需要在战斗中寻求,而一旦不如人意,就有可能死亡——然而,这并不重要,不是吗?
我一直都恐惧着,但是,从来都没有在恐惧面前低头。我也害怕死亡,却从来都不会因为死亡而止步。
一秒后,我站在大地上,眺望着近在百米外出窜动的身影。连锁判定可以观测到的两个怪物,在脑海中的呈现就如同一幅幅高速拍摄下的画面。它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拆解为成百上千张静止的图案,又用各种直线和曲线,描绘出它们的运动状态。
复杂的线所构成的长河广景,在我的脑海中奔涌着。
我的心灵中有无数的光闪过,我的神经有无数道电流在回路中奔流,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但我仍旧感受到,身后的披风在扩散。就如同变成烟,化为雾,成为和天蔽日的乌云。我扔掉匕首。伸出右手,魔纹的力量便汲取着被这披风所化的遮天蔽日的乌云所包容的数据对冲余波。
鸦骑士的铠甲在变得轻薄。形状和结构变得轻盈,但是质地也同样在发生变化,更多的漆黑纹路从右手关节部分钻出,蔓延到下腹、胸口、背脊和面罩上。一根长戟悄悄在背后成型,红底黑纹的长长绸带系在杆上,伴随着沙尘在风中飘扬,一招展是十多米,宛如血火和死亡的旗帜。
下一秒。诺夫斯基和异化右江急速绕行数千米,不断在平面和立体之间产生变化的空间景象一个紧接着一个毁灭,波动从漆黑的裂缝中倾泄而出,迅即就让地面的土壤砂石被生生挖去一大块,就仿佛被一张巨大的无形的嘴巴咬了一口。可哪怕是这样可怕的现象,也完全无法阻止异化右江的穿行。她的左眼滴溜溜地转动,完全无法让人猜度她到底在看些什么,但是她行走于这些毁灭性的现象中,就仿佛这些现象都是毫无实际作用的幻觉。
我突然觉得,异化右江在那只左眼变动的霎那间。就将我锁定了。下一瞬间,诺夫斯基化作的光向外投射,异化右江却是轻轻甩了甩头发。脖子轻轻摆动,就让那深红色的围巾如同蛟龙出海,越是向前延伸,面积就越是宽大,又仿佛这种延伸没有尽头。
诺夫斯基很快,但是,看似变化复杂的围巾却在一个呼吸中就将他在这一刻所处的位置完全笼罩。
我怀疑自己看到的,就是中央公国神秘学中的古老神话故事,那些神明肆意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