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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0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7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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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一片身处迷雾之中的茫然。

    然后,我的念头开始跳动。

    念头不受遏制的跳动,在一个难以描述的极为短暂的时间内,就经过了数不清的次数。我无法把握在这种念头的急剧跳动中,所产生的任何一个念头的形状,概念和意思。它在被认知之前,在“产生”和“被认知”这一过程完成之前,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念头。

    这种急剧跃动,就是又一个似曾相识的频率,一种充满了即视感的节奏。我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什么,又觉得,哪怕自己不主观主动地,针对这些“频率”和“节奏”做些什么,身体本能也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

    我会清醒过来,我是如此肯定。

    然而,从茫然到清醒,必然存在一个空白的,什么都没做的时间段。我无法肯定,当自己重新可以思考那些事情时,事情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猛然间,我就清醒过来。

    入眼所见的是一片血红色,已经逼近到了连肌肤都生出刺痛的地步。我认知到,它是“刺”过来的。而在“刺”这一运动前,又到底是什么情况,已经没有时间去确认。在我想到其他的问题前,我的身体已经开始移动,当我的念头再一次转动前,身体已经向后跃出,来到距离异化右江足足二十多米外的地方。在异化右江的身周,那飘舞着的围巾将大气和地面都切裂了,冲击波形成的飓风,不断裹挟着砂石杂物四下飙散。

    我那噗通噗通急促跳动的心脏,这才渐渐平稳下来。也只在这个时候,才能去观察其他的事物,才能将观测和体验到的碎片串联起来,构成一个相对具体的认知。

    我擦去鼻血,耳鸣和视野的模糊,以及神经的伤痛,都是极为熟悉的。

    这的确是月神的意识力量所带来的伤害。异化右江吞噬了月神,同样掌握了这种力量,以及类似的力量表现方式。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实际遇到的时候,还真是防不胜防。

    我扫了一眼前方的战场中心,曾经飞舞的蝙蝠群已经消失了,四分五裂的人形肢体散落在地面上,已经可以确认彻底死亡。铆钉和接头人被围巾的两端贯穿了身体,钉在地面上。铆钉失去了右手,但意识还清醒着,抓住那血红的围巾,试图将之从体内拔出来。而接头人看似完好无损,却不知道是死去还是陷入了昏迷状态,没有半点动静。

    我又擦了一下鼻血,心想着,全军覆没了吗?

    这一次,异化右江甚至都没有离开原地,围绕在她颈脖上的围巾,就如同她的一双手那般灵活,更拥有着惊人的怪力。哪怕在大多数时候,它都轻飘飘地随风招展着。

    铆钉终于拔出围巾,他似乎也因此一下子就泄掉了全身的气力,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若非胸口还在起伏,简直就像是一具尸体。

    然后,充斥着绝望和疯狂的风,带来了虚弱的声音:“思维锁定这是她的第三种神秘。”

    所谓的“思维锁定”,联系到之前的体验,的确很好理解,但即便没有这个名字,之前的体验也已经足以让人对异化右江的第三种神秘有着深切的体会。

    铆钉苟延残喘,接头人生死不知,不熟悉的神秘专家被分尸,我也是伤痕累累,这就是在这不超过一秒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

1471 浴火() 
从和异化右江解除开始,前后几次交锋,攻防转换上百上千次,总时间不超过五秒,在看到希望的一瞬间,就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这就是我必须要正视的现实——虽然已经将异化右江估计得很强,但是在实际战斗中,她的强大仍旧超乎想象。我相信这些神秘专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拿手好戏,可以被观测到的神秘力量和不可观测到的神秘力量,一些奇异的物品和特异的助力,林林总总加起来绝对不会只是一种,之前那混乱的异常现象,已经足以证明众人隐藏起来的底牌要比表面上掏出的更多,即便如此,包括我在内,所有人死的死,逃的逃,正面碰撞的话,只需要以“秒”为单位计数的时间就能分出胜负,而输家一直都是我们这些人。

    在不久前存活下来的神秘专家,可以观测到和预计到的,加起来也有十多名,和我一起正面阻拦异化右江的四人,剩下的神秘专家到底在做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倘若我和铆钉的行为被视为拖延时间的话,我们最终可以争取到的时间,也没有超过一分钟。我当然不是后悔,也不觉得是自讨苦吃,白白被人利用,说到底,我仍旧要为自己的计划负责,如今想到这些事情,也不过是因为接下来,就只有自己去直面来自异化右江的压力了吧。

    不熟悉的神秘专家被分尸,铆钉苟延残喘,接头人不知生死,后两者还能不能继续战斗暂且不提,倘若异化右江要置他们于死地的话,我不觉得自己可以放任不理。当然,理智的判断。当然是提早撤退比较好,虽然不知道时间是否充分,但其他的神秘专家也绝对不可能在我离开后。放任异化右江不去理会。但感性上,哪怕铆钉和接头人并不是朋友。在将来说不定还会成为敌人,但就这样任由两人死去,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喜闻乐见的事情。

    我一直都很矛盾,我曾经有过许多朋友,但现在已经没多少了,但要说敌人,其实也并不总是遍地都是。更多的神秘专家对我而言。总是在朋友和敌人之间徘徊。

    现在,我有三个选择:一是自己离开;二是带铆钉和接头人离开;三是继续和异化右江战斗下去。

    理性去看待这三个选择,无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都是极好极好的。然而,却有一个声音,一种感性的坚持,让我偏生要将第三种牵强附会到“虽然风险极大,但对自己的计划最有利”的方向。过去也总是有这样的选择牵强附会,我心中是明白的,一种选择是不是对自己最有利。在结果出来前,谁能肯定呢?但在当时,用感性做出的行为。往往是矛盾的,不利于自身利益的,甚至在他人眼中是愚蠢的,是自讨苦吃的。

    我有很多次用感性做出的选择,无论在生出想法,做出选择的当时,还是之后回顾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选择一点都不明智,结果也并不总是证明“这个选择的确对自己的计划有利”。甚至从事后的发展来看,一点好处都没有。

    可是。我就是无法在这种间不容发的时候,去做那些理智的。对自己最有利,却必须坐视这些既是敌人又是朋友的人们死去。我总是想在自己的承受能力极限内,去做那些明显没什么好处的事情。明明不是英雄,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英雄,但就是有一种逞英雄的意气,迫使自己行动起来。

    我有时觉得自己很了解自己,因为了解自己,所以觉得自己愚蠢。但有时,却觉得自己是一大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构成的,就像是一片浓雾中纠结的螺旋。然而,无论是感到矛盾,还是感到愚蠢,却又不讨厌这样的自己。

    是的,我从来都不讨厌自己。哪怕自己很愚蠢,很矛盾,精神错乱,不知深浅,不成熟,不理智,我都从来都没想过要嘲笑这样的自己。

    我觉得自己就是高川,也觉得,高川就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我如今所想的,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高川”会做的吧。一直以来,我都这么坚信着。

    我的神经从痛苦中舒缓,我的肢体也不再如承受冲击时那般麻痹,我擦干净自己鼻子、嘴巴和眼角的血迹。运转四级魔纹,将长刀重新制造出来,之后又变化为盾牌,重锤,链锯大刀,最后浓缩为匕首。

    异化右江的左眼又在滴溜溜地转动,就仿佛之前重创了我们,只不过是闲来无事的轻轻挥手。倘若说身体行动和可见的异常现象,都是可以想办法抵挡的,那么,近似于“月神”的精神侵蚀,则是任何意识行走者都必须正视的力量,而对于不是意识行走者的人,简直就是无可抵御的力量。

    亦或者像我这样,只拥有半吊子的意识行走能力,虽然仍旧可以挣脱,但是先不论精神层面上的伤害,光是摆脱侵蚀的时间,就足以致命。

    我没有立刻死掉,让我觉得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运气比较好罢了。也许,在某个“剧本”中,我不应该在这里退场,所以异化右江被其它某个方面的情况牵制住了注意力——而这些在暗中牵制异化右江行动的,或许正是那些一直没有现身的神秘专家。

    不管怎样,也许对我的计划来说,也谈不上是什么好事,但是,我仍旧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即便拥有速掠,异化右江又一副不将我们放在心上的样子,我仍旧可以找到许许多多的理由去说服自己,去证明“就这样带走铆钉和接头人绝对不是好的选择”。

    只要想做,理由总是有很多的,不是吗?我在心中对自己说着,有一种倔强,一直横亘在我的内心,促使我再一次站稳身体。紧抓住武器。

    首先是近程武器。

    长刀、盾牌,重锤、链锯这些武器看似都差不多,以此时的体质。挥动起来也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果然还是匕首吧。我没有去想理由。只是自然而然地遵循了直觉,也许,这就是来自于身体战斗本能的提示。但到底是不是,我并不觉得很重要。

    然后是远程武器。

    四级魔纹可以完成魔方系统的重组以及枪炮阵地的构建,无论是针对一点的超远程狙击还是大范围的覆盖性攻击都没有问题。威力之前也有过实际运用的体验。但最终,只是在左手臂上构建了手弩,它本来可以不需要扳机,发射完全以念头激活。但是,在那种名为“思维锁定”的强效精神侵蚀下,这种依赖于念头的发射手段就是不靠谱。

    我不觉得自己可以完全突破“思维锁定”的禁锢,但是,我多少都有些意识行走的能力,让“思维锁定”的强度不至于屏蔽身体战斗本能,或许还是可以做到的吧。我没有多少把握,因为面对月神的时候,它的精神侵蚀甚至连身体本能都会被干涉。只是,若不去假设吞噬月神后获得了这种力量的异化右江。有可能无法抵达同样的强度,亦或者在效果中发生细微的变化,我大概也会感到绝望吧。

    异化右江是如此强大。是如此令人感到恐惧,让人觉得从身体能力到精神能力上,没有任何破绽。假如默认这就是一个真正没有破绽的敌人,全方位胜过自己许多的敌人,是任何计划和阴谋都无法打败的敌人,那么,还站在这里与之敌对的自己,不就是愚蠢的吗?既然想要战斗,那么。就必须给自己一个战斗的理由,以及一个可以取胜的理由。那么,这个理由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妄想。是愚蠢的自欺欺人。

    在拥有必须战斗的理由后,面对无法打败的东西,认为自己无法战胜什么,会让必须做斗争的人感到绝望。我对这种绝望再清楚不过了,因为,当我走进神秘之中时,一直都在注视着,感受着这样的绝望。我如今面对的是异化右江,但是,将这个情况,视为“高川”正面对着“病毒”,也是一样的。

    我的脑海中,有无数的思绪和情绪在流淌,渐渐的,它们平息下来,就如同在无色的水中溶解,只留下淡淡的味道。

    这是铆钉拔下刺穿腹部的围巾,沙哑着声音,对我述说“思维锁定”后的第三秒。异化右江仿佛仍旧心不在焉。

    我速掠而出,与此同时,那如同活物触手般的血红色围巾也激射而来。我们再一次擦肩而过,又有连锁判定在脑海中呈现出异化右江和这血红色围巾的一举一动。围巾十分灵活,哪怕是分散出来的丝线,在和我的匕首碰撞时,都会传来强劲的力道。它又是如此坚韧,看似毛线织成,却是充满了神秘性的材料,在和匕首的锋刃擦过时,溅出点点的火星。即便它有着这种种优势,但是,我还是比它快的。

    围巾没能第一时间将我束缚,于是它便再也追不上我的速度。

    我压低身体,就如同跳入水中。在血红色围巾回旋起来,试图封堵我所有的退路时,我已经跃入了它身下的阴影中。如今的天空是如此阴暗,阴影和阴影之间仿佛连成了一片,过去的经验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进行阴影跳跃式十分危险的,就如同快车行驶在没有任何防护的山涧公路上。即便如此,我也没有任何犹豫。

    之前我对付月神时就这么做过,现在也是一样。如同羽翼般的披风包裹住我的身体,迅速朝黑暗中下沉,到底是向前后左右哪个方向运动,我完全感觉不出来,也没有去猜想,只知道自己正在朝着某一个点飞快地运动者。

    我没有感受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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