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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6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6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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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纠缠不清。还是干脆利索,都不会得到更好的结果。

    四级魔纹使者的确很强大,可是,这个世界的神秘到底有多少,可以造成怎样的结果。又藏匿着怎样的现象,没有人可以完全了解。相比起末日真理教巫师那利用灰雾的多变法术,魔纹超能的强大反而显得太过单纯。

    能够拥有怎样的神秘,在某一个战场上,可以用自己的神秘做到什么,完全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很多时候,能够解决问题,哪怕不是那么理想的解决问题。就已经是可以做到的极限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做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选择了在当时情况下,自己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那是无可更改的选择。可是,这样的选择也再一次暴露了我的极限——我只是一个人类,只是一个尚未毕业的高中生,敌人是如此强大,我想做好许多事情,但却总是超出我的能力。可是。我仍旧必须去做这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因为。如果我不去做,还有谁会去做呢?

    在我面前展现的一切。还没有将那最坏的恶果展现出来,但是,献祭已经开始,我终究没能真正阻止。哪怕这种情况也仍旧在我的预料之中,可真的就这么直接地呈现在面前,仍旧让我感到痛苦——这并非是我可怜那些即将成为祭品的人们,更深刻的痛苦,正在于我无力去挽回,这种无力哪怕早有预料,也仍旧痛彻心扉。

    我无法发出半点声音,更无法去阻止羊头恶魔的血液流淌。我知道,一切都会从这里开始,这些深入缝隙中,变得无可观测的血液已经变成了某种神秘的存在或是现象,它将会是献祭的引子,可我没有能力阻止这个源头的变化。更甚者,这本来就是我斩掉了羊头恶魔的头颅,才进而导致了这一切的开始。

    我的手有点颤抖,我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心足够冰冷而坚硬,哪怕走向深渊也绝对不会后悔。这个中继器世界里,也存在咲夜和八景她们,而我为了计划,甚至决定过,哪怕会让她们在这个世界死亡也在所不惜。我有自己的理由,如果无法战胜“病毒”,那么,即便她们在这个世界生活得很愉快,其未来也必然是悲惨的,因为,这个世界同样是扭曲的。

    末日进程,就是世界对我所爱着的人们的最大恶意。不从源头上消除末日,不去击败任何导致末日的成因,无论这个成因是“病毒”还是别的什么,就无法真正阻止人们在末日中疯狂,死亡,在无穷的痛苦和绝望中崩溃。

    是的,就算我认为自己可以做到那样的程度,可是,仅仅是面对眼前这必然的献祭,仍旧无法遏制心中的痛苦。

    这种痛苦,是因为我的脆弱,这种脆弱是人性的体现,它并不是错误,无法抛弃,却也不会改变我的处境,让我变得平静而愉快。

    我想疯狂地大叫,去发泄,去爆发,用百万倍的奋发,去阻止眼前的这些不详和恶意。甚至于,我甘愿用让自己去承受他人的不幸,但这样的想法在残酷的事实面前,没有半点用处。

    思考和思想,倘若无法付之行动,通过行动得到结果,那就毫无意义。

    正如在过去的末日幻境,就已经感受到的绝望——倘若自己的一举一动,看似为了达到更好的结果,却在更远未来,推动了更坏的结果,那自己的行动又是何等的悲哀。

    一切针对末日所做的行动,都只是在推动着末日,看似瓦解了末日真理教的一次阴谋,却实际在其他方面,推进了他们的计划。这正是神秘专家最终投入末日真理的原因。

    我现在所面对的情况,和过去所面对的情况,没有任何不同。

    所有阻止末日的行为,都在推动着末日。这样的过程和结果,反映在末日真理教身上。就是眼前的这种连环献祭——一切都层层嵌套,也许会让人觉得,这是阴谋智慧的胜利,但是,我却更加深刻地感觉到。并非是末日真理教有多聪明,而仅仅是,他们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本身就是末日命运的一种映射。

    我要对抗的,的确是这可怕的末日进程。我穷究这种末日进程的源头。目前为止,只有“病毒”可以作为一个较为确切的答案,这也是我紧紧追寻“病毒”,从“病毒”的角度,去判断自己所有的遭遇的愿意。

    我真的相信。“病院现实”就是现实吗?也许吧,但那也只是因为,在“病院现实”中,出现了“病毒”,而“病毒”可以解释末日幻境中的末日进程,并给予一个看得见的解决方案。

    你看,倘若不知道灾祸的源头,那就什么都做不了。而倘若“病毒”就是灾祸源头。那么,只要解决了“病毒”,一切都会变好。这已经是最理想的答案了。

    这些关于末日,关于死亡,关于痛苦和绝望的事情,以及各种诡异神秘的事件,我以自己的方式去尝试理解,我对自己的失败。一直都有预感,因为我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有多强大。那并非是“末日真理教”这么一个有确切的敌人。而是更加印象化概念化的存在。失败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然而。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可以在这种命运般的压力下变得麻木。

    我痛苦,正是因为我没有在失败中麻木。这是幸运吗?不,我觉得,这就是绝望和痛苦的根源。可是,不承载这些,就无法行动起来,就会失去自己所爱的,所想要拯救的人。

    我听到风声呼啸。聚集地中从未过有过如此大的风,风穿过建筑本身和建筑之间大大小小的缝隙,带来绝望而疯狂的哀嚎。那不不仅仅是人的哀嚎,也仿佛是一群看不见的恶魔在大肆嘲笑。

    死亡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浓郁,天空中高悬的如月般的球体,撕裂了云层的面纱,渐渐变得猩红。

    红月,深夜,灰雾,叫喊,摇晃的灯光,隐约从窗口晃过,似在本命的身影。一切都发生得如此之快,就好似原本就是这样的景状,只不过一直都被蒙蔽而已。

    羊头恶魔的身体,在一个呼吸内就化作飞灰,那颗羊头宛如幻影般渐渐淡去,血液在地面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红色,又在眨眼间变得紫黑,就如同诸多时日过去,干涸了已久。

    时间在感知中,变得飞快,哪怕是速掠,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在我的情绪翻滚时,自己就如同被某种巨大的力量凝固在一个时间和空间的点上,除了我自身,周遭的一切都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四级魔纹疯狂地汲取着眼前这一幕献祭仪式所释放出来的余波,数据的对冲,在我的感知中是如此清晰而狂暴。四级魔纹似乎没有上限,但就如同**了许久,没有猎人封印的遏制,这种疯狂的运转哪怕没有带来明显的压力,也仍旧让人感到不安。

    我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拉长,就好似要从脚下挣脱出来——它已经不再是人形了,而是变成了某种可怕的怪物。若非我没有异常感,思维和思想也没有疯狂的变化,否则,真的会以为,自己真的变成了怪物。

    痛苦,就是我衡量自身思想是否被扭曲的最佳参照。从这个结果来说,我反而是幸运的。

    不幸的人在这里到处都是,我已经无法去阻止这种不幸。最初我以为,敌人会从外面攻入,我准备好了充当救世主,然而,却是我将灾难直接引入聚集地中。

    在我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身旁两侧的房间被人从内部打碎了,好几个人仓皇地从屋内跳出。这些人在过去,总是抗拒着他人进入,也抗拒外出,这似乎是一种习俗,他们认为,要度过至深之夜,身为普通人的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锁紧房子和房间,闭门不出,只要点亮灯,就是最好的庇护所。而在更早之前,的确就连我也无法强行闯入他们的房间中。

    可现在,那些看似万无一失的准备都失效了。

    网络球的接头人在不久前对我说明了这个聚集地的情况。这个庇护所并非至深之夜天然形成的,也许原本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庇护所,但它早已经被进入噩梦的神秘组织动了手脚,变成了一个人为制造的囚笼。而这些人,正是自愿走进这个囚笼的鸟儿。

    倘若他们足够幸运,原本是不会成为祭品的。这个庇护所里的一切,全都是神秘组织所准备的,最坏情况下的保险。然而,火炬之光的“偏差”正在让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因此,启用保险就成为必然。而曾经可以保护这些人的东西,全都成为了让他们最终成为祭品的杀手。

    在这些人逃出房间之前,他们就已经没救了。羊头恶魔的血带来疯狂的气息,这种气息在一瞬间,就已经成为风,成为灰雾,成为流水和泥土,覆盖了整个聚集地,渗透了每一丝缝隙,钻入那些看似严严实实的建筑中。

    已经压抑太久而变得有些扭曲的意志,在这疯狂而绝望的气息下,彻底被扭曲。

    这些跳出房间时,还发出人类般绝望哀嚎的身影,在落到地面的一刻,暴露在鲜红月色下的,完全变成了另一种东西,看起来,也已经没有了心智。他们像是狼人,像是活尸,像是小一号的羊头恶魔,像是别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但绝对无法称之为人。

    这些东西,看起来和至深之夜中原本就存在的那些怪异更像是同一类。

    我曾经嘱咐过聚集地里的人,一旦出了事情,而自己觉得必须离开房子,那么,就必须迅速逃离,前往礼拜堂集合。

    可现在的情况,大概不会有多少人可以安全抵达礼拜堂了。

    包围我的怪异,在几个呼吸中,就有七八个,有的可以用肉眼看到,有的无法用肉眼看到,却依旧可以在连锁判定中进行观测。他们有的直接从巷道向后将我阻截,有的隐藏在墙壁、窗户和房门后,有的还在房顶不断跃弛。

    我就像是一个异类,散发着显眼的气味,吸引着这些怪异源源不断地朝这边靠近。

    看到他们,我内心是如此痛苦。可是,再怎么痛苦也无济于事。当选择已经做下,就必须承受结果,无论那对于自己来说,是好的结果,亦或者是坏的结果。

    我仰头看向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住锯齿大刀的把柄。

    这把插在地上的武器,剧烈运转,发出刺耳的声音,飞溅的石粉和火星,宛如一朵就地盛开的。

    在这群怪异扑来的同时,我速掠而起,绕过它们每一个的身边。急速旋转的锯齿刀刃,也同时斩入它们的身躯。

    我踏入另一个转角,连锁判定的观测中,身后已经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由人变成的怪异们,被残暴的力量撕碎,抛散于半空。

    “对不起。”

1403 拯救() 
聚集地的人们在献祭仪式开始的一刻,就难以避免地向怪异转化。有的人迅速被侵蚀,有的人还能勉强维持形态上,乃至于心智上的正常,但疯狂又绝望的风吹拂着他们,他们终将也会被侵蚀。建筑中的灯光已经不再是“安全”的象征,而更多体现出一种“被曝光的惨剧”,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人影幢幢,这些人形的影子来回奔跑,叫喊,争执,又在疯狂的撕扯和扭打中,变得不再像是一个人。

    就如同人间用“影子”去表演的艺术,我凝视着他们,用锯齿大刀劈开门窗,试图在这些人还保有心智的时候去拯救他们——该如何拯救?我其实一点都没有办法。绝望和疯狂侵蚀人心,而是否可以抵挡,只能由他们自身的心灵决定。在我的面前,和女儿同居一室的父亲和母亲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他们的脑袋变得臃肿,就如同浸泡在水中太久,连皮肤都变得苍白而脆弱,仿佛一触碰就会分解。而他们的肢体,则变得更加稀奇古怪,长出触手和眼睛,还算是可以认知的形状,但他们的下体已经完全融化,连在一起,变成了无可名状的一对液态物质。

    这个由父亲和母亲结合而成的怪异,显得有气无力,却让人觉得,并非是他们的异化导致这种奄奄一息,而是他们为了女儿,还在用最后的心力,和那试图毁灭一切,毁灭他们所珍视之人的疯狂、绝望和恶意抗争着。

    这种心灵上的抗争,让他们衰弱,即将死亡。我注意到他们的身体中融化了烛台的一部分。但在我看来,更愿意相信,这是他们在还清醒的时候,在明白异化无可避免的一刻,就试图用烛台杀死自己。女儿藏在角落的阴影中。掩住耳朵,闭上眼睛,颤抖地缩成一团,她距离父母变成的怪异只有两步的距离,可这两步的距离,仿佛就是天堑。怪异无论如何也无法跨越。

    怪异在挣扎,它拼命向前蠕动,那恐怖和恶意,又被另一种源于自身内部的力量拉扯着,让它举步维艰。

    我越是看到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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