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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7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6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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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顷刻间就被瓦解。

    我的运气不错。立方体是一种可以想象的禁锢措施,但是。施展这个能力的敌人,不确定是哪一个。但已经被我斩杀了,仅仅是因为太过快速。而没有立刻死亡。但是,被斩杀就意味着神秘所产生的现象,也会变得不稳定。甚至于,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其自身就已经瓦解。

    也正因为它是自身瓦解的,所以更体现出这种神秘的强度惊人——越是强大的神秘,在使用者被摧毁后,就更加难以维持,除非,它本身就是一种逐渐生效的类型。但很显然,这个可能用来禁锢我的立方体,并不是那样的类型。

    在下一波攻击抵达身边时,我已经循着无形的高速通道,追向那个强行调换方位的神秘专家。他似乎认定自己的能力效果,一定可以对我产生作用,也不偏不倚地向我冲来。我认为他想故技重施,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太过单调的攻击方式,在实战中是一种缺陷。

    魔纹使者普遍都难以避免这种缺陷,反而是末日真理教巫师的法术更加自由和灵活。

    然而,这里可没有巫师,所有的神秘专家。

    我在下一瞬间,就脱离了他的视线范围,从侧后方掷出长刀。

    长刀在接触这名神秘专家之前,就被那古怪的能力转移了,其现象和空间移动相似,都是突然从原本的位置消失,出现在新的位置,期间没有任何停顿。不少空间移动的能力使用者都喜欢转移自己,但是,这名神秘专家却是针对对手的转移,相当罕见。然而,这种转移的破绽,也在他转移长刀的一瞬间暴露出来——那种用猎人感知可以感受到的隐晦波动,在转移长刀的一瞬间消失了。

    在他反应过来前,我已经速掠到他的身后,直击他的背心。从袖口中弹出的臂刃,瞬间贯穿他的心脏,再将他的脑袋斩断。挂在臂刃上的尸体被我扔向其他追击的高速移动者。

    哪怕做了那么多动作,速掠也从未停止下来。

    因为新一轮的攻击已经抵达。

    我已经确认了,这个教堂里的敌人,除了神父之外,全都是魔纹使者,并且,全都是三级魔纹使者。

    哪怕是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魔纹使者大行其道的时候,这种数量的魔纹使者被调动来只针对一个人进行伏击,也是极为罕见的情况。

    只要抵达三级魔纹,哪怕不是天才,也能获得魔纹超能,甚至可以获得使魔。不过,我可没有观测到任何使魔存在,哪怕是过去的末日幻境,拥有使魔的三级魔纹使者也不是很多。就连在攻略玛尔琼斯家的战斗中,网络球派出的精英队伍中,也没有第二个掌握使魔的魔纹使者。

    总体而言,爱德华神父的“六六六变相”,如今的“九九九变相”,和魔纹使者的使魔仍旧有不少差别,而我怀疑,其实爱德华神父的变相,同样是参考了魔纹使者的使魔能力。正如末日真理教全面参考魔纹使者体系,完成了自身的巫师体系一样。

    倘若如今的敌人都拥有使魔的话,这场战斗会更加棘手吧,因为那会让我所要面对的敌人直接翻上一倍。

    在之后十分之一秒内,我和每一个高速移动的敌人都完成了一次交手,杀死了其中的两名,并将其他的信徒锐减到一半的数量。

    他们的血,一如我预料的那般,在某种无形力量的带动下开始流动。

    这种流动的速度,哪怕在速掠状态下的我看来也是极快。至少,它可不像是其他人那般,仿佛陷入一个停顿的世界。

    流动是神秘的,所将要酿造的结果,也会是神秘的。而除了“江”的力量之外,我无法对其进行干涉,因为我甚至都无法解除到这些流动的血,仿佛这些血液只是一种幻象。在连锁判定中,还没有来得及分裂的尸体,也正在迅速变得干瘪,就像是抽出了所有的水分。

    这些变化都是过程,我可以比它更快,却无法阻止。

    面对如此惨重的伤亡,神父和唱诗班,仿佛无法脱离速度的差值,而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然而,我仍旧认为,他们可不只是“无法反应过来”。在无声又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下,献祭已经开始了。

    距离一秒结束,还剩下最后的零点一秒。

    我抓出之前被神秘专家转移后,钉在墙壁上的长刀,迎向第二次全方位的冲击现象。那是毫无征兆的冲击,完全就在大堂的中心陡然产生。顺着冲击而行的高速移动者,和迎向冲击的我,彼此之间的速度在这一刻,短暂地达到最接近值,然后被我超越。

1393 第二秒() 
比之前更加强烈的冲击在可以观测的范围内壮大,其现象的过程是缓慢的。尸体在干瘪,被某种神秘力量抽出的血在流动,虽然有过程,但存在性却已经不再遵循速度的概念,而在可以观测的范围内是迅捷的。我没有听到声音,所有的景色都仿佛因这片血色而黯然失色。无比熟悉的光状回路,充满了科幻的气息,实际却是神秘的,以比血液流淌更快的速度在整个教堂中蔓延。

    回路的源头不止一个,它们就如同一个个的点,遍布在地面、墙壁和天板上,每一段回路构成之后,都会如同渠道一样,接纳着流淌的血液。而血液的喷发,也已经完全超过了尸体本身所能容纳的数量。这些血液或许已经不再是人体的血液,而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对我来说,这样的景象只意味着一个结果——献祭仪式已经展开。而这个仪式正如过去那般,不会因为我的速度而相对变得缓慢。速掠的参照对其毫无效果,反过来,无论我的速度如何加快,这个仪式的进度相对于我都是一种正常的速度。

    如今我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过去的献祭仪式从来都没有被打断的经历,也明白了为什么末日真理教的人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强敌来犯的时候,同步进行献祭仪式。仪式本身的神秘,同样具备一种稳定的相对性,以及一种可以让它在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会完成的绝对性。

    无法阻止的献祭仪式,将我所斩杀的每一个末日真理教的信徒都当成祭品,正如我最初所预料的那般。虽然提前知道了结果。但是其开始和过程,却又是无法观测,进而无法打断,无论选择最先杀死谁——神父、信徒或者唱诗班。

    如果说,末日真理教在明知道我的速度后。针对性做出了某些布置,那么,最卓有成效的布置就是这个献祭仪式吧。但只要献祭仪式成功,对他们来说,计划本身就已经成功。这就是末日真理教惯用的手段,“人”从来都不是战斗力的终点。

    教堂中的末日真理教之人只剩下原来的一半。而死去的这一半,全都是三级魔纹使者等级的神秘专家,由此完成的献祭,将会召唤出何等强大的恶魔?我已经不再怀疑,献祭的结果就是召唤恶魔。因为,哪怕我不明白献祭仪式本身的种种原理和规则,但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熟悉味道,已经唤醒我的既视感。

    这场献祭仪式,的确就是召唤恶魔的献祭仪式。

    教堂内部的环境已经完全不适宜正常人的生存了,高温、腐蚀还有剧毒,以及更多莫名其妙的让身体产生各种副作用的力量。会在短时间内让正常人的身体衰变。但是,对于四级魔纹使者,却又还是在正常的范围内。况且。这仅仅是一秒钟之内,所产生的现象。

    对于速度超乎寻常的我来说,一切的开始和结束,至少是以每一秒的百分之一做为刻度进行计算的。

    所有的负面反应,对我的压制,哪怕有所作用。但在一秒之内,又能达到怎样的程度呢?这一点。我想这些人也已经深有体会,而代价就是他们的性命。

    哪怕明知他们的死亡。只会让献祭变得更加强力,然而,不杀死他们,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他们拥有高速移动者,哪怕这种高速移动仍旧在我之下,但也意味着,以群体来说,他们仍旧可以对我进行观测并做出反应,也意味着,他们仍旧可以根据具体战时情况,决定自己应该做到什么地步。

    我毫不怀疑,只要他们认为有需要,就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生命。

    倘若我不杀死他们,只要他们认为必须要有那么一只强大的恶魔才能对我造成威胁,那么,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变成祭品。在“无惧生死”这样的心态上,没有人比末日真理教做得更加彻底,也更加的毫无人性。

    第一秒已经结束,第二秒紧接着开始,而战场同样在这个以“一秒”为区分的时间单位内,抵达另一个阶段。

    将要波及全场的全方位冲击波,正在我的眼前,以一种扭曲空气的现象渐渐扩大。在连锁判定中,所能观测到的事物正在构成更加复杂的图案,上一瞬间还是安全的地方,下一瞬间就变得不再安全。而如果要避开这种不安全,就必须在瞬间之内,完成方位和路线的调整。

    哪怕是神秘专家,也不可能每一个都能做到这种调整。甚至可以说,哪怕是高速移动的神秘专家,也不可能每一个都能做。达成高速移动的方法有许多,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如速掠这般自由自在。

    我拔出钉在墙上的长刀。与此同时,就有末日真理教的信徒受到这种全方位冲击的波及,身体的变化,在我的观测中,就如同慢镜头一样。先是皮肤产生抖动,然后是皮下被挤压,变得扭曲,骨头开始折断,身体好似被充气般胀大,这种内外交互的作用力,彻底撕碎了他们的身体。当他们被挤压,在破碎的时候,我仍旧在速掠。

    只要有速度参照,哪怕是这种全方位的冲击波,也已经无法阻止我了。全方位的冲击波,这是一个在狭窄范围内,对高速移动者进行干涉和打击的好办法。这股冲击波的威力,在我的感受中,就如同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面对席森神父的气压控制——然而,那个时候,我也只是一个三级魔纹而已。

    如今,我的身体,可是四级魔纹使者的强度。

    在冲击波完全扩散之前,我已经游走于各个残存的神秘专家身边,或是斩断他们的头颅,或是从背后刺穿他们的心脏。他们的姿态和表情,已经和上一秒完全不同。一秒的时间,已经足以让他们做出更多的反应。

    巨锤从我的身边砸下,地面出现又一个凹坑,大量的碎石飞溅起来,这个挥舞巨锤又能进行高速移动的神秘专家。在完成这一击后,自身也被存在于这里的巨大力量所扭曲,开始变形,绝无幸存的可能。而他的破坏,并没有干涉地上回路的蔓延。我和他的视线交错而过,正如我所想。他完全不因为自己的死而感到恐惧,反而充满了一种不可理喻的狂热和认同。

    第二秒的十分之一过去,就有八个信徒和三个高速移动者,因为无法避开他们的同伴集体引发的巨大冲击,在扭曲和分解中死去。现在杀戮他们的。已经不再是我了,还要加上他们自己。

    这样的景象,无论对于普通人,亦或者还具备常识观念的神秘专家来说,都太过疯狂了。

    所有的尸体,一旦被冲击波涌过,最终都会变成一滩滩的肉泥和鲜血,然后又迅速被献祭掉。冲击波的摧毁尸体的速度。相对于速掠来说是缓慢的,但是,献祭仪式的运转。却不受到影响,让所有血肉的存在时间,以正常的时间比例来说,绝对不会超过零点零一秒。

    灰雾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清晰可见。

    据说统治局的灰雾技术,正是以“人”为材料。这个献祭仪式,也已经体现出了相似性。统治局的灰雾技术。最终导致“恶魔”和“素体生命”的诞生,而这里的献祭仪式。也即将诞生出一个可怕的灰雾恶魔。

    我再一次用长刀贯穿信徒的身体,这一次抽离长刀的时候。巨量的鲜血直接从伤口中喷了出来,再不受到速掠的影响。

    这些信徒的反应仍旧迟钝,但是,他们身体的变化已经不再迟缓。我在速掠状态下,可以观测到的任何“正常速度”的变化,其本身都定然是具备神秘的。

    高速移动的神秘专家已经不再围堵我了,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就像是已经放弃,但实际上当然不可能如此。哪怕他们不再追击,不再干涉我的斩杀,我所能感受到的威胁,仍旧不断上升。

    正如我事先所料,这不到两秒的时间,已经足以让神秘专家还活着的时候,所释放出来的神秘,抵达它们的本来强度。除非这些神秘专家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就被我斩杀。否则,只要他们本能释放出力量,之后再被我斩杀的话,一部分该发生的神秘,仍旧会不疾不徐地展开,而这些神秘,正是之前所遇到的各种冲击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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