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6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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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我这么想着,用尽最后的气力,拄着长刀站起来。意外的,在真的站起来之后,身体似乎又多了点气力。
似乎在恢复了,是所谓的“精孔”的作用吗?还是我身为四级魔纹使者的身体能力重新开始发挥作用?我无法判断。不过,思维也开始重新转动起来。原来在连锁判定中没有被观测到的东西,正以同样荒诞扭曲的轮廓,一点点从背景中凸显出来。
人影,宛如阴魂一样,静静伫立于肉眼无法看清的地方。
果然来了——我不由得这么想到。
阮黎医生所在的地方肯定不会平静。更何况,我们和阮黎医生汇合,就意味着。本来分别针对不同目标的敌人,再一次把目光集中在一群人身上。无论是想要找阮黎医生的麻烦。还是想要找我的麻烦,现在都变得统一了。
阮黎医生所在的地方本该很隐秘,哪怕有所疏漏,原本也有一些默契和承诺在内,而保持一种压迫却没有实质性妨碍的程度,更不会致死。不过,具体情况每一刻都在发生变化,既然从一开始。彼此之间就不存在信任关系,更不会向某一方低头,那么,冲突的激化,也是可以预见的。
这一次,来找茬的人,想要杀死阮黎医生的决心有多强呢?想要利用我、测试我、打败我乃至于杀死我的决心又有多强呢?
我没有用正眼去瞧这些尚未走出阴暗的家伙,仅仅是维持最低消耗,用连锁判定对其进行监控。现在我可不是一个人,而此时自己的模样。以及富江的状态,都有可能会被他们误解。
以为我已经重伤,被针对。只有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不过了。
我调整呼吸,恢复精力,垂着头,就如同一个真正什么都已经无法做到的重伤员。
“原来如此想捡便宜吗?”富江的目光转向那些躲藏之人所在的地方,虽然没有连锁判定,但是富江可从来都不是只用眼睛去观察环境的人。她聆听杂音,嗅出味道,体味空气中散乱的气息。我甚至觉得,她的超能“心理解析”。不,现在应该叫做“心理测量”。其实是可以隔着相当远的距离,就能窒息对方的“心声”。
不过,这样的猜测,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正面的证明。
富江突然回头,朝屋内走去:“既然你们不过来的话,那就一直呆在外面淋雨好了。”
似乎这番话起到了效果。一个个人影走出阴影,于雨幕中显形,由于雨势太大,所以看不清具体的样子,只能确认,他们真的都不是普通的病人——在这个精神病院里,没几个病人会穿成这副样子。
这些人全身笼罩在黑色带兜帽的雨披中,仿佛就是同一个组织的成员,但实际上,仅仅从步伐的频率和幅度就能察觉到,这些人绝对不是出自统一组织的。
“嘿,我看到了什么?一群乌合之众。”富江在这些人面前,也完全没有遮掩身体的意思,就这么大大赤赤地蔑视着他们。我就知道,如果赤身*会让对手精力分散的话,那么,就这么不穿上衣服,对富江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无法抵抗富江的下场,就是死亡。
至今为止,和富江交手而没有死掉的人,可一个都没有。哪怕想逃,也是无用,倘若一见面就逃跑的话,能不能逃走,我也不清楚,不过,事实就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见面就逃跑的情况。
每一个见到富江的人,都会对她生出敌对意识,而一旦失去友好的立场,哪怕是中立,也会视之为敌,并与之战斗,最后被她杀死——这就是不可思议的地方,比起理论上的多种可能性,无论其他处理问题和争端的方式有多少,有多好,可能性有多大,最终都只有“战斗,然后被杀死”这一个可能性成为事实。
在这个既成事实面前,曾经拥有的,那些看起来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都变得没有了意义。从而显得,仿佛这携带了死亡的气息,哪怕只是极小的可能性,就是一定会成真的“命运”。
我已经直觉感受到了,笼罩在这些贸然闯入者的头顶上的阴云,散发出死亡的味道。
我不觉得他们有救下的可能。
哪怕是最完好状态下的我,如果无法用语言说服富江的话,也绝对无法阻止她。
“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了,阿江。”我终于可以开口了。
气力,精力,注意力和思考的能力,总算是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只是,胸口的伤一直没能止血——富江说过,要打开七个,她是认真的吗?现在只有四个,我都快要失血过多了。难道打开七个就能止血吗?
她所谓的“七星奥义”,我个人是完全理解不能,虽然有一个挺不错的名字,但是亲身体验,那种不正常的虚弱感,只让人觉得那完全是胡诌。富江只是找了个借口,将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吧?
“等等,阿川嗯?”富江突然顿了顿,她伸出手,不知不觉中似乎缠上了什么东西。
是线?
我也看到了,但是,“线”是如何出现的,却完全没有察觉到。
下一瞬间,缠绕着富江手臂的线猛然绞紧,那犀利的收缩,切割着空气发出唰的声响,然后,富江的手臂皮开肉绽,鲜血从西面八方挤压出来,一齐喷出。继而,是骨肉扭曲的声音,那只手臂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我正要拔刀,却被富江阻止了。
她只做了一件事,扭曲的手臂以相反的程度自行扭正,皮开肉绽的地方,已经完全弥合,缠绕手臂的“线”于嵌入骨肉中的部分,就好似被“吃掉”的感觉,从表皮出开始断裂,然后被她反手抓住,继而往自己身边用力一扯,一个巨大的东西,就从半空中显露身形,砰然砸在地上。
那是一个纺锤一样的怪物,线头就缠绕在它的身上,而这个怪物,明显就是电子恶魔。
“所以说,这个身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破坏的。”富江再一次露出狰狞的笑容。
“打开七个精孔,就能让身体恢复吗?”我接过之前被这个电子恶魔的攻击打断的话,问到。
虽然有众敌环视,但是,既然都已经注定了是死人的话,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如果没有富江,又身负重伤的话,我的确会对眼下的局面有些头疼。但是,既然富江在这里,而身上的伤势也是被富江造成的话,那就没关系了。无论对方是集中力量猛攻我们这一边,还是分兵到阮黎医生那一边,都没有关系。
1358 守鬼门()
富江在顷刻之间就自愈了受损的手臂,反过来将电子恶魔从无形的半空中扯了下来。巨大的体积,相应的重量,砸在地面上,这只纺锤状的电子恶魔深陷泥泞。大量的丝线连接原本是它用以攻击富江的武器,如今却变成了束缚它自身的枷锁。单纯看体积的话,也许会有人觉得,会是这只电子恶魔的力量更大吧。然而,放在富江身上,视觉本身就充满了欺骗性。
哪怕富江在正常状态下的初始力量值的确要弱于这只电子恶魔,但在“最终兵器”的特性下,这种差距会在瞬间弥补,而在这种即时性的提升上,富江这个“最终兵器999”,比其他的“最终兵器”都要巨大。
与“最终兵器”战斗,与“富江”战斗,量变的程度几乎已经达到了本质上的差别。
富江的表情,完全不将来犯者放在眼中,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上的意思。
因为——
“你们已经死了。”富江如此宣告着,仅仅是一击——大概没有多少人可以直接观测到她的动作,那是相当于速掠的高速移动,瞬息间进入纺锤状电子恶魔的阴影中,紧接着,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一条条突兀而扭曲的线条,陡然从荒诞的画面中穿插出来。如果只用肉眼去看的话,就只剩下“电子恶魔被一股巨大的冲击打穿,身体开孔的部位开始龟裂,而在短短的一秒内,就蔓延到全身”这样的景象。
第二秒,第二次冲击产生,空气被挤压成环状,以纺锤状电子恶魔为中心向外扩散。充满了爆发力的气浪。一瞬间将雨水都吹飞了,就仿佛在雨幕中挖出了一个空白。
纺锤状电子恶魔在所有人的面前瓦解成飞灰,被气浪一卷。就撒得漫天都是。原地只剩下富江一人,挥了挥右手。那只手里紧拽着一把丝线,应该是电子恶魔的残骸,但在她的手中,并没有如同正体那般化作灰烬。
丝线在一股无形的力道作用下,自行纠缠扎紧,变成一条细长的鞭子。赤身*的富江凭空挥舞一下,空气立刻发出被切裂的悲鸣。
这一击似乎吓到了其他人,好半晌也没有发动第二次攻击。
我和富江也不太在意。
虽然有众敌环视。但是,既然都已经注定了是死人的话,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如果没有富江,又身负重伤的话,我的确会对眼下的局面有些头疼。但是,既然富江在这里,而身上的伤势也是被富江造成的话,那就没关系了。无论对方是集中力量猛攻我们这一边,还是分兵到阮黎医生那一边,都没有关系。
不过。既然这里已经有富江处理,我也必须考虑敌人用这些人牵制富江,转而直击阮黎医生的可能性。说到底。他们就算能从“虫师”的失败,意识到我这边有增援,但是,作为增援的富江到底有多强,不正面体会一下,可是完全把握不住的。
我认为他们的应对,肯定有考虑过最糟糕的情况,尽量去高估一个四级魔纹使者的力量,并以“四级魔纹”为基准。去估计四级魔纹使者可以撬动的人事。在他们的眼中,我作为“四级魔纹使者”的份量。肯定要比作为“高川”的份量更大。不过,这反而是他们的错误——“四级魔纹使者”可请不来“最终兵器”。而身为“高川”的我却是富江的丈夫,他们要面对的,就不再是区区一个“四级魔纹使者”了,而是“四级魔纹使者”和他的妻子,最终兵器999。
“最近真的很无聊啊,一个个都藏起来算计这算计那的,到头来不还是要用实力硬上,才能解决问题吗?”富江挥动鞭子,狞笑着对藏头露尾的敌人说着:“现在,就让我玩得高兴点吧。”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阿江,打开七个精孔,就能让身体恢复吗?”
“这个嘛,谁知道呢?”果然,富江说了不负责任的话:“我只是看到了类似的东西,所以尝试一下,反正失败了也死不了。但是,如果真的有用,再领悟了悲伤,就会比现在强大十倍——虽然还是没我强就是了。”
领悟悲伤是什么鬼!?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但绝对不应该是“微笑”。
“为什么不呢?高兴一点嘛,阿川。”富江一副怂恿的口气,她果然是读取了我的内心吧。
这么说着,她温柔抚摸着我的胸口,陡然间,三根手指插入了我的腹部。如此一来,胸膛到腹部的七个流血的孔洞,就如同北斗七星一样。
可我完全感受不到所谓“精孔”的力量。另一方面,富江造成的伤势可是极为异常的,无论是痛苦、气力的流逝和自愈能力,都会下降到普通人的水准。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七个完全洞穿了肌体的伤口可是十分要命的。
“可恶,一点效果也没有。”我这么想着。
我没空理会她会如何炮制那些敌人了。富江很少会出现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行,但是,仅以我个人来说,完全没有因此生气的理由,反而,如果将她如今的所作所为,视为她对情绪的表达的话,反而会让我觉得她有些可爱。
如果用人性的眼光去看待,就应该视之为,这是她知道了我的烦恼后,所做出的“开解”吧。
尽管,正常意义上的“人性”什么的,如今也不能奢望太多。
无论如何,富江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如今最重要的是恢复伤势。
根据猜测到的原因,要恢复伤势的话,就必须首先离开富江一段距离才行。
速掠——
下一刻,我已经步入无形的高速通道中,在缓慢的世界里,看着完全不缓慢的富江耸耸肩,看着她转向那些一致变得缓慢的黑斗篷们。然后,在一个眨眼都不到的时间内。回到屋内,拨通了阮黎医生的电话。
“他们来了。”接通后,我如此简短地说明到。
阮黎医生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人。不过,在她的眼中。那就是一群发病而变得狂躁暴力的精神病人吧。
虽然在我看来,他们是要依靠“神秘”攻打这里,但在阮黎医生眼中,大概就是另一幅景象,而阮黎医生在这个研究基地做出的防御措施,也完全是针对她所观测和预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