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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9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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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就算是通过理论上的公式计算,可以证明它们的存在方式和人们所想的不同。但是,我们所认识到的量子物理,也同样是受限于我们的目光和认知的。充满了局限性的理论罢了。”阮黎医生说:“我不觉得,用量子态去衡量白色克劳迪娅,所看到的就是它的真面目,但是,这是我们的知识和视野,让我们可以确认到的,它的存在高度的唯一方法。”

    “也就是说,它可能比量子理论可以描绘的形态更加复杂?”我这么说着,心想。这不就跟“病院现实”中所描述的“病毒”十分类似了吗?

    “是的。”阮黎医生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说:“你的日记里所描述的‘病毒’。大概就是白色克劳迪娅这种认知形态的升华。但是,‘病毒’是不存在的。存在的是‘白色克劳迪娅’。”

    我没有和她争论,但心中却不禁想到,她所认知的这种“白色克劳迪娅”真的是“病毒”和“江”的原型吗?也许是我心中,期盼着“江”存在吧,所以,也无法就这么否定“病毒”的存在,所以,同样也不能认同“原型”这种说法。倘若“白色克劳迪娅”、“病毒”和“江”三者存在某种关系,我觉得,不应该是“原型”和“想象”的关系,而应该是一种更加实在的关系。

    例如:白色克劳迪娅将会孕育出“病毒”和“江”?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一闪而过。但是,在那模糊的想法中,“孕育”这个词语仍旧不是很正确。而且,这样的想法,放在“病院现实”和“末日幻境”中,也让人感到不妥。

    当然,我也十分清楚,这样的想法,更多地夹杂了自己的主观因素。

    “你在病院现实中没有描述过白色克劳迪娅,但是,我觉得,它仍旧是存在的,只是变成了另一种形象。”阮黎医生说:“在我看来,病院现实中的‘病毒’,末日幻境中的‘江’,和现实中的‘白色克劳迪娅’,其实指的是同样的东西。你知道,如果从这个观点出发,会得出怎样的结论吗?”

    我沉默。

    阮黎医生盯着我好半晌,说到:“这意味着,你病院现实中,找不到‘江’;在末日幻境中,找不到‘病毒’,在此时此刻,也找不到另外两者。但是,哪怕找不到,你却同样能感受到它们,因为这它们一直都在你身边,是同一种东西的不同形象而已。而这正是你的幻觉越来越深入骨髓的关键之一。其实你已经意识到了,所以,故事里才会得出‘病毒’和‘江’是两位一体的结论吧。可实际上,真要用那么宗教性的话语来形容,它其实是三位一体的。”

    白色克劳迪娅、病毒和江,其实是三位一体——这就是阮黎医生结合她所认知的现实,对我的日记中,那些内容的一个最基本的解释。可是,在我看来,却更有另一种启发性:如果说,我所经历的这些世界都是真实的一个侧面,也都代表了真实。站在这个中继器世界的角度,真实的姿态是“白色克劳迪娅”,而“病毒”和“江”不过是前者给人造成的幻觉。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站在病院现实的角度,“病毒”才是真实,而“白色克劳迪娅”和“江”才是幻觉;同样的。站在末日幻境中,“江”也是真实存在的呢?

    可是。在这个推想中,有一个需要解释的情况,倘若“江”在末日幻境中是真实,而“病毒”和“白色克劳迪娅”都是虚幻,那么,我被最终兵器杀死,以及白色克劳迪娅制作的“乐园”的扩散,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倘若“白色克劳迪娅”是不存在的。那么,“乐园”又是如何生产出来的呢?倘若“病毒”不存在,和真江一模一样的最终兵器对我的袭击,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从这些疑问出发,反而觉得,只有一者存在,而另外两者皆是“虚幻”的病院现实和中继器世界,反而比末日幻境更加不真实。

    三位一体,造成了比过去更加复杂的情况。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尝试去理解前因后果和造成的问题。而专注于“三位一体”的意义本身。

    这个意义,对我而言,是很简单的:三位一体。虽然从不同的侧面,被观测到的形态不同,但确实是唯一的存在,并可以同时对不同的侧面进行不同的干涉。而这样的形态,不正是超级高川的要达到的理论高度吗?

    问题在于,在进行不同干涉的时候,“白色克劳迪娅”、“病毒”和“江”的意志,是不是唯一的。倘若只是类似于“人格分裂”的程度,那不就和现在的“高川”一样了吗?而如果三者的意志是唯一的。让人感觉到不一样,仅仅是观察的角度不同。那么,病院现实中超级系色和超级桃乐丝的看法反而是正确的:“江”就是“病毒”。

    如此一来。我希望“江”可以取代“病毒”的想法,是不是很天真呢?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取代,也没有什么可以被取代呀。

    我针对“病毒”的行动,哪怕是从“江”的角度出发,也不过是自己的理解出现误差而已,行动针对的,仍旧是“江”本身。

    我感到混乱和痛苦,一旦接受了“每个世界都是真实的一个侧面”和“三位一体”的设定,过去的行动和主张,就会呈现明显的破绽和错误。一个人,要站在一个全面的真实角度,去看待那充满矛盾的一切,是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也许,正是因为我的视野、思维方式和行为上的矛盾,所以,才导致“江”在特定情况下的消失?因为,我否定了另一个观测角度下的它,但无论我是以怎样的观测角度去认知它,它其实就是唯一的。所以,当我拒绝“病毒”的时候,我所期望的“江”,就会消失在我的眼前吗?然后,只以“病毒”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眼前。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心中充满了唏嘘。结果,还是超级系色和超级桃乐丝的看法,最接近真实的情况吗?

    然而,我不能将这种混乱,于脸上表现出来。我不想让阮黎医生知道我真正的想法,因为,我知道,自己完全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也不想全盘解释她的认知。

    而且,就算是“三位一体”的假设,让我意识到,自己的过去可能充满了错误。但是,也并非没有过正确的决定。

    如果,可以观测完全真实的超级高川,将“三位一体”的它始终观测为“江”,又会出现怎样的情况呢?

    目前来说,我无法一直保持对“江”,哪怕是人形江的观测,和富江她们的分离,也是不可避免。但是,成为超级高川之后,或许就可以做到了吧?

    无论如何,这都是极为有诱惑力的想法。

    我想,让她以更切实的,可以看到,听到,触碰到,可以进行交流的形态,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在神秘学中,这是一种号称“天使堕落”的降神仪式,类似的仪式,在各个文化区中都存在,哪怕是科学中,也有“降低维度”的说法。其本意就是:把超越自身存在性的,无法直视的高位存在,降格到自己所在的低位层面上。

    要完成这个仪式,“观测”这个行为本身,就是核心,但为了可以完成“观测”的第一步,而想方设法让自己暂时升格的情况,在神秘学对仪式的描述中也十分常见。

    我要做的,虽然不是神秘学的按部就班,但是道理是一样的。

1271 哲学上的末日() 
阮黎医生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向我普及她所看到的世界,包括以这个世界观为基础的思维方式,在放下成见后,她的许多观点都具备启发性。我对自己的计划,有了更清晰的想法。我反复查阅自己的日记,尝试用自己的新设想去解释每一个可以想到的矛盾,当然,它不可能完美地解决每一个矛盾,哪怕看似可以解释的,有些部分给人的信心比较强烈,而另一些地方就显得有些蛮横。例如,为什么在我的日记里,会出现第三人称视角的上帝模式写法,去描述“在他人身上发生的,我所不应该知道的事情”。阮黎医生以这个中继器世界为真实的世界观,可以很好地解释这个问题,而我的“真实侧面”的世界观,则有些牵强,而必须进一步假设“江”的存在。

    我是很愿意认为,“江”是存在的,但是,本来应该从世界观的层面,推定“江”是否存在,却在这个问题上,必须首先假设,“江”是存在的,并且就在我的体内。那个“第三人称的上帝”,其实就是它从一个全面的角度,观测着那些正在发生的事情,并将信息反馈到我身上。而我的日记所写下的,并不仅仅是我自己的故事,而是充满了浓浓的“江”的视角的味道。

    必须基于“江”的存在,才能解释的“第三人称”情况,让我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在末日幻境中遇到富江,和她经历了一段冒险后,被她鼓励,将自己的经历当成冒险故事写下来。这个回忆至今仍旧充满了温馨,当时的气味、触感、富江的语气和表情,以及自己的心绪。就仿佛要跃出脑海中,重现于眼前一般。

    当涉及到“江”的存在性时,每一种世界观都会出现弱点。当不谈论“江”的存在时。我所看到的世界,充满了困惑、痛苦和绝望。反而。只要承认“江”的存在性,就如同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灯。

    在反复审视和思考中,我再一次确认,对自己而言,“江”是必须存在的。它就是我的光,我的热,我的生命,我的命运。仅仅假设它是虚幻不实。就让我感到痛苦,也无法在末日的进程中,找到半点希望。

    无论过去的计划,还是现在的计划,都有一个相似的核心,那就是,我必须观测到它,确认到它的存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哪怕是人形的它,也会因为某种我所不了解。也无法阻止的情况,而从我的观测中消失。

    富江现在到底如何了?我的心底不由得浮现这样的想法。我不是在担心它,只是。从尝试对世界观进行整理的时候,就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当人形江不在我的身边,而我也无法感受到体内的“江”时,它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倘若是幻觉,它在我无法观测的时候,自然可以认为是“不存在”的,但是,在我所经历的种种事件中,总有一些藕断丝连的线索。让我无法认为,“江”是不存在的。

    只有不被我的主观观测决定的存在性。才是必然存在的真实,所以。如果“江”是真实,当然不会因为我是否观测到它,而失去自身的存在性。但是,我的观测,却会决定它会以怎样的方式存在。到底是“病毒”的方式,亦或者为我所熟悉的“江”的方式——这正是所有计划中,最核心的东西,也是在过去的“高川”所参与的计划中,所不存在的东西。包括病院现实的“超级系色”和“超级桃乐丝”,据我所知,也未曾从这个角度去思考。

    但是,也不可否认,这样的举动在“末日已经降临”的背景下,充满了风险。一个计划,如果决定其方向的最核心的东西出错了,那么,计划本身很可能会带来比没有计划更糟糕的结果。我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实施只有我一个人确认的计划,压力还是很大的。

    在我的身边,没有人有相同的想法,反而,反对这种想法的计划比比皆是,我也根本无法说服她们,因为,我的解释十分牵强,而她们也更加理性。

    我反复阅读着,自己的日记中,“自己本该不了解”的故事。我看到除了自己之外的人们,所散发出来的光彩,他们的个性、挣扎和希望,不应该只用一句“他们都是虚幻故事的人物”就将他们的存在性否定掉。倘若,这是一个没有末日的日常,那么,认为“神秘”不存在,认为“故事里的人物都只是虚构”,那肯定是很正常的想法。可是,无论在哪个世界,无论以哪一个世界观去观测自己所在的世界,“世界末日”都是存在的,而且,是以一种让凡人无法理解的方式推进的,哪怕是这个中继器世界,无法认知“神秘”的阮黎医生,不也注意到了“白色克劳迪娅”这个罪魁祸首吗?而“白色克劳迪娅”哪怕可以用其他学科的专家,从科学理论上证明,它比“病毒”和“江”更加科学,更见具备存在感,但也无法否认,高于“十一维”的存在性,以及用来解释这种高维度状况的理论,不是无法被常人理解,就是无法证明理论自身的正确性——越是高端的理论,就越是不能存在基础上的漏洞,也越是出现无法证伪也无法证实的情况。可以证实当然让人高兴,但实际上,很多时候,对于理论上的东西,无法证伪就已经是极限了。

    “白色克劳迪娅”虽然比“病毒”和“江”于观测上,更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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